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丢人的破两百章了……我自己都觉得很无语,很惭愧,很内疚……明天开始试着两更……)
    洛阳丞相府中,得董卓紧急传唤,帐下李催,郭汜,徐荣,华雄等辈或是早知诸侯会盟大军压境,人皆整装顿甲,一派杀伐。
    沉溺酒醉灯迷,董卓也终于依稀恢复了往日的雄霸睨睥,众将齐聚,饶是董卓李儒等辈脸色也颇为难看,任由李儒细细讲解了各种情势,董卓环顾左右,见众将脸色若有若无皆有惧意,不由得拍案对庭外大喝一声,“来人,将周毖,伍琼押上来!”
    未几时,早有甲士将侍中周毖,校尉伍琼两人捆缚而入,两人挣扎不已,而押解亲兵顿然一脚踢向两人膝弯,铿锵跪地。
    董卓眼睛掩盖不住浓烈的杀气,怒声斥道,“昔日,你二人进言,那袁绍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让我以一郡太守示好于他!如今如何!我竟信你二人谗言,以至如此养虎为患!不杀你二人,难平我心中所恨!”
    “丞相息怒啊!袁绍得丞相厚待,必是有那山东诸侯怂恿逼迫,袁太守必然身不由己……我二人尽心为丞相谋划,何来二心?”周毖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但嘴上却是闷苦冤屈叫唤道。
    “哈哈……”董卓惨然一笑,他实在不明白只要服从他的,他无一不是宽厚相对,荣华富贵一律予之,但结果,曹操,袁绍,甚至是眼前这两个人,最后都是恨不得屠他而后快。
    “我以于你二人府中收出与袁绍互通密信,你二人,竟还想愚于我!数月间,你二人数次蒙骗,我竟引以为真!以至山东逆贼反我,确是才知不久!我待你二人甚厚,为何负我,为何负我!”董卓猛然起身,仗剑在手,全身肥肉因为愤怒,而激动的上下摇曳。
    周毖,伍琼二人眼中霎时闪过一丝惊怒,半晌,眼见东窗事发脸色却没了刚才那半点假意的委屈,挣扎着扬起头来,似乎根本未见董卓仗剑厉喝,犹如魔王般的模样,两人对视一眼,仰天嘲笑道,“哈哈!董卓逆贼,我二人忍辱负重,便为今日!山东群雄并起,举兵四十万,饶你凉州蛮夫兵强马壮,也难挡天下义军!今日,既已事败,要杀便杀。我二人,生未见你枭首,死当于九泉相候!董卓老贼,你已命不久矣了,哈哈!”
    “哈!一个二个都反我!便让天下群起,我董卓又有何可惧,十八路诸侯,四十万大军,土鸡瓦犬,我凉州二十万雄师,岂是这些积弱之兵可比!可惜,你二人却是看不到我取袁绍首级悬于东门了!死吧!”董卓怒极反笑,满脸狰狞,几步踏前,掐住伍琼脖子往上一提,锋利的长剑霎时便溅起一片血花,洒满他的全身。
    周毖见伍琼被杀,还欲挣扎扑咬董卓,反手一剑血花,大堂上只多了一具死不瞑目的两截尸首。
    “十八路诸侯,以袁绍为盟主,孙坚为先锋,四十万大军,声势浩大!如今汜水关收到探子回报,孙坚大军不日便会到得汜水关前,尔等此刻有何计较应对!?”董卓站在堂中,脚下两具尸体,大滩鲜血染红地板,而他满身血腥赤红,在众人眼中,此刻的他却才是恢复了往日杀伐果断的魔王之姿。
    煞气逼人,众将心神凛然,抖擞精神,而不敢直视。
    “父亲无虑!关外诸侯,布视之如草芥;愿亲提虎狼之师,尽斩其首,献于义父麾下!”吕布依旧是那副狂傲不羁,董卓话语刚出,那浑身煞气未散,唯有他吕布心神未有半丝动摇,强烈的战意自身体猛然而起,按剑而出,高声答道。
    十八路诸侯举兵征讨,又有什么能比得过这番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
    “慢!”有了吕布站出身来,其余西凉原班人马这才回过神来,吕布自投董卓以来,连带着他麾下并州铁骑也越得董卓重视,两支军队同为天下骁勇,心高气傲,自然谁也不服对方,短短半年,矛盾却是不少,并州军系为首的吕布已经请战,而凉州军团的大将们也是不愿看他争功。
    “杀鸡焉用牛刀!不劳温侯出马,末将斩诸侯首级,已若探囊取物!”凉州军第一猛将华雄,却是当仁不让的成为了争锋相对的头炮,九尺身长,虎背熊腰,单论起彪悍气息,华雄也丝毫不落吕布英武。
    帐下一干凉州战将同时起身,稀稀拉拉一片半跪在地,高声对董卓请战道,“我等愿为主公扫平逆党,悬首东门!”
