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刚刚要开口的海盗们不禁瞠目结舌,他们有些人大张着嘴巴不住的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有的则相互对望着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而那些胆战心惊的看着海盗们的船员,则好奇的看着这个一上船就只是拼命的指使他们在这片海面上到处乱晃的年轻贵族,虽然之前他们不知道他究竟在找什么,但是当他们知道之后,他们就不禁为自己贪图那个人的船钱后悔不已了。
    这个看起来出身高贵的贵族骑士,居然是为了找这个地中海上最可怕的女海盗而来的!
    当阿赛琳因为自己心中的疑惑和愤懑而在地中海上掀起滔天波澜的时候,她那可怕的名声也早已经名声远播,每当船上的船员对旅行者们提起那个总是站在那条可怕的巨船船头上的女人时,恐惧和憎恨就在他们中间游荡。
    他们告诉所有试图越过地中海的旅行者那个女人的可怕名声,同时为自己要承担多么巨大的危险而提高价码,伴着阿赛琳几乎已经远播欧洲海岸的名声,那些海船的船主也赚得财源滚滚。
    但是毕竟遇到那个可怕女人的机会并不多,所以依然有很多人抱着侥幸在这片海域上做着生意,可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居然会有人主动来找这个可怕的女人,而且居然还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因为过于突然而一时没有反应的阿赛琳任由那个年轻人紧紧抱着脖子,当她在一晃间终于清醒过来时,她手里的剑柄立刻飞快倒转,随着一声闷响和痛苦的呻吟响起,那个在所有人看来简直胆大包天的年轻贵族,已经捂着肚子痛苦的弯下腰去。
    当他看到阿赛琳丝毫不因为他的受伤作罢,已经高高举起的长剑时,摔倒在地的年轻人不禁立刻紧张的大喊起来:“别!佐薇你看看,是我,是我呀!”
    瞬间斩到年轻人脖颈的长剑忽然停了下来,在那个年轻贵族露出了一脸恐慌时,阿赛琳慢慢的收回了锋利的长剑,她有些错愕的仔细看着那个年轻贵族,过了好一阵,她才略显犹豫的轻声问:“小约翰?你是小约翰?”
    “对,是约翰!是你的小约翰!”年轻人兴奋的大喊起来,他一下从甲板上站起来,不过当他想再次向前一步时,锋利的剑尖已经顶在了他的胸口上。
    “别动!”阿赛琳的脸色忽然变得一阵难看,她眼中闪动起一股无尽的仇恨,随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顶在那个年轻人胸口的剑尖不禁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了一条鲜红的血痕。
    “伊布林的巴里安的儿子,”阿赛琳的的声音中透出难以名状的愤怒,对于童年时期那段令她永远无法忘记苦难的仇恨,在这一刻霎时爆发了出来“真没想到我会见到你,也许我应该立刻把你的脑袋看下来,还是在你身上割上几刀,然后放到到处都是鲨鱼的海里?”
    听到老大的话,那些一直旁观的海盗立刻发出了一阵高声欢呼,虽然这个贵族青年看起来似乎和老大有些令人兴趣盎然的关系,但是当听到老大那残忍的命令之后,他们就立刻忘记了一切,对于嗜血的兴趣,在这一刻压下了他们的好奇心。
    “别!佐薇,我是来找你的!只是为了找你!”曾经在耶路撒冷为了阿赛琳与伦格决斗的年轻骑士一边向四周奋力挥手阻止,一边向着阿赛琳大声喊着:“我想见到你,想告诉你很多事!”
    “我知道的已经够多了,”阿赛琳看着约翰冷冷的说着“我甚至知道你父亲曾经希望雷蒙把我送给你,就好像是送一只你喜欢的宠物。”
    说完,忽然感到厌烦的阿赛琳向着已经逐渐围拢过来的海盗们略一示意,然后转身向人群外走去,不知道因为什么,她忽然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和她的过去有关的人,即使这个小约翰,当初对她并不错!
