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也认不得魏延,见到其能在甘宁手下支持这么久,肯定是一个人物,心中冷笑一声,暗道:“大耳贼取我城池,今日就先杀你一个大将算是收点利息,他日本将在还以颜色。”想罢加速前进,无声无息地从侧面杀向魏延!
    “魏将军小心!!!”
    张绣虽然是无声无息地从侧面杀向魏延,但战场之中何其多人,张绣的举动哪里会没有人看到。
    魏延一听手下兵卒的提醒,回头一看却是见到张绣已经策马杀到,心中大惊,此时举刀相迎已经来不及,也顾不上失威,立即往地上来了一个懒驴打滚,避过了张绣的必杀一枪。
    魏延虽然躲过了张绣的必杀一枪,但一直追着他的甘宁还在,见到魏延倒地,得势不饶人,手中铁索一甩,直直地打向还未爬起来的魏延。
    “噗……”
    铁索上那装有锋利枪头的一端直直地射入魏延的右面肩头,由于甘宁力度极大,那锋利的枪头几乎有一半没入了魏延体内。
    甘宁见得大喜,想也不想,抬手就将另外装有钩子一端的铁索也甩向了魏延。甘宁这做法也是正常,若是方才射入魏延体内的是装有钩子的一端,甘宁就可以拉回铁索,但由于射入魏延体内的是枪头一边,若是往回拉很容易将枪头也拉出来。
    不过这么一来,却是给了魏延逃脱的机会,只听见魏延大喝一声,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左手用力将插进肩头的那枪头连同血肉一同拔了出来,那剧烈的痛楚让魏延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呼。
    但魏延知道不能缓一丝一毫,拔出枪头之后左手一甩,将枪头一端甩向了袭来的装有钩子的一端。
    “当……哗啦哗啦”
    一声轻响过后,整条铁索却是纠缠在一起,魏延见得不敢迟疑,见到张绣已经勒回战马杀来,左手直接将大刀扔向了张绣,继而转身往南离开。魏延的兵卒见得,立即上前将其死死护住。
    那边张绣一枪将飞来的大刀挑开,再看之时却是见到魏延已经走远了,无奈地冷哼了一声。继而回过头来对甘宁说道:“兴霸,江州恐怕已经守不住了,速走!”
    甘宁也是聪明人,战局如此已经知道江州城守不住,立即点了点头,捡回自己的铁索之后立即冲进城中指挥城西的守军撤下来,随他一同突围。
    甘宁冲进城中,刚下令让大军撤下来不久,透过微弱的火光就见到一军从城东处急急赶来,心中当即大急,立即对城上高呼道:“快!敌人来了!”
    城外张绣听得,立即冲了进来,到得甘宁身边问道:“兴霸何事?”
    甘宁指了指东面说道:“主公,敌军来了!”
    张绣听得皱了皱眉头,心中哀叹,如今城头处大军还未完全撤下,但敌军已经杀到,张绣无奈地说道:“兴霸,让兄弟们快撤下来,我们上去挡一阵,刘备军中应该没有什么大将。”
    甘宁听得点了点头,吩咐副将处理好这边的事,与张绣领着已经下来的守军和张绣领来的破锋营兵卒一同冲向了城东,迎上了赶来的那支大军。
    张绣手握虎头金枪冲在最前,甘宁手持铁索紧随在张绣之后。透过微弱的火光,张绣已经隐约见到那支大军中冲在最前手持大刀的将领。
    就在张绣准备挥军向前之时,忽然听到前面那将大喝道:“主公,末将来迟,请主公恕罪!”
    张绣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当即愣了一下,继而大喜道:“子全,你缘何在此?”此时张绣和甘宁已经看清来人的脸,正是兵败鱼复逃了出来的王双!
    只听见王双大声应道:“主公!末将已经杀退了城东攻城的刘备军,庞军师正在东城门那里布防,以防刘备贼子再来,另外命末将来城西这边支援主公。老管他已经到了城南,抵敌进攻水门的刘备军。”
    张绣听得大喜,连忙问道:“士元怎会到此?”
