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一声令下,其前后数十名益州兵悉数将手弩取出,而后按动弩机,毒弩箭就向着太史慈等人袭来。毒弩箭射速极快,撕破空气发出呼啸之声。
    “咻咻咻……”
    “噗噗噗……”
    哼也没哼半声,前面数十名破锋营的士卒和汉中兵团的士卒中了毒弩箭就立即倒在地上,口鼻开始溢出乌血。
    太史慈见得怒极,喝道:“徐商,速领兄弟们退下去。”说完手中冷月枪急舞,脚下连蹬几步,扑向被一众益州兵簇拥着的大将。
    徐商见得,连忙大叫道:“将军!”
    太史慈也不回头,大声喝道:“速领众兄弟退下去,这是军令!”
    徐商听得,艰难地点了点头,狠下命令道:“快!先撤到城下!”说完抓起一具尸体,也没有辨认是敌军还是袍泽,回身朝方才太史慈打开的缺口那边退去,那里现在已经被破锋营的士卒冲上来占住,正是撤下城去最好的地方。
    士卒们有样学样,也和徐商一般捉起尸体抵挡不断射来的毒弩箭,由于尸体护着的地方比较多,这么一来断后的士卒死伤屡立即就降了下来。众人都知道自己手中捉着的不少是袍泽的尸体,但战场之上已经顾不得对袍泽的尊重了,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再说那边,数十名益州士卒向着太史慈发射毒弩箭,太史慈见得利箭急速射来,冷哼一声,一脚重重地踢在地上一具益州兵的尸体上。
    “噗噗噗噗……”
    尸体挡在太史慈身前,前胸插满密密麻麻的毒弩箭。一具尸体将大部分毒弩箭挡了下来,剩余一些还未接近太史慈,就被他用冷月枪绞成碎片。
    弩箭上箭速度极慢,连续几波弩箭的袭击使得益州兵此时都在忙于上弩箭,太史慈知道机不可失,前冲几步,冷月枪连动。
    “砰砰砰……”
    挡在最前的三名益州兵头颅被硬生生刺爆!
    “喝!”
    暴喝声之下,后面五名益州兵在短短数息功夫时间身上各处要害连中十余枪,倒在血泊之上。
    “杀!”
    杀声一起,震得后面四名益州兵耳膜生痛,头脑眩晕,冰冷的枪头刺入了四名益州兵的咽喉之中,热血浇灌之下枪头的寒气并没有减轻多少!
    十步杀一人?太少了!盛怒之下太史慈三步立杀十二人!
    益州军大将邓贤见得,心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喝道:“快!用弩箭射他!快!”说完的同时,身体不住后退进益州军的包围之中。
    “咻咻咻……”
    毒弩箭再次发射,太史慈不屑地哼了一声,双腿连动,旁边两具益州兵的尸体被踢起,同时双手握住冷月枪的枪杆,狠狠地往下此在一名益州兵尸体的面门,而后将其向前一甩。冷月枪一下子就将他的头颅弄爆,但尸体却无碍地飞出。
    三具尸体形成的防御将毒弩箭悉数挡下,剩余零星的也被太史慈用冷月枪绞碎。
    看着益州兵在匆忙地上弩箭,太史慈冷喝道:“鼠辈!纳命来!”说完整个人如同大鸟一般扑向邓贤!
    邓贤见得,慌忙后退,同时指着太史慈对士卒们大声喝道:“快!拦着他!”
    益州兵方才见到太史慈那般勇猛,早就丧了胆,只敢用毒弩箭射击他,如今见得太史慈扑来,有两个忠心的士卒迎了上去,其余的却是纷纷后退。
    两人迎上,太史慈手中冷月枪穿空刺出!
    “砰砰……”
    连续两声闷响,后面的益州兵亲眼见到方才还活生生的袍泽,只一下就被太史慈刺爆了头颅,软倒在地上!
    邓贤看得惊惧,掉头就想跑,太史慈见得,猛喝道:“哪来跑!”喝完左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小戟,向着逃跑的邓贤投去。
    “当……”
    小戟打中邓贤后心,发出一声金铁交鸣之声,邓贤后心的护心镜救了他一命,不过太史慈的巨力蕴含在这一击之下,使得邓贤身体失去了平衡,向着地上倒去。
    太史慈见得,哪里会放过如此良机,几步赶上,冷月枪前刺!
