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大叫:“先不要打了!”可是穆桂英那里听他的,猛虎一般的冲了上来,大刀劈头盖头的斩了下来,吕布气得怪叫一声,横剑相格,刀剑的锋刃狠狠的劈在了一处,火星飞迸之间,穆桂英的刀锋上被剑刃斩出一个指甲大的口子,吕布用力一推,穆桂英的力量不足,被一推之下,有如飞燕一般的向后而去,吕布大吼一声,一步而进,鸿门剑横斩而去,穆桂英大刀在胸前一立,吕布的剑狠狠的劈在上面,又劈出一道指甲大的口子,随后他双手握剑,用力向前推着。
    穆桂英被推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撞到墙上了,穆桂英突然用力纵起,在空中双腿一分,左脚向后蹬在墙壁上,右脚足尖迸紧,向着吕布的眼睛上踢去。
    吕布左手闪电一般的来托穆桂英的脚,只是穆桂英这一脚是虚的。向后一荡,吕布手掌托空,穆桂英趁着吕布分心的工夫,手上用力,大刀扭转,反过来用大刀的锯齿格住了吕布的宝剑。
    吕布冷哼一声,手腕用力一扭,卡住了剑刃的锯齿应手而断,随后齿子向空迸起。吕布手上用力,宝剑向着平推而去,喀喀喇喇,五金锯齿刀一半的齿子全都被削断了,这五金锯齿刀没有护手盘,齿子迸飞开来,吕布的剑向着穆桂英的手上斩了过来。
    穆桂英手掌一松,大刀向着地上落去,吕布的剑平扫而过,她随然急急收手,但仍是被她右手的手背上带出一道血痕来。
    穆桂英身子向后,贴墙滑了下来,一回手把降龙木抓在手里,吕布正好冲过来,大剑轮起向着她的头上劈了过来,穆桂英不闪不避,降龙木跟着砸了过去。
    “降龙木怯宝能力启动,降低吕布3分武勇!”
    比棒球棍的脑袋还要大一圈的降龙木脑袋狠狠的砸在了吕布的剑上。吕布手上一轻,当的一声,剑被砸成半截的了,穆桂英跟着一跃而起,双脚同时踹在了吕布的胸口,吕布闷哼一声向后连连退去,穆桂英的降龙木二次劈到,吕布急切之间,左手抓住了断剑的前端,向前迎去,降龙木脑袋砸在了剑身上,砰的一声那鸿门剑再次被砸成了两半。
    吕布双手一掷,两截断剑同时向着穆桂英的身上丢去,只是他后退的时候,脚正好踩在了穆桂英丢下的五金锯齿刀上,身子一歪,坐倒在地。
    穆桂英一摆头,让过了两柄断剑,然后冲上来,降龙木向着吕布的头上砸了下来,吕布回手抓起五金锯齿刀向上一隔,火星飞绽,竟然把穆桂英震得向后退去,而五金锯齿刀也没有断,原来五金锯齿刀只是普通钢刀,降龙木怯宝能力自动减除,吕布实力恢复,这才把穆桂英震退的。
    这个时候,吕布的亲兵头目吕刚带着上百吕布的亲兵冲了进来,把大厅围了个水泄不通,王允历声叫道:“温侯,你可退下,让兵士把她拿下!”
    王允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个女刺客恨之入骨,觉得她毁了自己的计划,巴不得让她被吕布抓去。
    吕布一挥手叫道:“都退出去!”
    吕刚急声叫道:“温侯!”
    吕布冷哼一声,道:“我若连一个女子都斗不过,还如何称雄天下!都给我退出去!”这些亲兵都知道吕布的脾气,当年虎牢关下,他被十二女将打得昏天黑地的时候,都不敢上去助战,这会自然也不会违令,于是都退了出去,只是王允的侄和王凌却是不肯退去,吕布转头向着王允道:“还请司徒给我个面子!”王允无奈,只得示意王凌带着人也退出去了。
    吕布指了指穆桂英掌中的降龙木,道:“这应该不是你的拿手兵器才对。”
    穆桂英不管这厅中有多少人,一直没有褪去脸上淡淡的笑意,显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这会微微点头道:“温侯也没有使那方天画戟啊。”
    吕布傲然一笑,道:“若有方天画戟在手,我何惧你!”
