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夏城的城池里,己经满满当当挤下了八万多人,其中守城的士兵就有两万,再加上城池依山而建,也是个易守难攻之所,城中虽然号称有两万士兵,可大多都只是临时拉起来没多长时间的青壮,平时都是摸锄头的人,别说杀人,便是杀猪杀狗也没几个人杀过,如今见了城外那些那黑压压一片的隋军,和城墙脚下的尸体和风中飘来的浓重血腥味,没几个人能禁得住这恐怖的场面。
    “我不想死啊!”城墙上,不知是叛军的哪个新兵,先哭喊了起来,接着跟多的人乱了起来,没人想和城外那些如同蚂蚁一般多的隋军交战,
    “混帐,还不把那些惑乱军心的人拖下去杀了示众。”看着过来请命的几个小校,那守城的将领脸上扭曲着,嘶声力竭地大喊道,可是他那色厉内荏的样子却只是让那几个小校心中也慌乱了起来。
    那守城将领没有董国那般的本事,能压得住这混乱的场面,反倒是因为他那道命令,而让城墙上更加乱了起来,那些想要逃下城的新兵给拦住他们的叛军老兵就是一通砍杀,见了血的他们,反倒是更加地乱了起来。
    江夏城外,看到混乱起来的城墙,韩世谔又是大声道:“攻破城池、全员无罪、如若后退、全队皆斩!。”
    挟着隋军的威风,韩世谔此时在这些江南降军的眼中,犹如战神一般,听到那攻破城池,全员无罪、如若后退、全队皆斩之语,这些江南降军,看着前方的江夏城,一个个都如同饿红了眼的饿狼,见到了鲜美的肥肉一般。
    一把刀,一口盾,便是两万江南降军的兵器,韩世谔又把他们分成四列,一列五千人,就开始进功起来。
    五十人形成一伙,扛着攻城梯便红着眼,冲向了江夏城,密密麻麻地像是炸了窝的蚂蚁一样蜂拥而上。
    虽然他们的队形有些混乱,可是那股子不要命的气势,却是让李飞他们这些前锋军的将领,也是暗自心惊。
    江夏城的城墙上,看到那些扛着攻城梯,黑压压一片冲过来的隋军,原本混乱的场面越乱了。
    “弓箭手,快给我射死他们。”那守城的将领董国,气急败坏地大声喊着,可是城墙上那些江南叛兵,已经没了作战的勇气,再加上先前被叛军精兵,又胡乱砍杀了好多,想要逃跑的叛军新兵又很乱,城墙上的队形乱得厉害,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阵箭雨抛射而出。
    那些顶着盾牌的隋军士兵,丝毫不管身边不时被箭雨射中倒在地上的同伴,只是跨着大步,朝前方的城墙冲去,把攻城梯架了上去。
    “弓弩手准备。”习文也是带领弓弩手前来,为的就是在攻城时,可以压住守城方的弓箭手,那些人虽然还对大隋王朝,还没有多少忠诚,可韩世谔他们也不能就让他们,就这样白白死掉。
    随着习文的命令,列阵在江夏城一箭之地外的,三千具强弩,分成三拨开始了一轮一轮的齐射。
    强弩射出的箭矢,一片一片地飞过了那些新附军的头顶,落在了城墙上,让好不容易稳住阵脚的叛军士兵,再次混乱了起来,那些被强行逼回到城墙上的新兵,被几轮强弩箭矢轮番射下来,虽然没有多少当场毙命,可是那些受了伤,痛苦哀嚎的同伴出的声音,更是让他们心惊胆颤。
    这时城墙下,已经有隋军士兵,顺着架上城头的攻城梯,往上攀爬了起来,他们虽然都只是身穿皮甲,可是他们那通红的双眼里,透出的那种凶狠无比的目光,让那些大着胆子,头探出城墙,想要推掉那架上的攻城梯的叛军士兵看得心头颤,几个胆小的叛军士兵,更是吓得手哆嗦起来。
    江夏城外,韩世谔看着那几架,被从城墙上推倒的攻城梯上坠落的降军士兵,他皱了皱眉朝身边的习文道﹕“习大哥,让弓弩手对准那些攻城梯,已经架上的地方,给我狠狠地射。”
    “是,将军。”习文也看出来了,如今江夏城里的叛军守军们,也都是军心已乱,只要让那些江南的降卒登上去一千人,就能一举攻陷这江夏郡城。
    习文没有在中军挥动令旗,而是直接去了前军的弩阵,他自己也是使弩的好手,他是动了射断城墙上那面江南守军的大旗的念头。
    “百人一组,给我对准了,那些攻城梯架上的地方射。”到了弩阵后,习文翻身下马,朝几个上前的军官大声喝道,接着从边上士兵,抢过了一具已经上弦的强弩,端起对准了城墙上,那面江南守军的大旗。
    攻城的江南的降卒们,看着不时从头顶划过的大片箭矢,心里面居然生出了,对韩世谔这些隋军的感激之念,这个新主人没把他们当成炮灰,一个个都是更加起劲地,朝江夏的城墙上攀爬起来。
    ‘嗡。’随着一声沉闷的弦响,习文射出了手中强弩里上好的阔刃箭矢,他这一箭射得极准,那箭头开刃处擦着城墙上那大旗旗杆上的系带而过,割断了那系带,当习文抬头望去,那面江南叛军的大旗,就缓缓滑落了下来。