    “听我说,佐薇!我当初不想伤害你!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让你到我身边来的!我为了你甚至和那个贡布雷决斗!”看着丝毫不想听自己辩解,只是大步走去的阿赛琳背影,约翰.伊布林终于大声喊出了一句令阿赛琳不能不关注的话!
    随着这句话从约翰的嘴里吐出来,正在远去的阿赛琳终于停下了脚步,她慢慢赚过身,透过人群看着正被海盗们推搡着走向船帮边的约翰,在略微沉吟之后,终于开口阻止了海盗们的行为。
    “把他带到我的船舱里去,”阿赛琳看着一边急促的呼吸,一边用陌生不安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约翰“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
    辽阔的草原上没有尽头的葱绿已经覆盖了整个大地,似乎这个时候整个世界都已经变成了绿色的,而在其中如片片花毯般姹紫嫣红的野花,让这片绿色的世界,又有着几丝其他与众不同的点缀。
    伦格看着自己的骑兵在草原上不住驰骋着,而他自己也在整个队伍里不停的前进,感觉着掠过身边已经透着暖意的湿润暖风,伦格依然可以从其中闻到阵阵隐约地血腥味道。
    就在他们刚刚经过的路上,一个科尼亚人的小牧村很突然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不知道是听到了消息还是早已有所警惕,对面的小村子里出现了一群挥舞着马刀的克尼亚牧民!
    在这个一生都在马背上度过的突厥后裔的国家里,这样居则为民,出则为兵的生活似乎成为了他们一生中的一部分,所以即使人数少得多,但是那些克尼亚人还是跳上马背,迎着他们的敌人冲了过来。
    不论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家人牲畜还是只为了杀掉异教徒,当固执的克尼亚人迎面而来时,一场原本可以避免的冲突就此展开!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这与其说是冲突,不如说是一场并不公平的屠杀!
    当克尼亚人出现在远处略微低矮的草坡下的时候,伦格的护卫已经以伦格为中心,向着两翼飞快展开。
    这些像个张开了两臂,准备拥抱客人的骑兵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骑弓,随着一声声的呼喊,大蓬呼啸的箭矢立刻划着弧线向着坡下的科尼亚人抛了出去!
    在箭矢刚刚离弦,骑兵们就已经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骑枪,他们并不象任何一支东罗马弓骑兵那样试图依靠不住的射击来消耗敌人的力量,或者说他们更相信做为骑兵的自己,完全可以用堂堂正正的战斗开结束这场似乎力量悬殊的战斗。
    一切也的确如这些骄傲的罗马骑兵想象的一样,被迎头而来的利箭射倒在地的人的惨象一时间令那些牧民势头一遏,当他们还没来得及决定是继续进攻还是先退却下去时,顺着并不陡峭的山坡滚滚而来的罗马骑兵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随后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实际上当几百骑兵呼啸着涌向不到一百人的牧民时,一切就早已经注定,而这一切也恰好是伦格一直想要看到的局面。
    罗马弓骑兵那灵活的机动能力和几乎聚远近攻击于一身的奇妙组合,让伦格在瑞恩希安的特里布松骑兵的身上得到了证实。
    与欧洲法兰克骑士们那因为过于注重荣誉和尊严,而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的骑士们不同,罗马的骑兵并不过于重视他们的出身,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是普通平民出身,有的甚至是迁居到罗马的异族后代。
    和似乎已经变得自恋般的欧洲骑士更加不同,而又牢牢吸引了伦格的,就是那个被欧洲人视为异端帮凶的骑兵弓!