    穆桂英冷笑道:“若有我九凤朝阳刀在手,必当斩你!”
    吕布道:“好,你既然有这样的信心,那我就让你走。我们约个日子,各用得手兵器,再战一回,你看如何?”
    穆桂英有些意外的看看吕布,笑道:“吕温侯天下英雄,果然不同凡响!”
    吕布尴尬的一笑,把后面‘你要输了,就留下来伺奉本侯’的话生生给吞下去了,这说了实在是有点不够英雄。
    穆桂英把降龙木一收,道:“小女子闻得温侯名号,仰幕已久,这才自并州前来,会一会温侯的,没想到温侯当真这样出色,也不枉小女子来这一遭!”
    吕布脸色微变,道:“你是丁立的部下吗?”若是丁立的部下,那吕布就不能让穆桂英走了,他手刃丁原,和丁立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这样放过了穆桂英,以后在战场相见,那就可能制命了。
    穆桂英摇摇头道:“小女子上郡白于山穆家寨人氏,家父名字不该我说,青牛角穆羽穆天亮。”
    吕布自然知道这穆羽在丁立和黑山军之外,自成一家,心道:“原来是穆家的人,她与我说得这秀祥细。难道……?”这好色浮想联天,脸上露出二哈一般的呆样,穆桂英泼辣大胆,豪爽而不在意小节,她算到这件事之后,王允还会想办法把貂婵介绍给吕布,所以先一步勾引住吕布,只要吕布的心思在她的身上,貂婵就是安全的。
    穆桂英淡淡一笑道:“既然温侯放我离去,那易日再战的时候,这样白打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我这里给温侯一点彩头,若是温侯赢了,请到我穆家寨一行吧。”
    吕布一身血都沸腾了,心中狂叫道:“果然,这女子有心于我啊!”这会他哪里还记得穆桂英刚才一幅要杀了他的样子,大声叫道:“姑娘放心,不管输赢,我都会到穆家寨一行的!”说完拱手了个请的手势道:“姑娘请便!”
    穆桂英转身就向外走,吕布眼看着那婀娜骄健的身姿,不由得心晃神摇,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叫道:“姑娘!”
    穆桂英从容的站住,看着吕布,吕布心里一阵抽抽,小心翼翼的双手捧了五金锯齿刀道;“这是姑娘的!”
    穆桂英是个诡计多端的,微微一笑。指着那刀,道:“这刀就请温侯先留着,做个念想吧。”
    吕布听了这话,半身血热半身血冷,激动的差一点脑出血伴脑血栓同行,连声道:“布毁了姑娘的刀,定会陪一柄宝刃与姑娘!”穆桂英嫣然一笑,自顾离去,吕布望着那背影,整个人都痴了。
    “温侯!”王允跌跌撞撞的从厅里出来,叫道:“小女……。”只是吕布这会哪里还记得他的小女,摆手道:“司徒请回,吕布告退。”说完不等王允说什么,匆匆出去,带着亲兵走了。
    王允站在风中,恨得不住的跺脚,最后长叹一声,无奈的回府去了。
    丁立这会在杨彪的府里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吕布特殊属性‘慕色’启动。只要魅力值过1分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他的智力立刻降为.5分,对方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
    丁立揉了揉鼻子,暗道:“原来吕布有这样的白痴属性,难怪会听了貂婵的话,留在城里不去突围,任等着曹军打来等死了。”
    等到穆桂英回来,把情况和丁立说了之后,丁立点头道:“好,吕布发春,这样不会惊动董卓,我们还能依计行事,只是貂婵那里,还要用心才是。”
    穆桂英道:“明天貂婵必然会去赴约,我们怎么能让她明白这件事才是关键。”
    丁立摸着下巴,沉吟不语,穆桂英道:“您若是有什么他兄长的信物,就好取信与她了。”
    丁立暗道:“我信口胡说,哪里有什么信物啊。”只是穆桂英为了这么大的力气把貂婵给骗出来,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那以后再想把人骗出来就难了。
    丁立苦思冥想,没有一点头绪,正在为难之既,穆桂英在一旁试探的道:“要是明日韦家兄弟能月明湖出现就好了。”
    丁立一拳击在掌心,叫道:“不错!韦家兄弟要是出现,就算是我们的话貂婵不能相信。但是也会起一些疑心了。”想到这里,丁立道:“我去见杨太尉,请他出面,宴请王允与韦家兄弟,只要他们一齐出现,这事就是八成了。”
    穆桂英摇头道:“那王允今夜受伤,只怕不会受邀。”
    丁立道:“请得一个是一个。”说完急匆匆的去找杨彪了。
    杨彪对丁立住到家中,是一半欣喜,一半忐忑。欣喜是丁立拥陈王为帝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而当今皇帝,死在董卓手里的可能也是越来越大了,在这种情况之下,能和丁立结下交情,对日后杨家必有好处,忐忑则是因为董卓太狠,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和丁立有来往,只怕全家都要死了。
    杨彪心思不定。所以当丁立和他说了,让他宴请韦家兄弟的时候,他不知道丁立要干什么,就有些犹疑,丁立也不催他,笑道:“太尉,慢慢考虑,我自等候了就是了。”说完背剪双手,在厅中转了起来。
    杨彪难下决断,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小儿子杨修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上面是两杯茶水,先给了丁立一杯,然后才走到了杨彪的身边,双手捧着茶杯,送了过去,道:“父亲,请用;茶已入水,当此一杯!”
