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正在主帐内等候,我进来便对禤正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禤正不由直摇头,说:“主公,此想法太大胆了!能不能成,都没有把握啊!不可以啊!”我先反问正:“子宏,除此之外,你有什么妙计吗?”我问得正哑口无言。我便以不容反对的语气说:“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正的心是忐忑不安的。
    召集诸人后,我说:“各位,我想再派使者去和孙坚议和。希望这一次孙坚能同意,结束战争!”田丰等刚想出声,我却不容反对,就把使者派出了。不久,出使吴营的使者灰头土脸地回来,连说在孙坚那碰了壁。
    过了半个月后,还不死心的我再次派出使者,这一次是把所掌握的荆州地盘全都让给孙坚,只要孙坚停止进攻,可是这一次使者反而被孙坚斩杀了。我不由佯怒状,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典故传给全军以此来让军士义愤填膺。
    而在吴军这一边,孙坚意得志满,说:“范力那小子三次遣使想要与我议和,我怎么会与他议和啊!现在我就要消灭他了!与他议和,不就是养虎为患了吗?”“是啊!主公英明!”吴将会纷纷恭贺孙坚。
    张昭却有些愁眉不展,孙权见状便问:“子布,你在想什么呢?我们就要一展大志,得到荆交两州之后,再图巴蜀,霸业可成!以后北上中原,天下可一统了!”张昭说:“公子,我只是觉得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我也不知道!”孙权倒是很开朗:“子布,那等你想到后再说吧!”
    孙权漫步在外,却见儿子孙登在向他作揖,说:“父亲,我找你好久了!终于让孩儿碰见父亲了!”孙权便问:“登儿,你找为父做什么?”孙登如实回答:“父亲,孩儿想要去交州帮母亲了却心愿。”孙权惊讶地问:“去交州?你可知道现在我们正与交州作战,如果说让交州的人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把你给抓起来,并且要胁我们,那可对我大大地不利啊!不可以!你不准离开!”
    孙登面现难色,又说:“父亲,母亲有恙于身,长久以来都唉声叹气多年来都不能去到外祖父母坟前祭拜上香,而感到无奈。多年来这心愿一直都深藏于母亲的心中,竟然母亲行动不了,那么做孩儿的就应该去帮母亲了这心愿!”
    孙权紧瞪着孙登,厉声地问:“你还有母亲吗?”孙登不惧孙权凌厉的目光,正色严声而回:“有!我的母亲在吴地!”这一下反令孙权哑口无言,只是注视着孙登。孙权也清楚自己有愧于孙登的母亲,毕竟因为孙登之母年老色衰而爱驰便抛弃了她。
    孙登深深地一拜,说:“父亲,孩儿孝顺母亲和外祖父母,也会孝顺父亲您的。请父亲答应孩儿吧!”孙权长叹一声,说:“好吧!难得我儿有此孝心!你要记住,千万小心!不能让父亲太过于牵挂!”孙登大喜:“是!谢父亲成全!”
    孙权关心地问:“那你和谁去呢?”孙登回答:“孩儿与陈表一同前往。”孙权摇了摇头,说:“陈表武艺不行,不能保护好你!不如就加上韩当之子韩综和太史慈之子太史亨,相信有他们在,你的安全系数会高很多!”孙登便再拜:“孩儿谢过父亲!”随后便拜别。孙权望着孙登远去的背影,不由长叹口气。
    暂且不提孙坚这一边,转回交州军营这一方。
    正兴高采烈地进来,说:“好消息啊!由于勇公子到了广信,诓得敌人以为有大军作保,加上诸葛夫人的妙计迷惑敌人,让得敌人不敢进攻。在临贺的敌军裹脚不前,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好了!”
    我一笑,说:“还真让诗雅给料中了!太好了!子宏,不知作出准备归程的样子做得可足?”正颔首:“现在我军中都上下议论,言我们可能因为粮草供应不足,想要退回交州,以缩小补给线,减轻运送粮草的消耗,将士各各准备归程。而孙坚一方也感受到了我们的变化,也认为我们无心在这里再缠斗下去。”我大喜,说:“我要的就是让孙坚以为我准备归程无心与他相斗!哈哈!我的计划一步步接近成功了!”
