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结束,李雄默默无言地来到了“战神”的尸体前,他注视着这一匹为主人而死的忠心神驹,触动了伤心的那根弦,说:“若现在不是战世的话,你不用上战场,你可以和你的主人放蹄奔驰于祖国的大好山河,与风赛跑!可惜啊!为什么你却偏偏是在这个乱世啊!唉!”对于一匹好马的逝去,雄感到惋惜。
    李刚来到雄的身边,说:“贤弟,不用再感叹了!现在是乱世,有许多人都不能过正常的生活!何况一匹马呢?所以唯有以戈止武,用武来结束这乱世!”“唉!”雄叹了口气,说:“不错!只能是以暴制暴!”雄对士兵命令:“来人,把这匹神驹的尸体送还予袁绍,就说我李雄本来是想射杀他的,可是这匹神驹护主帮他挡下了这一箭,还有那一箭也可以要他的性命,却是神驹拼尽了最后的力气,以它那眼神慑住了我!慑住了一个久经战阵的将军,令得一个英武的将军产生了无限的恐惧!它值得尊重!特送还!”“是!”士兵去了。
    我、陈宫、禤正等缓缓地来到了李雄的身边,雄发现了我,便问:“四弟,袁绍经此一败,实力大损,而且他也受伤,现在该怎么办?”我远眺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尸体,虽然我知道出我之口还会再亡万人,可是我不会做妇人之仁,要乘敌人力量最弱的时候将他给消灭掉,不然等他力量强了,再打,只会死更多的人!“进攻袁绍,消灭袁绍!”我下达进攻命令。
    另一方面,袁绍因为被李雄射中,他因伤躺于床上,逢纪在报告:“主公,我们与范力一战,折损了四万多人马,现在失散的士兵们已经迅速地回归,还能凑成一股比较不错的兵势,范力长久以来因为物质限制,他的兵力不是很多,现在我军重聚,兵力还是他之上,请主公放心!”“嗯!”袁绍总算是宽心了些,袁绍想到了一个人,便问:“沮授呢?”
    逢纪回答:“沮授?在我军蒙尘之时,沮授不知所踪,不知是死于乱军之中,抑或是被范力军所抓去了!”“死了?或者是抓去?”袁绍轻念一遍逢纪之话,顿感不对,又问:“那他的家属呢?还在不在荆州?”“啊?”逢纪没有想到这一条,他立即说:“主公,我这就派人去查!”袁绍催道:”快去!”
    许久之后,逢纪一副苦瓜脸地回来了:“主公,沮授的家属全都不见了!”“什么?全不见了?”袁绍清楚了,恨恨地说:“可恶啊!沮授,想不到孤一直忍不下心来杀你,是认为你虽然犯上,可是不会背叛孤,可是现在你却叛逃了!我真是后悔没有杀掉你啊!”袁绍怒火一烧,气接不上来,刘氏慌忙轻捶着他的后背,柔声地说:“夫君,不要气恼!沮授不过一介匹夫,失去也没有多大的影响!”事已至此,袁绍还能说些什么呢?
    而这时,李雄所派的人把“战神”的尸体还给袁绍,下人把这消息告知袁绍。袁绍不顾诸人的苦劝,执意要去见“战神”之尸。当袁绍见到战驹后热泪盈眶,对于爱马的死,感到悲伤难过极了。
    本来身上有伤,又加上战败,已是气填于胸,现在又见到战驹之尸,悲伤过度,形体俱伤。吐血晕了过去。
    袁绍诸子都伏于袁绍榻前,疾呼袁绍,刘氏让内侍对诸子言要让袁绍先好好地休养,都请先回去。袁氏诸子无奈只好离开。
    刘氏却将自己的儿子给留了下来,对袁尚说:“尚儿,你父亲的病情越发严重,他毕竟年事已高,可得早做打算啊!”“不!不会的!父亲会好起来的!”袁尚还不愿意接受这事实。刘氏劝道:“傻孩子!你在意你的父亲,可是有人却巴不得你父亲早日死,只要你父亲死对头了,那么我们母子就能让他随便捏在手里了!”
    袁尚已明了母亲话中所指,说:“你是说袁谭?”刘氏点了头:“不错!现在他暗中聚集自己的势力准备对我们不利!而你父亲想把基业交给你,让你来振兴袁家,始终认为袁谭不孝子只能毁了他辛苦创建的基业!一切都得靠你了!孩子!”