    这种在伦格第一次见到时,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使用的武器,成为了罗马弓骑兵名称的主要由来。
    在罗马没有人会因为战斗中一方使用了弓箭而受到谴责,这对欧洲来说,固然是不可原谅,而当伦格第一次见到那种在弓臂上有着一个环套,以做为骑兵可以在马上借力的骑弓之后,他也不由不为罗马人的精细设计所感叹。
    但是在欣赏的同时,伦格也很快看到了一个对他来说有些实在无聊的问题。
    尽管弓骑兵已经可以说是罗马人务实的代表,但是当他看到那些罗马人往往会在设射出箭雨之后,用停顿那么一点时间的方式以备能够与幸存下来的敌人正面交战时,他就不禁为这种纯粹是出于所谓罗马的荣誉而产生的行为一阵苦笑。
    “也许这是很简单的一点改变,但是我却相信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截然不同的意义。”伦格对跟随自己的骑兵们这样说“你们唯一要记住的,是只有胜利才能为我们获得他人的尊重,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们获得更大的胜利。”
    射击之后立刻出击,如此不符合一个骑兵对荣誉的注重却又如此简单,但是就是这么简单的改变,让这些罗马人在刚刚遇到科尼亚人时以超出敌人想象的速度狠狠的教训了还没有从迎头箭雨中缓过来的敌人!
    随后,就是令人不快,却在整个时候必然会出现的掠夺!
    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当伦格的队伍进入牧村时,对整个村子的掠夺也随之开始,看着那些试图奋力抵抗的克尼亚人,伦格只能向自己的骑兵下达了只夺取粮食的命令。
    远处已经有房子开始燃烧,浓重的血腥气味在鼻端飘荡,看着那些科尼亚人最终被完全包围在了村子中间的晒草场上,再看着那些人望着他的仇恨眼神,伦格的心头不禁晃过了“占领者”这个对任何当地人民来说都不会受到欢迎的词汇。
    “不要再伤害他们当中任何人,除非他们拿起了武器,”伦格向自己的军队下达了命令,已经重新披上了黑色连帽外袍的他,把脸掩藏在帽兜的阴影里,在明亮的阳光下,黑色的高大战马上的黑色身影,给那些科尼亚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让我的这个样子在草原上传送吧,直到有一天,克尼亚的苏丹会听说这样一个人在曾经属于他的奇利里亚领地上做出过对他无视的行为。”
    如此说完的伦格,忽然催动战马向人群中冲去!就在所有人惊慌失措的向两边让开后,冲到晒草场中间的伦格,已经手起剑落,砍断了树立在草场中间的旗杆上的克尼亚部族旗帜的绳索!
    随着徐徐飘落,伦格一把接住了飘荡的旗帜一角,然后把那面旗帜高高举过面前。
    “你们可以告诉克尼亚的苏丹,我是奇利里亚新的主人,这片土地属于罗马,不论他是否会把这片土地重新攻陷,但是这片土地只属于罗马,而且毕竟会回到罗马的版图之中。”伦格向那些愤怒的就要扑上来的克尼亚人宣布着“告诉他,我承认勇敢的亚尔斯兰王的功绩,可是对于一切窃取他荣誉的人,我只会鄙视。
    所以除非他能证明自己不愧是那位伟大国王的继承者,否则我会一直用这种方式向他挑战,”说着,他忽然看着站在人群前面的几个老人“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与这个资格把我的这些话直接告诉苏丹,虽然你们的村子很小,但是我相信一个拥有旗帜的村子里一定有足够配得上它的人。”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些微微色变的牧村老人,而是带上自己的军队再次走上了通向西方的道路。
    “那个人是谁?”当胆战心惊的村民看到可怕的罗马人终于走远时,他们才敢去收殓自己可怜的族人,在一阵阵凄惨的哭号中,一个老人蹲在自己死去的儿子面前喃喃的自语着“难道我们不该报仇吗,也许我们太莽撞了,可是难道我们就该忍受这种侮辱吗?”
    “那个希腊人居然抢走了我们的族旗,我们一定要为这个雪耻!”老人们声音颤抖的对自己的孩子说,同时他们用期盼的眼神望着遥远的北方“把这一切都告诉苏丹去,让苏丹派出他的军队,要让那个希腊人用他的血来偿还这一切!”
