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卿大口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根本来不及分神去拒绝段泽。
    她摇着头,无声抗拒。
    “不就几天没碰你,倒学会欲擒故纵的本事了!”
    段泽没有做任何前戏。
    林月卿止不住颤抖,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很痛。
    段泽也不好受,可他看着林月卿那怏怏漠然的样子就是怒气暴涨。
    “说,让不让我碰?”段泽将手伸进她的宽松上衣中。
    那常年握枪的手布满厚茧,落在林月卿细腻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粗糙。
    他所碰之处,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
    林月卿死死咬着舌头,一声不吭。
    七年来,这是段泽第一次对自己用强。
    他的温柔和细致只会用在感兴趣的人事之上,而她,早已让他倒胃口。
    这没有情.欲的交合,只是为了宣誓他对她的绝对主权。
    “怎么瘦了这么多?”段泽终是发现了异样。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几乎毫无肉感。
    林月卿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段泽的心口突然紧缩成一团,他愣愣地举起手抚了抚她的眼睛。
    他想确认,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乖,不闹了。”段泽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结束了这场床上的战役。
    整理完后,段泽本想再多陪陪林月卿,许湘雨的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了找医生,跟我说干什么?”段泽冷声道。
    “可是姨太太哭着想见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丫鬟紧张兮兮地说着。
    段泽看着林月卿:“卿卿……”
    “你想去就去,别假惺惺问我。”林月卿哑声开口,嘴里溢着铁锈味。
    段泽腾地站起身,那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他甩手离开,没有回头一次。
    其他女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讨好他,他也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气。
    炉中的炭火已灭,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几分。
    林月卿支撑着从床上起来,命素鸢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腿心的涩疼才散去。
    天气转好,林月卿拢了拢颈脖上的围巾,朝庭院中的凉亭走去。
    每当心不静时,她便会来这里坐坐。
    凉亭下是湖水,夏天满是荷叶莲花,此时却已结了冰。
    “大帅,湖里真的有冬荷吗?”
    忽的,林月卿听到了一阵娇媚的女声。
    她闻声望去,小鸟依人的许湘雨挽着段泽的手,正在湖对岸散去。
    那两人也看到了凉亭中坐着的林月卿,双方明显都愣了愣。
    “湘湘见过姐姐。”许湘雨微微挺了挺刚隆起的肚子,礼貌行了个礼。
    正在这时,一阵疾风突然刮过,许湘雨手中的帕子没拿稳,直直被风吹到了凉亭附近的湖面。
    “我的手帕!”许湘雨急忙叫道。
    段泽看着林月卿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对着她吩咐:“你去捡一下。”
    林月卿看着落在不远处湖面的手帕,和那日段泽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就明白,许湘雨在段泽眼中,已经不是随便玩玩的存在。
    头七年从艰苦到风光,是林月卿陪着段泽。
    后面的七年乃至更长,该轮到许湘雨了。
    她出了凉亭,走下台阶,朝冰湖中走去。
    捡完这手帕,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明媚的太阳光映在湖面上有些刺眼,林月卿缓缓走了几步,便听到冰面开裂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湖中央的裂缝朝自己蜿蜒。
    “卿卿!别动!”林月卿听到了段泽略显慌张的大喊。
    她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手帕,足下的冰块瞬间裂开。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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