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正事,真宗才叫众人进来。
    赵堇摇着赵祯的手说:“哥哥,你们说了什么?神神秘秘的,能告诉我吗?”
    赵祯答道:“也没有什么,只是石学士造出一件好玩的东西。”
    石坚一愣,不是说赵祯诚实仁厚?不会只跟了自己一天,就变了吧?
    “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啊?”
    “你问石学士,东西是他造的,他最清楚。”赵祯说着还朝石坚挤挤眼睛。把真宗和刘娥逗得一乐。
    石坚更是无语,看来自己猜测是正确的,这个仁厚的少年算是开始正式步上堕落的道路,连撒谎和推脱这么一会就学会了。学好难,学坏容易啊。
    石坚说道:“是好玩的东西,等到小臣造出后送几个给公主殿下玩。”
    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和别人玩玻璃球,大不了到时候在送几个玻璃球给她,或者现叫工匠在吹制时在里面放几个用丝绸做的动物和花朵图案。
    “那么好吖,不过不好玩,要罚多讲几个故事。”说道故事她忽然想起说:“你到现在还没有讲故事。”
    没有办法,丫头是小,但人家身份尊贵,皇帝和皇后也不阻止(他不知道其实这两人也想听)。他只好讲了一个海的女儿。
    这些人听得津津有味,可当听到海公主化为浪花,赵堇却哭了,她说道:“这故事一点也不好玩,没有那个白马王子好玩。”
    石坚听到她一提起白马王子心就咚咚地跳。心想那故事是叫白雪公主,不叫白马王子。
    刘娥也听得唏嘘,说:“这故事是悲伤了,就象你写的那本《红楼》一样。”
    赵堇一听来了劲,问:“咦,石学士还写了本《红楼》,好看吗?”
    刘娥说:“那本书不好看,是大人看的。”
    “石学士是大人吗,可我没看到他长着胡子。”
    石坚心想我才发育没有几个月,那里来的胡子,岂不成了妖怪?童言无忌,也没有人计较,只是觉得她这句话有点好玩,一起宛尔。
    真宗又赏了许多东西,石坚刚要拒绝,真宗说:“爱卿,你就不要再推辞了,这是朕赏给你奶奶的。”
    石坚只好收下,见太阳开始下山,向真宗告辞。真宗却对他说:“石爱卿,朕也知道你今天刚到京城一路劳苦,可你所说的那件事也非同小可,回去将那个保密法列个章程出来。”
    石坚猜出他的心理,真宗急着需要这笔钱是假,可没有这钱石坚怕大臣弹劾,也就不敢造新船。他等着新船是真,那可是两块好大的地方在等着他。有了这地方,他即使死了,也有脸见列祖列宗。
    真宗带着歉意说:“只好麻烦你今天三进宫了。”
    石坚又差点雷倒。一天三进宫,敢情自己要成为人民的公敌,党的专政对象?
    向皇宫外走去时,婉蓉问:“少爷,你能做出那种药玉?”
    石坚点了下头。
    婉蓉目光流彩,问:“成本如何?”
    石坚说道:“保密。”
    婉蓉想了想,刚才连皇上唯一的女儿都轰了出去,虽是好奇也不可能从他嘴里掏出什么。于是她欠了一下身体说:“少爷,真是学识过人。”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石坚在皇宫里把皇帝和皇后拍得东南西北都不认识,可摊到自己,看到这个聪明的少女一脸祟拜的模样望着自己,也十分高兴。他在心里想,就算是玻璃不是我改良的,可我能记住,这也是本事。
    到了家,见到丁家几口子正围在院子边上,还有两个陌生人,院子中小茹正和留下守家两个士兵中的一个在比试。石坚首先向那两个人询问,才知道他们是皇上派来给老太太看腿的御医。石坚和老太太连忙道谢。这才将目光向院子中注视。
    小茹今年不大,只有十四岁,可她与那个长得粗壮的叫张膛的士兵打得难分敌手,这还是她气力弱了,否则早就胜了。可不一会儿,张膛手上的刀就被她抓住,她身体一转,长剑已架在他脖子上。
    婉蓉喝了声:“小茹不得无礼。”
    然后转身向老太太解释道:“小茹父亲是一个武师,从小就练了一身本事。后来她父亲死了,才被我家父收养下来。”
    老太太微笑说:“不错,小姑娘本事好,有这样一个小姑娘在家中,老身也安心多了。”又叫红茑拿出真宗赏给她的东西分了一点给小茹,其余也分了不少给丁家婆娘和他的女儿,还送了一些给御医。
    这时婉蓉又替小茹向张膛道歉。这张膛也是一个粗放的汉子,虽说输给了一个小姑娘不服气,可人家都陪礼道歉了,况且他听说了婉蓉的事,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很可能成为石学士的侍妾,他连说没有关系。
    两个御医收了老太太的东西,帮老太太诊断更外仔细。可两个人诊断后都沉下脸色,最后还是一个御医说:“老夫人在中少年都没有受过苦,可到老年时却吃了苦头。老夫人精神癯铄,可骨头却在那段时间里衰了下去。所以老夫人只是轻轻跌了一下,这条腿就折断了。这腿没希望复原了。”
    老太太躺了几年了,也想开了,她说道:“现在孙儿长大了,老身也没有牵挂,只是...”
