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别提多操蛋了,就好像六个人,然后一把左轮枪里面,装着一颗子弹,然后一个个的试。
    在枪口对着自己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枪口里面射出的子弹给打死。
    我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我只知道身后的法老距离我很近了,至于是两米,一米,还是半米,我不得而知,更不可能回头去看一下。
    这种情况下,哈夫拉法老什么时候会出手攻击我,我根本不知道,或许是下一秒,或许不会攻击,谁知道呢?
    我背着刘嵬,冲到了洞口。
    我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
    刚跳我就后悔了,麻痹的,这金字塔的入口可是有五十多米高的。
    还好金字塔是斜坡,我和刘嵬极快的‘滚,了下去。
    我在这翻滚的时候,脑袋也迷糊了起来,浑身疼得难受。
    我衣服估计全破了,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
    过了好一会,我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躺在我旁边的刘嵬。
    这哥们,此时身上衣服破得差不多了,浑身都是伤口。
    我也许现在造型和他也差不多。
    我突然特别庆幸,当时带了头顶上这个安全帽,脑袋虽然浑浑噩噩,但也没啥大碍,如果当时不戴这玩意,脑震荡都是轻的。
    “没,没事吧。”我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的爬到刘嵬旁边。
    此时刘嵬脸色很痛苦。
    他肯定比我眼中得多,本来就在一个劲的吐血,还从这么高的地方滚下来。
    “赶紧背上我离开这里。”刘嵬脸上虽然全是痛苦的神情,但却并没有像一般人一样说自己怎么疼,怎么难受,而是果断的让我带他走。
    现在也的确不是聊天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下上面,那个哈夫拉法老并没有追出来,我赶忙背上刘嵬,偷偷摸摸的跑出了这金字塔建筑群。
    来到了停车场的车子旁边,刘嵬颤抖着手,冲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递过来:“这是车钥匙。”
    我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而刘嵬坐到了我的旁边。
    “现在我们到哪去?”我问。
    刘嵬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随便开,但不能进城里面。”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
    “听我的没错。”刘嵬说完就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没过多久他就传来鼾声。
    我开着车,在这路上开着,心里也是不爽,妈的,他睡觉就睡觉,还打什么呼噜,听着他的呼噜声,我一不做二不休,把车停在了路边,准备跟着刘嵬一起睡会。
    可车刚停下,刘嵬就睁开了眼睛:“不能停,继续开。”
    “哥们,你倒是说说怎么了啊。”我说。
    “开到天亮起来,然后我们再进城里面找个旅馆休息。”刘嵬说完,继续闭上眼睛。
    心里不爽归不爽,但刘嵬既然这样说,那就肯定有道理。
    我随便乱开了起来,毕竟我也不认识路。
    我飙车,飙了两个小时左右,天才朦朦胧胧的亮了起来。
    “喂,老刘,醒醒,差不多了哈。”我拍了拍旁边刘嵬的肩膀:“赶紧指条路,我都快困死了。”
    我现在眼睛酸得要死,别提多累了。
    要是我面前有一张床,我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刘嵬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块路标,说:“再开十分钟左右,右边会有一条路口,到时候你右转,就能开到开罗了
    刘嵬给我指路,我又开了二十分钟,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大都市。
    我开进城里后,刘嵬这才眉头紧皱说:“糟糕,我们的护照全在单哥的背包里面。”
    “大哥,不是吧。”我一听就感觉无比蛋疼,要知道,在国外,护照就等于身份证,没有那玩意,根本不能进酒店住的。
    “找个小旅店吧,不需要护照就能入住的,虽然是埃及的首都,但不管是什么地方,总有小旅馆的。”刘嵬缓缓的说。
    我和刘嵬又找了一个多小时。
    这个小时我专门挑偏僻的地方开,总算是找到一个看起来特别三流的旅馆,进去之后刘嵬开口用阿拉伯语和前台的那个三十多岁的埃及妇女交流了一会,就递出了五张人民币,回头说:“把东西带上吧,为了安全起见,我就开了一间房。”
    “恩。”我点点头,回到车上,把我的背包和刘嵬的包给拿着,一起到了旅馆的二楼。
    这个旅馆真是不负旅馆这俩字的称呼,差得一逼,比如蟑螂啥的动物在里面活得挺滋润,而且里面还有一些灰尘
    我突然无限的怀恋前几天住的那个总统套房。
    刘嵬看出了我的想法,开口说:“别挑剔了,赶紧休息,今天晚上可不太平。”
    “不是,老刘,我说你这一路上都在害怕啥呢,我们都跑到开罗了,开罗距离吉萨再怎么也有七百公里吧,那哈夫拉法老不管怎么说,也不至于追到开罗来。”
    “错了。”刘嵬摇摇头:“如果命运没有注意到我,那没有什么事,但命运已经注意到我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赶紧休息,晚上不会太平的。”
    “好吧。”我耸了耸肩,脱掉身上这一套衣服,进厕所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自己平日的便装,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就感觉浑身一股疲惫传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正睡得香呢,我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刘嵬的声音。
    “醒醒。”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窗户外的天色,外面已经黑了下来,问:“咋了?现在几点了啊,天都黑了。”
    “埃及时间,八点半。”刘嵬低声说:“行了,晚上不能一直呆在一个时间,准备……”
    刘嵬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刘嵬走到门口,打开门,我伸头看了一眼,门口有俩埃及的警察,看起来三四十岁吧,刘嵬刚打开门,这俩人就拿着两张照片对着我俩看了看,然后说了两句话,就从后面掏出手铐。
    刘嵬一边后退一边用阿拉伯语和他们大吼,而这俩警察也不知道怎么地,拿着手铐就准备往刘嵬手上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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