    吕布脸色霎时一片冰寒,冷冷得注视着堂内一片西凉旧将。
    李儒冷眼旁观众人,心里霎时浮起一丝忧虑,山东诸侯貌合神离,而董卓帐下,并州军与凉州军的矛盾又何时停过?倾国之战,最忌将心相离,而唯一让他稍微安心的便是……并州军虽有两万,但对比凉州军的数量来说,差距还是不少,至少……在现在为止,有董卓坐镇,还没有成为隐患的可能。
    “温侯武勇盖世,又为恩相义子,身份尊贵,若是区区一个孙坚,便要亲去,岂不是欺主公帐下无人?”李儒眼见吕布便要发作,慌忙挺身而出,大声劝道,此话一出,正是点名了如今吕布是董卓义子的身份!
    无论华雄,还是吕布,脸色终究一变,慢慢缓和了下来。
    董卓环顾众人,吕布和华雄的争端他也并非不知,但全军上下,战心彪悍,士气高昂依旧让他心中一片大喜。
    “华雄!我加封你为骁骑将军,李肃,赵芩为副将!领马步军五万,即刻奔赴汜水关,不容有失!”董卓缓缓弹走宝剑上的血珠,插入腰间剑鞘,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当即大喝道。
    李肃为吕布同乡,又有游说之功,自是被人视作吕布并州一脉,董卓让他为副将,却算是给了吕布一个台阶下来。
    果不其然,吕布虽然脸上掩盖不了的遗憾和愤慨,但终究还是接受了董卓的军令,重新入座,只是两眼通红依旧死死瞪着华雄。
    两大派系争斗已久,华雄哪在乎吕布那点凶恶眼光,董卓军令已下,华雄喜上眉梢,更是得意的对吕布扬了扬下巴。
    “啪……!”镶金铜樽竟是被一握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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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坚虽为江东之虎,然此次诸侯举兵,除尽为我中原之兵,此次为前部,夺了头功,怕是让我等诸侯脸面无存啊!”接了袁绍军令,其余诸侯整顿兵马,步步为营,缓缓向汜水关前逼近,鲍信高坐马上,遥望汜水关前方向,脸色颇为不虞。
    “兄长若是担忧那孙坚夺了头功!不若让小弟,引了一军自小路疾走汜水关前搦战,少不得斩了守关大将,或可夺了关口,一扫那江南蛮夫的脸面!”鲍信之弟,鲍忠听得自家大哥的话,同样颇为不爽道。
    鲍信眼睛一亮,如今诸侯会盟声势浩大,汜水关必定胆战心惊,若以一军神速而击之,难保不能建一大功!“好!二弟!我便与你三千兵马,可走小路,务必赶在孙坚到前,拿下汜水关来!”
    “大哥放心!”鲍忠脸色一喜,举鞭抱拳应声道,随即一扬手来,对身后本部人马大声喝道,“随我来!”
    既有鲍信调遣,鲍忠一马当先,身后三千马步军当即离了大军,骤然加快行军速度,向着汜水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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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鲍信让自己二弟分兵抄前的同时,另一处黑甲大军同样缓缓而行,黄忠正在巡查军容,得卫宁传唤飞马来到他的身边,疑惑道,“公子唤我!?”
    卫宁点了点头,遥望汜水关的方向,右手掐指不同的捻动下颚那点短须,眼中精光连闪,“袁绍虽然孙坚先行,但我诸侯会盟,一概繁琐形式徒耗战机。虽不可不为,却让董卓多了几分战前调整……想必汜水关前,必有董卓重兵把手。而我诸侯虽有歃血,实则依旧貌合神离,孙坚虽勇,外有强敌相抗,内有人嫉妒觊觎,必然难成大功!”
    “我可与汉升河东精骑五千,多备粮草随军,绕于汜水关外,梁东城东二十里外安营扎寨,行事务必隐秘,莫让凉州军查得动向,也不须让孙坚知你引军在后!唔,若孙坚斩了华……斩了汜水关守将,可举兵只道为我援军,同破关口!”卫宁眼中颇有些犹豫,实在拿不准到底华雄应该被孙坚给砍了,还是被关老二给砍了,最后还是踌躇半晌道,“我可与你密函一封,若探得孙坚缺粮时,可分粮草于他,使密函与他一睹,而汉升可与孙坚依信中计策,生擒华……咳咳,生擒守关大将!倘若孙坚无缺粮之虞,此信不开,可依我先前所言行事!”
    黄忠见卫宁神色肃然,小心谨慎的将那封密函揣入胸甲收藏,点了点头,并州上下,除去新加入了那些并州人马,河东旧将,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有过忤逆。更何况,被他视作命根子的宝贝儿子,更是因为河东卫家的主治医师董平的照料而得以活命,对卫宁活子之恩,黄忠却是万般感恩戴德了。
    “既如此!黄忠先走一步!”黄忠一抱拳,握了握佩刀又转过头来对与卫宁寸步不离的典韦肃然道,“公子安危,便交由典君了!”
    “将军勿忧,有某家在,公子无恙!”典韦同样肃然应声回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www.qidian.com</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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