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城上的那些兵士好像都闻到了似的,用力抽起鼻子来,普通的兵士还不敢太过表现,两个队正则是馋涎欲滴,急得抓耳挠腮,直恨不能抢过来肉咬上一口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二十来个汉子呼啸而来,当先一个穿着青皂袍的瘦小男子,手里提着一根三股猎叉,用叉子向前一指,叫道:“好小贼,竟敢偷我们家的牛!”说完带着人冲了上来,那些赶牛的汉子,各自提了板刀、大耙子之类的兵器迎了上去,当先那汉子只管乱骂:“你们吴家这些牛不也是从我们手里强夺过去的,我们只是把自己家的牛给赶回去,有什么不行的!”
    城下两伙人打得不可开交,后来的那伙仗着人多占了上风,那个提着三股猎叉的胖汉子一脚把架在火堆上的牛肉给踹翻在火堆里,跳动着的火一会就把牛肉给烧成炭了。
    城上的两个队正看在眼里,队正甲道:“贤弟,原来这是些偷牛贼,后来的却是牛主,我们不如……。”
    队正乙明白队正甲的心思,他也馋肉馋得历害,尤其是看到那些牛肉被烧成黑炭,不由得心疼的直抽抽,只是他胆子还小,犹疑的道:“哥哥,要是这些人是奸细……。”
    队正甲冷笑道:“你往下看看,他们才多少人,五十来头牛,两伙加起来不过三十来个人,这城下三里之内,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你怕什么啊?就算这些人是奸细,我们开了城门他们发了信令,敌军也要在三里之外,紧急奔过来的工夫,我们逃回来的时间也足够了,有什么可怕的?”说着话。他又指了指城内,道:“趁着校尉没到,我们岂不是正好动手吗。”
    队正乙也觉得队正甲说得是道理,于是点头道:“我们点一百个兄弟下去,把那些农人赶走……。”
    队正甲摆手道:“你留在上面,我只带五十人下去,能赶几头回来就是几头,终还是不要惹祸才好。”
    两个队正商量完必,队正甲带着五十人下城,开了城门出去,队正乙把城门半掩住,小心的戒备着。
    队正甲到了城下,大声叫道:“什么人在城下喧哗,都是奸细。全部赶走!”说完带着人冲过来,只管赶了牛就走,那些庄户和那些偷牛贼打得混乱,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来理会这些兵痞,队正甲赶了十几头牛就走,眨眼的工夫就过了吊桥,向着城门跑去。
    就在这个时候,庄户和偷牛贼都停止了打斗,余下的三十来头牛都被赶成了一排,尾巴上点火,向着城门处奔了过来。
    队正甲立时就知道不好,大声叫道:“丢了牛不要,快回城!”只是那里还来得及,那些被赶回来的牛听到后面牛的声音,立刻就恐惧的叫了起来,然后四下冲撞,五十名兵士都被撞倒在地,队正甲被撞得滚了出去,两头牛在身上踏了过去,立刻踏成了死人了。
    队正乙急声叫着关门,只是这些牛好像疯了一样,都向着城门冲了过来,那城门本来就开着,急切之间,人力岂能和牛比拼,立时就被撞开了,挡在城门前的兵士被踏死无算,五十多头牛一齐撞进了城中。
    刘甲奔到西城。找到刘敏,把那些黄牛被赶到城下的事说了,刘敏皱眉思忖,片刻之后,沉声道:“不好!你不该回来!”说完把西城门交给了部将薛永,自己带着五百精兵向着东城门赶过去,等到了东城,只见城门大开,群牛碎踏而进,其中大半都点着了尾巴,灼疼之下,只管乱撞,五百精兵竟然无法过去,而城门大开,一个提着三股钢叉的男装瘦小女人,四下里只管杀人,而城外马蹄声响,一队敌军,正向着广戚东门杀过来。
    刘敏骇得心胆俱裂,急催马向前,硬从牛群之中冲了出来,一直杀到了城门前面,挺枪向着那个瘦小女人刺去。
    孙安手里的三股猎叉一合,压在了刘敏的枪上,刘敏连挑两次都没有能把孙安的叉子给挑开,不由得怒斥道:“你这贼婆娘,哪里来的,竟敢冲击我的城池!”
    孙安冷笑道:“我是丁并州的部将,你这贼;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大军到了,还不投降吗?”