    “噗……”
    冰冷而锋利的枪头从邓贤背后大椎处刺入,尖锐的枪尖则从前面咽喉处穿出,一击毙命,死得不能再死。
    太史慈冷月枪向上一挑,邓贤整个头颅被巨力硬生生地扯出来抛飞到空中,无头的尸体不断喷涌着热血,溅落到周围的青石地板上。
    太史慈左手一把抄起邓贤的头颅,喃喃地说道:“先以你头颅抵部分兄弟的债!”附近益州兵见得太史慈骁勇,纷纷不敢上前。
    太史慈见得周围不住有益州兵赶来,不敢迟疑,立即沿着原路退却。太史慈走后不久,江油城另外一名大将泠苞赶到,见到邓贤无头的尸体,以及一众束手无策的士卒,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邓将军为何会被杀?”
    一名士卒支支吾吾地将方才的情况说了一遍,泠苞听完之后一巴掌抽在这么士卒的脸上,大声骂道:“放弩箭啊!怎么不放弩箭!他太史慈再勇猛,难道能敌百根弩箭不成?只要他中了一根,就必死无疑!”
    见到士卒们唯唯诺诺,骂道:“快追啊!愣在这里做什么!”说完便领着一众益州兵太史慈退却的方向追去。
    太史慈杀了邓贤,到得缺口处便追上徐商一军与其汇合,见到泠苞领着大队益州兵追来,大声下令道:“快,撤下去!”幸好这里大部分都是破锋营的士卒,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此时虽败却不混乱,若是普通兵团的士卒,只怕要稳住浮动的军心也不是这么容易。
    太史慈一声令下,破锋营的士卒开始有序地沿着绳索撤退到城下,汉中兵团的士卒亦有样学样,跟着破锋营的士卒撤退。用绳索攀城比用云梯来得慢,不过下城却是比云梯来得快。只一会儿,缺口附近的士卒大部分都退到城下了。
    太史慈见得,一把捉住徐商,喝道:“下去!”
    徐商见得,急道:“将军!让末将断后!”
    太史慈不答话,一手捉住徐商,让两名破锋营的士卒捉着他下城。徐商下去之后太史慈身旁只剩下两名破锋营的士卒,拿着敌军的尸体在抵挡弩箭。也不知是不是见到太史慈这边用尸首抵挡毒弩箭,还是这些毒弩箭太少,此时益州兵发射的却是一些普通的弩箭。
    太史慈捉过一具敌军的尸首,对两名破锋营士卒喝道:“你们也下去吧!”
    破锋营的士卒听得,急道:“将军!”
    太史慈见得他们犹豫,大声喝道:“不听军令者斩!快下去!”两名士卒无奈,立即沿着绳索下城。
    这时泠苞已经领着大队益州兵赶了过来,大声喝道:“上毒弩箭,向着敌军大将,放!”
    太史慈听得,横枪怒瞪着方才被他吓破胆的益州兵喝道:“谁敢射我!”
    那些益州兵见识过太史慈之勇,都不敢扳动弩机,战场一时之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一夫之勇,可撼万军!
    “嗖……”
    泠苞见得众兵卒惊惧,知道他们已经被太史慈吓破了胆,不敢动手,立即抢过身旁一名士卒手中的手弩,向着太史慈扳动了弩机。
    毒弩箭穿空而至,太史慈冷月枪一绞,将毒弩箭绞成碎片。
    “咻咻咻……”
    益州军的士卒也不知道那一弩箭是泠苞放的,不过见到有人出手,于是本能地按动了手弩的弩机,数十根毒弩箭从左右两边袭向太史慈。只见太史慈左手舞着尸体抵挡,右手冷月枪连动,左面的毒弩箭悉数射在尸体之上,而右面的毒弩箭则一一被太史慈的冷月枪绞碎。
    弩虽然厉害,但上箭所花的时间极多,毒弩箭射出之后,泠苞让士卒们张弓射箭和发射一些没有淬毒的弩箭继续攻击太史慈。挡过一轮毒弩箭,太史慈知道机不可失,一手将尸体抛起,自己一矮身躲在尸体下面。同时将冷月枪一手抛到城下,左手从背后取了一把小戟,流满一地的毒血上涂了一些。
    “砰……”
    高高抛起的尸体终于落到地上,太史慈趁着益州兵弩箭发射的空挡之时,整个人如同大鸟一般跃向城下,同时侧身将手上的小戟朝益州兵那名指挥的大将掷去,口中喝道:“这是我太史慈代战死士卒复仇的怒火,接着!”
