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谔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练功受伤了?”韩夫人见状,连忙关切地上来问道。
    “呵呵,娘、没事,今天我跟师俌练习骑射,结果一时大意,就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只是腰有些疼而已,没什么大碍的!你就放心吧”韩世谔揉了揉自己的腰杆,咧着嘴说道。
    韩夫人听闻之后,连忙担心道:“谔儿,快趴下,让娘看看伤势,给你敷些药,你也是,以后要当心点,知道吗?”
    韩世谔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腰带,小脸却是有些窘迫道:“娘,这点小事,就不必劳动您了,一会儿我自己敷些药就行了。”
    韩夫人听罢微微一怔,轻啐了一口道:“你这傻孩子,你自生下来,就是娘就帮你洗过澡,怎么现在还害臊不成?”。
    韩夫人想了想又道;“唉,不过也是啊,不知不觉的,你都要九岁了,个头都长这么高了”
    这时,韩世谔已经自己从柜子上的抽屉里,找到了金创药,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带和上衣,敷了起来。
    韩夫人呆呆地看着儿子,心里充满了幸福和安心的感觉,儿子这大半年来的表现越来越好,府中人人都称他是韩家后起之秀,未来的家主,眼看着自己的儿子逐渐成才,无疑是任和一个母亲心中最大的满足。
    第二天一大早,韩世谔带着恃从杨德跟几个仆从推了辆小车,就从小院往校场赶去,只见韩虎领着韩豹正在等着他,二人行过礼后,韩虎对韩世谔道:“公子,前些天甄选出士卒已经编为五队,每二十人一队,每队都有队正、队副一人。”
    韩世谔笑道:“大虎哥果然是人才,区区日就将虎卫组建完成,今后他们就交给你跟韩豹二人统管。”
    韩虎不喜不悲的又道:“多谢公子厚爱,一切就听公子安排。”
    韩世谔满意的点了下头,忽然想到不能老是虎卫的叫,该给自己的护卫另起一个名字,他思考再三之后,又道:“大虎哥,从即日起,我的护卫皆称为黑旗卫,黑旗卫都必须着黑衣黑甲。”
    韩世谔见韩虎没有反对,就又继续道:“杨德何在。”
    “诺”
    “赏在场黑旗卫,每人十贯”
    “诺”
    “公子威武、公子威武、公子威武”
    杨德听后,忙道:“领命”之后,就开始忙着分发钱物。
    韩世谔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大虎哥,我要求他们上马可成铁骑,下马便是精甲,要让他们成为我韩家的狼群。”
    韩虎二人此刻心情激荡,公子如此命名,又如此重视这百十余人,料想他定有大用,于是连声道:“公子放心,三年之内,末将必定能训练出,堪比幽洲军的精兵铁甲。”
    韩世谔也知道他们二人的能力,对他们又道:“有你们这些话,我就放心了,以后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言明,我就算拆锅卖铁,也会全力支持你们。”
    随后,韩世谔对他们道:“黑旗卫的训练,不比家族里虎卫那样,不是只要求征战沙场,以一敌十,我第一个要求他们的是武艺,第二个要求他们的是还要有绝对的忠心,你明白吗?”
    韩虎跟韩豹二人对视一眼,朗声道:“公子放心,末将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此时,杨德也分发完钱物,走了过来,见到他们刚才的那一幕,心底里为少爷得此两虎将而高兴,上前对韩世谔道:“恭喜少爷。”
    韩世谔对他笑笑,道:“杨德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情要与你商量。”说完,韩世谔示意,去在边上的亭子里,等待三人都坐下。
    “公子请说。”杨德道。
    韩世谔略一沉吟,说道:“大虎哥他们已经把黑旗卫给组建了起来了,他们以后就是我的私兵,我想给他们每月在多发一份饷银,以助其养家,你们看怎么样?”
