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掐着阿玖的脖子,眸光发狠,那巨大的力道,似乎是恨不得将她活生生的给掐死一样。
    安锦年看着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心里却是愈加的兴奋和刺激。
    “少爷,你说过,跟在你的身边,不需要有心,所以……阿玖从十岁开始跟着你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心了……”
    她痛苦的拧着自己的眉头,张开自己的嘴大口大口的想要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却没有挣扎,只安静而又痛苦的看着他。
    那眉梢里掩藏的情深意念,阿玖只恨不得多想告诉他,她爱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心她的心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被他狠狠的锁上了一层枷锁,这一生一世怕是也不得解开。
    胸腔里像是要炸开了一眼,就在阿玖觉得自己要被他活活掐死的时候。
    安锦年却忽然松了手。
    身子踉跄后退了几步。
    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嘶吼着:“为什么……头好痛!”
    “好痛啊!”
    “少爷!”
    阿玖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奔着安锦年而去。
    却只见此刻的安锦年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倒在地上,面色扭曲狰狞。
    他的头就像是要炸裂了一样,仿佛此刻有人在用手在他的脑子狠狠的搅动撕扯着。
    痛!
    锥心的痛!
    阿玖上去,想要将他扶起来,却被安锦年狠狠一把推开,凶恶的冲着她怒吼:“滚开!不要碰我!”
    她顿时愣在原地,那刚想要再次伸出去的手却僵硬在了半空中。
    “少爷……”
    阿玖痛苦的看着在地上痛的扭曲的安锦年。
    恨不得自己去代替他受了这苦。
    她知道,少爷又发病了。
    明明医生说已经控制下来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忽然,她不管安锦年的抗拒和厌恶,上前用力的抱着安锦年。
    她知道他很痛,牙龈都咬出了血。
    她很心疼,扯过自己的衣裳,按着安锦年的头,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露出自己雪白的肩膀说:“少爷,别忍着了,阿玖知道你疼,咬我吧,咬着阿玖的肩膀就不会疼了。”
    她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柔和。
    那一瞬间,安锦年眼里的狰狞乍现,张嘴用力的咬了下去。
    阿玖疼的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却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她不能让安锦年知道自己很疼,因为他不喜欢喊疼的女人。
    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那弱。
    她疼,安锦年更疼。
    他的头痛病,是从小就有的。
    只是以前没这么厉害,安家之前也一直在寻找办法治疗。
    可一直收效甚微。
    以至于到后面,安家的人不怎么待见他,让他自己搬了出来,身边只跟着一个阿玖。
    也只有阿玖知道,外表强大的他,其实过的有多么的清苦和孤单。
    所以阿玖一直无怨无悔的跟在他的身边,知道他既是不爱自己,可身边好歹有个人陪着,也不至于太过于冷清了。
    安锦年疼的厉害了,险些将她肩膀上的那一块儿肉给活生生的咬了下来。
    阿玖疼的一声不吭,脸色苍白无比,却还是用力的抱着他,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
    那怀抱很温暖,过了一会儿,安锦年也就不那么疼了。
    在她怀里晕了过去,整个人身子抖瘫软了下来。
    松了口,肩膀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阿玖扭头看去,两排整齐的牙齿印,还透着血印子。
    她苦笑道:“少爷,这算不算是你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印记了呢?”
    说完,她合上自己的衣服,遮住了那狰狞的牙印。
    而安锦年已经没有了丝毫反应,紧闭着双眼瘫软在她怀里。
    很安静,看上去也很美好的一个少年。
    纤长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泛着苍白的唇,满头大汗,眉心还皱着。
    阿玖伸出手指,用自己温热的指腹细细抚平他皱起来的眉心说:“少爷,既然睡着了,就不要老是皱着眉了,睡觉的时候要安稳,皱眉的话,会很难看的。”
    她轻笑着说。
    也就只有这种事情,阿玖才能抱着他安静的说会儿话。
    也就只有这样,阿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不用去害怕他,反而很是依恋他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觉得就这样一辈子该有多好。
    可到底,安锦年还是那个安锦年,阿玖也还是那个阿玖。
    什么都改变不了。
    安锦年也注定不会喜欢她,因为她知道,安锦年喜欢的人是谁,不然,他又怎么会这么费尽心思的去筹谋这一切,想尽了办法让她出现自己的眼前身边。
    她很痛苦,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夜色很浓很浓,浓郁的似乎是想要将人吞噬掉一样。
    阿玖背着安锦年回了房间,打了热水给他洗脸,擦拭身子,又给他换上了一身舒适的衣服。
    不知觉便已经是半夜两三点了,她有些累坏了,一阵头晕眼花。
    最后蹲在床前,看着安锦年安静美好的容颜,微微一笑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少爷,晚安。”
    关了房门,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熟睡的安锦年却忽然睁开了一双清亮的眸子,眼睛一直盯着阿玖离开的方向,眸光冰冷,没有丝毫温度和感情。
    a市又开始下起了雨。
    安锦年最喜欢这种阴雨绵绵的天气,虽是说不出来的阴郁,却也给人一种难以释放的空寂感。
    阿玖一早的起来,就看见安锦年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雨发呆。
    “少爷?”
