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三炮从人们的欢呼声中,已经知道自己败得一塌糊涂,走过单如廷身边时单如廷告诉他:“第一任寨主姓郑。”冉三炮愣了一下拨开众人气呼呼地走了。
    晚上,冉三炮拉了几个要好的喝酒,边喝边说:“能打算什么本事。老子今天是没使全力。要我使出全力保准那小子屁滚尿流的,趴下叫爷爷。”那哥几个相互看了一眼心说:你就吹吧。没有搭腔。冉三炮见没人说话,看了看他们:“怎么我说错了吗?”旁边几个人知道他今天丢了面子,就顺着他说:“没有没有。”一个人不愿听他继续吹下去,觉得传出去不好,端起酒杯:“来,喝酒。”几个人于是端起酒杯了跟他碰杯,看着冉三炮把酒杯喝空了,坐在旁边的赶紧帮他满上,几个人不让他有说闲话的空档,轮番劝酒,直到冉三炮醉倒在桌子上,几个人才松了一口气,把他扶上了床,才离开。
    他们离开后,乔大川闪进了冉三炮的房间,想扯下他脖子上的挂件,可是绳子比较结实,把冉三炮勒的哼唧了一声。没办法只得拿出刀子把绳子割断了,然后把东西装进口袋里,看看门外没有人就迅速离开了。
    这个挂件是有来历的,冉三炮出生后体弱多病,常常游走在生死边缘。有个道士随着商队过凌水的时候,被子龙寨的人围住了,道士把这个挂件送给老当家的,说能祛病化灾,求放众人一马。老当家平日里不信鬼神,但那次竟然大手一挥放他们走了。回来后,这挂件就给了冉三炮,从此冉三炮少了很多病痛,这挂件也就一直随身带着,子龙寨没有不知道此事的。
    半夜三更,一阵枪响打破了子龙寨的宁静。齐云峰惊醒,心说:坏了。急忙赶往单如廷住处,白孤庸下山前曾告诉他有心之人可能会趁他下山时,对单如廷下手,再三叮嘱他要保护好单如廷的安全。
    齐云峰到达单如廷住处时,巡逻的已经到了。齐云峰问:“怎么回事?”巡逻的说:“不清楚,我们听到有人放响,就跑了过来,没看见人。”
    齐云峰推了推单如廷的门没有推开,拍着门喊:“大当家的,开门啊。”里面没有回应。齐云峰慌了,他走到窗户边上看到上面几个孔,明显是枪打得,齐云峰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这时,乔大川跟寨子里的其他人赶到了,乔大川问:“怎么了?”齐云峰以为单如廷凶多吉少了,本想先瞒下等白孤庸回来再说,如今看来瞒不住了,只得说实话:“有人对着大当家的放冷枪了。”乔大川焦急地问:“那大当家的怎么样了?”齐云峰说:“叫门不应,应该凶多吉少了。”乔大川问:“那现在怎么办啊?”齐云峰说:“来人把门砸开。”“不必了”单如廷从后面走了过来。齐云峰高兴地说:“大当家的,你没事啊。”单如廷说:“没事。”然后对着大伙说:“都回去睡觉吧,这里没事了。”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又都回去了。乔大川走到最后面,回头看了单如廷一眼:你小子命真大,这次算你幸运。他回到房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一点不担心抓到自己。
    第二天,如他所料。冉三炮被逮了起来。乔大川昨天晚上开枪前,先把冉三炮的挂件丢到了单如廷住处的附近的小路上,方向正是通往冉三炮住处的。然后想进到单如廷房内,可是推了几下门发现根本推不动,又怕把单如廷吵醒,于是在窗口连开了几枪,迅速离开了。
    冉三炮昨晚喝得太多了一直迷迷糊糊的。一大早醒来,头还疼着呢。看到眼前坐满了人,问:“你们干什么呢?”身子一动才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你们干什么?绑我干什么啊?”齐云峰问:“你昨天干什么了?自己不知道吗?”冉三炮说:“我昨天干什么了?”转念一想说:“姓单的,不会这么小气吧,不就比试一下嘛。”齐云峰白了他一眼:“没说白天,说晚上呢?”“晚上?”冉三炮想着昨晚几个人喝酒,在那吹牛,心里发虚:“没干什么呀?”齐云峰瞧出了问题:“哼,你以为不承认我们就不知道了吗?”冉三炮说:“你们知道了?”齐云峰说:“当然知道了。”冉三炮讨好地说:“不就那么点小事吗?你们不至于来这一套吧。”说着看了一眼身上的绳子。齐云峰冷笑:“还小事?那你说什么是大事?”冉三炮说:“我就没遇着啥大事。”
