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智及此时兴致正高,听到这么一声喝叫,瞥眼看去,却是一个糟老头子,心中顿时更为恼怒,他在长安城中,还真是没有几个人这般呵斥他,随即丢下已经满头是血的中年人,拍马走上前去。
    这一次,那帮骑士终于拔出刀来,要上前护卫,城门校尉见这些骑士们拔刀,也是立刻喊叫起来:“敢在这里拔刀,来人啊!将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他的心中,更是想着如何巴结好宇文智及,因为只要宇文智及,回头向宇文述大人,替自己说上几句好话,那么自己指不定就能连升几级,所以他更是身先士卒,冲上前去拦住往上涌来的骑士。
    这里是长安城的城门,所以守卫也是极多,城楼上亦是有着兵将,见到下面的情况,早有人把趴在城头,弓箭上弦,对准了城下的突厥骑士,高声喝道:“谁敢乱动,我们就射死他!”
    靠近那老头的百十名突厥骑士,他们早已经冲上前来,拦着了宇文智及,他们此时己经是一脸愤怒,有人高喝道:“我们西突厥的国师在此,谁敢无礼!”
    而宇文智及此时虽然也是恼怒不已,但是瞧见拦在身前的骑士都极是魁梧,而且眼眸子中带着肃杀之意,不由勒住马,并不敢上前去。
    倒是宇文智及身后的那群官宦子弟,几乎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之徒,都拔出本要去狩猎的佩刀来,簇拥上前,更有人喊道:“敢得罪宇文公子,他就是西突厥的可汉,又如何?”
    他们都是大隋朝的高官子弟,这样一支百十人的车队,他们是根本不放在眼中的,至于那些骑士,这年代,哪家身边不养一批护卫。
    宇文智及虽然被那西突厥的国师名号给惊了一下,但是身后因为这群官宦子弟上来助阵,又有数十名守城兵士,上前来围攻,他的气势再次上来,恶狠狠地对拦着自己的骑士吼道:“还不给老子们闪开!”
    他的这番话,将那国师给气得脸色发白,但是瞧着城头的弓箭正对着自己,又很是畏惧,但还是高声叫道:“你们怎敢对本国师无礼,你们就不怕我们西突厥的进攻吗?”
    宇文智及虽然还在呵斥着,但是那些骑士,并没有躲开,依然是冷视着宇文智及一行人,他们握刀的右手青筋爆出,显然是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双方剑拔弩张,就在这时,宇文智及听到身后,有很大的动静,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顿时他的脸色,就更加的阴沉起来了。
    正是韩世谔和韩豹他们一行人骑着马,缓缓行了过来,在他那张清俊的脸上,似笑非笑,正以一种戏谑的目光,望着宇文智及。
    宇文智及也是眼皮子跳动,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韩世谔脸上那戏谑的笑意,更是让他无名火起,于是他就丢开那群骑士,而是死死盯着韩世谔。
    在韩世谔的身后,还有着一千龙兴营的府兵,他们刚刚得到消息,就带着人赶了过来。
    与韩世谔同行的还有郑善愿,郑善愿此时是礼部侍郎,官居从三品,而隋文帝任命的正使却是韩世谔,郑善愿和韩豹都是副使,于是两人齐齐退开了一步,将韩世谔拱在正中,一行千余人,浩浩荡荡向开远门行来。
    路上的行人见到这队衣甲鲜亮,精神饱满的军士,纷纷指手划脚,议论纷纷,韩世谔骑马走在最当先。
    当他们近入开远城外,韩豹听城门校尉这般说话,便要上前来呵斥,韩世谔伸手拦住,也不看那城门校尉,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宇文智及,缓缓道:“宇文公子,你果然是足迹遍长安,走到哪儿,都能见着你,不过你们在城门闹事,似乎不大好吧?这进城出城人多如毛,少不得往来进出的急报,你这般耽搁下来,罪过可是不轻啊!”
    宇文智及听到韩世谔的职责,立刻冷笑道:“韩世谔,本公子的事儿,何时轮到你来管?这城门是由左监门府管辖,你有什么资格来过问!”
    韩世谔哈哈一笑,冷笑道:“宇文公子,若是别人的事儿,我韩世谔还真是没有心思来管,只是你在这里闹事,我韩世谔是直肠子,看不过去,总要说两句的。”
    韩世谔笑声欢愉,那边的城门校尉,已经变了颜色。
    因为韩世谔这三个字,钻入他的的耳中,就如同惊雷一般,这家伙手心中在一瞬间就冒出汗来。
    如今在这长安城中,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韩世谔这个名字,身为左监门府的城门校尉,那自然是对这个名字的背景是极其熟悉的。
    这个名字,闪烁着耀眼的光环,更何况韩世谔还在左监门府里呆过。
    韩氏家族的嫡糸子弟,给事营都尉,左侯卫将军,皇帝眼中的红人,无论哪一个头衔,那都是非同凡响,他的目的本来是想巴结宇文智及的,但是谁能知道,反过头来得罪了韩将军,这让他后悔不迭。
    要知道,人家韩将军的底牌,那可比宇文公子胜出不知多少倍。
    宇文智及越是看到,韩世谔那种淡定自若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便越盛,佩刀刀锋指向韩世谔,冷声道:“韩世谔,我们两个没完,这笔账,老子一定要和你算的。”
    韩世谔耸耸肩,悠然又道:“宇文公子是要在这里杀人吗?本将军现在心情很好,这以下犯上之罪,本将军便不与你一般计较,顺便奉劝你一句,你要报仇,要拿出实力来,凭你现在的本事,自信是我的对手吗?”
    宇文智及的眼皮子直抽搐,他虽然一腔怒火,但是毕竟不是白痴,有着一千将士护卫的韩世谔,他就绝对不能动手,要是自己动手了,那非但不能伤到韩世谔,只怕自己身上这以下犯上之罪便是要坐实了。
    他现在己是宇文家族的家奴了,要是在动手,那么朝堂之上,少不得有人会借题发挥,就算父亲能保住自己,那总是也要受到不小的损失。
    所以他握刀的手青筋暴徒,但是韩世谔的笑脸依然如春,这让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子难以忍受的挫败感。
    韩世谔看了看他,淡淡道:“宇文智及,今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必在我背后玩花样,等你真的有本事杀我,再来找我麻烦,否则的话见到我,你还是退避三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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