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的事情事出突然,一下子耽搁了朱影龙四人近二十天的行程,朱影龙忧心熊兆琏去江南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于是打算即刻启程南下,但山东没有人看着又不行,朱影龙权衡再三,决定将陆浩天留下,于是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单独召见了陆浩天。
    陆浩天走进朱影龙的房间,首先躬身施礼道:“王爷突然召见属下,未知是何事?”
    朱影龙郑重拍了陆浩天肩膀三下问道:“皓天,本王现在有给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你,你可愿意?”
    信王现在虽然现在年龄才十六岁,但这一年内像是发疯的长高,身材已与成年人的陆浩天不下上下,而且陆浩天在内心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作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看,得信王如此看中,他这个郁郁不得志的游击将军如何能不感动,报效万全,若不是朱影龙不喜欢跪拜之礼,他此时都要跪下拜谢朱影龙的知遇之恩了,开口道:“王爷请说,末将万死不辞。”
    “本王想让你留在山东,你看怎么样?”朱影龙缓缓开口道。
    “王爷的意思要末将将白莲教严格控制在手中。”陆浩天跟了朱影龙这么长时间,朱影龙些许心思还是能猜到的,不然朱影龙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了。
    “不错,白莲教近日的举动,动静不小,官府、锦衣卫、东厂不可能察觉不到,你不但要隐藏自己,保存这支力量,还要堤防不要被人认出来,身上的担子不轻呀。”朱影龙语重心长的道。
    陆浩天顿觉自己肩上压了一副千斤重担,但又为自己被委以重任感到兴奋,终于有机会大展拳脚了,神情坚定的道:“王爷请放心,末将在神机营服役时很少外出与人结交,相信锦衣卫和东厂没人会认识末将的!”
    “那就好,如此本王放心多了。”朱影龙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将陆浩天留下可是要冒一个天大的险,只要东厂和锦衣卫查到了陆浩天,不难联想到自己身上。
    随后朱影龙将济南博古斋的收入的支配权也交给了陆浩天,没有钱是办不成事情的。
    联想到博古斋,朱影龙暗骂自己怎么忘记了沈家呢,山东白莲教的事情,虽然自己没有公开露面,但是沈家可是被扯进去了,这么大的事情想要把他隐藏下去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此刻外面的消息应该传的满天飞了,看来沈溪也不能跟自己下江南,得要即刻进京疏通,不然博古斋和沈家将有灭顶之灾,博古斋可是朱影龙收入的最大来源,不能有任何损失,沈家也与自己利益休戚相关,一想到此处他便坐不住了,拉开房门,打算去找沈溪,却不料沈溪正好来到他房门前,两人差点迎面相撞,幸亏朱影龙身手还算敏捷,避了过去。
    沈溪也是一惊,轻声问道:“王爷如此匆忙,出了什么事?”
    朱影龙忙把沈溪拉了进来道:“本王突然想到一件事,需要你赶快前往京城,越快越好!”
    沈溪倒是毫不慌张的道:“王爷说的可是沈家资助白莲教,将有灭顶之灾?”
    有过一次教训,沈溪焉能猜测不到,只不过朱影龙如此关心沈家的安危,不管是真心还是为了自己,都是让沈溪感动不已道:“沈溪打算连夜进京,这会儿是前来向王爷辞行的!”
    朱影龙感激沈溪已经想到自己前面,真切的问道:“需要本王帮你准备什么吗?”
    沈溪微微一笑道:“王爷只要把钱和人给本王准备好了,一切都没有问题。”
    “钱没有问题,人嘛,本王给你一道手令,你到京城找到周淮安要就是。”朱影龙见他如此有把握,大喜道。
    “王爷放心,沈溪一定会让朝廷相信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谣言的。”沈溪露出一丝狡猾的目光道,三年前他能安然脱身,现在更加没有问题。
    悄悄送走沈溪后,朱影龙回到房中,重新在心中将所有事情都顺了一遍,发现再无疏漏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他准备脱衣上chuang就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朱影龙站起来朝房门走过去问道:“谁呀?”
    “是我,如莹。”门外一个动听的声音道。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朱影龙一听是徐如莹的声音,根本就没有打算开门的意思。
    “夫君大人明天就离开济南了,如莹特地下厨做了点夜宵,备了点酒过来陪陪夫君大人。”徐如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朱影龙想了一下,道:“是这样呀,不过我不饿,业已上chuang就寝,这夜宵就算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你我分属夫妻,妻子服侍自己的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不然夫君要如莹遵从三从四德岂不是一句空话?”徐如莹在外道。
    “但你我还没有成亲,这些事情还是等正式成亲之后你再做吧。”朱影龙应道。
    “如莹早晚都是你的人,难道没成亲之前我们都形同陌路之人吗,这半月来夫君大人表面上对如莹是关怀备至,实际上如莹知道,你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既然我们婚约在身,你就不能真心对如莹好一点吗?”徐如莹居然在门外泣诉起来。
    朱影龙叹息一口气,临走之时绝对不能跟徐如莹关系太僵硬,不然对留在山东的陆浩天会产生诸多掣肘,不利于对山东白莲教的控制,于是拉开了房门,让徐如莹进来。
    徐如莹果然双手端着一个红漆托盘,上面摆放着几碟精美的小菜,还有两付碗筷以及一壶酒。
    徐如莹将酒菜在桌上摆放后,给两只酒杯都斟满了酒,朱影龙关好房门,走到桌边坐下,看着她弄好这一切道:“如莹,这半月里你不曾为我做一次夜宵,为何今夜对我如此好,这好酒好菜的,为夫十分怀疑你的动机?”
    徐如莹擦干眼角的泪痕道:“万事都有一个开头,再说了,如莹那点心眼在夫君大人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如莹既然答应了夫君大人的那三个条件,岂有反悔之意。”
    殊不知徐如莹越是镇定的样子越是引起朱影龙的怀疑,像徐如莹这种女子绝不能以常理度之,在酒菜中下毒到不至于,因为他还没有解去徐如莹身上所谓的“毒”,但这酒菜有问题是肯定的,一时间朱影龙也猜不出徐如莹对自己态度大变究竟为了什么。
    “夫君大人,如莹陪你喝上几杯。”徐如莹端起自己的酒杯平举道,片刻见朱影龙丝毫未动,心中了然,道:“夫君大人可是怕酒中下毒,如此如莹先喝就是。”于是一口将杯中美酒喝下,俏脸上瞬间升起两朵红晕,烛影摇红,更显妩媚动人。
    朱影龙此时再不喝就显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端起酒杯仰头饮下,烈酒入肚,瞬间在小腹处升腾出一团火焰,渐渐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紧接着周身发烫,再看徐如莹,红唇欲滴,媚眼如丝,小舌微吐,浑身散发出令人勾魂荡魄的处子幽香,无一处不深深的吸引住朱影龙的心神。
    朱影龙这才明白了徐如莹的真正目的,双目喷出浓烈的欲火道:“你在酒里下了春药!”
    徐如莹此时已经被内心的***燃烧,嘴里只能发出的是诱人之极的吟哦,她哪知道这种春药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欲念横生,迷失自我,她却放了一整包,幸亏两人只喝了一杯,朱影龙血气方刚,借尸还魂以来身体羸弱,为了调理好身体,一年来与三位王妃耳鬓厮磨已经忍的很辛苦,压抑着***,现在在春药的刺激下,一个需要释放压抑的***,一个甘愿献身,这还不是干柴遇到烈火,一触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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