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灵脸皮涨红，气愤道：“你说什么呢，你还敢说我傻！我到底怎么了？”
“护卫大哥守了一整天了，中午带的饭已经吃完了。又不像师父一样有我给他带饭，站了大半天，肯定饿了啊，饿了不就得去吃饭吗？”
候灵目瞪口呆：“就这样？就这么简单？这就完了？他们因为要吃饭就走了？那他们不看门了？还是吃完饭又回来？”
易虎摇着头：“小姐姐你真是傻了，护卫大哥饿了就去吃饭。吃饱了以后也累了，差不多该睡觉了啊。而且天都黑了，这么晚一般不是重要的事不会有人来打扰师父的，所以晚上没有人看守……”
后面的话候灵都没有听进去，她感觉自己简直是个天大的傻子，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只要等护卫去吃饭就可以了，自己居然搞的这么复杂。
饿了一天，还白白等了一天。按照易虎的说话，自己可不就像个傻子一样吗？
小嘴一瘪，候灵差点又哭了起来。但是她忍住了，告诉自己要坚强，忍住了这眼泪！
她告诉自己：做女人，要坚强！如果不坚强！连易虎这样的笨蛋都可以嘲笑自己！这个世界，实在太可怕了！
候灵叹了口气：“好吧，原来是我想太多了。”
“那么小哥哥，多谢你了，我就先走了，我找你师父还有事呢！”候灵朝易虎道别，直接往易寒的院子去了。
易虎点点头，又提起食盒，自顾自的走了。
来到院子前，候灵觉得很气愤，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忽然眼前黑影一闪，劲风刮来，一只手掌直直停在她面前，差点就打在她娇嫩的小脸蛋上。
候灵吓的惊呼一声，退了两步，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的易寒，她愣了一下，道：“你干什么呢？想谋杀我吗？”
易寒眨了眨眼睛，看着熟悉的面貌，脑中搜索一下，凭着近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很快对比想起来对面的姑娘是谁，解释道：“我以为是什么坏人呢？刚好练功练到这里，一掌就打过来了，还好我收的及时！”
他灿烂一笑道：“是你啊？候灵，你怎么来了？”
候灵瞬间就忘了前面的事情，小口微张，讶然道：“你还记得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对你有那么印象深刻吗？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易寒扯了扯嘴角：“我可是是个天才，天才无所不能，什么东西一眼就能记住。况且可是你哥哥救了我，我怎么会忘记你们呢？”
“来吧，进来坐一坐。”易寒招了招手，就径直往屋里走去。
候灵也就顺势跟了上去，一边说道：“你倒是变了很多，我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是吗？我觉得我还是和原来一样啊？”
“不一样，你比原来胖了点。脸庞圆润了一点，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气质，改变太大了。
原来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郎，现在却像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散发着迫人的气场。易寒，你真的不一样了。”候灵感叹着说道。
易寒转头微笑：“是吗？我是不是该多谢你的夸奖？”
他一边开玩笑似的说着，一边给侯灵倒了杯茶，探手一指凳子道：“坐吧。”
“不了。”候灵摇头拒绝，顺势就怀中掏出了那封信，递了过去道：“我这次出来是有要事的，已经耽误了两天，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这是什么？”
“我大哥候盛给我的一封信，他给了我一个任务，要求我亲手把这封信交给你。快看看吧，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我也很好奇。”
易寒接过了信封：“连你都不知道？既然好奇，你为什么不自己打开看看？一路过劳，你一直带着这封信，有那么多机会？”
“你以为我不想？我大哥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看，要不然我早就拆了，哪还留得到现在。”
“好吧，那我就看看，到底有什么事。至于让候兄这么大老远派他的亲妹妹来给我送信。”易寒拆开了信封，仔细看了起来。
一路看了下去，易寒的眉头渐渐锁了起来，到最后，眉头紧紧拧成一团。
候灵好奇问道：“怎么了？大哥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易寒道：“他让你过来，是为了让你呆在这里，由我保护你。”
他呼出口气，继续道：“放心吧，候盛算是我的兄弟。既然你是他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一样了，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会保护你的。”
候灵瞪大看眼睛，连连摇头：“什么？我大哥叫王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有没有搞错？家里怎么办？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叫你帮忙呢？”
