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在外人的眼里一直都是很神秘的,现在显然是遇到了一个和他一样神秘的人,不过对方还只是一个小丫头。
    这么一声“先生”一喊,柳飞像是中了某种魔咒似的,一下子想了很多。
    而也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那个神秘的飞鱼似乎也称他为“先生”,只是他那明显是对他这个并不熟悉的人的尊称,和这个小丫头的称谓不一样。
    他看了一眼突然有些胆怯的寒寒,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道:“这个称谓太古怪了,我不接受!你还是喊我哥哥吧,哈哈哈……”
    “真不要脸!”
    柳玉莲再次毫不客气地打趣了他一番,而寒寒则是再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十分倔强地看向柳飞,像是在说我就是要这么喊,我偏要这么喊!
    李云柔看到这画面,也是忍不住笑道:“只要她愿意说话,叫什么都无所谓啦,我就感觉叫先生很好!这样你平时也可以正经点……”
    柳飞脸一黑。
    寒寒则是有些俏皮地轻声道:“先生……”
    “她又喊了!”
    “她真的说话了!”
    ……
    柳玉莲和李云柔清清楚楚地听到后,比柳飞还高兴。
    柳飞看了一眼寒寒,用手划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好!今后要多说。”
    柳玉莲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的手道:“小寒寒,告诉姐姐,你家住在哪里啊?你爸妈是谁?”
    她此话一出,寒寒立即甩开她的手,然后扭头再也不看她一眼,脸色变得也有些苍白。
    柳飞见状,连忙向柳玉莲使了一个脸色,他知道有些事急不得,这丫头不肯说话本来更多的就是心理问题,而造成这种心理问题的原因很有可能和她的家庭有关。
    现在她愿意说话了,其实已经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了,其他的来日方长,可以慢慢来。
    柳玉莲也领悟到他的意思了,嘟了嘟嘴,卖了个萌向寒寒道歉。
    可是寒寒却一直保持着一张冰山脸。
    看她这样子,柳飞再次想到了刘静月,这简直就是刘静月少年时候的样子啊……
    哄她喝完药,柳飞正准备到大棚里去看看蓝seqing缘,柳天霸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大声道:“死……死人了!”
    柳飞脸色大变道:“谁死了?”
    “村东头的老鹤,他也不知怎的,竟然掉进井里淹死了,刚才村民们发现的。”
    听了这话,柳飞和李云柔相互看了一眼,慌忙往门外跑,寒寒却是突然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嘟着嘴,意思很明显,她也要去。
    柳飞连忙劝说一番,可是她又哭又闹的,无奈,她只得让柳玉莲把门锁上,然后抱着她一起来到水井旁。
    看到老鹤身体刷白,柳飞连忙报了警,然后让村民们都离得远一些,不要破坏现场。
    他蹲下身稍微检查了一下,随后站起身,紧锁着眉头,一言不发。
    李云柔也是眉头紧锁地走到他身旁,然后小声道:“他什么时候死的?”
    柳飞道:“应该是昨天夜里,活活被淹死的。”
    李云柔道:“淹死?这事也太蹊跷了。老鹤虽然年纪很大了,膝下无子,是‘五保户’,但是耳聪目明的,身体一直不错,这段时间还一直帮忙插秧蓝seqing缘呢,这怎么会在夜里掉进井里呢?”
    柳飞道:“我也感到奇怪。”
    说这话时,他无意中瞥到了被柳玉莲抱在怀里的寒寒,发现她一直在盯着老鹤的尸体看,竟然一点儿都不害怕。
    这同样让他有些狐疑。
    她平时沉默寡言,战战兢兢的,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胆大的姑娘,她何以敢直视尸体?<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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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现在关注的重点自然是在老鹤的身上,所以也没有多想。
    他看向围观的村民们道:“你们都说说你们最后一次看到老鹤是在什么时候,可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我是昨天中午看到他的,当时他蹲在门口吃饭,饭量很大,还和我闲侃了几句,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啊。”
    “我是昨晚傍晚看到他的,他当时还蹲在桥边和几个爷爷一起闲聊呢。”
    “他昨天白天的时候一直在大棚里帮忙插秧蓝seqing缘,和大家伙一直都是有说有笑的,身体好像没有任何的毛病。”
    ……
    听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以后,柳飞看向李云柔道:“这么说来,他白天还在大棚里帮忙,是晚上回家后来到这水井边,然后落井的。只是他为什么落井呢?”
