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气息瞬间把我包围。
    他修长的手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门外。
    这可是······饭店!
    他不顾我的痛苦和反抗,在我身上释放着他积蓄多日的热情。
    我被他抵在一张椅子上,样子很是屈辱和滑稽。
    等他平息下来,我才有机会转过身。
    我对着他那张俊颜就是一巴掌。
    “你只是在履行一个做妻子的义务,别摆出一张被强奸的脸!”他扔给我一沓纸巾。
    “就算是夫妻,你也不能违背我的意愿跟我发生关系。”这个时候的我,恨毒了他。
    “我跟你做,天经地义。什么意愿不意愿!”他打开房门,摘掉那个牌子。
    “元无殇,你除了会欺负我,你还会做什么!”我哭起来。
    “其实我们之间完全可以过得很逍遥,很快活。锦素,是你,老是跟我拗!”他捧住我的脸,眼眸中尽是疼惜。
    我打掉他的手,“元无殇,我现在铁了心要跟你断干净。这饭也别吃了,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
    他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这时候,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
    我和他都沉默。
    饭桌上摆满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他已经拿起筷子,“不吃?要我喂你不成!”
    我立在门口,心里的怒火已经到了极点。
    他扔下筷子,“你这么瞪我,什么意思?”
    “元无殇,我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你继续,去民政局吧。”
    我刚说完,整个桌子都被他掀翻,杯盘狼藉弄了一地,惨不忍睹。
    “锦素,不就是离婚吗,别以为我不舍得你,下午三点,谁他妈不去民政局谁是孙子!”
    他拂袖而去。
    我被晾在原地。
    下午两点,我打车来到市民政局。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我在民政大厅如坐针毡。
    真到与他结束关系这一刻,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等到下午三点半,他还没来。
    我打他电话,他没接。
    他又耍我!
    我回到公司,直接去他办公室。
    他不在,我看了下他的日程表,他现在应该在会议室开会。
    我就到会议室门口等他。
    他一眼就瞅到我,“锦素,把我办公桌上青云山今年预期投资计划表拿过来。”
    我只得返回他办公室。
    我把计划表交给他的时候,他表情平静,好像中午那场争吵根本就没发生。
    “锦素,你列席做下会议记录。”
    我只得抱着电脑找到自己的位置。
    会议持续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他忙着整理自己的东西。
    思虑再三,我主动开口。
    “我刚才在民政局等了你一个小时。你如果现在有时间,咱们就去一趟。”
    他冷笑,“锦素,也就提离婚的时候,你他妈的会主动。”
    “你说了,谁不去谁孙子。”我呛他。
    他右手一扬,一叠文件砸在我身上。
    “我想好了,就算当孙子,也不离!”
    他果然在耍我!
    我抓起地上散乱的文件朝他扔过去,大步出了会议室。
    从这刻开始,我和他就开始冷战。
    在工作上,我小心谨慎,生怕被他抓住小辫子。
    他私下对我的态度,收敛不少。
    我们除了工作上有交集之外,其他时间就跟陌生人一般。
    转眼间就到了元宵节。
    这天是法定假期,我依旧宅在家,帮表姨做点家务,辅导辅导明明。
    明明要吃蓝莓味的汤圆,偏偏表姨买的是花生味和香橙味。
    我就拿了手包直奔小区门口的超市。
    结账的时候,我发现杜一鸣竟然在我身后。
    他应该早就看到我了,但一直没打招呼。
    他抢先一步把购物篮中的东西放到收银台,指了下我手中的汤圆,“一起结。”
    “不用,我带着钱呢。”
    我话音刚落,他已经把银行卡交过去。
    很快,收银员就把满满一大包东西递过去。
    杜一鸣把袋子递向我,声音有些苦涩,“好久没见心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给她捎过去。”
    他说的心姨就是我妈妈,苏怡心。
    我和杜一鸣刚确立关系的时候,他没少往我家跑。
    在大学里,我妈做过他辅导员。那时候他跟我妈的关系,我都羡慕。
    杜一鸣抓着手提袋的手僵在空中,我没有接。
    “我替妈妈谢谢你。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是东西不能要。”
    他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锦素,就算我们之间完了,心姨也是我的长辈,我的师长,我孝敬她合情合理。”
    在超市门口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索性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我转身走掉。
    晚上吃过汤圆,表姨带明明去人民公园看花灯,我陪妈妈在家看元宵晚会。
    妈妈看的会子大,小便失禁,我小心把她推到卫生间。
    妈妈平时就爱干净,我准备给她洗澡。
    当我打开水龙头的时候,才发现洗发水没有了。
    我去小区门口的超市,步子快了来回也就五六分钟。
    等我买回洗发水,洗澡水就放好了,也不耽误妈妈洗头。
    临出门前,我把水龙头调的小一些。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永远无法挽回的错误。
    ?为了省事省力,我把坐在轮椅上的妈妈留在了卫生间。
    我一路小跑,在超市拿起一瓶海飞丝就迅速结账。
    当我气喘吁吁跑到楼下时,我看了眼手机,刚好五分钟。
    我的手指刚放到电梯摁钮上,一个有力的胳膊就把我抱起。
    竟然是元无殇!
