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檀见钟延光对她的勾.引不为所动,身子又往前靠了两分,隔着肚兜,蹭着他的手臂。
    钟延光只好躲开,苏绿檀觉得有趣,又*他一步。
    钟延光呼吸声已经变得不均匀,他嗓音低哑再次道:“苏绿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回就含着点警告的意味了。
    苏绿檀深感挫败,她闭月羞花,身娇体软,钟延光这臭男人怎么就不动心呢!不动心,身子也不动一动!就算那个不行,亲亲抱抱也不行吗?
    实在有了恼意,苏绿檀不满道:“钟延光,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钟延□□.结,他喜欢男人?她从哪里看出来他喜欢男人的?
    冷着脸,钟延光道:“我不喜欢男人。”
    苏绿檀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是不是……真的不行啊?要不……咱们看看大夫?”
    气血上涌,钟延光恨不得把苏绿檀就地正法,他切齿道:“我没事!”
    再不说清楚,他男人的面子在她面前丢光了!
    苏绿檀“哦”了一声,抬眸道:“……真的?不要讳疾忌医啊。”
    钟延光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苏绿檀,隔着薄薄的衣衫与她亲密相拥,让她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和欲.望。
    像铁皮黏上了丝绸,像坚硬的石头跟棉花碰撞,像冰块掉进火盆。
    苏绿檀面色蹿红,从耳根到脖颈,没有哪处不是白里透红的,似能滴血一般。
    苏绿檀想起了给他排毒的那次,手感她还没忘呢。
    账内静谧了半晌,苏绿檀很不合时宜地道:“上次你说没有藏东西,是不是就是藏的这个?”
    钟延光面色飞红,否认道:“不是。”
    “就是!”
    “是你看错了。”
    “我没有!”
    钟延光无语应答。
    是又怎么样。
    苏绿檀在他怀里气鼓鼓的,低声道:“也不喜欢男人,也没毛病,为何不肯与我同床共枕?”
    “不为什么!”
    苏绿檀心里还能不清楚?不就是因为不喜欢她呗!
    不过没关系,今日肯进她被窝,明日就肯跟她睡在一处了,等把握好了度,便把他灌醉偷偷行完夫妻之事。
    头一回瞒过去,以后的就好说了。
    钟延光见苏绿檀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耸动着喉咙,慎重地问她:“你真要?”
    料定钟延光只是嘴上说说,苏绿檀也没多想,张口就道:“要啊!以前又不是没……”
    不等苏绿檀话说完,就被钟延光给扑到了,两人双双倒在大床上,他喷张的情.欲在她面前展露无疑。
    苏绿檀顿时慌了,钟延光疯了吗?她还没给他灌酒呢!
    钟延光很快就捕捉到了苏绿檀脸上的的惊慌和无措。
    霎时没了兴致,钟延光铁青着脸起身,粗暴地抓起大氅大步离开。
    苏绿檀茫然地看着钟延光离开的背影,坐起来自言自语:“真不行啊?就说了不要讳疾忌医嘛……”
    心事重重地倒在床上,苏绿檀发愁,这种病,该怎么跟御医开口说才好呢?说隐晦了吧,怕人家不明白,说直白了,又怕落了钟延光的面子。
    操心完这事,苏绿檀又开始琢磨钟延光方才疯狂的举动,难道说,是她说的话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所以他才急于证明?
    偏偏还没证明成功。
    想到烛火灭了,苏绿檀便睡着了。
    梢间里的钟延光却是没法入眠,他气的牙痒痒,苏绿檀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说着喜欢想要,临到要提枪上阵了,她就胆小怕了。
    若不是见不得她掉金豆子,钟延光方才真想强要了她。
    发泄了两刻钟的功夫,钟延光躺在床上,无边的躁意和孤寂笼罩着他,半夜爬起来洗了个冷水澡,才勉强入睡。
    第二日起来,天不亮钟延光就走了,用急令召了暗卫在不起眼的酒楼里见了一面,把事情交代了下去,他必须对苏绿檀以前所有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不允许她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的位置。
    如果有,那只能是死人。
    派去金陵的暗卫查了好些日,钟延光一直就等着消息,一天没得到确切的回复,他的脸色一天就不好看。
    眼下左军都督府衙门和定南侯府的人,都知道钟延光近来心情不好,少惹为妙。陆清然碰到他也说他肯定是吃了火.药。
    连苏绿檀也是小心谨慎的,她现在算是彻底知道雄风对于男人的打击有多大了,于是更不敢自作主张延医问药。
    这日钟延光下了衙门之后已经很晚了,苏绿檀终于等到他回来,拉着他进屋用晚膳,高高兴兴道:“这几个菜都是我按你平日口味做的,你快尝尝。”
    钟延光表情淡淡的,尝了几筷子,觉着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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