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桂氏担心会坏了云沫的生意,但是却惹不起吴氏,周香菊两个恶婆娘,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满腹怨气的进屋,分了一半的观音豆腐,让马芝莲给送去。
    “芝莲,如果你大伯娘问起这是啥吃食,你就说不知道,扯谎说是秋月昨儿赶集买的新鲜吃食,送了咱们家一些,可记住了,千万别说这是你沫子姐用树叶做的,你和秋月关系好,你这样说,你大伯娘不会怀疑啥。”
    马芝莲忙点头,她知道自个娘担心啥。
    “娘,你放心吧,我知道该咋说,一定不会泄露观音豆腐的秘密。”
    云沫请桂氏,马芝莲去茅屋做工的事情,马成子是知道的,他瞧了一眼马芝莲端着的半块观音豆腐,也不放心,叮嘱道:“芝莲啊,你大伯娘疑心重,凡事都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你去送了东西就赶紧回来,话不要多说,免得你大伯娘起疑。”
    果真如马成子夫妇所料,周香菊瞧见那晶莹剔透,水嫩嫩的观音豆腐稀罕得不得了,抓着马芝莲就问东问西,马芝莲咬紧牙关,硬说是秋家送的,这才保住了观音豆腐的秘密。
    吃过午饭,歇过一阵,贺九娘,秋月便去邀桂氏,马芝莲一同上雾峰山采腐婢树叶,四人背着竹篓,拿着镰刀出门。
    周香菊站在自家院子里,隔着半人高的围墙,瞅着四人有说有笑的出门。
    “哟,秋月娘啊,这么热的天,你们娘俩这是要上哪儿去?”她隔墙喊住贺九娘。
    贺九娘还没回答,秋月冷瞥了周香菊一眼,不耐烦道:“上山打柴。”
    对于周香菊,她可没啥好脸色。
    这贼婆娘三番五次的找沫子姐麻烦,又嘴贱,到处败坏沫子姐的名声,见不得沫子姐跟童童半点好,沫子姐与闻香楼合作的事情,千万不能让这贼婆娘知道一星半点。
    “哎。”贺九娘笑了笑,附和着秋月的话,赶紧点头:“家里没干柴,趁这段时间日头好,上山去砍些生柴枝晒着,免得入秋没柴火烧。”
    好在,农户人家的女人时常结伴上山打柴,周香菊瞧见四人都背着竹篓,拿着镰刀,也没怀疑啥。
    不过,想起今儿中午吃的观音豆腐,她馋得心里直冒泡,就马芝莲送去的半块儿,吴氏独吞了大半,剩下的还不够她塞牙缝。
    马芝莲说那豆腐块是秋月赶集买的,她就看着秋月,笑盈盈道:“秋月丫头,你那绿豆腐块在哪个摊儿称的,可真好吃呢,你家还有多余的没?也分婶子一点。”
    “绿豆腐块,啥绿豆腐块?”秋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愣看着周香菊。
    她何时给周香菊看过啥绿豆腐块了?莫不是这贼婆娘发羊癫疯了,她秋月买的东西,就算给猪拱给狗闻,也不会给这贼婆娘瞧上一眼。
    桂氏,马芝莲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刚才的谎言被拆穿。
    “秋月姐,你咋忘了?就是你昨儿赶集买的呀。”马芝莲心里一急,赶紧拽住秋月的手肘,暗暗的冲她使了个眼色,“今儿早上,我去你家串门,你不是还送了我一块尝鲜吗,绿莹莹,水嫩嫩的,闻着还挺香呢,这不,我奶看着欢喜,就分了半块去吃。”
    秋月瞧见马芝莲朝自己使眼色,这才反应过来。
    绿莹莹,水嫩嫩的,说得不正是观音豆腐?
    “哦,是有这么回事儿,瞧我这记性。”
    马家老太吴氏喜欢大儿媳周香菊,不待见二儿媳桂氏的事,整个阳雀村人都知道,秋月看着周香菊,大抵明白什么。
    什么分啊,这样的话,聋子才相信,一准是吴氏,周香菊两个恶婆娘硬抢了沫子姐送给桂婶的观音豆腐。
    “那绿豆腐块又嫩又滑又鲜,好吃得不得了,要是有人嘴馋,自己去街上买呗。”秋月扬了扬嘴角,故意拿话气周香菊。
    分一点,周香菊这婆娘想得倒美,别说那观音豆腐是沫子姐送的,就算真是她秋月买的,放臭了,拿去喂猪,也不会白给这臭婆娘。
    “……贱丫头,不就是块豆腐吗?你傲气个啥?”周香菊馋得要死,又碰了一鼻子灰,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拿一双眼珠子狠狠的盯着秋月。
    秋月见周香菊气得脸色半青半紫,心里好高兴,懒得再理她,扭头对贺九娘她们道:“娘,桂婶,芝莲妹子,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上山。”
    茅屋这边。
    午饭过后,云沫收拾好院子,她先将云晓童打发上床睡午觉,然后才扛着锄头去翻竹篱笆外的那块荒地。
    前些日,拾掇了荒地上的白茅草,这次翻地倒也轻松。
    她先将结块的土层翻松了一遍,给边上的一圈野木槿夯了夯,根部浇上几瓢大粪,又在地上掏出两条排水的土沟子,将整块地一分为三,垒成三块长条形菜洼子,到赶集的时候,买上几种应季的菜种种上。
    菜园不大,翻完土,云晓童还在屋里呼呼大睡。
    云沫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扛着锄头走出菜园,去厨房洗了把冷水脸,凉快之后,想起云夜该换药了,便又打了盆清水,端着拐去了驴棚。
    驴棚里,云夜正在瞌目养神,几缕日光透过顶上的茅草剁,射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一派慵懒。
    “该换药了。”云沫走到他身边,将水盆放下,“自己把脸上的鸡粪给洗了。”
    这人脸上的鸡屎太恶心了,若是不洗,就给他换药,她感觉有些不好下手。
    云夜懒懒的睁开眼,没有动作,定神的看着云沫。
    “我不是得了疫病吗?疫病能好这么快?”
    这女人太能折腾了,先前说,他脸上的鸡屎不能洗,现在又要他洗掉,想一出是一出,拿他寻开心呢。
    云沫见云夜没动,心里知道他在膈应什么,淡淡道:“爱洗不洗,如果觉得鸡屎香,你就好好留着。”
    云夜早被恶臭的鸡屎味熏得七荤八素,此刻,顾不得与云沫多计较,赶紧动手擦脸。
    反正那些衙役离开大半日了,现在洗了也无妨,不会再连累云沫母子。
    云沫见他洗抹干净后,这才动手解开他脸上的纱布。
    纱布被解开,露出他那半张受伤的脸。
    日光下,云沫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然后一阵叹息,不得不说,这人的恢复力惊人啊,仅一个昼夜的时间,脸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换好药,重新用纱布将他的半边脸包裹起来,“身上的伤口,自己处理。”说完,云沫将剩下的药塞到云夜怀里。
    “转过身去。”云夜接过药,望了云沫一眼,口吻淡淡。
    那表情,活像云沫要吃他豆腐似的。
    噗!真他大爷的矫情。
    云沫听得险些吐了口老血,微怔了一下,嫌弃的扫了云夜那半张包得像木乃伊的脸,“大哥,将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啊,就算我没男人,也对你生不出邪念。”
    她发觉,这人除了冷傲,还有些自恋。
    ------题外话------
    哈哈,男主是不是很扭捏啊,哦呵呵,慢慢的,他会被沫沫吸引,而且男主人品很好的,很可爱的,咱再让他傲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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