    刘敏趁着孙安说话的工夫,奋力把她的叉子挑开,挺着一条枪只管刺,同时大声叫道:“快来把城门关起来!”刘甲带着几个刘敏的亲信拼死过来关门,却被那个偷牛贼的首领带人缠上了,一时之间哪里冲得过来啊。
    那些牛必竟不听指挥,屁股在烧,身上又被刀枪赶打,一点点的就都跑散开了,刘敏的部下冲杀过来,轮着刀枪围住了孙安他们冲击,城上也开始奋力向起拉吊桥,只是吊桥上面,被两只被孙安刺死的牛给压住了,一时之间扯不起来。
    孙安他们不过三十来个人,被十倍还多的敌军围住撕杀,渐渐的有些支持不住了,孙安手里的兵器又不趁手,一会的工夫就被刺了三枪,虽然都不甚重,但是无法包扎,时间长了,必然不妥。
    这会城上的兵士一齐用力,那吊桥终于被晃晃悠悠的扯了起来,刘敏的担心好了许多,只要吊桥起来,就能把孙安他们都关在城里,生死由他来决定了。
    眼看着吊桥已经离地一寸,桥上的两头死牛尸体也开始晃动,似乎就要掉下去了,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跟着一匹飞驰的快马闪电一般的冲上了吊桥,两只前蹄狠狠的踏上了桥板,刚被拉起来的吊桥猛的一晃,拉着吊桥铁索的左面一个木勾喀喇一声断裂开来,大桥轰隆一声倾斜落下,来人手里的剑扬手掷去,又把另一根铁索给斩开来了,两只死牛的尸体被震得跳起来,然后砸下,吊桥中间的板子被砸断了两截。
    刘敏的心向下一沉,从背上摘弓搭箭,向着来人就是一箭,那人身子在马上一伏,箭从她的头顶过去,刘敏还想射第二箭,那人坐起身子一扬手,手里的一只小弩箭射了过来,就钉在刘敏的肩窝上。
    刘敏惨叫一声,丢了大弓,掷出飞叉的庞秋霞拾回盘郢剑纵马赶到,左手里的厚背雁翎刀,用力向着刘敏的头上劈去,刘敏急提枪挡格。大刀沉重,砸在刘敏的枪上,刘敏右肩窝被刺,手上无力,一砸之下,大枪飞射出去,落到了人群之中。
    刘敏惊呼一声,回手拔剑,只是庞秋霞的盘郢剑远远的快过了他,用力一挑,剑尖就到了他的喉头了。
    冰凉的剑尖,带着一股寒气到了刘敏的喉头,刘敏几乎下意识的一闭眼,心中暗道:“完了!”只是这个念头刚起,一个声音叫道:“金娘,不要杀他!”跟着寒风一凝,剑尖就停在了刘敏的喉头前面,凉气激得他脖子上跳起一个个小疙瘩来,跟着被剑气刺破,血流了下来。
    刘敏急忙睁开眼睛,就见穿着并州军号坎的士兵已经冲到城门了,把他的部下赶杀得四下逃窜,孙安从围困之中杀了出来,在后来的兵士手里接过她的水火虎王剑,好如猛虎下山一样的向里杀去。
    刘敏躲开了庞秋霞的枪,就听身侧有人沉声道:“刘将军,还认得我吗?”
    刘敏一眼看去,就见方百花提着白凤铁戟就在身边,刘敏是本地人,算起来也是刘家宗族,当年曾到鲁国拜见过鲁王,所以也见过方百花。
    方百花拱手道:“刘将军,你是有名的智将,也是我们刘氏族人,何苦帮着袁仕凯那贼子,威逼彭城王,尔今丁并州奉陈王之令,来助彭城王铲除奸佞,正是你立功的时候,男子汉助顺去逆,应势而行,还请将军下马……。”
    刘敏长笑道:“金芝公主。我刘敏岂是卖主求荣之辈!”说完拨马就走,庞秋霞恨道:“这贼子不知好歹,姐姐看我把他抓回来丢在你的马下。”说完就要追,方百花拦住她道:“你不要去追,那东城守城校尉是葛峰山原来的头领薛永,你速速赶到东城,把李波的信给他,让他投降,然后接姚訚他们进城,这刘敏与我有旧,我去劝降他就是了。”
    庞秋霞不敢不听,带马走了,方百花又让孙安赶往府库,然后追着刘敏下去了。
    刘敏这会匆匆回到府衙,他也知道,城池已经是守不住了,于是回了府衙,一头扎进了家中,直奔内室。
    刘敏的妻子于氏抱着刚满月的孩子从屋里迎了出来,惊恐的问道:“将军;那些贼人可是破城了吗?”
    刘敏铁青着脸道:“夫人猜到了,就尽节吧!”说完拔剑相向,于氏急忙跪倒,叫道:“将军,妾身愿与您同死,只求留下我们的孩子……。”
    刘敏二话不说把孩子从于氏怀里抢了出来,苦声道:“我们大人都死了,难道还能留着这小儿吗!”说完提起来向着地上摔去,于氏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把孩子接在怀里,就摔倒在刘敏身前,刘敏一闭眼轮剑就向于氏的头上砍了过去……。
    “住手!”随着话音,方百花急冲进来,一甩手把白凤铁戟丢了出去,正撞在刘敏的剑上,把他的宝剑给劈飞了,然后快步过去,一把将刘敏推开,叫道:“刘将军,你怎么行此拙事啊!”
