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心悦订亲,宋江儿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单如廷这些日子可没闲着,不光探查路线,还弄了一把小刀随身携带。他打听到覃长顺所在的赌场得了特许证,可以不用宵禁,覃长顺常常半夜都在赌场里呆着。连续几个晚上都溜了出去,慢慢探查清楚士兵巡逻的规律。
    等到月初的时候,晚上天色黑暗,单如廷找了一件旧布衫,戴了顶礼帽,进了赌场。赌场里人多嘈杂,谁没有注意到他。他四处寻找覃长顺的身影,可是没有看到,于是假装赌钱玩了几把牌。
    覃长顺跟几个放债的弄了些酒肉,在里面大吃大喝。覃长顺拿着个鸡腿,边啃边说:“兄弟们以后跟着我,保你们吃穿不愁。”一个放债的吃的满嘴是油,说:“就知道跟着覃爷吃不了亏。”覃长顺说:“那我要有事让你们帮忙,你们干不干?”几个人一愣,他们可不敢轻易答应覃长顺了,找霍云初麻烦的时候,人家拿出了龙头帮的牌子,找林家小店的麻烦被单如廷追着拍,他们可是历历在目。覃长顺看他们犹豫了:“怎么哥哥的事不肯帮忙?”一个机灵的小伙计说:“覃爷,您先说什么事?你也知道咱们兄弟能力有限,干不了什么大事的。”“对呀”“对对”其他小伙计附和。
    覃长顺指着他们:“看你们那个怂样,欺负小孩子会不会?”小伙计松了一口气:“会,这个没有问题。”“覃爷,谁家的孩子这么不开眼得罪覃爷了。我们替你教训他。”“保证打得他连亲娘都不认识了。”小伙计你一言我一语。覃长顺示意他们靠过来,几个脑袋凑到一起,覃长顺说:“翰生书院刘成航。”几个小伙计一听,翰生书院,那可是凌水最好的私塾了,里面的孩子非富即贵,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伙计得罪的起得。小伙计立刻改了口风:“覃爷,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何必跟他计较,小心伤了身子。”“是,是,覃爷您是什么身份啊?”覃长顺还不知道他们几个的小心思:“都把心放回肚子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公子哥,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覃长顺那天在林家小店吃了大亏,心里一直憋着火呢,可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招惹他们了,今天瞅着自个家的闺女,想大的惹不起,不是还有小的嘛,我不痛快,谁都别痛快。可是翰生书院是宋仁谦帮忙找的,覃长顺再大胆子也不敢明着跟他作对,想着让一帮小伙计去,不能让林一松伤筋动骨,但也要恶心恶心他。
    小伙计们一听这好办啊,几个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覃长顺觉得内急了:“你们先喝着,我去趟茅房。”
    单如廷时刻都在关注着里屋的动向,看到覃长顺一个人从房里出来,也不管刚压下去的钱,从里面挤了出来,跟了上去。覃长顺在前面摇摇晃晃地走着,单如廷四下看了看,没看到人什么人,就掏出了小刀快步跟了上去,刀尖抵在了覃长顺的后腰:“姓覃的,别动。”覃长顺感觉到了一个把刀子正抵着自己,他的酒立刻吓醒了,哆哆嗦嗦地说:“好汉饶命啊,你要多少钱,小的这就给你拿去。”单如廷凑近他的耳朵:“老子不要钱,要得就是你的狗命。”覃长顺一听吓坏了:“大爷,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看谁花钱雇的你,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不,三倍。”单如廷冷笑:“是单桥的单猎户,他叫你赔两条人命呢。”覃长顺吓得腿直打颤:“你,你是什么人?”单如廷说:“你猜。”覃长顺说:“单家那个没死的小杂种。”说着趁单如廷不防备,拔腿就跑,边跑边喊:“杀人啦,杀人啦。”赌场里人声鼎沸,没人听到覃长顺的呼救声。单如廷把手里的刀扔了出去,正中覃长顺的后心。看覃长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趁着没人来转身就离开了。他穿过赌场的时候,看到赌徒们依然只是沉浸在发财的大梦中。离开赌场,单如廷按着原来设计好的路线,三拐两拐的回到了林家小店,把身上的衣服和帽子都烧了。
    天不亮,赌场里的小伙计匆匆跑到保安队报案,保安队长急忙向周南报告的了案件。周南听完他的汇报:“你先去现场把案情的经过了解清楚。”保安队长转身要走,“等等,这个案子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理。”周南想了想。
    这是周南来凌水三个月发生的第一起命案,他决定亲自破案,一是为了树立威信,二是借查案为名查探城里土匪的暗哨。
    周南亲自去了赌场,查探现场。警卫跑过来跟他汇报:“团长,受害人是昨天后半夜被人杀害的,昨天他和一赌场的几个小伙计在这里喝酒,中途离开要去茅房之后就再也没回去。”周南问:“昨天在这里的那几个人都还在这里吗?”警卫说:“昨天并不是只有他们几个,还要一群赌徒在这里赌博。”周南一听皱了眉:“不是宵禁了吗?怎么还有人在这里?”警卫把手里的一张纸递了过来,周南看了一眼,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还真有不怕死的,心思都动到我那儿了,去查一下谁有我办公室的钥匙。告诉冯文书把办公室的锁换掉。还有查一下这个姓覃的都和什么人有来往,特别政府部门,另外他的仇家,对头都查一下。”
    警卫派人去通知了冯子饶,冯子饶听说覃长顺被人杀了,心里惶恐不安,生怕他偷盖印章的事情被发现。当听到周南吩咐他换锁的时候,心放了下来,说明周南并没有怀疑他。他暗自庆幸覃长顺死了,一切死无对证了。
    警卫带着人去了覃长顺家里,阎氏听说覃长顺死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长顺,你咋撇下我们娘四个就走了。”她倒不在乎覃长顺的死活,在乎的是以后的吃喝从哪来,覃长顺活着的时候虽然对她不咋样,但是她不需要做事,吃喝都还有的。杜红媚听了只是难受了那么几秒,反正她找覃长顺也是各取所需罢了,现在攒得钱也够自己过完下半辈子的了。
    警卫看阎氏的情况是没法问案了。于是问杜红媚:“你知道覃长顺经常和什么人来往吗,尤其在政府上班的?”杜红媚当然知道,但她清楚有些话不能说的:“兵爷,我一个女人,平时就在家绣绣手帕。哪里知道他在外面和什么人交往啊。官府里的就更不认识了。”警卫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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