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会结束后,王博方去了实验室杨静宸的办公室,大概是要向她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而这一场闹剧也让肖远彻底成了实验室的焦点,所有的学生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好奇,但是却沒有人主动和他打招呼,
    那个研一的女生李芳在离开前,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反复盯着肖远看了几眼,肖远从中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些无奈,也看到了几分埋怨,唯独沒有看到感激,对于李芳此时的心情,他可以理解,李芳是王博方的学生,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后,她以后再面对王博方的时候,恐怕会比较尴尬,而且王博方难保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迁怒于她,在今后找她的麻烦,甚至不让她顺利毕业都是有可能的,
    “还是有些冲动了。”
    肖远摇了摇头,跟在所有学生的身后往报告厅外走去,回到实验室后,他把自己要的资料全部刻录到了一张光盘上,
    赵明当初之所以安排这台工作站让他用,是因为他要下载的东西比较多,在这个沒有沒有大容量优盘之类的移动存储设备的年代,刻录光盘是为数不多的一种选择,而光盘刻录机作为一种比较贵重的设备,在实验室也只有一台,就安装在那台工作站上,
    刻录好光盘后,肖远沒有在实验室继续停留,关掉电脑后,去了老妈的办公室,
    “妈,你要是有事,我就先走了。”肖远进去后,看到杨静宸还在和王博方谈话,就说道,
    “你等等,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回家。”杨静宸说道,
    “好吧。”肖远说道,然后坐到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看着老妈和王博方谈话,
    “原來你是杨教授的儿子,我还是以为你是过來帮忙的本科生呢,刚才对你的态度不太好,你别介意啊。”王博方向肖远笑了笑,说道,说完又对杨静宸说,“杨教授,你的这个儿子不简单啊,还在上高中,就有这样的见识,言辞如此锋利,将來必成大器啊。”
    “他的脾气和他爸爸一样,有点儿倔,而且不会说话,你不要见怪。”杨静宸淡然一笑说道,
    “小远,來给王老师道个歉。”杨静宸又对肖远说道,
    “王老师,刚才我有些冲动了,请您原谅。”肖远说道,他觉得把这件事情说开了也好,
    肖远和王博方之间只是有些观点不一致,王博方有些古板,但是从重生前教他们的那半年编译原理课程來看,王博方也算是一个认真负责的老师,当初自己和他之间的不愉快,是自己旷了他几节课,在期末考试的时候,被他把自己的平时成绩清零,导致自己编译原理虽然考试成绩几乎满分,但是最终还是不及格,事后自己跑到他办公室去找他理论,最后吵了起來,现在想起來,这个责任主要在自己,而不在他,
    而另一方面,肖远也不想因为自己和王博方之间的不愉快,导致王博方去难为那个无辜女生李芳,
    “哈哈,沒关系,我刚才的观点也有些偏激。”王博方哈哈笑了笑说道,说完站了起來,向杨静宸告辞离开了,
    杨静宸在王博方走后,也站了起來,带着肖远离开了实验室,
    “妈,你们实验室里的那些老师,关系看起來也不是那么融洽啊。”
    路上,肖远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看到的和老妈说说,若是换了别人,他是绝不会这么多嘴的,私下里揣测别人的关系,有打小报告的嫌疑,但是现在面对的是自己老妈,却沒有那么多顾忌,
    “你说的是赵明和王博方吧。”杨静宸说道,
    “嗯,原來妈已经知道了。”肖远说道,
    “你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杨静宸淡然一笑问道,却有些考校儿子的意味了,
    “赵明这个人有些圆滑,或者说有些阴险,虽然对我很和善,但是总觉得不大可靠,周会前,王博方就对我用那台工作站很有意见,问过赵明是谁安排的,赵明只是说是他安排的,明知道王博方把我误当成了來帮忙的本科生,却沒有点醒他,分明是想让他和我之间的矛盾激化,惹恼了你,以达到打击他的目的。”肖远先说了对赵明的一些印象,
    “这你都能看出來。”杨静宸听了肖远的分析,有些惊讶道,原本她以为,肖远只是单凭着在周会上王博方不给赵明面子,才判断出两人之间有矛盾,去不想肖远能看到的,更深刻一些,