    “放开我,我妈在家等我。”我手脚并用挣扎,他不由分说把我塞进一辆黑色轿车。
    “元无殇,我妈一个人在家,你放我回去!”
    “锦素你个骗子,几天不见你又跟杜一鸣卿卿我我了!”
    他双目赤红,表情吓人。
    “难怪吵吵跟我分手,你个不甘寂寞的小东西,又跟他勾搭上了!”
    “你别胡说!”
    我忽然想起,上午买汤圆遇到杜一鸣的事儿,忙跟他解释,
    “我上午跟他只是偶遇,他给我妈买了些礼品,我们只说了几句话。”
    “他算你什么人,锦素?”他死死把我摁住,“我元无殇的丈母娘用他杜一鸣来孝敬吗?”
    我想笑,却又笑不出。
    “你别多想,我妈是杜一鸣大学时候的辅导员。元无殇,我必须马上回去,卫生间里还放着水,我妈还等我回去给她洗澡。”
    “锦素,这几天你对我不理不睬,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他把我手机抢走,关机。
    “今儿是元宵节,我要你回去尽一个妻子的义务。”
    “你先还我手机,我给表姨打个电话,让她赶紧回家。”
    他把手机扔给我,我打开,拨出表姨电话,可是无人接。
    “元无殇,表姨去公园看灯展了,你让司机掉头好不好,我把妈妈安排好就跟你走。”
    我向他妥协。
    他不理我。
    车子飞驰,最终在明嘉花园停下。
    下车的时候,我挣扎一番,还是被他带上楼。
    门锁落下的那刻,我右眼狠狠跳了一下。
    整栋房子没开任何光源,漆黑一片。
    他伸手把我捞住,滚热的唇就压下来。
    不知什么原因,我心里憋闷的难受。
    “元无殇,放开我,我难受,我不想做。”
    “跟我做难受,跟杜一鸣,你就不会这么推三阻四了!”
    “他没有你想的那么龌蹉!”
    说实话,如果杜一鸣有元无殇一半无耻,我的第一次早就非杜一鸣莫属了。
    “我对你的好,对你的在乎,就是龌蹉?”他把我抵在冰冷的地板上,狠狠折腾。
    我用力捶打他,他后劲越来越猛。
    “锦素,你是我的女人。”
    忽然,他咬住我的右肩。
    一股绵密的疼痛席卷而来,我能嗅到我肩膀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个混蛋放开我——”
    我痛苦的叫喊渐渐变成哭泣。
    没人能帮我,我只要咬牙撑着。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撕成碎片。
    手机来电铃音在我大衣口袋响了一遍又一遍。
    他厌弃的把我手机扔到一旁,把我身体翻转。
    “锦素,咱们下个月就举行婚礼,你等着做名正言顺的元太太吧!”
    “我才不要嫁给你个强奸犯!”
    我的话换来了更加屈辱的惩罚。
    他在我身上没个消停。
    等他起身奔了盥洗室的时候,我才拿到手机。
    上面全是表姨的未接来电。
    我慌忙拨过去,没人接听。
    从一进这个房间,我心口就莫名地疼。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蜷缩在地,双手颤抖着穿好衣服。
    扶住一把椅子,我才挺直身子。
    盥洗室还有水流声,他应该还在洗澡。
    我没有开灯,悄悄去开门锁。
    拨弄多时,门锁才开。
    但裹着浴巾的元无殇已经立在我身侧。
    “才做完就急着走么?”
    “元无殇,我妈妈一个人在家,我必须马上回去!”我刚伸出右脚,就被他拉回。
    “想走,也得问我同不同意啊!”
    他捧住我的脸,眼中尽是我看不懂的情愫。
    这时,我手机响了。
    我慌忙拿出电话,里面传来表姨撕心裂肺的哭声。
    “小素,你去哪了呀,表姐出事了——”
    我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就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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