她再也坐不下去，猛的站起身来：“我得走了，现在我就得走。家里面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不能继续呆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话音一落，她直接掉头往房门冲了过去。
黑影一闪，易寒发动无影诀，瞬间出现在门口。
候灵一头扎进易寒怀里，抬起头来，恨恨的锤了易寒一拳：“你干什么？别拦着我，我还有事情要回去做呢！”
易寒面色不改，镇静的如同万载不化的寒冰：“冷静点。既然你大哥叫你来这里，就说明你呆在家里也没有什么用。让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保护你。”
他的语气也冷冷的，就像一股寒流，拂平了侯灵焦急炽热的思绪。
候灵突然真的就平静了下来，她直直的看着易寒：“你说的对。我呆在家里，也不能改变任何情况。所以我大哥把我骗到这里来了，但是你不一样，你可以。”
她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没错，就算我不行。以你的传闻中的事迹，如果你有那样的实力，也许你可以改变一些事情！”
现在轮到易寒疑惑起来了：“你说什么呢？驴头不对马嘴，把我说的云里雾里的。来，坐下来，给我好好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候灵听话的乖巧坐了下来：“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家族是经商的，前阵子误信了一个歹人，被骗了一大笔钱。最重要的，那笔钱还是找一个钱庄借贷的。
那个歹人装作一个大商人，一举一动都很像，我们没有怀疑，直到连续几天失去了他的消息，我们才知道他是个骗子，可是一切都晚了！找遍全城，都已经寻觅不到他的踪影，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钱庄见我们还不出钱，直接把债务交个了一个大势力，那个势力直接来我们家逼债，打砸东西，并且下达了最后期限，一定要还钱或者答应拿出传家之宝去抵债，要不然后果严重。
家族的人都在想办法，却没有一个人能想到什么主意。正在这时候大哥突然叫我来给你送信……”
“我以为大哥是来叫你帮忙？没想到现在事情会变成这样，易寒你告诉我，大哥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
“候兄叫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保护你，为此还不惜调动了这么侍卫护送你，你还看不出来吗？而且他还劝解我的，说即使我出手也没有任何作用，让我绝不要插手，只要照顾好你就行了。”
“大哥他！他怎么这么做！大哥这个骗子，可恶，竟敢骗我这么可爱的妹妹！回去我非要他好看不可！”候灵气愤道。
她望着易寒，大眼睛里有着期盼：“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易寒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候兄的考量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他这么说，就按照他说的办吧。你在天影门安心的呆下来，放心吧，门外我可能没有什么影响力，在这里面照顾好你却是可以的。”
候灵眼神中的光瞬间消失了，大眼睛变得灰暗起来，她微阖双眼：“好吧，竟然你这样说。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她好像变得安静起来，再没有原来活泼开朗的样子，低头转身走了。
易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闪动，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挽留她，就任她去了。
……
出了走了几步之后。
貌似安静的候灵突然破口大骂。
“易寒这个混蛋！简直没良心！我和哥哥曾经那样救他，他却这样对我们家族，居然不闻不问！
也好，既然这样，就当我瞎了眼，看错了人，我候灵绝不会去求他的！有什么事，我们候家的人自己就能做到！
大哥也真是糊涂，竟然交了这么个朋友，还故意找借口把我支出来，让这种人保护我？我才不需要他保护呢，气死我了！
这样的人不是我的朋友，也不配当大哥你的朋友，我才不需要他的照顾，就算饿死街头，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候灵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往回走去，刚才她不发一言，貌似乖顺的样子，其实全是装的。只是听到易寒决定置之不理，对他很失望，于是拒绝继续和他交流。
此时好像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了，这次出行简直是白来一趟，候灵越来越担心家里的情况，不知道父母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担心，也很害怕。但就算自己微不足道，没有力量，回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候灵还是决定尽快回家，和家人一起面对这件事情！
