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说:“谭儿,我要把飘雪那贱人押送回襄阳是假的!现在飘雪还在我军中囚禁着!我派兵去伏击是个假象!想必我军现在正进攻范力的营寨呢!”袁谭高兴极了:“太好了!父亲,想必我军已经攻陷了范力的营寨了吧!哈哈!”
    “不!我军又一次被范力给击退了!”袁绍还是一脸的轻松,仿佛他所说的不关自己事一般。更令得袁谭不明所以。袁绍笑逐颜开地说:“谭儿,虽然我军无法拨下范力的营寨,可是也并不表示我军会处于下风啊!我会让官渡之战又一次的上演,不过这一次胜者是我!可惜啊,我所击败的不是曹操!可惜!”
    “啊!”阎行惊得嘴张得大大地,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合起嘴装作若无其事。袁谭还是不清楚,袁绍再加以解释,说:“范力蓄粮之处,已经被我军所袭取,把其粮草全部烧掉,那样范力就将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只要乘其军心大乱,就是我们一举歼灭范力的时候了!”袁绍指着远方,有一股黑烟直冲云霄,袁绍得意地说:“谭儿,为父说得不错吧!”
    “父亲神机妙算,谭儿佩服万分!”袁谭敬服。袁绍大笑,说:“这都是沮则注所献的妙计啊!”沮授立即出来说:“主公,则注不敢居功,我本来是想到进攻范力的营寨,可是多亏田元皓的提醒,才想到了范力非常人必会料到我军袭寨,该去其根本烧毁粮草!”
    袁绍的大手摆了摆,说:“好!则注和元皓都有功!谭儿平安归来,而且我军又尽毁范力的全部粮草,是不是应该大肆庆祝一下啊?来人,备宴,庆祝!各位准备大吃特吃吧!哈哈!”袁绍的部下都随袁绍而去。
    阎行痛苦地远望着火烟,低下头微叹了口气,然后装出一副欣喜的表情随袁谭而去,这一切都被田丰看在眼里。田丰偷偷地唤人来,轻声地耳语,让那几个人紧盯着阎行。
    话分两头,各表一端。却说交州军这一边……
    我将袁绍军击败,可是流星马飞报:“粮草被烧!”我大惊,无心恋战,急忙引军而回,而袁绍军却乘机从后追击而来,损失惨重。
    我败回营寨中,懊恼万分,边疾步快行边大声地说:“可恶的袁绍,好厉害啊!竟然偷袭了我积粮所在,我军还有多少粮草?”我关切着粮草,显得有些紧张。张燕回禀:“屯粮处的粮草全部被烧毁。”我紧盯着张燕,问:“一点也没留下?把守粮草的不是张绣吗?我记得还有侯成为副,好像韩嵩也在张绣处吧?他颇有见识,应该能给张绣出些计吧?”张燕回答:“袁绍大队人马忽然拥来,张绣措手不及,只是和韩嵩逃得性命,正在帐外负荆请罪。而侯成阵亡了!”
    “啊?”我这一回损失的太大了,张绣虽然护粮不力,可是我又怎么没有责任呢?我看不出袁绍的计策,算为我的无能!我又怎么能责怪张绣以自损大将呢?我便对张燕吩咐:“张燕,你去传我的命令就说张绣无罪,他官职依旧!”“是!”张燕去了。
    粮草尽毁,军中存粮不足四天,我不得不召集诸将以商议,该如何度过这个难关。我问策于诸将,诸将都无计可施。蒯越献计,说:“我军粮草不足,回军去救援粮草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是撤退,以一军来掩护,其余军马缓缓地撤退!”我摇了摇头,说:“不行!”蒯越又说:“为什么不行啊?主公,怕一下撤退的命令就全军溃败?”
