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豪猛无双,手中重达二百五十斤的狼牙棒挥动,重重地抡向李齐和王元二人!
    “砰……咔嚓……”
    两声闷响过后是兵器折断的声音,胡车儿仅仅挥动了一次狼牙棒,就将二人手中抵挡的兵器打折,同时那巨大的力量将二人打得后退三步,口中“哇”一下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
    “太猛了!”这是李齐和王元心中同时升起的想法。
    胡车儿可不管他们怎么想,一击将二人打退,撇了撇嘴露出不屑的笑容,整个人立即抢出,其速之快犹如奔跑起来的战马一般,狼牙棒狠狠砸下!
    “砰!!!”
    一声大响,李齐亲眼见到就在他身旁的王元被狼牙棒砸中,他那脆弱的躯体如何能挡胡车儿狼牙棒的巨力,一击之下自头颅开始爆碎,狼牙棒打爆了头颅之后被没有停下,而是继续下砸。躯干的胸腔和腹部接连爆开,体内鲜活的内政和花花绿绿的肠子喷涌而出,大部分溅落到李齐的脸上和身上,之后四肢被巨力推开,不知落到哪里,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被胡车儿一棒砸得爆碎了开来。在李齐呆呆的目光之下,王元的内脏、鲜血、骨头散落一地。
    “太恐怖了!!!”
    “砰”一声,整个人就爆开,胡车儿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哈哈大笑一声,狼牙棒的目标转换成他旁边的李齐,巨棒在李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落下!
    “砰!!!”又是一声大响,李齐如同方才的王元,被砸得一个粉身碎骨!
    目睹手下两员大将被胡车儿两棒砸得粉身碎骨,吴懿眼神之中闪过惊惧。这时浑身杀气,整个人沐浴在鲜血之中的胡车儿双眸猛然盯着吴懿。让吴懿感觉到自己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盯着一般,而他自己就是这只野兽的口粮。
    “吼……”
    一声咆哮,胡车儿手持狼牙棒大步杀向吴懿。吴懿见到,转身就跑,不过以胡车儿练就的一双飞无腿,又岂能走得脱。
    见到吴懿在前狂奔,胡车儿持棒轻易追到他的身后,右腿用力一蹬地,整个人飞起,左腿前伸。“噗”一下,胡车儿的左腿直接踹在吴懿的后背,让吴懿整个人都失了平衡跌倒在地上。
    胡车儿哈哈一笑,站稳之后将狼牙棒高高举起,朝着吴懿就要砸去。
    吴懿见得,大惊失色,立即将手中宝剑举起,同时口中高呼道:“且慢,我是凉州破虏将军吴班的族兄!”
    “当……咔嚓……”
    吴懿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手中宝剑一震,同时持剑的右手被巨力一压,立即就折断。正在吴懿闭目待死之时,却没有料想中的痛楚传来。睁开眼睛一看,却是见到那沾满肉碎、布满尖刺的狼牙棒就停在他的天灵盖上,只差一丝就要砸落。
    吴懿见得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脏疯狂跳动,这绝对是在鬼门关前走过一趟。
    很快胡车儿手中的狼牙棒就拿开,不屑地笑道:“元雄竟然有此等窝囊的族兄。汝若是要投降就立即让守军放下武器,若是迟了半分休怪老子棒下不留情。”
    吴懿听得,如蒙大赦一般,也不顾右臂的伤势,立即爬起来高呼道:“全军放下武器……全军放下武器!”
    胡车儿见到吴懿这么没骨气,再次不屑地笑了笑,看到城下大火不住蔓延,城下的大军都退到火海之后,不敢冲近来,便对吴懿喝道:“让你的人立即去救火!还有将城门打开!老子就跟在你旁边,如若咁耍什么花样,休怪老子不将你一棒砸个尸骨无全。”
    吴懿听到最后一句,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转过头立即向着胡车儿陪笑道:“不敢!不敢!在下照办。”
    随着守将吴懿的投降,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在吴懿的指挥下,投降的守军打开城门迎张绣大军进来,之后张绣大军接替过守军的职责在城上布防以及救火等。而投降的守军则被收缴了兵器集中在一处,等候发落。
    鱼复城县衙中,主位之上的张绣看着厅前的吴懿,奇道:“子远(吴懿字)汝真是元雄族兄?”