    韩世谔这么想,是有理由的,大隋王朝,实行的还是府兵制度,不像后世那样有固定的军队,府兵制度最重要的特点是兵农合一。
    府兵平时为耕种土地的农民,农隙训练,战时从军打仗,参战的武器和马匹都需要自备,当时全国都有负责府兵选拔训练的折冲府。
    府兵执役分征防两种,征即临时调派,防则固定上防,除亲身上番外,还可以输资代番(花钱请人),依军职大小和距离缴纳一定的绢或钱,执役的都是永业田的农户,一年五番,一般最长不得超过三年,否则容易造成士兵逃亡。
    所以,当然这些黑旗卫都是原来虎卫的人马,虽然阿父会给他们一份银响,可是如果自己在给他们发一份银饷,对兵士必将是种鼓励,更加让士卒们感到他的仁爱。
    韩虎二人人都觉得韩世谔的提议很好,这样士卒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战场杀敌会奋不顾身,军队会更加能征善战,所以,都表示赞同。
    只有杨德一人愁眉苦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杨德身为韩世谔的侍从,在加上他老爹更是一个管家,所以这件事情是他的职责,他只能连忙答应。
    等到韩虎二人,离开之后,杨德才将实情告知于韩世谔。
    韩世谔看了看黑旗卫,才想到,原来豢养国家机器竟如此耗钱,这还只是一个区区的百人队啊。
    钱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啊,谁也不会嫌钱多了扎手?韩世谔是没起啥造反的心,可是好不容易成了一位世家子弟,总得荣华富贵好生享受一下的,可钱呢?该从哪来?就向己的老爹,想都不用想,现在还得养着那一百多人,剩下的路子就只有一条了——自力更生,靠本事捞钱去。
    还别说,谈起生意经,韩世谔以前可是行家里手,不过嘛,虽说隋朝鼓励商业流通,对商人并无歧视,可他一个堂堂的世家子弟,总不能正事不做,整日里东奔西跑地忙乎生意吧?就算他肯,老爹那儿能答应吗?很显然,自个儿抛头露面是绝对不能成事的,可若是将生意交给别人去打理,那就只能玩实业那一套了罢。
    实业?嘿,韩世谔懂的东西还真不老少,枪炮啥的不懂,可是火药之类的那可不是门外汉,可若是真儿个搞了起来,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是?
    韩世谔在这一天,武功也没有练,箭法也没有学,主意想了一个又一个,可没一个觉得满意的,一气之下,将手中的毛笔一丢,霍然而起,不料长跪久了,腿脚酸麻,站立不稳,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扑倒在地,好在,一把扶住了几子,这才没当场出丑。
    该死的!韩世谔不思量自个儿浮躁的心理,反倒迁怒于低矮的几子,愤愤不平地对着几子踹上了几脚。
    可就是这么一踹,却让他想出了个好主意来——这时节没啥桌椅之说,最多就是胡床,也就是后世所谓的马扎,携带方便是方便,可毕竟一来低矮,二来形象不雅,压根儿就难登大雅之堂。
    这时代的人无论是读书写字还是用膳,都是长跪在地板上,就着几子来整的,这完全就不符合人体生理学,跪着做事短时间内还成,可若是久了,腿脚发麻就是无可避免的事儿。
    再者跪坐惯了,人的小腿也就长成了萝卜腿,分外难看,若是整出些桌椅来,那岂不是大妙?道理上也说得通!
    韩世谔得意地打了个响指,急吼吼地让在一旁的杨德去找来一把铜尺、数张白纸,埋头苦干了起来。
    他以前虽说对木匠活,谈不上熟悉,可前世那会儿机械制图毕竟不是白学的,凭着记忆将啥子太师椅、靠背椅、圆椅,方桌、圆桌、长桌之类的全都画将出来。
    嘿嘿,成了,忙乎了老半晌的韩世谔,望着自个儿的劳动成果,心里头美滋滋地,一想起即将到手的第一桶金,顿时就不着急了。
    这不主意有了,人便好办得多了,这不,当晚一早韩世谔就着人去,找了凉洲一带,一名有名的木匠。
    这名木匠姓胡,今年三十有五,由于老成了一些,就都叫他为老胡头。
    “老师俌,我今儿个冒昧找你,是有件事情要烦劳你。”李贞跟老胡头,都寒暄了几句,就便直通通地开口了。
    “公子有事尽管吩咐,你就叫我为老胡头就可以了,只要是我老胡头能办得到,总得叫您满意。”老胡头也是啥事都没问,便一口便应承了下来。
    “好,够意思,爽快!”韩世谔对他的好感立马高升了几分,哈哈一笑,从袖子中取出一卷纸来,递给了老胡头,笑着道:“老胡头,这是我整出的一些小玩意儿,呵呵,我捉摸着该是能成些事儿,我打算跟你的作纺合作,材料我岀,人公你出,至于分成吗?我七你三,你看怎么样?”
    “多谢公子”老胡头满脸欣喜道。
    韩世谔所画的图纸原本就不复杂,老胡头看了几眼,就明白其中的奥妙,略一思索,立刻坐直了身子,道:“这事儿可行是可行,只不过若是要人接受的话,怕是需要些时间,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呵呵,好眼光,咱这个老头不简单嘛,韩世谔自然清楚新鲜事物,要想让时人接受,绝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不过韩世谔心中早就有了谱,笑呵呵地指点着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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