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接下来几天,范江安排出一些时间,让肖飞和白玲对陈辉进行了秘密训练。
    因为时间太短,有些训练科目只让他记住训练大纲和具体的训练方法,留待以后他自己安排时间进行训练。
    陈辉本是十分聪明的人,几天时间,枪法便有很大的提高。
    那天早饭后,肖飞和白玲正在对陈辉讲解贴身近战的要点时,有战士跑来告诉肖飞和白玲,范江部长让他们去一趟。
    白玲对陈辉说:“小弟,我们有事了,也许不会再和你一起训练了,你自己以后加强训练吧,切莫懈怠。”
    肖飞说:“兄弟,领导这样安排你的学习和训练,一定是有指向的,你自己做好思想准备吧。”
    陈辉说:“猴子哥白玲姐姐,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肖飞和白玲一路小跑,来到范江办公室,范江说:“上面下派的西北行署新专员来了,我们接他去。”
    三个人向村外走来。肖飞说:“这位专员叫什么名字?”
    范江说:“他姓白名叫白庆生,三十二岁,来自华东局。”
    来到村外,只见远处有一个排的战士簇拥着几个人来到面前。范江上前几步对一个便衣打扮的中年人伸出手来:“欢迎你白庆生同志。我是军区保卫部长范江。”
    那人一个立正,敬了一个军礼,说:“报告首长,西北行署新任专员白庆生报到,请指示?”然后才得伸出手握住范江的手说:“我是白庆生,这两位是护送我的同志。”
    那两个当兵的也立正敬礼。范江握住他们的手,说:“欢迎欢迎!”
    白庆生说:“根据领导指示,他们以后不必回华东局,就留在这里负责警卫工作。”
    范江说:“好,我们回到里面谈吧。”
    范江带领大家回到他的办公室。白庆生介绍他的两个警卫员,一个叫马宏,一个叫李兆熙。
    范江挥挥手,肖飞和白玲陪着马宏和李兆熙来到外面。屋里,例行审查工作已经开始。肖飞和白玲做了自我介绍,马宏个李兆熙神情淡然,并没有一般人听说肖飞和白玲的名字时那样惊讶,肖飞和白玲也没有放在心上。
    中午。催司令员过来陪白庆生吃了一顿饭。饭后,范江对白庆生审查工作继续进行。
    晚上,安排了白庆生三人的住处。几个警卫战士,腾出一间住房,供白庆生三人临时住宿。
    熄灯之后,肖飞和白玲换上夜行衣,在距离白庆生的住处二十米的地方埋伏。
    白庆生的屋里,灯光已经熄灭。白玲说:“他们在说话。”
    肖飞说:“能听到他们说什么吗?”
    白玲说:“都是家常话,马宏说,被子真薄。白庆生说根据地条件比较艰苦。”
    白玲说:“李兆熙说,西北行署离这多远,白庆生说,不知道,几十里路吧。白庆生说,睡吧,赶了一天路,累了。”
    又过了一会,白玲说:“他们睡着了,都打起鼾声。”
    后半夜,三人出来小便一次,其他的并无异常。
    第二天中午,审查结束。中饭以后,范江说:“白专员,西北行署原来的专员徐亮同志在行署等你们,我们陪同你去西北行署办理交接。”
    白庆生说:“这事有其他同志带路就行了,不一定首长亲自去。”
    范江说:“这也是工作。”毕竟一个行署专员是八路军系统的中层干部,范江陪同交接也正常。
    于是白庆生带领马宏李兆熙,范江带领肖飞白玲,一行人离开军区,直奔西北行署而来。
    范江和白庆生走在前面,马宏李兆熙走在后面,肖飞和白玲走在最后面。
    范江和白庆生边走边聊,说说笑笑,有时聊得高兴。二人哈哈大笑。肖飞主动和马宏李兆熙攀谈。但二人似乎不愿多说话,问一句,答一句,不问就不吱声。
    谈话很快就进行不下去。大家默默赶路。只有前面范江和白专员还谈得兴高采烈。
    白玲用默听法对肖飞说:“飞哥,这两位大哥不愿意和你说话。”
    肖飞点点头,朝马宏李兆熙努努嘴,说:“他们不愿交流,是因为他们不敢交流。”
    白玲看着肖飞说:“飞哥,你神神秘秘的,他们不敢交流,这是什么意思?”
    肖飞说:“他们身上有疑点。”
    白玲看看肖飞,这猴子总是出人意料,说:“有什么疑点?”