    仇恨和屈辱让这些克尼亚人不顾一切的把自己的遭遇向其他的地方传播着,而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就是将信将疑。他们无法相信不久前刚刚传言已经死于曼齐克特的那个希腊人,居然会再次出现,而且居然似乎是在向着锡斯城的方向前进。
    人们被这些真假莫辨的消息迷惑了,他们不知道究竟该听信谁的,更不知道那个似乎再次“复活”的罗马人,为什么要用这么恶毒的行为侮辱苏丹。
    “难道他以为自己可以对抗苏丹的报复吗?”很多人困惑的猜测着“难道他不知道即使是罗马皇帝也要顾及到克尼亚苏丹的怒火吗”
    人们在不住的猜测中,把这个消息不停的向着四面八方传播着,在这个一直有着各种传奇,造谣和流言蜚语横行的时代里,没有人知道究竟什么才是真的,也没有多少人肯花费精力去探求究竟什么才是真相。
    一时间,那个攻陷了锡斯城的希腊人向苏丹提出挑战的消息在整个奇利里亚随着春肥传播来开。
    而传言的速度和内容变化却又是如此之快,以至当伦格终于在锡斯城远郊看到那些颇为熟悉的草原树林时,迎接他的,是一队在赫克托尔的带领下,看到他时,几乎是狂奔而来的近卫军!
    近卫军几乎是疯狂般的涌向伦格,士兵们的嘴里爆发出的呼喊在整个草原上响彻天空,即使是在尽量控制着战马,但是那种看起来因为声势过于可怕而就象冲锋似的举动,也不禁吓得跟随伦格的罗马骑兵立刻聚拢起来!
    他们眼神戒备的盯着对面奔来的“敌人”,即使看到他们和自己一样举的是神圣的红色黑十字圣旗,但是经过恶战之后已经形成的对圣子的忠诚,却让他们毫不犹豫的排起了盾墙!
    “哈!这些罗马人要和我们争夺忠诚呀!”奔在最前面的鲁普终于意识到什么的发出一声大笑,他高高举起手臂用力挥舞,随着他的动作,情绪激动的近卫军们终于清醒过来,他们尽量让自己的战马缓慢下来,可即使如此,他们的眼神中还是无法控制着露出无比激动紧张甚至不安的神态。
    因为他们已经惧怕!他们惧怕自己要面对一个新的打击,没有人能够忘记在听到这个伦格在曼齐克特阵亡的消息时的那种恐惧,在那一刻似乎世界末日真的已经到来,至少对于这些红色黑十字旗下的追随者来说,那一刻,世界的确已经灭亡了!
    当伦格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罗马骑兵让开的缺口上时,一阵震天的欢呼霎时在草原上响起!
    “上帝保佑圣子!”近卫军们高举武器奋声呐喊!
    “凯撒必胜!”罗马士兵们则声势如潮毫不示弱!
    一个同样身披黑袍,却露出了一片雪白头发的身影徐徐的向着伦格策马行来。
    望着即使在这种时刻依然显得悠然淡漠的赫克托尔,伦格的嘴角不禁挂起了一丝笑容。
    在听到关于罗马使者的消息时,伦格的心头第一个反应就如同玛蒂娜当初一样,截杀罗马使者的念头在那一刻充斥心头,那个时候他丝毫不担心,因为他知道赫克托尔是绝对敢于做出这种决定的。
    但是随即他就完全陷入了不安之中,他不知道赫克托尔能不能迅速的做出真正正确的决定,能不能在这关键时候不被愤怒所左右,甚至怀疑他能不能按捺住那些可能会同样产生截杀使者这种念头的人!
    在那些时候,伦格没有把自己内心里的不安告诉任何人,当瑞恩希安在每次望着他时,脸上都会露出一丝淡淡的沉思时,他已经下定了轻装前进的决心。
    在那时,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他才让汉弗雷跟随着瑞恩希安一起返回,却并不让他随自己一起回去。
    而一路上那与以前截然不同,甚至充满对克尼亚苏丹的挑衅,都是为了在面对那最糟糕的局面时能够有所依仗。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应该并不太糟糕,特别是当他看到一小队打着图戈里旗帜的克尼亚骑兵在后面缓慢出现时,他望向赫克托尔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淡淡的赞许。
    “很荣幸能成为第一个迎接您凯旋归来的人。”
    赫克托尔淡然笑着,他那样子就好像伦格只是随意出去散心才回到家里似的,望着这个白化病人,伦格的心头不禁暗暗感慨,对于拥有这样一个智臣,他在庆幸的同时也不禁暗暗提醒自己:绝对不要让这个人对自己失望!
