几个人用完了餐,也没有再聚在一起。char和sens回去了,n?fanty和julie一起走了,水映蓝则是和m?ker一道。距离市区还有些距离,两个人并肩走着,也不嫌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时间就过了好快。
    “还在和char怄气呢?”舔着两人刚买的冰激凌,水映蓝含糊不清地问。
    “没有。”m?ker沉默了一会儿,才能吐出这两个字,走了有些距离,才又开口,“我就不明白,他怎么总是那么儿戏。我看不懂他这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他这种人,你以为他在认真,可往往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吊儿郎当的。”
    水映蓝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呢?我看你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是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了吗?”m?ker转移了话题,
    看到手上的冰激凌要化掉了赶紧咬了一口,被冷得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
    “没什么事情。”水映蓝下意识否认,却看到m?ker看着自己,似笑非笑。
    水映蓝小小地咬了一口冰激凌,低垂眉眼没再说话。
    m?ker见状只得耸了耸肩,转移了话题:“下个月放假,我们几个计划着要到华国去旅游,elenx你要不要一起?”
    “华国?”
    “n?fanty提议的,说是去那里见识一下教科书里面的礼仪之邦。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都挺好的。”水映蓝眨了眨眼睛,十指不意间收得紧了些。
    “好吧,问你这个问题跟没问一样。”m?ker有些无奈,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有些好笑地开口,“话说回来了,n?fanty给自己起了个中文名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嗯?”
    “她在中译字典上查了半天,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温柔’。”m?ker笑眯眯的。
    “……???”水映蓝有些懵。
    温柔吗?n?fanty的中文名吗?n?fanty是不是对中文词语“温柔”有什么误解?
    “是不是很有趣?char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李白。”m?ker笑眯眯地继续道,“他自认为才华横溢,只有‘李白’能称得上他的心意。”
    “……你不管管?”水映蓝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我就跟他们说他们应该叫黑白双煞。”
    “……???”水映蓝懵,“那你把自己置于何地了?”
    “我是索命阎王。”
    回到步行街,水映蓝的手机才任性地出现了信号。看到手机上面的时间水映蓝撇了撇嘴,也不急着回去,和m?ker一起慢慢挪着脚步,还顺便看一眼热闹的四周。
    这里的步行街和华国的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一路走过去,大大小小的摊子多多少少的商品食物排排放着,有些整齐又有些凌乱。
    没有什么人叫卖,但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看着摊位看着人群脸上带着笑。
    水映蓝放慢了脚步,看上面的玩具,也去看那些少女心的东西,有一个捕梦网,蓝色的羽毛,上面缠着一根细长细长的灯线,线上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颗灯,藏在羽毛里,打开了灯十分的好看。
    水映蓝的房间里也挂着一个,是她几年前买的,很少开灯,没怎么动过,也就年末打扫卫生了会擦一擦,去去灰尘。
    现在再看到一个捕梦网,就有些心动,问了价钱,一时间有些惊愕。
    耳边是那位老板娘的话,说着“华国进口过来的,挂了房间不做噩梦。”“在华国,这捕梦网卖得老好了,都说吉祥。”“我瞧着你这水灵的小姑娘也开心,给你算便宜点。”
    絮絮叨叨的。
    水映蓝一阵恍惚,眼前晃过一抹模糊的身影,还没待她看清楚,就又看不见了。
    水映蓝转过身寻找,也没见到那个人。
    “elenx,怎么了?”m?ker把捕梦网打包好,有些奇怪水映蓝的反应。
    “啊……没事……”水映蓝有些漫不经心地结果m?ker递过来的袋子,看了一眼装好的捕梦网,笑了笑,手心却捏出了汗。
    莫名紧张着。
    各色各样的小吃摊都分散开来,有炸得金黄耀眼的,有炒得色香俱全的,还有一些不依赖加热器直接手工制作的。
    水映蓝还看到了冰糖葫芦和棉花糖。有大的小的冰糖葫芦,小的也就手指头那么大,大的跟鸡蛋差不多大;棉花糖被弄得五颜六色的,自挑口味,被团得好大。
    一些生活用品比如毛巾也是样式丰富,有绣花的,有花色的,有纯色的,有绣了其他图案的——兴许那些绣着繁复图案的只是用来观赏的。
    当街还有表演杂技的,不太灵活,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没熟悉,和以前见过的不一样。表演的人额头泌出了细汗,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笨拙,却没有人呵斥嘲笑,还有人给他送上水让他休息好了再重来。
    再往前是一个戏剧台,演着的是一部哑剧。在这个有声话剧充斥着的时代里,还有人坚持着去传承哑剧。
    台上的人有七八个,两个站着,看装扮演的是两个青年,两个青年一个神色紧张焦急,一个漫不经心有些懒散;其余人都坐在椅子上,脸上表情各异,有生气的,有平静的,有嘲讽的,还有担忧的,额头四角的妆容以及衣着偏老,演的是一众老辈。
    剧情还在推进,水映蓝看了一会,没看出来是什么话剧,就没再看,继续往前。
    已经到了市区,水映蓝的手机有了信号,再加上m?ker临时有事,便只剩下了水映蓝一个人在步行街闲庭漫步。
    水映蓝一直是一个不太喜欢热闹的人,但今天却饶有兴趣地在这里逛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只知道心里一直有一个念头在说着,要她继续走。
    靠近尽头有一个鬼屋,在形形色色的大小摊位尽头,生意很火爆。鬼屋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每个进去的人都是提着兴奋的心进去又吓得脸色发青发紫出来的,旁人问及也不答,说要保持神秘感。
    水映蓝向来不惧鬼神,对这种游戏也没有多大兴趣,准备绕过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晃了进去,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侧过头,看向那个鬼屋。
    鬼屋的外形有些残破,黑漆漆的还有不少看起来像是灰尘的玩意儿在上面吊着——在水映蓝眼里就是上了画的墙壁,坐在前面的人有些没精打采地一下一下钓着鱼,神色疲倦眼圈深重,一身黑色有些破烂的衣服却很干净,特别符合鬼屋收费人的身份。
    水映蓝走过去,眼皮抬也不抬地就从那个人手里拿过了号牌进了鬼屋。
    相比起一般的鬼屋来说,这个鬼屋看起来其实算不得恐怖,甚至还很舒服。水映蓝刚走进去,就看到了一个老朋友。
    “嗯?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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