    肖飞说:“他们说的是纯正的官话,没有一点地方口音。”
    白玲说:“不错,你一说,我也注意到了。”
    所谓官话,就是交流时使用中国北方方言区说话的基础发音和基本语法。为了交流方便,中国历代都有不成文法的规定,官场交流都用北方方言的发音为基础发音,大家称为官话。后来的普通话,也是在北方方言的基础上创立的。
    肖飞说:“我们八路军的兵员来自四面八方,部队上就形成以官话为基础的语言体系,但是我们所接触到的每一个八路军,上到崔司令员,下到普通士兵,每个说话都带有浓重的地方口音。”
    白玲说:“大家都不讲究自己的官话是否纯正,只要别人听得懂就行。”
    肖飞说:“我听到说地地道道的官话的,是苏敏老师,我抓到的那三个日本女孩,就是他进行疏导的。此外,大家说话都有很重的地方口音。”
    白玲说:“苏敏老师是大知识分子,是专家,她自然会说官话。”
    肖飞说:“白庆生专员说的是灌河流域的方言,一听就知道,“二”他说“爱”,而他带来的两个警卫员马宏和李兆熙,则说一口纯正的官话,没有一点地方口音。听他们说话,根本就听不出他是哪里人。”
    白玲说“他们可疑是因为他们只是两个普通当兵的,是不会把官话说的这样地道。”
    肖飞说:“我只是觉得这有点不正常,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却想不出来。”
    白玲说:“我觉得这个情况,我们应该向范部长报告。”
    肖飞说:“我们继续观察。”
    三十里路,几个小时就到了。徐亮专员迎出村外,握手致意。回到办公室,立刻办理交接。
    当天夜里,肖飞和白玲找到范江,说出自己对白庆生两个警卫人员的怀疑。
    范江说:“你们的警惕性很高,这是对的。但是也不要风声鹤唳,毕竟你们以后要在白专员的领导下工作。”
    肖飞说:“是。”
    白玲说:“范大哥,我们对这三个人是第一次见到,不存在成见,我们只是把自己的想法报告领导。”
    范江说:“兄弟,妹子,工作上我们是上下级,但感情上兄弟,我对你们的信任,你们是知道的。这件事,你们只能对我说,知道吗?”
    肖飞说:“知道了。其他方面有疑点吗?”
    范江说:“对他们的审查很顺利,只有时间上有点误差,他们那边下雨了,按照原来日程安排,他推迟了两天才动身。中途因为感冒,又休息了两天。”
    “时间?”猴子说了一半,又停住了。
    范江说:“你想说什么?”
    猴子笑笑:“哦哦,没什么。”
    白玲说:“范大哥,白专员的这两个警卫员不简单。”
    范江说:“什么不简单?”
    白玲说:“这两个人都有极高的武功。”
    范江说:“这有意思,你们没有动手过招,怎么知道他们有极高的武功?”
    白玲说:“范大哥你不是练武的人,当然看不出来。一般练武的人,眼光明亮,走路的时候,上身平稳中正,重心下沉,脚步轻快!”
    范江笑了:“妹子说的这么玄乎,我哪能看得出来呀?”
    白玲说:“不过这两个人刻意把自己的武功藏起来。特委系统的人只有三个人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会武功。”
    范江说:“哪三个人能看出来?”
    肖飞说:“我和白玲,还有一个就是狼女箫箫。”
    范江说:“这么说,他们也能看出你们会武功了?”
    白玲说:“他们看不出来。如果大家都不认识的话,只有箫箫一个人能看出来我们会武功。”
    范江说:“这么说,箫箫的武功比你们高喽?”
    肖飞说:“箫箫的武功比我们高很多。”
    范江笑笑:“这个狼女,不可思议。好了,这个情况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在工作上,你们还要无条件服从白专员领导。”
    肖飞和白玲说:“是!”
    范江说:“有什么情况立刻和李江通头,向我报告。”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猴子和竹青。
    肖飞和白玲互相看一眼,点点头。
    第二天到中午时分,交接工作已经结束。范江找和尚说了一会话,边和徐亮一起赶回军区。这时,徐亮已经是军区副司令员了。西北行署则有白庆生任专员,李江任副专员。
    郎小队在行署领导下,执行一些特殊的作战任务。军区范江部长可以随时调用。实际指挥还是范江。
    肖飞和白玲护送范江和徐亮返回军区后,便匆匆回到行署,正好郎小队收拾行装,准备外出执行任务。肖飞和白玲便一同随郎小队外出执行任务。
    作为郎小队的正副队长,和尚和猴子去向专员白庆生辞行。从办公室出来,迎面遇上陈辉,猴子刚想打招呼。忽听陈辉用默听法说:“猴子哥,我们装作不认识。”
    肖飞无声地走过陈辉身边,陈辉说:“我现在是白专员警卫排的排长韦达。今后我们不再单独接触,这话请转告白玲姐姐。”
    肖飞说:“兄弟,千万小心。”
    陈辉说:“猴子哥。放心!”
    郎小队乘着夜色,奔走在平原大地。他们这次是要去袭击一个鬼子的秘密据点。根据情报,黑龙会几天来一直在那边活动。
    天亮前,郎小队悄悄包围了了那户人家。白玲说:“和尚大哥,我们白来了,这个院子里连一个人都没有。我们放心进去吧,不会受到偷袭的。”
    大家进入院子后,发现这户人家的十几口人都被杀死,而黑龙会却不知去向。
    和尚布置大家分散查访,三天时间,查遍了周围几十里方圆,黑龙会就像雨点落到河里,再无一点消息。郎小队无奈,只好返回西北行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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