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还在跑,忽然感觉脚下的地,开始动了,纷纷躲到了一边。地面慢慢裂开一道缝,从里面钻出一个人来,随后又跟着出来十几个人。
    刚刚跑步的人心里还在质疑周南在耍人玩,现在看到从地底下出来这么多人,一下就明白了。中年男子一下傻了眼,想要跑,被警卫一把抓住,交给了旁边的士兵。
    从地低下出来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傻了眼,其中不少是富家子弟,他们看到周南在这里,不敢妄动,自己乖乖地站在一块。
    周南让士兵先把他们带到一个房间看管起来。他没有看到和嘎爷相同特征的人,断定他一定还在里面,里面的情况不明,周南可不想自己人下去送死。他对着里面说:“识趣的,就出来吧,你们躲得了一天,躲得了一辈子吗?”躲到里面的守门的人走到嘎子身边:“嘎爷,咱们要不出去吧?”嘎子给了他一巴掌:“没种的家伙,咱们出去,他不会放过咱们的。”
    “嘎爷那咱们怎么办啊?”
    嘎子拿出一把刀:“大不了,跟他拼了。”
    旁边的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嘎爷,他们使得是枪,咱们这刀不好使吧。”嘎子一听这话,心里也泄了几分气,但嘴上不能服输:“那总比出去等死强吧。”旁边的人眼珠一转:“嘎爷,咱们出去不一定会死的,没准就是破财免灾,咱要不出去,那人家指不定怎么想了。”嘎子一听是这个理,他把刀藏进了一个地缝里。
    带着几个人把手举过了头顶,出了地下赌场,还没到地面,人就赔着笑:“军爷,别开枪我们出来了。”周南打量了一下几个人,确认领头的就是嘎子了。他对着士兵说:“带回去。”士兵上前把几个人押走了。周南对警卫说:“去把刚刚关起来的那些老爷少爷们也带回去。”警卫不解:“带那些人回去干什么?”周南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当然是大捞一笔了。每个人按家世收费。给了钱的就放人。”警卫跟在周南后面,问道:“团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财了?”周南没有回头:“你家团长本来就爱财,只不过取之有道罢了,既然这些人家里的钱都拿来挥霍了,还不如给咱们兄弟拿去改善改善伙食,反正过年了,每餐多加点肉也是好的啊。”警卫赞同:“对。”周南带着人马收队了。
    凌水一时间就把周南如何抓地下赌徒的事绘声绘色地传开了和,老百姓纷纷赞美他的足智多谋,宋江儿也听到了一些传闻,说了一句:“看来脑袋里也不全是豆腐花”。几个富户家里很快接到了周南派人送的消息,纷纷凑齐钱财到牢房里赎人,也有个别的嫌子孙太不争气,让在里面多待了几天,最终都到年底了,还是熬不住,把人赎了回来。最后只剩下嘎子那一帮人了。
    腊月二十五的时候,有个老人家带着一袋大洋来到牢房,对看守说:“差爷,这是嘎子的赎金。”看守看了他一眼:“你在这等着吧。”然后跑去里面跟警卫报告。警卫一听乐坏了,这几天周南让他守在这里等着给嘎子送赎金的人,当时他还不相信地跟周南说:“像他那样的,有人给他赎身吗?”周南笃定地说:“会有的,他可是个重要人物。”
    警卫不得不在这里连守了七八天。本来都不抱任何希望了,没想到惊喜来的如此突然。他告诉看守:“去把他带进来吧。”看守应声出去了,警卫转到桌子后面,靠着椅子上,把脚翘到了桌子上。
    一会儿把老头领了进来,只见他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带着一副老花镜,背有些驼,走路还蹒跚不稳,穿着青布长衫,外面套件带着灰边的栗色短马甲。警卫等着老头走到近前,晃着脚,看都没看他一眼:“你是来赎李嘎子的?”老头恭敬地说:“回军爷,小老儿是来赎他的?”警卫问:“你是他什么人啊?”老头说:“我是他的叔叔。”警卫问:“那他家人怎么没有来啊?”老头说:“他家里没有人了。所以只得小老儿来了。”警卫才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说:“带来多少钱来啊?”