    城墙脚下隋军士兵看到这一幕,都是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全军进攻,给我杀!”看到江夏城上从半空跌落的大旗,韩世谔马槊一指,就下令全军进攻,因为此时正是破城的良机。
    随着韩世谔的命令,两翼的隋军老兵,几乎是在中军令旗挥动的同时,便迅速朝前推进起来,而中军的一万五千江南降卒,也只是慢了一拍,就紧跟了上去。
    看到隋军的全军进攻,这时城墙上的叛军士兵都全乱了套,大旗被射落,让江夏城长达一里的城墙上两侧的守军的士兵,都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那些攀上城墙的江南降卒,也都是一个个都变得凶悍无比,他们一下子,便砍翻了不少城墙上的江夏守城士兵。
    。
    韩豹等一些偏将,带着前锋军的士兵,几乎是不分先后登上了城墙,当他们看到飞豹营的那些兄弟们,正带领着那些江南降卒,正追着那些逃窜的守城的叛军士兵奋力砍杀。
    韩豹一看一边骂道,一边手中的横刀,就劈翻了几个迎面而来的叛军守城士兵,这时城墙上只有千把叛军的精锐,仍旧还在顽强地抵抗着,不过可惜的是他们的奋勇作战,并不能带起那些叛军新兵的勇气,随着城外铺天盖地涌来的隋军士兵,和如同雷潮般的喊杀声,那些守城的叛军新兵趁着混乱,越来越多的人涌向下城墙的楼道,当起了逃兵。
    看到大势已去,江夏城的守将董国,也是拔出了佩剑,看着朝自己杀过来的,那几个隋军的将领,咬了咬牙,想到还在金陵城的一家老小,朝身旁一脸慌乱的监军道:“顾大人,我无颜回金凌城,请你回去后,照顾我的家人。”
    说完,却是让边上的亲兵,护送这位顾余军,派在身边的监军下城墙逃命,自己转身迎向了,那个白面的隋将。
    韩豹也是没想到,那江夏城的守将居然不逃,反而直接朝自己来了,当下朝身边的隋军士兵,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立功的机会来了,只要生擒了这贼将,我就替你们向韩将军请功。”
    听到韩豹的话,边上那些隋军士兵,个个都是双眼放光地扑向了那董国,一个个就像饿红了眼的狼一样,韩豹自己也是挺刀杀了上去,那守将身边的亲兵武艺不弱,必是江南叛军中的精兵。
    上了城墙的将领们,看到韩豹已经和那守将对上了,都是打消了上去抢功的念头,他们毕竟初来乍到,不能和韩豹这些老人比,当下就领着自家的亲兵们,开始杀起了那些在城墙上,仍旧顽强抵抗的叛军士兵来了。
    在韩豹他们刚上城墙不久,他也亲自登上了城墙,本来他是前锋军副将,在这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却是用不着亲自上阵,不过韩世谔也知道,自己要想在军中立有威望,就要和那些跟随自己的士兵,在一起并肩作战,建立兄弟感情。
    韩单带着百十名亲卫,紧紧跟着韩世谔,他们跟在自家将军的身边,在奋力的砍杀着,那些奔他们而来的守城的叛军士兵。
    韩世谔一槊,刺翻一个冲上前的敌兵之后,这时江夏城城墙上的战斗,也已经接近尾声,那些叛军的精兵,虽然也非常悍勇,可终究架不住韩世谔麾下,这些精锐校尉们的厮杀,再加上那些江南的降卒们,也都是一个个状若饿虎般凶猛,很快就给他们杀了一大半。
    更让剩下那些顽抗的叛军士兵们,心惊胆颤地是,那些登上城墙的隋军士兵,居然直接当场割起了耳朵,随即就悬在腰间,然后再战,他们一节一节地败退,那些隋军士兵就一茬一茬地割着耳朵,便是这些剩下的人都是叛军的精兵们,也给吓住了。
    看到登上城墙的那些隋军士兵割起耳朵,那些江南的降卒们,很快也照模照样地学了起来,他们现在都己经见过血了,割起耳朵来,倒也是利索得很。
    不过片刻间,城墙上到处是腰悬耳朵的隋军士兵,和江南的降卒,然后就是大片大片地,来不及逃走的叛军守城士兵跪在地上,不敢动弹一下,而在他们身边,有着的不过是区区几十个隋军士兵而已。
    “受死吧!”在一声大喝声中,韩豹一刀劈在了那董国的剑上,连人带剑劈得倒飞上去,接着大步跨上,一刀就刺进了那董国的胸膛,一刺一拔,那胸膛处喷出的鲜血,就打在了他的马靴上,他割下那守将的脑袋,韩豹挂在腰上,看向了四周,那些还在顽抗的叛军的守城士兵。