    她看了一下红茑和绿萼,她们现在在也成了大姑娘,只是小孙子才成人,她还没有抱孙子。
    两个御医知道她的想法,微笑地说:“老夫人,只您注意饮食,寿命还长着。”
    石坚这才将他们相送出去。
    这样一来,又耽搁了一会,石坚只好用鹅毛笔写下几条简短的保密法令,三进宫。
    他来到宫中,看到已经来了好几位大臣。经过真宗一一介绍,他才知道来的人除了宰相寇准,还有尚书左丞林特、参知政事丁谓、参知政事李迪、枢密副史任中正、周起、曹利用、工部侍郎杨亿,还有兵部尚书冯拯、翰林学士钱惟演,以及同样年轻的知制诰晏殊和他很熟悉的范大人。
    石坚心中一盘算,好家伙,满朝最重要的官员全在这儿了。石坚每听一个名字就是一个震惊,除了那个王钦若现在出判杭州,其余的牛人,有名的奸臣忠臣全在这儿了。他不敢怠慢,一一行礼,当来到晏殊面前,他对这个小宴大人也很敬仰,那可是真正的神童。当然这份敬仰和对范仲淹不同,对范他更多的是惭愧,因为自己抄了范那篇《岳阳楼记》,可他没有抄过这位神童任何东西。
    他一拱手说:“微臣见过宴大人,宴大人的文采小臣敬仰得很,特别是那首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写得很隽永。”
    宴殊一愣,说:“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这句写得是很不错,可不是我写的。”
    这回摊到石坚一愣,他想难道宴殊此时还没有写出这首词?这回还真是他弄错了,宴殊此时刚满虚岁三十,这首词在他进入中年后作的,真没写出。
    石坚反应快,他立即改口道:“难道是我看了宴大人词后有所感想自己作的,又忘记了,以为是宴大人作的?”
    宴殊不住点头,他现在年轻,对石坚并不象那些老儒抱着敌对的态度,他说道:“下官也听说石学士看的书很多,又要做那么多事,许是记错了,这首词还真不是下官作的,虽然词风和下官有点相似,许还真是石学士当时摸仿了我,又因为其他事忘记此事,以为是下官所作。”
    石坚只有装呆,连说对不起。
    宴殊也郁闷起来,这首词风格与自己词风格完全一样,可这少年摸仿自己风格所作却胜过自己所作的任何一首词。真是既生亮,何生瑜。
    打完了招呼,寇准才问他:“小石学士,你下午和陛下所说是否当真?”
    因为在现在宋人常识里这种药玉杯比玉器还要金贵,它用砂子做出?这两样东西摆在一起也不一样啊?
    石坚向真宗说道:“陛下,可否将宫里所有的药玉器具全部拿来。”
    真宗也不知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命人将这些玻璃制品拿出。石坚一看,好家伙,还真不少,足有一百多件。他又说:“陛下,可否命人给小臣找一个棍子来。”
    真宗一听,更觉得思磨不透。这与棍子有什么关系?他也叫人下去拿了一根烧火棍来。
    石坚就抄起了这根棍子,众大臣还以为他头脑不清醒,不由自主地拦在真宗的身前,想要保护真宗。
    当然石坚不敢做出这种诛灭九族的事情,把棍子往真宗头上砸。只不过他举起棍子朝那只真宗最喜欢的药玉杯狠狠砸去。
    ps:宋词的地位。应当在宋朝初期,词的地位不及诗,因此称为诗馀,余而。但不能不代表着它一点地位也没有,至少有不少人开始重视,象范仲淹、寇准他们身为宰相也在上面用了不少功夫。李煜更是一国之君。连仁宗也对它关注,不然不可能出现一个奉旨填词的柳三变。此时对诗词推动功劳最大的是欧范(柳并在他们之下,可得不到当时士大夫认可,所以说他对词推动的功劳不如前两人)才出现后来苏、秦、黄、周等一批杰出的词人。单论功劳我们不必把苏东坡整天挂在嘴边。在很长时间(一直到清初),都认为周邦彦词才是正统,比苏上了台面,也就是更好。当然现在谁要这样说,会被愤青们扁死。也导致南宋时词的地位已经和诗平时平坐。就如此时小说戏曲一样,还只有神怪***为主,直到元朝四大家才使戏曲得到文坛认同,四大小说使小说得到认同(现在的小说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国小说,已经混合了西方的元素)。
    小石写了两首词让真宗欣赏,这是可能的,一是王安石那首词写得很好,纵观北宋,仅次于大江东去。而且比前者更上台面。第二是他年龄,被封了一个从六品的小官。为了更合理,还只是一个虚职,这还是加上了字和伤仲永铭的因素。后来他进京时,词只占了一小部份作用。
    继续希望大大找出本书的bug,特别从第三卷起,涉及到知识面可以说整个起点目前也无小说可比,小弟是看了不少书,但疏而不精。(字今天晚上借小石口做一个勉强的解释)如果有空可以加群,今天晚上七点到九点我在群上听候你们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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