    我展开荆州地形图,说:“子宏,你快看地图,衡阳郡益阳是吴军蓄粮之所,有益水相通,为其屏障,加上孙坚之舅吴景和吴之名将朱治、唐咨等所把守,听闻他们在益阳之地,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严加防范。这还不止,在新阳又有吴大将吕蒙统兵聚于此,一旦益阳有失,立即赶赴援救。吕蒙部下有孙规、徐忠。我们曾与孙规交过手,孙规倒算个中规中矩的将领,也不得不让人有所顾虑。加上益阳有失,孙坚的大军可以马上奔赴援救,万一不能尽速撤离,那么就会陷入吴军合围之中。此计险上加险啊!”
    正连连点头,然后又问:“主公,你明知这一步棋太险了,可为什么还要走呢?”我无奈地苦笑,说:“要想击败吴军就必须铤而走险!他们什么最保险,我们偏偏要破掉他们最保险的东西!那自然就是对方的粮草!所以我才一再地设局,让孙坚无防范。孙坚的主力应该是被我们迷惑住一段时间,可还有许多的步骤,我尚未能思虑成熟啊!”
    我把我的想法给说出来:“我认为,提早把军队布置在益水一带,伺机度水一举攻下益阳,要一举攻下益阳,所去的兵力不能少!现在我军思归的信息,吴军相信,其松懈下来,这正是我想要的,可是渡江还得小心一旦让其知晓,就不能起到奇袭的作用。子宏,现在是枯水期,益水何处水域最浅,子宏你可探明?”
    正回答:“我已经明了何处水浅可利于大军迅速渡江,习水性的士卒先行,寅时(凌晨3点——5点)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加上敌人不备,趁此时渡江可一举袭之!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我已经偷偷地训练这一批人,让他们能快速地渡江后又控制城门。”我自语:“已经训练了一个月?好!”
    正说:“渡江后一部与益阳之敌作战,骑兵快速前插到吕蒙军援救的必经之路,把吕蒙钳制在路上的时间越久,则注定益阳之战的成败!为此,我把吕蒙、孙规、徐忠的画像准备好了,只要真的要攻益阳,那么我就让骑兵们熟记吕蒙、孙规、徐忠画像,遇敌先擒其主!”我指着正,说:“子宏,你思虑得这么妥当!原本我是凭着豪气想要搏一搏的,见你布置得稳稳当当地,我反而觉得这不是在搏而是争取已经握在手中的胜利!”
    我随之吩咐:“子宏,你让人吹响思乡的曲子,让吴军也听听我们的乡音和我们一起欣赏嘛!还有,选出一个勇士,出使吴营!”正已明白我所为之意,便拱手,说:“是!我这就去!”
    悠长哀怨的笛声飘荡于两军军营之中,钻进了每个军士的耳朵里。而我下令加强营寨的防御。
    数日来,我下令全军好好地休息,养好精神,在饭菜之中加料,诸将士虽然不解我何意,可命令已下,他们照办全都休息。
    像田丰和沮授、陈宫都见到情势的不同,便去找正,想要从正的嘴中问出些什么,可正都是笑而不答,还说可能是准备回交州了。准备回交州的言论占据了主流。
    “已近黄昏了!”我远望着夕阳西下。“主公,皇甫郦求见!”我立即出去迎接,紧执皇甫郦的手,问:“你真的愿意出使吴营?孙坚可曾斩杀我一个使者,这一次去,凶多吉少,加上我有所为,可能会连累到君啊!”皇甫郦抱拳,说:“我不惧一死!愿为主公效劳!”我对皇甫郦吩咐:“好!你传达我之意,可要马上回来,不要枉送性命!懂了吗?”
    皇甫郦的回答出乎我意料:“我会视情况而定,若事情如主公所料般进行,那么皇甫郦定当回来,不枉送性命。若不行,宁愿舍弃一命,以成大功!”我惊叹不已,怎么也没有想到皇甫郦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感叹道:“皇甫家儿郎个个都是好样的!”我不由大叫:“敬酒!”酒拿来,我亲捧着敬了皇甫郦。
    送别了皇甫郦后,我回到帐中,对诗雅说:“为了这个计划,我准备了两个月,现在就要开始施行了!是成是败,还是满盘皆输,全在这一举了!”诗雅紧执我的手,发觉我在颤抖,知道我也很紧张,她只是对我微笑着,说:“立,我会和你在一起的!”“是啊!我的最爱会和我在一起!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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