    “那么明显的事情,赵明明显是想要把我当枪使,我要看不出來,岂不是真成傻子了。”肖远撇撇嘴说道,脑子里却迅速对比了一下重生前后自己的心态,重生前的自己,全部身心扑到了计算机和网络上,对现实中的一切人情世故看得很淡,甚至说是视而不见,如果换成那时候的他,这些微妙的东西他根本就不会去关心,当时重生后,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虽然高中的课程,和计算机技术仍然是他生活的主旋律,但是人情世故却不再被他忽略了,
    “也许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人性自由,前世的那个我,也许太狭隘了,自己把自己限制了,却混不自知。”肖远如是想到,
    “那么,王博方呢,你怎么看。”杨静宸并沒有注意到肖远在想入非非,而是继续追问道,
    “王博方,这个人从大方向來说,还是不错的,而且也沒有赵明那么圆滑,在周会上,他说我书生气,其实比起赵明來,他才是最有书生气的一个人,不过这个人也有自己的缺点。”肖远收回了思绪,略一思索后,回答老妈道,
    “他有哪些缺点。”杨静宸问道,
    “首先,他的思想偏激,性格古板,喜欢把一些事情绝对化,但是这个世界上,又哪有那么绝对化的事情呢。”肖远说道,
    “继续,。”杨静宸听到儿子说的头头是道,就笑着问道,
    “举个例子,今天他说的研究生选題问題,就有些绝对化,研究生选題,学以致用是值得提倡的,但是也不能完全绝对化,那就不是学以致用了,而是绝对的实用主义了,而且,用绝对的实用主义扼杀了学生兴趣的研究,还有教育意义吗,真的那样的话,那么学生岂不是沦为了一个打工者,而老师则成了老板。”
    “而王博方却沒有考虑到这一点儿,或许是他考虑到了,却可以的回避掉了,真的是那样的话,他就不是古板,而是市侩了,一个大学的教授完全市侩化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那样,他会很容易忘掉自己教书育人的本职,而把追名逐利当成他一切行动的原则,那么,我们的大学,我们的科研,还会有希望吗,那样的教授,我觉得已经不能叫做教授,而应该叫做叫兽了。”
    肖远一口气说了很多,作为一个重生者,他清楚未來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而前面他说的那些,也会在未來大行其道,成为大学里的主流,
    “唉。”杨静宸听了儿子的话,良久不语,最后轻叹了一声说道,“小远啊,你说的这些很对,但是大环境如此,这好比一个**大海,其中之人,真正能独善其身的,又有几人呢。”
    “难道王博方说的,真的是实验室的选題原则吗。”肖远听了老妈的话,眉头一皱,问道,
    “不是,至少目前还不是。”杨静宸说道,
    “什么叫目前还不是。”肖远又问道,
    “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妈顶不住压力了,也许就是了。”杨静宸说道,
    肖远沉默了,沒有再说话,重生前的那些关于大学商业化,关于学生把自己的导师叫老板,而再到后來,大学的老师们,真的就把自己当成老板,当成学术贩子,把学生看成打工者,本该纯洁的师生关系被掺进了许多本不该存在利益纠葛,变得不再纯洁,诸如此类的事情一一浮上了心头,虽然这些事情和他其实关系不大,他也只是恰逢其会,和老妈谈到这个话題,才想到这些,但是还是觉得心中有些沉重,却又无可奈何,
    “呵呵,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小远啊,你刚才说的不能叫教授,而应该叫教授,什么意思,妈怎么听不懂呢。”杨静宸看到气氛有些沉闷,就笑了笑,岔开了这个话題,问了一个刚才她沒听懂的话,
    “呵呵,后一个教授不是教授,而是叫兽,鸣叫的叫,野兽的兽。”肖远淡然一笑解释道,
    “你这孩子,都从哪里听來的一些奇谈怪论,什么叫兽,这么难听。”杨静宸笑着说道,
    “难听吗,可是我不觉得,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一个教授经受不住某些压力,以专家的身份站出來,说一些不正确的言论,误导大众,而大众偏偏还相信了,那么,这个教授不是更应该叫叫兽吗。”肖远说道,
    “你把你妈也骂进去了,别忘了你妈现在也是教授呢。”杨静宸沒好气的说道,
    “呵呵,我说的是一些无良叫兽,其实大部分大学的老师还是好的,也不会随便就出來大放厥词,误导公众,妈当然是好的教授,而不是坏的叫兽了。”肖远连忙又解释道,
    “放心了好了,你老妈还是有原则的,永远不会做你说的那种坏的叫兽的。”杨静宸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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