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汐怀孕这件事,最先知晓的当然是两人微博上的粉丝了。
    还有嘛,便是靳老夫人和左光耀。
    有些地方风俗使然,孩子没满三个月,动静不宜闹得太大,让所有人知晓。
    左汐和靳司晏自然是没有这个忌讳的。
    反倒是靳司晏,似乎更热衷于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怀孕了似的。
    发现她发表的那条微博之后,第一时间进行了转发偿。
    【靳司晏v:别闹,会给你揣摩透彻的机会的。//靳司晏他老婆v:刚一怀孕就不受某个男人待见了,呵呵呵,男人这种一天到晚要造反的生物不是我等能够揣摩得透的。【火】【火】【火】】
    怎么瞧怎么觉得他话中有话。
    小宝儿见到这句话时,难得一针见血地指出重点——“大宝儿,大晏好污!”
    一大一小两个男的,还真是有种你懂我我懂你的革命友谊。
    左汐抽了抽嘴角,决定忽略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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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靳老夫人汇报自己怀孕了这一重任,是左汐自告奋勇的。
    老太太期盼了那么久,怎么着她都得表现表现不是?
    至于向左光耀汇报的工作,则是由靳司晏完成的。他好歹是人家的女婿,这种事情,当然得首当其冲地报喜。
    靳老夫人和左光耀的态度简直如出一辙。
    一个激动地当即就要飞过来并且一个劲地嘱咐她需要注意的事项,另一个则亲自逮了左牧,风风火火地去采购一系列小孩子玩意儿,又去请了有经验的月嫂待命。
    这些,左汐和靳司晏自然是没有亲眼目睹。
    但却能够想象得出来那场面的……混乱。
    自然,左汐也没忘记和贾斯文针对于她的体检问题进行深入沟通。
    以前他总是讳莫如深,一副“让你做检查是为你好,没见别人家都是定期做检查才能够延年益寿吗”的高深莫测样。
    在那天妇产科时他一个劲询问沈医生情况时,她又起了些狐疑。
    当然,对自己的身体她是有信心的,毕竟做了一系列检查,确实是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贾公子那态度,让她觉得……不对劲。
    天台上,左汐慵懒地晒着太阳,边给他打电话。
    身上是一件冬日里的居家服,毛绒绒的,腹部还搭着一条毯子。戴着耳机,她双眼微闭,神态惬意而懒散。
    “别逼我,惹急了我我还真的得和赵雪玫好好坐下来喝杯咖啡品个甜品,谈论谈论你以前的丰功伟绩。再不济带着小宝儿到你家老爷子跟前一唱一和几句。”
    赤果果的威胁!绝对的!
    贾斯文有些憋屈,太特么憋屈了!
    想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拿捏住把柄呢?
    只不过,左小汐说他坏话向来是毫不嘴软,老爷子听了她的话肯定要一顿鞭子下来。还有赵雪玫那女人,现在可怀着孕呢,听了那些话如果气得出了个好歹,他的儿子岂不是没着落了?那老爷子岂不是要扒掉他一层皮?
    想想,便头皮发麻。
    相比于贾公子的气愤,左汐则显得势在必得了些。
    针对这件事,心里头的疑惑越来越重,便越是让她不得安宁。
    怀孕的女人本就禁不起那种猜猜猜的游戏,很容易便陷入死循环。所以,为了自己以及肚子里的孩子,她选择快刀斩乱麻。
    “还记得你六年前,不,现在应该是七年前了……你那会儿出了点事吗?”
    贾斯文不提醒,她恐怕要永远将这段记忆尘封了。
    那一次,造就了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也正是如此,她旷课了长达一个月,险些无法硕士毕业。
    如果是这件事,那么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我这不是怕你真的出现什么隐形问题,所以不放心嘛。”
    贾公子忙为自己贴上关爱基友的标签,为自己的热情体贴点赞。
    左汐没再多问:“那现在确定我能够怀上孩子,身体也没有因为那一次的事情出现任何问题。你这担的心是不是该放回肚子里去了?”