小老头把钱袋子放在桌子上:“军老爷,小老儿家里也不富裕,只能凑出这么多钱了。”警卫把腿从桌子上挪下来,把钱袋子里的钱倒在桌子上,用手轻轻地拨了一下,然后不屑地说:“就这么点啊?我这可不是要饭的地。”老头一副苦瓜脸,哀求道:“军爷,我家里的确拿不出更多的钱了,求您行行好吧。”警卫完全无视他的表演,说:“我就不相信了,他开赌场这么久了,就攒了这么点钱,你骗谁呢?”老头这下明白警卫的意思了,他惦记的是嘎子赚得那些钱,老头诉苦:“军爷啊,他赚得那些钱都自己藏起来了,小老儿不知道在哪里啊。”他思索了一下,“要不您看这样好不好,让小老儿去问问他。”警卫听到这话紧盯着他,盯了一会说:“你去问他?算了吧,问完了,连你带钱都不见影了,我去哪喊冤去。”老头一听,忙跪下:“军爷,小老儿不敢有那非分之想啊。”警卫冷笑:“不敢最好,别跟我这废话了。”然后指着桌上的钱,“这个的十倍,有没有是你的事,反正他出去把这点钱给你,应该不成问题,行了,你去想办法吧。”说完,不容老头废话,叫旁边的人把他送了出去。老头一看警卫的意思这么坚决,只好退了出去。
    老头离开了牢房,扶着墙走到了街的尽头,在转弯处停了下来,靠在墙边喘气。他四下看了看没有人跟着,直起了腰身,把眼镜收进了衣袖里,一双眼睛露出了狡黠的光。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弹了弹上面的沾的土,迈开步子走了。
    在街口坐着摆小摊的两个人,摊子都不管了,跟了上去。那人在大街上走走停停,又钻进小巷子里转了一圈,两个跟着的人差点被甩掉。兜兜转转了两个时辰,才从里面出来,奔了郑家。
    两个人跟到了街口,看着他进了郑家大门才回来复命。周南说:“看来,还真是这个郑老板在幕后安排的呀,这下就好办了。”
    郑老板那里听到手下的回报,再也压不住怒火,把手里的茶杯扔到了地上:“奶奶的,这帮‘土匪’,比土匪还土匪,这些年,子龙寨他娘的都没从老子这里拿过一分钱。这帮家伙倒让老子这一年损失惨重。”手下人小心翼翼地问:“老板,那嘎子,咱们是救还是不救啊?”郑老板平息了一下:“救,既然钱能解决的,就用钱来解决好了。”
    “可是老板,这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郑老板说:“是不小,但是除非他死,否则的话,他知道的哪件事都比这点钱重要。”郑老板对他说:“你去金库领钱吧。”那人告辞离开。
    郑老板心情不爽去了后院找新收的五姨太。可是不巧的是,五姨太出去逛街了。他气得转身离开奔了四姨太那里,可是被告知四姨太跟人打牌去了。郑老板把院里的小丫鬟臭骂了一通。
    其实自从上一个五姨太的事情后,院里的女人提起他来都有些害怕,只要听说他在哪里生了气,就纷纷找借口离开家里,让他连个人影都摸不着,在外面待上半天在回来,顶多回来挨几句骂就是了,反正不痛不痒的。
    郑老板骂完小丫鬟,回到了书房。这时候,门外有人给他送来了鸡汤。他头也没抬就嚷道:“滚,别来打扰老子。”只听到一个软糯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这是谁惹老爷生这么大气啊。”
    郑老板一抬头,正是原来的五姨太,之前被他赏给了身边的小厮,但因为小厮住在郑家,这女人自然也还在郑家没有走,只不过从女主人变成了女仆人。
    郑老板见是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觉得她穿上下人的衣服竟比原来更勾人魂魄,内心不由激荡起来。五夫人走到近前,把鸡汤端给他,一脸媚笑:“老爷,喝鸡汤。”郑老板把鸡汤丢到一边,看着她:“鸡汤哪有你味美啊。”说着一把抱起来奔了房里用来休息的小床。五夫人娇嗔道:老爷,人家可是有夫之妇。”郑老板说:“那又如何?老子要的就是有夫之妇。”说着压了上去。片刻之间,两人龙吟凤鸣此起彼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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