    吴懿讨好似的点头道:“千真万确,若是大将军不信可以去信问元雄。”
    张绣点了点头,问道:“据本将所知,你们吴家乃是陈留大族,元雄之父曾在洛阳任职,汝为何来到益州?”
    吴懿听得,叹了口气,说道:“陈留现在已经没有我们吴家的地位了,特别是叔父曾助董卓,使得我吴家声望大跌。而懿之父与益州君郎公(刘焉)有旧,就让懿带同家族之人一同来到益州,投奔君郎公。而元雄则独自留在陛下身边,希望能救陛下逃离贼手以洗叔父之罪。”
    张绣听完,才恍然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子远如今投降本将,不怕刘璋杀汝家人?”
    吴懿听得,答道:“小人家人皆在鱼复。”
    张绣点了点头,又问道:“子远久在益州,对益州内部之情况可知一二?”吴懿点了点头,立即像倒豆子一般将益州内部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益州内部的情况要比张绣想象中要复杂得多,这里面却是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张松、黄权、王累等为代表的益州本土世家。另外一派则是随刘焉入蜀和在蜀中提拔的人,如吴懿、张任等。益州本土士人本来意见并不是太统一,故此刘焉时代的外来人团结一致并且分化益州本土士人,才让刘焉真正掌了权。但现在由于张绣的强势入侵,以及见到张绣治下所施行的制度都是限制世家发展,故此益州世家团结一致对抗张绣,而忠于刘璋的外来派自然也如此,这样一来就使得张绣进攻益州举步维艰。
    张绣一直以来对于益州内部的情况把握得不是太清楚,这次通过降将吴懿,终于清晰地了解到益州内部的情况,望了法正一眼,见到他在低头沉思,便先不打扰他,而是继续问吴懿道:“子远,江州严颜在战前有没有给你命令?”
    吴懿点了点头,说道:“严将军让小人紧守鱼复,只要守住了就能胜利。”
    张绣听得,疑惑道:“守住了就胜利?汝可知严颜用兵之意图?”
    吴懿摇了摇头,说道:“以小人所想,严将军大概是想用江州和鱼复两地,将大将军困在巴东。”
    张绣听得,喃喃自语道:“困在巴东?”一时之间想不通,便挥了挥手,让吴懿退下去,同时对身旁的胡车儿说道:“老胡,这次立下大功,赏赐回到长安再给你。现在去将兴霸叫来,防务暂且由汝来接管。”
    胡车儿应了一声,搓了一下手掌,说道:“主公,这赏赐……”
    还没说完,张绣就笑骂道:“行了,都换成美酒吧,本将自然知晓,快去!”胡车儿听得,欢快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待得胡车儿走后,厅中只剩下张绣和法正二人,只听见张绣问道:“孝直,可有办法对益州内部进行分化?”