    旁边的甘宁听得,立即说道:“主公!现在城外战事危急,不是深究之时,如今庞军师既然率军杀退刘备,稳住了城东,我等且出城支援子义,先杀退那环眼贼!”
    这也怪不得张绣想深究,实在是这惊喜太过出人意料了。原本张绣想着江州城是守不住的了,听得有一军自城东来,正准备拼死血战,怎知道来得是自家人,而且还收到城东已经稳住的好消息,怎能让张绣不欢喜。
    得了甘宁提醒,张绣大笑道:“好!兴霸,子全,随本将杀出城去!”说完勒转马头,率军直奔城门。
    甘宁和王双紧随其后,率领大军返身杀出城门。大军出城之时,城头之上正在不住往下撤的守军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怎么转过头张绣和甘宁就领军出城。不过甘宁安排的副将也是机灵,同时他也认得王双,见到王双来到,张绣和甘宁又杀出城去,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立即让兵卒赶回城上,布防守御。
    且说这边张绣、甘宁和王双率军出城,三人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直冲刘备大军后阵,与太史慈大军夹击之下,一时之间打得刘备大军都蒙了。
    严颜回头一看,见到张绣、甘宁还有一名未见过的大将冲出来,同时又听到城东那边的喊杀声停了下来,脸色变了数变,同时闪过不可思议的神色。但严颜毕竟竟然老道,知道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虽然极低,但并非不可能,况且张绣、甘宁率军冲出,与太史慈所领大军前后夹击,这让刘备军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见到张飞还在与太史慈大战,严颜知道不能再等,于是向刘封三人打了一声招呼,让他们领兵往北面的山上和南面的江边先撤退,自己则打马冲向了张飞与太史慈的战团。
    严颜快速冲进战团,用尽全身力气一刀劈向太史慈,太史慈无奈之下只得回防,张飞见得加紧进逼,两人联手之下却是将太史慈逼退。严颜见得张飞还要再杀向太史慈,连忙扯住他,说道:“三将军!皇叔那边好像夺城失败了,张绣、甘宁率军从后而来,我军背腹受敌,速走!”
    张飞听得大惊,连忙回头,果然见到张绣、甘宁还有鱼复城交过手的王双齐齐向他杀来,脸色变了变。这三人里面,仅仅一个张绣就不是他能抵挡,更莫说加上一个不下于他的甘宁和武艺不错的王双。想到这里,张飞再不迟疑,立即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腹,与严颜一同往北面山上撤去。
    张绣、甘宁、王双引着大军与太史慈一军对刘备军东西夹击,杀得刘备军不住往南北两边逃窜,如若不是刘备军先占了北面高地,张绣大军冲不上去,城南那边又有水军接应,恐怕城西的刘备军就要大败了。
    江州城西处却是好一场大混战,这混战一直打到天色大亮双方才收兵。张绣以及麾下所有手下一同领着残余的部队入城,法正立即忙着去清点伤亡,太史慈则安排人手打扫战场,张绣等则去江州太守府中探望受伤的黄忠。
    自从形势逆转之后,张绣就让人立即送黄忠入城找郎中,此时张绣来到太守府中,见到庞统正刚从黄忠休息处出来,连忙拉住他问道:“士元,汉升他如何?”