    刘敏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脸色铁青难看,方百花又道:“方百花在这里恳请将军,助我家主公重兴炎汉。弃袁仕凯那恶贼,还请将军三思!”
    刘敏哈哈大笑,向着于氏道:“夫人既然想留着我们孩子的性命,那为夫就独自而去了!”说完抽出腿插子,用力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于氏惨声叫道:“官人!”回身把自己的儿子放到了方百花的怀中,泣声道:“请公主护佑我的儿子!”说完回身一头撞在了墙上,直撞得脑浆迸裂,也是不活了。
    方百花抱着这个孩子,怔怔而立,心下惨然,半响才向亲兵道:“把他们夫妇都厚葬了吧。”说完抱着孩子向外走去,她的一个亲信突然凑到了她的身边,道:“公主,这孩子姓刘,您何不把他立为王爷的嗣子,传承王爷的香火。”
    方百花脚步一凝,沉思片刻,道:“此事还要问过主公才可。”
    那亲信皱眉道:“这等小事,也要问他吗?”
    方百花苦笑摇头不语,这亲信还在自认他们是鲁国公主,岂不知;若是不得到丁立的同意,不要说这孩子能不能立为嗣子,就是这个孩子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难事。
    方百花让人把孩子给抱下去,好生照顾,然后带着人马收拢这里的府库文书,安抚百姓,同时等着姚訚来见。
    这个时候,姚訚正率军自广戚西门进城。原来西城失守,薛永心知不好,立刻开城向姚訚投降,姚訚一听有并州军进城,就猜到了是方百花的人马,不由得又惊又气,也顾不得整军,留下廖化,带着杜远和一百亲军急急进城。
    从东门进城,向着城中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庞秋霞就带着人马过来了,远远的看见到姚訚的人马,大声叫道:“贼将!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姚訚就带了一百亲军,跟着他的大都是薛永的人马,庞秋霞离得远些,没有看清旗号,因此叫了出来,但是姚訚心中有气,不由得恨恨的道:“这是欺我吗?”
    杜远拍马屁惯了,急一带马,叫道:“哪里来的小娘儿,竟然如此无礼?我家姚将军在此,还不下马跪拜!”
    庞秋霞冷笑道:“你让哪个下跪?”
    杜远挺枪叫道:“自然就是让你下……。”下面的话还没等说出来,庞秋霞抬头就是一刀,杜远猝不及防,被刀尖在他的头额处划过,脑门上被划出一道血痕来,庞秋霞跟着刀又向上一挑,刺进了杜远的头发之中,把头髻给挑乱了。
    杜远吓得转身就跑,姚訚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叫道:“好个小贱人!”催马向前,轮起十三节紫金鞭,纵马过来,劈头盖脑的打了下来,庞秋霞闪电般的反手一刀,厚背雁翎刀斜横在身前,那条鞭子就劈在刀身上,顺着刀身斜向下滑,庞秋霞用力一振,把鞭震了开来。
    姚訚一鞭之后。人就冷静下来了,收住鞭子,他打第一下还可以说是不认得庞秋霞,若是再动手,到了哪里都说不过去了。
    庞秋霞哪里肯白挨一鞭,带马从姚訚身边过去,回手就是一剑,姚訚听声低头,只是他身高八尺,虽然低头把剑尖给让过去了,但是盘郢剑还是挂住了他的后背甲环,撕拉一声撕下来半片甲叶子来。
    姚訚也是火爆的脾气,怪吼一声,带马回来。不管不顾的向着庞秋霞冲了过去,哇呀怪叫,轮鞭就打,但是庞秋霞的武勇数值为8分,得到盘郢剑+.5分,武勇进级到了8.5分,而姚訚的武勇数值为8分,两个人差着.5分呢,所以姚訚虽然恨不能生吞了庞秋霞,但是连打十几鞭,却完全胜不得庞秋霞,若不是庞秋霞看到了他的认军旗,晓得了他的身份,没有用盘郢剑削他的钢鞭。他非吃大亏不可。
    两个人斗了十几个回事,仍是不分胜败,杜远躲在旗门后面,心中暗道:“这泼贱娘儿伤了我,若是一会说得开了,只怕我这仇就报不得了。”想到这里,摘弓搭箭,向着庞秋霞瞄了瞄了,抬手就是一箭。
    方百花从府衙出来,想着姚訚必竟是丁立帐下的大将,自己现在虽然领命为主将,但是还没有什么将号,在这点上算起来,还要低姚訚一头,还是去迎迎他才是,想到这里,带着亲军向着西城过来。
    才到西城,方百花就看见庞秋霞正在和一个胡子将军奋力大战,再看对方的认军旗,方百花惊叫一声:“这不就是姚将军吗?”她心急之下,刚要叫住庞秋霞,就见对面旗门被风吹开,一个獐头鼠目的将官,搭箭向着庞秋霞瞄着,方百花也顾不得叫了,先取弓在手,也搭了一箭在上面人,射了出去。
    两只箭几乎同时到了庞秋霞的后背,方百花的箭力远在杜远之上,砰的一声,把他的箭给撞飞了,杜远吓得心胆俱裂,急忙把弓都给丢了。
    方百花催马出阵,叫道:“姚将军,大家都是一家人,却不可再打下去了!”