    我说:“不是因为这这样,真正的原因是田丰和沮授可是智慧超人,敌军若卡住我的拖后掩护部队而转攻我其部队或者是用什么计谋的话,那时我军再遭重击,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蒯越细思之后说得有理,他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
    我看看右瞄瞄还是没人能帮得隐出好主意。我再一次把目光聚集在了正的身上,正见到我的目光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现在他也苦于无计破此困境。
    我心中烦燥的时候,见诸人又是苦于无计可施,我便让众人回去先好好休息了!可是时不予我待,再这么拖下去,粮草全尽,那时不战自乱,还谈什么呢?可是退的话,全军都有覆灭之险!我只能是寄希望于他们想个好主意了。
    这一晚上我都没能睡着,本来我想让小英和孩子们先回去的,可是她们说什么也不愿离去,我也只好不再勉强。我步出帐外,遥望星空,黑不溜秋的一大片,天空中只有一颗孤单的残月还挂着。
    我漫无目的地散步,不由长吁短叹,今我陷困地,不但岳母娘还在敌人之手,就算自己能否保住征战的三万多弟兄,这还是一个未知数。
    走着走着的时候,不自觉就快到了禤正的帐外,见禤正站在帐外来回踱着方步,时则皱眉时则又欢喜,我知道子宏正想着妙计,也不便打扰,只是站着远望他。“啊呀!我想到了!哈哈!我知道怎么脱困了!”正兴奋地大叫。
    我见状欣喜若狂,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正的跟前,说:“子宏,你想到了什么妙计啊?”正睁着惊讶的目光,他没有想到我早就到这里了,刚要行礼,我止住了他,重复问道:“子宏有何妙计?”
    禤正想了想,说:“主公,你知道易经之中的蛊卦吗?”我回答:“子宏,虽然我知道易经中有蛊卦,可是这对于脱困有什么联系呢?”正笑了笑,刚要回答,陈宫风风火火地来找正。陈宫一见我也在此便行了个礼。
    我注视着陈宫,问:“公台,你来找子宏有什么事吗?都这么晚了!”陈宫看了看正,随后又向我一揖,说:“子宏拜托我,一旦阎行有消息传来,就告诉他,无论如何时间。我本来是想要先禀报主公的,可是见主公帐内已熄灯,我不便打扰只好留待明天,便来找子宏,哪曾想到在此见到了主公!”
    我明白了,说:“原来如此!陈宫你有什么急事啊?”陈宫回答:”阎行送来消息,袁谭对于其父偏爱于小弟袁尚心怀不忿,长久隐忍,只要时机一到必会发作。而田丰和沮授又彻夜策划我军会怎么突围而去。他们想要困死我军。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老夫人受伤,伤得严重,袁绍害怕老夫人有个不测,便让人星夜要送老夫人去襄阳。”
    “什么?娘受伤?可恶的袁绍胆敢伤害我的亲人,我要让你十倍奉还!”我气得跳了起来。陈宫见我正在发怒火也不便再继续说下去。一会儿的功夫,我怒气稍解,想到该知晓对方走哪条路,便又问:“公台,那阎行有没有说袁绍会在哪一天走哪一条路呢?”
    陈宫回答:“阎行说了,对方可能在南郡走水路然后直达襄阳。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阎行又说,自己被人给盯上了,而盯上的他并不是袁绍所派,好像是另奉他人。袁绍对于自己还是很信任的!”我直念叨:“走水路?好!我一定要救娘出来!命令……”
    “慢着!公台,你刚才说阎行被人盯上了?”正提出了疑问,陈宫回答:“是的!阎行一再地强调袁绍和袁谭极其信任自己,为此不会再派人跟踪自己,而他肯定的是这是另有他人指派的!只是未能确定是何人,不过有一点,阎行总感觉到田丰似乎针对于他!只是似乎也不太明显,为此阎行自己也不能确定!”
    正连连点头,说:“对!对!问题就出在这里!公台你可想到了?”陈宫笑了笑,说:“这正是我想要和你商量的地方,我料派人紧跟阎行的必是田丰。以田丰之才怀疑阎行也是不奇怪的,说不定田丰还会故意泄露这个消息以试探阎行,不过我也害怕这不是田丰试探之举的话,就白白错失了救回老夫人的良机了!”
    我听听也是,现在头都大了,我军粮草已尽,且我的岳母可能身受重伤,就连我的内应都有被人给揪出的危险,我一时之间头都大了。
    正沉思默想,把一切都串联起来,最后他以肯定的语气,说:“我相信袁绍是真心要把老夫人给送往襄阳的!只不过……”我和陈宫都侧起耳朵来想要细听正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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