    袁尚想了想,说:“母亲,那有什么办法呢?”刘氏说:“想办法把袁谭给支开,不能让他呆在你父亲身边,当你父亲立你为继承人之后,他也不能从中作梗!”袁尚一切都依刘氏所言。
    刘氏正在寻找机会想要支开袁谭的时候,却有紧急军报告知于袁绍:“主公,大事不好了!范力提大军来攻了!”卧病之中的袁绍惊起,说:“可恶的范力,你一介匹夫竟然逼迫我至此!不可饶恕!来人,备甲!我要亲自出兵迎战!”“啊呀”袁绍触动伤口,疼痛难忍。刘氏规劝:“夫君,以你的身体何以能应付啊?你的儿子们都长大了,应该让他们替你分忧了!不如你令袁谭、袁熙等各回自己的郡去,筹备人马以求合攻范力,不知夫君意下如何呢?”这是刘氏之计,刘氏想要赶袁谭离开,日后再用计让袁谭和交州军对战,不管是谁胜谁输,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有利的。
    袁绍根本没有细思刘氏所为何故,因为他对于亲人太过于放心了,他绝对不会想到两个儿子已经势成水火,还天真地认为袁谭和袁尚团结似铁一般,不可动摇。袁绍便答应了。
    袁尚先引一军以相拒交州兵,虽然袁绍在袁尚出发前千交代,万叮嘱,得等到兄长们的兵马全都会齐之后再一同对敌,可是袁尚一到就把父亲的话抛到九霄云外,而且还怕万一袁谭到来,不是助自己,反而是害自己,更想逞才能,便独自应战。
    病中的袁绍派人不断地打听前方战况,当捷报传来,袁尚临阵斩杀交州大将原公孙度降将杨祚之后,不由一阵阵欣喜,接连说:”好!好!”可是袁绍高兴没有多久,就传来袁尚兵败的消息,袁尚的败兵已经退回来了,而桂阳、武陵两郡尽皆失守。袁绍听后受惊,吐血数斗,昏倒于地。刘氏慌忙救入卧内,病势渐危。
    刘氏急请审配、逢纪至榻前,商议后事。绍但以手指而不能言,刘氏便问:“尚儿可以继承夫君之位吗?”刘氏意急切。绍忙不迭地点头。审配便以榻前写了遗嘱。刘氏想到袁谭是个祸害,想要请袁绍在世时能下令除掉袁谭,便说:“夫君,若袁谭知道尚儿继承父业,必定不甘心,到时恐怕……”
    袁绍听后直摇头,他不相信袁谭会不从父愿,在回光返照,耗尽最后的精力,说:“不会的!谭儿兄弟情深,就算有怨言也不会对兄弟怎么样的!你们兄弟要团结一致共同消灭范力,然后北上收拾曹操,以雪父耻!”“这……”袁尚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绍翻身大叫一声:“灭范力,杀曹操!立霸业,以雪父辱,完父愿!”又吐血斗余而死。
    袁绍既亡,袁尚问于诸人:“是否把消息告知诸位兄长呢?”逢纪提议:“公子可以派人秘密地告诉其他兄弟,可是唯独袁谭不能说!袁谭知道后必定提兵来夺位,不如先收人心,而且多作准备,只要巩固了公子你的位置,那么袁谭就是想要来争位,也难以得逞!而且纪借刀杀人之计,可以永除此后患!”
    袁尚喜道:“什么计?速速道来!”逢纪说:“可假借主公名义,先让袁谭屯兵于零陵郡以拖交州兵,让袁谭与交州兵拼个你死我活,不管谁胜谁负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若袁谭胜,我们再出兵以夺取胜利成果,而范力胜,可以乘机兼并袁谭部队,或者是与交州兵夹击消灭袁谭,再拒交州兵!”袁尚高兴万分,说:“好!此计大妙!可立即执行!”
    袁谭据地。“呜呜,父亲!父亲啊!”袁谭哭倒于地。“公子,袁尚篡改遗嘱,谋夺公子之位,眼看着主公辛苦创下的基业化为乌有!公子当于此时担起重任,兴复主公霸业啊!现在以奔丧为名,以兵执住袁尚,大事可成!此一可讨袁尚篡位之罪,二讨袁尚父丧不告兄罪,三讨袁尚在主公病时不尽孝道,四讨袁尚不敬兄大罪!”“嗯!好!”袁谭一想起在与交州兵决战时,袁尚暗箭想要杀自己就恨得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不行!主公尸骨未寒,兄弟就互争,一为不孝,二必失人心,三大敌当前,内讧只能是自取灭亡!万万不可!不如兄弟先相互协商先办完丧事,再共同对敌!方为上策!”辛评虽然辅佐袁谭,可是他还能看清形势的。
    袁谭怒不可遏,严声指责:“可恶的辛评,难怪父亲生前说你怀有二心了!看来你也想和你的弟弟辛毗一样叛变了!你是不是暗中勾结范力了?”想辛评对袁氏忠心耿耿,哪怕是兄弟反目成仇,也要为袁氏尽忠,可是却换回今天的结果,怎能不气?怎不伤心?一股闷气积于胸中,当场晕倒,人们上前掐其人中,却不能再醒人事,再探鼻息,已无!袁谭不由后悔万分。
    不过就算是辛评之死也不能阻止袁谭回师以袁尚相争,可是这一回,还真有一人浑不怕死,坦然相劝:“公子,万万不可与兄弟相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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