    “左小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该注意的地方可得好好注意些,千万不能在怀孕的时候还让靳司晏逞了兽、欲知不知道……”
    balabala,喋喋不休。
    为了能得个清净,左汐果断挂断。
    “你发生过什么?什么叫身体也没有因为那一次的事情出现任何问题?”
    冷不防,一道犀利的声音传了过来。
    阳光下,靳司晏徐徐踏步而来。逆光中,面容笼罩上了一抹朦胧的虚幻,似乎在压抑着波动的情绪。而他的身后,还屁颠颠地跟着晏宝。
    左汐暗道自己太不小心了,随即坐起了身。
    见她起身,靳司晏三两步走了过来,细心地扶起她,将她有些微乱的发丝拂到耳后。
    这儿的顶楼天台,本就被靳司晏设计得极具匠心,细心打理。
    紫藤花倒挂在藤架上,舞动着紫色的瑰丽与芬芳。一旁的休闲吧台处,还置放着左汐的营养饮料。
    查出有孕后,靳司晏这个煮夫的责任就发挥得淋漓尽致。第一件事便是给她制定出了营养食谱。完完全全便顶替了营养师的位置。
    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他带着她,走向一旁的花房。
    那里,有着他精心打理的花草。
    不同于在郡元府邸时阳台空间有限,这边别墅的顶层空间极广,花房面积也极大,里头的盆栽,自然也更加多。
    左汐不得不叹服靳司晏的耐心和精力。
    身在高位,每天忙着那么多的事情,还有闲暇来打理他的花草。
    不得不说,他对花花草草们绝对是真爱啊!
    望着这满室的新鲜活力,她被他执着手,从一旁的置物架上拿起喷壶,然后,便游走在那片天地中。
    然而,靳司晏握着她的手坚定有力,可他的执着,却并未停止。
    “到底是什么事,连我都不能告诉吗?”
    按照他的性子,他本就尊重个人*。即使是两夫妻,他也愿意给予她私人空间,让她保有自己的秘密。
    可他潜意识里却觉得那样的*,他应该介入。那样的秘密,许是他无法参与着的属于她的过去,许是他如今想来颇有些后悔的她的过去。
    从刚刚她的话来看,她的过去,明显者有着她所不愿意回想的伤害。
    是……与他有关吗?
    如果是如此,他更应该知晓,让他明白他当初将她伤得有多重。
    她愿意原谅他,愿意重新走入他的怀。
    那么,他唯有将自己的怀抱敞开,将自己的怀抱营造得更温暖,更让她舒心,才能对得起她对他的爱。
    所以,他想要知道……
    迫切地……想要明白他未曾参与过的过去——属于她的过去。
    *
    左汐犹记得那一年的九月底,繁花似锦,酷热难当。
    在她拉起了小横幅将秦觅的丰功伟绩宣传得人尽皆知之后,后者在梁女士的安排下羞愤出国留学。至于秦觅劈腿的另一半,她让自己老爹出面将他给阻在了国内。
    那个人,便是张盛。
    恰逢靳司晏在当年的六月底便已经出国,她一度还以为人家靳司晏是为了挽回秦觅,去千里追女友了。一度觉得他太过于欠揍。她辛辛苦苦帮着他揭发那对狗/男女,他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拆她的台,打算重新追回那女人。
    好在后来她才知晓,是她误会了。
    人家靳司晏虽然也同样是出国,去的却是温哥华,根本就没有和秦觅同一个国度。
    不过,秦觅出国了,张盛千方百计想要陪着她一道却不能,他的火气,便全部蔓延到了左汐这个始作俑者的身上。
    她,在那个举国都在筹备着国庆到来的喜庆日子前,遭受了她此生的最大厄运。
    那场厄运,一度令她被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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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七年前发生的事情,我微博梳理了一下当年那些事情发生的时间线,有助于揭开那些疑惑,可去一观。切记:只需要对当年发生的事情时间线谨记就行,其余的时间切勿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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