    少爷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昨晚睡得晚,应该多睡一会儿的。
    一般这个时候,都是阿玖起来准备早餐,然后再去叫他起床吃早餐的。
    今日倒是反常。
    看着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原本这里就很阴森,房子四周都是爬山虎,哪怕外面有很大的太阳,也终日不见得它照的进来。
    如今这一下雨,这宅子里显得就更加的湿冷了。
    “少爷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今天天冷,还是多穿一件衣服吧。”
    阿玖给他递了件外套,披在后背上说。
    说完便转身去厨房,准备今天的早餐。
    安锦年却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阿玖一愣,却也是乖乖的过去了。
    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阿玖一阵错愕,不解的看着他。
    安锦年眉心一冷,阿玖立马乖巧的坐下。
    待她坐下,安锦年直接撕开她身上的衣服,刺啦一阵声响,她身上的衣服瞬间就被安锦年一分为二。
    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冰冷潮湿的空气中,阿玖被这忽然吹来的冷风刺的打了个冷颤,雪白的肌肤上瞬间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以为安锦年是这大早上的就想要了,所以一直也就乖乖的。
    黑色的内 衣衬的她肌肤雪白,那呼之欲出的傲 人 山 峰轻微的上下起伏着。
    发丝乖巧的贴在她性感的后背上。
    阿玖是个尤物。
    很美,身材也很好。
    只是在床上的功夫,向来得不到安锦年的认可。
    她二十岁了,比安锦年小了整整七八岁。
    只见安锦年用指尖轻轻地挑开她的内 衣带子,完整的露出她昨晚被咬的伤口。
    伤口已经发青了,没有做任何处理,牙印还残留在上面。
    安锦年一眼看去,也不知怎的,心里竟然烦躁的厉害。
    桌上放了一个小药品,他拿起来,用 手指轻轻的沾了一点药在自己的指尖,然后轻柔的按揉在她的肩膀上。
    这一举动,惹得阿玖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连忙抓着安锦年的手摇头说:“少爷,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
    “拿开!”
    冰冷的语气吓得阿玖连忙松手。
    垂眸沉默的看着对着她安静擦药的安锦年。
    很感动,心里甚至有一股暖流流过。
    她以为他不知道,甚至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和伤口,但他还是会很细心的给她上药。
    忽然想起昨晚安锦年问她有没有心,其实阿玖觉得,真正没有心的人,是他自己吧。
    阿玖以前也觉得,安锦年其实是在乎她的。
    因为在她每次受伤亦或是害怕的时候,安锦年都会陪着她。
    甚至会带着她去各种地方吃好吃的,他从来没有对别的女人这样过,所以那时候阿玖以为自己于安锦年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
    可是后来,渐渐的阿玖才知道。
    做这些事情,无非是安锦年用来打发时间的罢了。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关心不关心,他的心里根本就装不下去任何人,更何况是她。
    自己只是他身边最听话的一只宠物,所以才会有所不同的对待罢了。
    阿玖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和位置,所以从来不会去多想,也不会去奢求,更不会像之前那些女人一样,得不到便去苦苦的哀求,到最后被安锦年活生生的折磨死。
    涂完了药,安锦年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对她说:“把药拿好,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吐沫一次,伤疤会消失,我不想在你的身上,留下属于我的伤疤,记住了吗?”
    握着药瓶,听着安锦年的话,阿玖垂眸,掩下心里的刺痛点头:“阿玖知道了。”
    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衣服 ,已经不能穿了,只好再去换一件。
    原来……他是不想让自己留下他所造成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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