    一个老爷爷颤巍巍地赶来后,看了看,突然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后,他道:“大家可能都知道他曾经有个孩子夭折了,那个孩子就……就扔在了这口废井里。”
    “啊?”
    一听这话,众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一片惊呼。
    老爷爷长叹一声道:“估计他这是想儿子了。老鹤这一生命苦啊,先是孩子夭折,后来老婆又跟别人跑了,他就这么孤苦伶仃地过了那么多年,哎……”
    李云柔抿了抿嘴,看向柳飞道:“大家……大家不都说他老婆早死了吗?”
    柳飞道:“那是乡亲们怕他伤心,所以统一了口径,就当是没那个人了,他自己时常也是这么说的。他儿子夭折的事,我倒是听我妈说过,只是没想到尸体是扔到了这口废井里……”
    众人小声议论了一番,很快,韩颖带着一群警察赶了过来。
    在了解了一下情况并查探了一下现场后,韩颖看向柳飞道:“师父,他的精神……有没有问题?”
    柳飞道:“从他日常的行为举止来看,应该是没有问题。”
    “那这就奇怪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跳井,为什么偏偏选择在昨天跳井呢?昨天是他儿子的生辰?”
    柳飞摇头道:“这个我找好几个村民问过了,不是。我想的是如果他不是精神出了问题,那肯定就是受了某种刺激!可是村民们都说他白天像往常一样,好好的,也没有人拿他老婆和孩子的事刺激他。”
    “你我们去他家看一下吧。”
    众人来到他的家中,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韩颖双手抱胸,站在门旁仔细琢磨了很久,摇头道:“看似有因有果,却又似乎不是这样,这个案子有些棘手啊。”
    柳飞也是有点头大,他沉声道:“这种可能是,又可能不是的案子最难查,现在他看起来更像是自杀,可是又有诸多疑点,自杀和他杀如果难以确定的话,查下去估计很有难度。”
    韩颖道:“是啊,这样,我先把他带到警局做个详细的尸检再说吧。”
    老鹤的尸体被带走后,村民们也都十分感伤,毕竟他这一生太可怜了,晚年还直接投进了葬儿子的废井中,太让人唏嘘。
    老鹤死亡的阴霾就这么一直笼罩在海鸣山的上空,不见消散,当随着时间的推移,警方还有没有任何的进展之后,村民们越来越觉得他只是想去陪自己的儿子了,是自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村民死了!这次死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由于长得很胖,所以村民们都喊他“胖子”,他选择死亡的方式是上吊自杀!
    接到消息的柳飞和李云柔急匆匆地赶到胖子的家中,当看到胖子脖子挂在白绫上,悬在堂屋的横梁下,脚下放着一张被蹬倒的椅子后,李云柔惊呼一声,直接吓得软趴在了柳飞的怀里。
    柳飞看了两眼后,心里也是乱成一团。
    很快,很多村民来到了胖子的家门口。
    如果说老鹤的死可能是意外或者自杀的话,那么小胖这又是为什么?
    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村子里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这也太不正常了!
    柳飞知道现在肯定是人心惶惶,他听到有些人已经将这两个案子和“鬼神之说”联系在了一起,赶紧制止,然后和村民们讨论了起来。
    众人说了几句后,突然变得面面相觑,很显然是彼此的心里都有话,但是都不肯说。
    柳飞和李云柔其实都知道,因为胖子的妻子是几个月前刚去世,而且也是上吊自杀……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小胖的案子和老鹤的案子有些相似。
    当娄峦亲自带着韩颖等人赶来,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他摇头道:“这个事情不对,这也太蹊跷了!”
    他说的这些,其实大家都已经意识到了。
    如果说老鹤的死还存在一定的偶然性的,那么小胖子的死则说明这两件案子背后搞不好大有文章。
    警方的人详细地检查了一下现场后,韩颖看着柳飞道:“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自杀。”
    柳飞走到胖子的尸体前看了看,用手摸了摸他的手腕,又翻开他的眼皮仔细地看了看,忽然眉头一紧,异常肯定地道:“不对,是他杀!”
    娄峦愣了一下,慌忙道:“快说说你的想法。”
    他刚要说话,一个二十多岁的村民突然发了疯似的冲进房间,当看到胖子的尸体后,他惊呼一声,直接吓得昏厥了过去。
    柳飞赶紧拿出银针帮他顺气,男子醒来后,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地说道:“他……他真的死了啊!我……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太可怕,太可怕了!”
    说完,他再次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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