    杨彪先是一怔,随后暗骂自己糊涂,他把丁立给迎进了自己的府中,这已经站到了丁立的阵营之中了,这会就如茶叶投到水里一样,那茶叶已经是湿得了,就算是自己这会去向董卓出首,以董卓那多疑的心思,事后也不会放过自己,现在就自己就捧住丁立这一条路好走了,还想什么啊。
    恍然大悟之后,杨彪拱手道:“并州不必再候,小老儿这就让人修书下去,宴请王司徒和卫家兄弟。”
    丁立感激的回了一礼道:“杨公高情,丁立谨记在心。”说完走到了杨修的身边,这小子这会还是总角童子呢,丁立伸手在他的头上拍了拍,笑道:“好个聪慧的小儿。”说完自顾去了。杨修自鸣得意,耀耀然的道:“父亲,丁并州只怕是想结好王司徒,让他在朝中也支持陈王,只是他与王司徒全无交情,这才拜托您来出面,不如您明天暗中试探王司徒,若是能说服王司徒,父亲当是大功一件了。”
    杨彪想了想道:“不错,丁并州与王司徒没有来往,大没有请他的必要,打得应该就是这个主意,明日为父定会全力请王司徒赴宴,设法试探与他。”
    杨彪父子暗中商量的时候,王允正在家中苦思,如何能让貂婵和吕布再次见面,只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管怎样出场。都会让貂婵逊与今日的穆桂英,难以让吕布爱她到敢与董卓翻脸的地步,狠声骂道:“这个女贼,好生可恶!”
    王允正骂着得时候,有人送了杨彪的贴子进来,王允奇怪的道:“这杨彪无事请我做什么?罢了,你却回他,我不去。”他话音没落,就听一个娇脆的声响起;“父亲!”
    随着话音,貂婵从屏风后面闪了出来,道:“女儿却想到了一个办法,您明日也请吕温侯一齐去月明湖,然后女儿驾车后至,待吕布饮至半酣的时候,女儿只做来寻您,然后设法和那吕布有些亲近,却不与他说话,转身就回来,女儿想来,若是当时吕布就到手了,必不以为意,若是没有到手,必然心里牵挂,那穆家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与吕布相见,既然吕布是好色之徒,时间一长,自然就会把她忘了,哪时您再提起女儿,有今天的事做引子,吕布定然会记住女儿的。”
    王允恍然的一掌拍在了脑门上,叫道:“还是我儿见识,好,好啊!”他回身向着下人道:“做一份礼去给杨彪,就说我明日定然到会就是了!”
    貂婵见王允答应了,不由得也在暗中长出一口气,心下忖道:“司徒对我大恩大义,必然不会骗我,可是那女人既然找上来了,怎么样我都要去听听才是。”貂婵虽然这样劝说自己,但是在她的心底还有一个疑惑,就是为什么,杨彪要请王允,那女人就让她去月明湖?貂婵可不认为一个女刺客会和太尉有来往,只觉得这事定会与她父母仇人有关,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敢向那个方面去想,强迫着自己,把这个念头给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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