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此时对着韩世谔疑惑的说道:“少将军!老夫打了半辈子仗,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头次见,休说是汉胡对战,就是跟随家主南征北伐打内战时,我也没见哪个势力,干过这样的事情。”
    韩世谔对此却是不置一辞,只是吩咐他与一众凉州隋军的将领们说,虽然双方是各为其主,不得以死相拼,但这些事情,该是在战场上解决,既然对方人道大度,我们也不能小器无理,杀牛宰羊好生招待这些使者,完了就打发他们回去,定要确保他们毫发不伤。
    凉州众将士因此遵照执行,韩世谔还派了,几十名精细的心腹黑旗近卫,专门负责招待一事,一则以免军中有将士,怒火攻心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二则,也是为防范对方,趁机窃取军中机密。
    吩咐完毕之后,此等大事,韩世谔也就不再过问了。
    另外由于两军对垒,所以隋军当中,自然没有挽留对方使者过夜的道理,傍晚晚宴过后,这些突厥人,也都是识趣的告辞离去。
    第二天的下午,大隋朝廷派出的粮饷物资,终于运抵了凉州前线的军营,押送军官就是窦抗,也就是骠骑将军,兼任凉州总管府参军,在凉州军里论级别,仅次于韩忠了。
    与之同来的,还有凉州本土的商队一支,领头的掌柜,居然是裴氏家族的裴城。
    日前,韩世谔向在凉州的商行,开出了一份清单,请裴城帮忙四处采购许多东西,其中就有大量,阵前要用到的药材物资,但是老合作伙伴裴秀英,已是朝中的大臣,加之裴城也是大行家,因此这档子事,便是就落在了裴城的身上。
    现在看来,他将这项使命,完成的还算不错,运来了大量的可用药材,加之凉州隋军首战失利,导致伤兵满营,这些东西,刚好可以一解军中燃眉之急。
    此时军队的粮饷和医药,都是得到了,及时良好的补充,整个隋军大营里,便是如同被注入了一针强心济,隋军的众将士,都是安心了许多,并且深受其鼓舞。
    交割了物资,窦抗便到中军帅帐里,来面见高颖与杨素。
    窦抗此时一丝不苟的单膝下拜,抱拳施礼道:“属下窦抗,拜见高帅!拜见杨帅”
    高颖与杨素相视一眼,高颖便是说道:“不必多礼,窦将军!所幸你千里迢迢不辞劳苦,及时送来这许多粮饷,真如雪中送炭一般,本帅,代隋军全体将士感谢你。”
    窦抗此时低眉顺目,显得十分客气,答话更是小心翼翼的回道:“大帅何需言谢?属下只是履行职责罢了!再者,属下现在已是隋军的一员,所作所为,既是为了同袍兄弟,也是为了自己。”
    高颖与杨素闻言,他们的嘴角都是轻扬一扬,似笑非笑。
    窦抗闻言,心里更是一堵,不知道他们两位的这个表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于是也不敢乱说话了。
    高颖看着他,又是说道:“窦将军!你远来辛苦,先去好生歇息,本帅派人给你安排好了住所,再差谴几个麻利的火头卒子,任你差谴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再有何要求,你直接对他们说就是了。”
    窦抗闻言,他的心里也是左右别扭,听了高颖这话,一是在下逐客令了,不想再与他废话,二来,他显然是把自己当作客人一样的在招待,甚至还派人跟在身边小心提防,在窦抗想来,韩世谔对他这样还无所谓,竟连高颖与杨素都是对他这样。
    可是窦抗想归想,初来乍道的他,对于这个安排,也是不敢有半句废话,谢过了高颖与杨素,便是告辞而走。
    高颖与杨素都是面露冷笑,杨素看着窦抗的背影,说道:“现在好了,又来了一个大刺头,窦荣定这老小子的一招棋,走得精妙,派个儿子来凉州厮混,既可以打听到我们的一举一动,又能跟韩世谔这小子套近乎,以显示他的博大胸襟,为他的日后做下铺垫。
    至于窦抗这个绣花枕头,也就只配在京城里,舞枪弄棒的吓唬人,他哪里会打仗?来了,反而是个累赘,所以我们得找个借口,将他弄回到凉州军里去才行,让韩世谔那小子,帮我们看牢他。”
    接下来的一两天里,倒是平静,隋军的将领们和阿史那度达,仿佛都是有了默契,一同认定,这将是一种旷日持久的鏖战,不必急于一时,于是头一场大战之后,双方都在花费时间进行休整。
    对于凉州隋军而言,首战失利,损兵折将不说,凉州隋军的信心和士气,的确也是受了一些不小的影响,这从韩忠他们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
    于是,韩世谔在凉州军内,接连召开了好几次军事会议,分析首战的得失,做出今后的打算,主要也是为了,稳固凉州军内部的将心。
    因为将心稳了,军心才能稳。现在看来,还有点收效,年轻的凉州军,虽然缺乏经验不够成熟,但优点和长处也正是如此,那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输了,再来!
    至于突厥人那里,阿史那度达披着一袭宽大松散的锦氅,半裸出结实的古铜色胸膛,他的头发也未扎束,任由它披散下来,单膝顶只手撑额的斜躺在,羊皮铺就的卧榻之上,手捧一本古蓝色籍,看得津津有味,他的脸上不时泛起玩味的笑意。
    在他的下首,有两名年不过十五,却是生得清丽脱俗的汉人小丫头,在小心的伺候一个火炉,用新嫩的茶叶煮着温香的茶水。
    另一边,有个满头雪发的老者,盘腿坐于一矮几之前,正在与他一起品茗阅。
    看这情形,半点都不像是,突厥人戎武军长所处的帅帐之中,反倒有点汉人的富家子弟,在享受风雅闲淡的诗时光。
    阿史那度达看着那名老者,突然说道:“先生,学生将这本汉书,读到深处,都是忍不住有些想笑。”
    座下的那名老者,放下那茶盏,忍不住问道:“不知元帅因何发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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