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摇头,回答:“主公,你就放心好了!曹军被我们所攻退!有我与诸葛瑾先生在,扬州自然是安若泰山!可是现在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我怎么能不甘冒斧质前来规劝主公!蜀军的危险性并不比曹操要差多少啊!如今主公养这只老虎可谓太厚了!反被天下人讥笑啊!”
    朱桓这个人一向自负颇高,就是容不得别人说他的不好,范力万一硬拂他的面子,说不定令他生出怨恨,那么就不好收拾了!朱桓也和魏延一样让人头疼!
    范力笑了笑,然后猛地点下头,说:“好了!休穆,你的话我不得不听!请你先回府休息吧!不过我更忧心扬州啊!毕竟没有了休穆你,扬州的防线就等于少了主心骨!我寝食不安啊!真的,没有休穆,扬州怎么抵挡得了曹军的进攻呢?”
    朱桓信心满满意地说:“主公,放心好了!”范力点头了:“好!休穆,你说放心!那我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吗?休穆,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就先回去好好地休息吧!”朱桓一作揖便离去了。
    范力等朱桓一走,立即召人来:“你去传一下消息,就说曹军要入寇扬州!”
    范力令人散布了曹操要入寇扬州之后,立即召见了朱桓,便一脸忧色地对朱桓说:“休穆,你听说了吗?曹军又要进攻我的扬州了!现在扬州的将领之中无人能挡得了曹军啊!我为此是吃不好,睡不好啊!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啊!”
    朱桓沉默,范力又说:“唉!像休穆这样的优秀将领是绝无仅有的!可休穆刚回来没有多久,本该好好地休养一段时间!可是……算了,我另派能将去吧!”
    朱桓一听范力如此赞赏他,自然是高兴万分,便立即说:“主公,我愿立即前往!只是我希望主公不能向蜀人太示弱了!这可不像英雄的主公您啊!”
    范力微笑着点头,说:“这当然!休穆,你就放心好了!”朱桓便说:“我明天就启程回扬州!”范力高兴极了:“好!好!”
    等朱桓走之后,在范力身旁的范承问范力:“父亲,他是臣子,你何必这么辛苦的去让他不再有言语呢!你只须一个命令,让他闭嘴!他再出声就用一把刀……”
    范力笑着摇了摇头,说:“承儿,你知道吗?举凡有才能的人都有一股傲气!像朱桓这样才能非凡的人自然有了这一份傲骨。可自视过高,就不能不轻视于他,免得他生出怨恨来!现在我的属下中像朱桓这样的人很多。”
    “你要是因为这样一点点的对方恃才傲物而容不下杀掉的话,不知要杀掉多少人才才行啊!似此,天下贤才也会畏缩不前,你就会失却很多的人才。”
    “得人者昌,失人者亡!不可不详察!做为人君就得有容人的雅量!哪怕是常人已经不能再容忍了,可是却要一忍再忍,也不能怀恨在心,胸如大海般广阔!三教九流,各式各样的人才都要收纳于其中,去让他们人尽其材!这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君,知道了吗?”
    “哦!”范承似有所悟,想通了就拱手谢道:“是!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范力赞赏地点点头,说:“承儿,你明白就好!”范承说:“孩儿要回去了!要把今日父亲的教诲给写在纸上,好日后都拿出来看,一定按父亲教诲的做!”范力听到这欣慰极了,说:“好!承儿,你就去吧!”
    这无心地随意之言却让范承误会了,为此日后埋下了祸根,都是在渐循渐进中种下的。这是后话了。
    范承刚刚退出去,周不疑接着问:“公子,你一脸喜色,怎么了?”范承说:“不疑兄,你知道吗?刚才父亲教我一番作人君的道理!还说后成为人君一定要记住他所说的话!”
    周不疑奉承道:“恭喜公子!主公教你一番为君的道理,看来主上是考虑想立公子您为世子了!以后你就是主公千秋万世事业的继承者!”范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正所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范力无心之说,让周不疑和范承信以为真了。这一下,就会埋下了大祸了!
    而这时传达命令已经回来复命的范喜迎面而来,范承便冷嘲热讽地说:“大哥,做了跑腿的就把你高兴得这个样子!看来大哥就是适合做跑腿的!”“你!”范喜瞪了弟弟一眼,范喜、范承兄弟二人是面合神离。
    范承满脸堆笑地说:“对了!大哥,你知道父亲刚才对我说了什么?”“呵!”范喜冷笑一声,说:“你的狗嘴里喷不出象牙来!”
    “嘻嘻!”范承同样地冷笑两声,说:“大哥,刚才父亲和我说了一番人主的道理!怎么收聚人才,还告诫我成为人君一定要有大海般广阔的胸怀,不管什么样的人才都要收纳其中,让他们人尽其材!父亲千叮万嘱我成为人君一定要懂得,‘得人者昌,失人者亡’的道理!”
    范承看了一眼范喜,见范喜的脸色变得阴沉,他越发得意了,更要奚落一下范喜了:“哼!就不像大哥你只适合做跑腿的!而我则是为人君的!哈哈!”
    范喜听罢大怒,说:“你!”随之一记老拳击倒了范承,周不疑护主心切,急忙上前,说:“大公子,你怎么可以打自己的弟弟!”“弟弟?”范喜将眼一瞪,质问:“你问问看他,他可曾把我当哥哥来对待!呔!有没有!”
    听见外面的吵闹声,范力疾步而出,大叫一声:“你们吵什么!”范喜一见是范力,这回老实了,插手齐额见礼后哭喊了一声:“父亲!”范力皱着眉问:“怎么了?”
    周不疑回答:“主公,刚才大公子不知因为何事打了二公子!”
    范力一听火冒了,说:“喜儿,他是你的弟弟!血胞兄弟!你的拳头怎么可以打自己的弟弟!要打你就给我去外面打敌人!打自己的弟弟算什么本事!”
    “爹!大哥这一拳打得我好疼啊!我的脸都肿了!”范承说着直叫唤。
    范力看了看范承,幸好脸肿得不要紧,心中感到一阵阵的疼,兄弟俩怎么能拳头相向呢?我便吩咐:“来人!去请大夫为二公子疗伤!”随后转向范喜:“喜儿,你……”
    话还没说完,范喜就大叫:“父亲!是他先挑衅在先的!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要不然,我就不会不打他!他是我弟弟没错,可他有没有把我当兄长对待!”
    范力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偏袒一个,知子莫若父,范力知道范承一定是有什么事在先,便问:“承儿,刚才你说了什么让你兄长生气的话了?”
    范承急忙说:“没有啊!我只是说现在打天下的时候,兄长的武勇很有用,可是当天下平定之后,治天下兄长的武勇就用途不大了!”范承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确实得意,因为他知道自己说的是确实在理。
    范承自以为聪明,这一番话不会被责备,可是范力听后指了指范承,说:“现在天下的归属还没有定!你胡说些什么!像你这样胡说八道,可知道是惹火烧身吗?难怪你哥忍不住了!”
    范力又转向范喜:“喜儿,就算承儿说得不对,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把拳头挥向你的弟弟!你俩是亲兄弟啊!应该相亲相爱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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