    那些江南的叛军们看到主将已死,还剩下在顽抗的两千多的叛军守城士兵,一下子好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都是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和那些早就投降的叛军新兵一样,跪在了地上。
    “将军,如何处置这些俘虏。”韩世谔帐下,登上城墙的冯巩将军,就过来向他询问道,此时城墙上有三千四百多的降兵,剩下还有两千左右的败兵逃进了城中,不过江夏城是依山而建的,倒也不怕那些逃兵能逃出城去。
    “把他们武器全都下了,调入俘虏营,若是有人低抗,就给我全都杀了,一个不留。”韩世谔看了看,那些江南降兵,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是,将军。”那冯巩也是领命之后,就带人去办了。
    “少爷,我们已经控制了西城门,正带人去攻另东门跟南门。”在本部人马登上城墙后,韩豹就让人带兵去其他两处城门。
    “传我将令,各营不得擅闯城中民居。”韩世谔见江夏城大多已落于己手,当下从容安排了起来,在让众将约束各军之后,他朝边上的韩豹道;“大豹,我们现在就去迎接李将军他们。”
    “是,少爷。”
    江夏城外,一万多江南俘虏们,在隋军士兵的驱赶下,正在修建着营寨,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忐忑不安,不过却没一个人有反抗的念头,因为在城墙上,他们着实都给这些恶鬼般,凶残的隋军给士兵给吓到了。
    “真不明白,大帅留着这些吃白食的废物有什么用?”习文轻声抱怨着,这些江南的俘虏们,根本就比不上那些江南的降卒们,除了能拿来当苦力使唤,便就毫无用处。
    “吃白食倒也未必,总是能拿来干些活的,就怕他们中途叛变。”韩豹看着习文在那里抱怨,就在一旁笑道,这个习文,名字起的好像是文人,但是他的性子却是暴烈得很。
    城内,李飞他们带着本部人马,就接管了城中的粮仓,长史府等一系列要地。
    等接受了粮仓和武库之后,李飞他们才发现这江夏城,可囤积的粮草箭矢也不在少数,要不是刚才一鼓作气下了这江夏城,被那守将董国鼓舞起士气,战事一拖延,就算最后能打下来,他们恐怕也会损兵折将不少。
    在占了城中各处要地以后,又开始在城中,抓捕起那些趁机在城中抢掠的逃兵,免得给他们坏了城中的治安,留下个残破的城池。
    “全都格杀勿论。”李飞对于那些从城墙上逃下来,还敢劫掠民居的叛军的逃兵,也是毫不手软,在他看来,这些敢劫掠民居的逃兵多是无赖流氓,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杀干净了省心少事。
    在李飞的命令一下,大街上到处是隋军踢着军靴,在街上或是一旁的民居,看到那些叛军逃兵或是三两成群结伙的男子,便全部当街格杀,不留活口,这个时候结伙上街的,就算不是逃兵,也定不是什么好人。
    在李飞的这种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人的铁血镇压下,原本混乱的江夏城,很快就变得静悄悄地如同鬼城一般,那些城中的百姓只是插死了门闩,躲在家里,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偶尔有几个胆大的,凑到门缝里,看到那些隋军士兵腰悬一大串的右耳朵,都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直打哆嗦。
    而以顾家为首的叛军成员,在几千隋军军士的包围下,也是爽快的投降了,顾氏家族,总共三百五十四人,都被俘虏到了隋军的另一处营地里,此刻顾家的老三顾余福,他换上了干净的袍服,他知道,自己明天会当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只要他跪在那位大隋主帅杨素的面前,痛哭流涕,幡然悔悟,他或许就可以活下来,然后就像条狗一样被囚禁起来,成为那位大隋主帅的战利品。
    在城外军营里,活下来的八千五百多叛军俘虏,正在啃着馒头,互相争抢着发下的酒肉。
    看得习文摇头不已,就朝边上的几个,看管这些俘虏的军中将领说道:“让他们吃饱后,给我安分地待在营里,有闹事折腾的,直接杀了。”然后便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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