    “咻咻咻……”
    毒弩箭向着身在空中的太史慈射去,不过已经迟了,太史慈已经一手扶着绳索,快速落到城下。那些毒弩箭有些在空中交击,而后掉落城下,有些则射在女墙之上。
    太史慈一落地就有高顺接应而来的汉中兵团士卒上前举盾护着,那些从城上掉下来的毒弩箭并没有伤到他们。不过太史慈见到城下的地上有不少口鼻溢出乌血的破锋营士卒,知道肯定是方才攀城之时中了益州兵射下来的毒弩箭。
    这时太史慈听到城上传来益州兵的呼喊声:“不好,泠将军中了敌方涂了毒的暗器,快叫郎中来!快啊!”
    太史慈听得,心中冷冷一笑,早在涂上乌血的时候他就知道,毒性如此厉害可以见血封喉的剧毒,人死后流出的毒血只怕也蕴含大量的毒性。故此太史慈在小戟上涂上毒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能不能杀死泠苞,就不得而知了。
    高顺上前一把接住太史慈,禀报道:“太史将军,我军损失惨重,城上敌军又早有准备,我军无大型攻城器械根本破不了江油,顺以为此时应当立即撤退回玉垒关上。”
    太史慈听得点了点头,说道:“高将军所言有理,命方才没有参战的汉中兵团为前部,立即退回阴平大道,返回玉垒关。至于受伤的士卒,让同伍的兄弟照应一下,回到玉垒关再行医治。徐商,汝所部受伤最重,率军在最后。”
    高顺和徐商听得,高声应道:“诺……”
    太史慈回头望着江油城上,咬牙切齿道:“江油,我东莱太史慈会再回来的!”说完转身就走。
    城头之上,守将泠苞经过郎中的紧急救治,已经稳定了下来,见得大小将领都围着自己,喝问道:“太史慈呢?张绣军呢?你们怎么不去追?”
    众将纷纷低下了头,泠苞见得,激动道:“他们逃走了?”
    见得众将点了点头,泠苞当即大怒。郎中见得,劝道:“将军中了涂有毒血的暗器,此毒性虽然没有直接中毒厉害,但心情不宜激动,这样会加速毒性在体内流动。虽然在下方才为将军清理了毒血,但余毒未清,请将军保重。”
    泠苞不是鲁莽之人,听了郎中的话平复了心情,说道:“好了!且加强防守,那太史慈和剩余的张绣军就让张任将军来对付吧。”众将听得,齐声应诺。
    天明时分,太史慈才率军退到阴平大道南端的入口处,重整大军之后,才发现经过昨晚一战,汉中军团伤亡超过三千人,其中首先登城的两千人伤亡最是惨重,破锋营士卒由于是正面攻城,所以伤亡也超过六百人。还有大将吕建战死,就连尸体也抢不回来。
    全军受了这么一次打击,士气骤降,士卒们心中戚戚。太史慈心中是一阵恼怒,不过恼怒之余太史慈却是有着深深的不解。正常来说,要设伏最佳的地方当是阴平大道之中那些险要之处,不过敌军根本没有在这些地方设伏,反而将埋伏的地方放在江油城中,好像算定太史慈大军一定进攻江油城一般。
    而且昨日白天江油城上守军的表现和百姓的出入显然都是经过人精心设计的,为的就是要太史慈中计。太史慈感觉到自己仿佛一步一步走进敌人所设的陷阱之中一般,而自己一军的行军情况仿佛又被人所掌一般。
    “难道有内奸!”这是太史慈心中首先闪过的念头,这念头一出现,太史慈立即就望向高顺,继而又望了望又望了望徐商,众人之中能接触到最机密军情的只有他二人还有已经战死的吕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www.qidian.com</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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