    姚訚这才带住了马,庞秋霞也向后退去,愤愤的指着姚訚道:“这泼厮不是好人!”
    方百花带马过来,向着姚訚一拱手道:“姚将军,我就是方百花,这位是主公新收的庞秋霞将军,有什么误会,还请姚将军担待。”
    姚訚铁青着一张脸,冷声道:“不敢,姚訚未能前去拜见公主,罪莫大焉,还请公主责罚。”
    杜远窝着一肚子的火气,跟着叫道:“公主殿下,您是主将,就要责罚我们,也请用到明面上才是,何苦这样暗中下手。”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姚訚沉声道:“不要胡说!”
    方百花无奈的一笑,向姚訚道:“广戚已下,还请姚将军进城,主持大局。”
    姚訚真想应下。但是考虑再三,还是道:“这就不必了!我们只在帐下听令就是了。”说完打马向城中而去,杜远哼了一声跟上,气得庞秋霞骂个不停,方百花摆手制止,带着她跟在后面而行。
    广戚城不大,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就平定下来了,并州军快速控制了府衙、府库、钱粮等物,由于姚訚没带人马进城,只能干瞪眼的看着城中重要地方被方百花的人马控制,好不容易等到廖化带着人马来了,已经什么油水都捞不到了,气得姚訚看着廖化直瞪眼。
    廖化低头做出一幅老实听训的样子,岂不知他是故意晚来,就怕争抢之中发生冲突。
    府衙整理出来,方百花坐在正中,特意让人给姚訚在帅案边上设了一个座位,两侧是孙安、庞秋霞,廖化、杜远,方百花尊重的向着姚訚道:“主公吩咐,拿下广戚之后,立刻进军留县,围而不打,我想请姚将军坐镇广戚,我率军前往留县,不知道姚将军的意下如何啊?”
    如果方百花让姚訚去取留县,姚訚就会认为方百花故意让他跑腿。现在方百花让他留守,他又认为方百花想要独占功劳,于是沉声道:“末将没有能拿下广戚,正当南下去取留县,还请公主把这趟差事让给我吧。”
    方百花不放心的道:“主公有令,只围不打,我怕……。”她话没说完,姚訚就道:“公主不必提醒,我姚訚能围了广戚,就能围得留县。”
    方百花眼看隔阂已成,说什么错什么,只得道:“那就劳烦姚将军了,我这里的人马,可以再分一些给姚将军。”
    姚訚冷笑道:“这就不必了,我的人马足够用了。”说完起身告辞,也不让方百花送,自带着廖化、杜远出城去取留县了。
    庞秋霞等姚訚走了,骂道:“这贼厮好不省事,我们又没有惹他,凭什么和我们这么说话。”
    方百花笑道:“我们拿了广戚,抢了他的功劳,也怪不得他生气。”
    庞秋霞还要再说什么,方百花摆手道:“好了,我累了,先去歇息了,不知道主公几时就有军令下来,你们也先去歇了吧。”说完匆匆走了。
    方百花想着刘敏的儿子,急匆匆到了卧室,让人把那个小孩儿抱过来,越看越是喜欢,旁边一个女亲兵把一块银长命锁递给了方百花,道:“公主,这上面的应该就是他的名字了。”
    方百花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接过了银锁打量了一眼,那上面雕了两个字,方百花轻声念道:“刘永!”
    两个字一出,远在武原的丁立马上接收到:“刘永:同名事件进入,三国刘备之子名唤刘永,进入的是新莽诸侯之一,同样为鲁王的刘永,植入身份为刘敏之子,已有方百花抚养,由于还是未满月的婴儿,数值有波动,分别是:当前武勇分,终极武勇7.9分,当前统军分,终级统军6分,当前治国分,终极治国6分,当前智慧.1分,终极智慧6.6分,能立为鲁王,成年后终极分数恢复,不能立为鲁王,永远保执现分数,变成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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