    单如廷进来了,对齐云峰说:“别问了,不是他干的?”齐云峰疑惑:“你这么肯定?”单如廷说:“是的。从开枪的高度来看。那人应该不会比我矮的。”单如廷把手里的挂件绳拿给齐云峰看:“断口整齐,很明显割开的。”
    冉三炮看单如廷手里拿着自己的挂件,问:“我的东西怎么到你手里了?”单如廷说:“这得问你啊,你的挂件什么时候没得?记得有谁碰过没有?”冉三炮想了想:“没有啊,昨天喝酒的时候还在呢。之后就喝醉了。”单如廷说:“你昨天和谁喝酒了?”冉三炮刚想说,突然警惕地说:“你问这些干什么?”齐云峰气得冲他大喊:“你个昏头的,昨天有人对大当家的放冷枪,附近发现了你的挂件。现在大当家的肯相信不是你干的,你还遮遮掩掩的了。”冉三炮听完,吓得一身冷汗,说:“这是真的?”单如廷说:“是真的。”冉三炮心里明白了:“这是要拉我背黑锅啊。”他想了想报了几个人名出来。
    齐云峰对旁边人说:“去把他们叫来。”单如廷看着几个人进来,仔细观察了一下,摇了摇头就又出去了。他看到巡逻的从门口过去,发现自己忽略了重要一点,然后叫人把昨天晚上巡逻的找来,把他们带回自己的住处附近,问他们:“你们在何处听到的枪声?”巡逻的说:“在那边。”说着把他带到了昨晚听到枪响的地方。
    单如廷让巡逻的跑了一次,估摸了一下大概用时,然后把自己四周的房子看了,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范围。按着自己观察的结果,在心里进行了对比,然后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单如廷原本不愿意相信寨子里的人会为了利益相互伤害,可现在事实摆在了眼前,不仅会有伤害还充满了算计,人家连替罪羔羊都找好了。
    不禁想起白孤庸临走的前一晚,两人的谈话。白孤庸把他叫到了寨子外面,指着树林里:“如廷,你说山林里哪个动物会活得最长久?”单如廷知道他在说自己过于心善,说:“人和动物始终是不同的。”白孤庸说:“不同吗?那是没有足够的利益可以诱出人兽性的一面,如果有了人比动物更可怕。千古一帝都为了帝位弑父杀兄,平常人有什么不能做的。”单如廷说:“可寨子里并没有那么大的诱惑。”白孤庸说:“诱惑大小在每个人眼里都是不一样的,你心里无足轻重的东西可能在别人眼里价值万金,同样你视若珍宝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草芥。总之,你记住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次下山,必定有人按耐不住,你自己小心应对吧。”
    白孤庸其实也想看一看单如廷有没有调整好心态来当好这一寨之主,如果连自保都做不到,其他的也无从谈起了。
    单如廷自然明白,他也不想把命丢在寨子里,因为还有和宋江儿的约定没有履行。白天估计没人敢造次,晚上单如廷就变换不同的地方睡觉,就这么躲过了暗害。
    单如廷回到关押的地方,齐云峰还在对那几个人严加盘问。单如廷在一旁听着齐云峰对他们要动大刑,连忙拦住了:“齐当家的,无需如此。其实找到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就知道是谁了?”齐云峰一拍脑袋:“枪。我马上派人去搜查。”单如廷说:“慢着,还是先把大伙集合到一块再查吧。”齐云峰说:“是我忽略了。”然后派人把大伙集中到云天堂。
    齐云峰想从寨子一头开始搜,单如廷说:“不必了,昨晚巡逻的到我的住处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开枪的人跑不了那么远,只能在附近几十米的地方。搜那几处就好了。”齐云峰听了有道理就从近的几处往外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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