    “大人,还有位贵人正在来迎接您的路上。”赫克托尔忽然轻声一笑,他的这个表情,让伦格的心猛然一跳!
    远处的图戈里这时正缓缓行来,他的脸上一片冰冷,但是伦格这时只是激动的等待着自己心中一直期望看到的那个小小的身影。
    随着赫克托尔在伦格身边轻轻耳语,伦格脸上那种激动的神态也变得越来越明显,虽然他一直在尽量克制自己,但是即使是因为他一路上的举动,而让自己觉得处境不妙的图戈里,也不由被他那种从内心中迸发出来的喜悦传染了。
    一阵“隆隆”车声从远处高耸的针叶林路口上响起,伦格的心开始怦怦跳了起来,他根本不顾一直等待与他好好谈谈的图戈里,在催动战马穿过所有迎接他的骑兵之后,他终于看到了一辆看起来就颇为结识的马车,出现在了不远处树林的路口上。
    “驾!”随着伦格用力挥鞭,比赛弗勒斯几乎是足不沾地的向前奔跑起来,身边的一切在飞速向后掠过,而伦格的眼中这时却只有那辆不停向他奔来的马车!
    终于,随着比赛弗勒斯有力的前蹄用力戳地,战马向前滑行了几步才停在了车边。
    忽的,车门洞开,随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车中冲出,伦格的怀里已经多了一个美丽轻盈的女孩!
    “小心点!玛蒂娜!”即使是在战场上也不曾畏惧的伦格,发出了一声不安的低叫,随着女孩的柔软的身体扑在他的怀里,他立刻听到了一阵饱含着无数委屈,恐惧,不安和焦躁的抽泣哭声。
    “伦格!你回来了!你活着回来了!”玛蒂娜的两臂紧紧箍住了伦格的脖子,她甚至还嫌不够的把伦格的头向着自己已经颇为丰满的胸前用力挤着,同时她的嘴里不知在说什么的发出一阵阵的哭喊:“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我会害怕的!我是埃德萨的玛蒂娜,可是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不论你想干什么,你想得到什么就是不要离开我!就是把我所有的权力都拿去,也不要离开我!”
    “玛蒂娜,你在说什么?!”伦格一般安慰着女孩,一边困惑的问着,他能感觉到玛蒂娜在见到自己的喜悦之中掺杂着的那种似乎是畏惧般的彷徨,他从抱在怀里的女孩那颤抖的身体上可以感觉的到,这种感觉甚至让他想起了很久前在的黎波里山顶的城堡里再次遇到她时的那种样子,当时的她是那面孤独无助,而现这一切似乎再次出现!
    “不要怕,我不会离开的。”伦格轻声安慰着“我们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会为你自豪。”
    “对,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们的孩子!”玛蒂娜好像找到了一个巨大依靠般显得快活起来,她抬起头仔细看着伦格,过了好一阵,她忽然用小的伦格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了一句。
    而这句话却让伦格险些发出一声惊呼,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回头去看那个一直平静的望着自己两个人的赫克托尔,同时他看着玛蒂娜的眼神也变得无比严肃。
    “我向你发誓,玛蒂娜,我绝对没有任何要伤害你的想法,不论我们是否已经有了孩子,我都不会伤害我喜欢的女孩!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不论是谁!”
    ………………
    碧波浩淼,浪涛澎湃!
    厄勒冈号在地中海上昂首前进,在它高耸的船艏像上,一个美丽,狂野,残酷而又迷人的女海盗正望着前方,在她的身后,一个年轻人正笑呵呵的看着她健康挺拔的背影。
    “厄勒冈,起帆!”阿赛琳的喊声从船头响起,随着她修长的手臂向着前方用力一挥,海盗们立刻听到了她那熟悉的命令:“前进!塞浦路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www.qidian.com</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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