    庞统勉强一笑,说道:“黄将军他此次受伤不轻,若非筋骨硬朗恐怕有性命之危,如今虽然无性命之忧,但受此重伤加上年纪渐大,郎中说要比普通人多修养一段时间。”
    张绣听得,松了口气,喃喃说道:“没有性命之忧就好,不然本将怕是后悔终生。”说完拉着甘宁又走进房中看望了黄忠一阵之后才出来。
    出来之后,张绣见到庞统还在,便拉着他走到一边,向他拱手行了一礼,庞统见得,连忙侧身让过,说道:“主公为何如此,统却是受不起。”
    张绣不理,行完礼之后才对庞统说道:“这次若不是士元,恐怕本将非但要损兵折将,这江州城怕是也要丢了。”
    庞统听得,呵呵一笑道:“此事也算巧合……”
    原来二十天前,刘备进荆州的北路大军陈到和文聘的部队已经成功翻越了大巴山脉,进入了巴西之地,同时急攻下了没有防备的宣汉。之后此军没有停歇,往西继续攻汉昌,却是被汉昌城中的成公英所阻。
    这时庞统早就已经出兵,领着管亥还有裴元绍赶到汉昌城下,陈到哪里料到庞统来得这么快,被庞统设伏大败了一阵,随后率军退回宣汉。不过之前王双从鱼复撤出之后走进山中,却是阴差阳错到了宣汉,见到宣汉被此军所夺又没有多少兵卒看守,却是一举将宣汉夺回,因此陈到率军退到得宣汉城下却是进不得城,无奈之下只能往南逃窜。
    张绣听得暗惊,叹道:“若非有士元,恐怕陈到和文聘就要打到去梓潼了,到时我军就极为不利。”
    庞统微微一笑,说道:“主公谬赞了。”
    张绣笑了笑,说道:“对了,那士元缘何会到江州。”
    庞统点头说道:“却是统问了王双将军情况,知道孔明随刘备率军攻江州,加上陈到一军也南逃前往江州,怕主公有失因此和王双将军还有管亥将军一同领两万大军南下,巴西之守御则交由成公英和裴将军负责。”
    张绣听得,疑惑道:“那陈到他们缘何未到?”
    庞统呵呵一笑,说道:“这却是他们不识益州道路,我军有向导自然先于他们来到。而统来到之时就见到刘备军从城东攻江州,又听到城西厮杀之声,于是就让王双将军和老管一齐攻刘备军背后,若非刘备和孔明退得快,恐怕就为统一战所擒。”
    张绣听得,点了点头,叹道:“卧龙诸葛亮,真是见面胜过闻名!”随后大笑道:“不过大耳贼有卧龙,本将也有凤雏!”
    庞统听得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这时法正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神色很不自然,张绣见得,和声道:“孝直,损失如何,直说吧,本将已经有所准备。”
    法正叹了口气,说道:“此战死伤最多的乃是汉升将军所领的破锋营,损失约六千人,其次是主公所领之部,损失超过三千,此战三万破锋营合计死伤超过万人。另外江州守城军死伤也有三千余……”
    张绣听完,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精锐的破锋营一战被打掉了三分之一,这是自从精锐部队成立以来从来没有过的重大损失。以精锐部队对普通兵团可以以一敌十计算,此战张绣不亚于损失了十万大军,当然这只是字面上的计算。
    法正见得张绣脸上难看的神色,拱手道:“此战大败,皆是正谋略不当,请主公责罚。”
    谋略出了如此大的失误,却是不能不罚,张绣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法正所谋不当,致我军大败,大将受伤,本将就罚法正降官两级,罚俸一年,如此乃是用人之际,就且留在帐前听用,汝可心服。”
    法正拱手道:“正心服。”
    这种程度的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降官之后又留用,法正并没有损失,真正罚的是罚俸,不过相信张绣也不会饿死法正一家。但罚当然是要的,为的是服众。
    这时张绣却是问庞统道:“士元,依汝对孔明的了解,这次本将为何败得如此之惨,且为本将说上一说。”法正听得,也凝神侧耳倾听。
    庞统知道张绣是不甘,于是笑了笑,说道:“其实此战之败,并没有主公想象中惨,纵使统没有率军来援,破锋营的损失也同样是这个数,而且此战刘备的损失亦绝对不会少,顶多是两败俱伤。”
    顿了一顿,庞统继续说道:“此战败的关键就是孝直失了先手!”
    张绣听得,疑惑道:“失了先手?”那边法正则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www.qidian.com</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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