    法正眉头紧皱,说道:“此事难度不小。以前正与永年还通过几次书信,知道其对刘璋之暗弱颇为不满,本来还想主公入益州之时可得其之助。但主公之政犯了这些扎根百年的世家的忌讳,主公入益州,本地的世家必然会反对。除非主公入主益州已成定局,不然益州世家定必相抗。故此主公可以拉拢的,仅仅是随刘焉入益州的外来人,这些人现在只是仗着刘焉父子之势立足益州,彷如无根之浮萍,其要扎根益州,必然会遭到益州本地世家之反对。故此主公能拉拢的也就是他们,但这些人不是刘焉父子有恩于他们就是与他们的父辈有交情,如若这次不是吴懿与元雄乃是同族兄弟,只怕要吴懿降实在不易。”
    张绣听得,不屑地笑了笑,说道:“此人胆小如鼠,本将用刀架在他项颈不信他不降。”
    法正笑道:“就算如此逼降他,主公也不能套出如此多话。”
    张绣点头笑道:“这倒是正理。”
    法正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随刘焉入益州之人由于现在益州世家之联合已经不占优势并受到打压,吴懿被外调到鱼复此益州边缘就是最好的例子。也就是被刘焉一手提拔的益州人张任还能手握重兵,其得到益州世家之信任,加上其用兵之才堪称蜀中第一,益州世家亦不得不倚重于他。不过刘璋懦弱,贾长史所施离间计其实已经奏效,刘璋并不完全信任于他,若非有益州世家力挺,张任此时能否掌兵都是一个问题。”
    张绣听得,奇道:“孝直的意思是拉拢张任?”说完自顾自地摇头道:“这个太难,张任此人极为倔强,认准了这样就是这样,改不了。”
    法正笑道:“正自然知道拉拢张任太难,不过现在知道益州内部情况,正却是知道在背后支持张任的仅是永年还有严颜。其余益州世家则对此事不参与,如若主公能离间张任与他们,刘璋得了部分益州世家支持,定会弃张任不用。”
    张绣听得,疑惑道:“先生已有良策?”
    法正笑道:“然也。去年汉升将军攻陷阆中,此地乃是益州黄家的地方,在刘璋手下效力的黄权就是出自这黄家。攻陷阆中之后汉升将军只是对黄家进行监视以及打压,不过黄权肯定亦着急,其必定会让梓潼的张任尽快出兵夺回阆中,从此就可算计算计。”
    张绣听得,微微一笑,有此矛盾在可以算计的地方就多了。开始时张绣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黄家,毕竟益州不同河内,河内以后就是张绣进攻关东的前线,不能留有丝毫后患,故此对河内世家进行大清洗。然而益州攻陷之后,就算张绣的后方,对于这里的世家自然不能用此暴力的手段,但现在拉拢也未是时候,故此只让黄忠进行监视,双方算是秋毫无犯。但现在这黄家又有另外的用处,若是用得好,可以废去益州一员大将,对于大将不多的益州来说,这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张绣微微一笑,说道:“如此就有劳孝直了。”法正拱手以对。
    两人刚说完,甘宁就赶到,坐下之后,张绣将地图挂起,说道:“方才子远说严颜要其死守鱼复,将我军困在巴东,兴霸以为如何?”
    甘宁乃是巴郡临江人,而且长期在江上混饭吃,对于巴东一带的情况极为熟悉,听完张绣所言,立即望着地图思索。
    想了一阵就长身而起,走到地图前不住比划。比划了有盏茶功夫,忽然脸色一变大叫道:“不好!”
    张绣听得,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兴霸可是看出什么?”
    甘宁神色凝重地说道:“严颜打得是粮道的主意!”
    张绣听得,心中更惊,不过脸上神情不变。这时旁边的法正说道:“现在主公已经攻陷巴东,从巴西运粮到巴东有数条道路,严颜不可能一一将其断绝。”
    甘宁点头说道:“法祭酒所言不差,但严颜根本不需要断绝所有道路,只需将最方便的道路断绝了,以巴郡内之群山,主要要运粮草难度就大大增加,根本不够大军所需。如若按严颜所料,鱼复能守住,那么就能与江州一同钳制主公,运粮最快的那条粮道被断,主公如若一月之内不能恢复粮道,就必须退兵。”
    张绣听得,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本将现在攻陷了鱼复,情况并未如严颜所料一般。”
    甘宁点头道:“不错。虽然鱼复在手,摆脱了益州的钳制,但粮道被断对我军来说也是一个大问题。攻略益州兵力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保障粮道,若是粮道被断,随时会全军覆没。”
    官渡之战曹操胜的关键就是烧了袁绍的粮草,益州地形更为复杂,保障粮草更难同时也更为关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www.qidian.com</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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