她想，无论如何，只要大家在一起就好，总是会有办法的！候灵只想尽快回去，跟万金叔叔说清这件事情，然后打道回府。
然而，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
候灵回去以后，立即跟候万金讨论。
“万金叔，咱们快点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出发吧！”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信不是还没送到吗？任务还没完成，我们怎么能就这么回去了。”
候灵叹了口气：“别说这个了，信我已经送给易寒了。可是这个混小子，现在出头了，就不认人了，不愿意帮助我们家，咱们也不稀罕他出手，自己家的事咱们亲手解决，快点走吧！”
一边说着，一边候灵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只想加快速度，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她却发现候万金根本没动，疑惑的问道：“你干什么呢？万金叔，快点动起来啊？收拾东西咱们就要走了，家里面还需要我们赶快回去呢！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候万金沉默了一下，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小姐，你就别收拾了。”
“什么？”候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这句话，一向对家族忠心耿耿的侍卫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她气的一把扔掉了手中的东西，大小姐脾气暴露无遗，恶声恶气的说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你想这个时候，弃我们家族于不顾吗？”
面对质问，候万金仍然非常冷静：“小姐，咱们不用回去了。这不是我说的话，是你大哥候盛亲口告诉我的。
他知道家族的情势不妙，如果无法顺利还上那笔巨款，对方什么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早就想把家人都送走。
只是老爷太太都坚持不出来，就只找了个送信的借口只把你安排出来了。我们这些侍卫，都是下定了命令从此以后专心保护你，不再做别的事情的。”
候灵大声嚷道：“什么？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事情了？从出来时，大哥已经告诉了你有关信件的内容，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把我骗出来？从头到尾，所有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瞒在鼓里？”
候万金垂下了头：“没错。”
骤然接受到了这么大的信息量，候灵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她双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上。
她感觉到无比的委屈，和孤独。痛恨自己的无力，觉得世界之大，却好像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自己摆脱心中的恐惧。
“小姐，你就安心在这里呆下来吧。这里的环境不错，王掌门很友好，还有大公子的朋友易寒会照顾你，还有我们这么多侍卫，以后都会以守护您为责任。在这里你会生活的很好的，和候家没什么两样。”
候灵皱起眉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那家族怎么办？大哥和父母怎么办？我就在这里呆着，什么都不干吗？就这么看着一切事情发生，就好像毫不在意一样，束手旁观？”
“小姐，我不怕死，但是咱们不能死的没有任何价值。大公子既然派我出来，就是相信我，他给我下达了任务，我一定会拼命去完成。
原谅我，不能就这样让你回去，我不能辜负大公子的期望，让你回去，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我难辞其咎。
大公子说的话，有他的道理，小姐，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听你大哥说的吗？他只是想保护你啊，无论面临什么情况，都想安排好你的生活。”
候灵失神的点了点头，有些呆滞的回应道：“好，好吧。我知道。万金叔，你先出去吧。我今天很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见小姐终于认命了似的，不再纠缠。候万金松了口气：“好好，小姐你好好休息，那我就先先出去了。若是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去吧。”候灵随意摆了摆手。
候万金退下了。
“护卫大哥守了一整天了，中午带的饭已经吃完了。又不像师父一样有我给他带饭，站了大半天，肯定饿了啊，饿了不就得去吃饭吗？”
候灵目瞪口呆：“就这样？就这么简单？这就完了？他们因为要吃饭就走了？那他们不看门了？还是吃完饭又回来？”
易虎摇着头：“小姐姐你真是傻了，护卫大哥饿了就去吃饭。吃饱了以后也累了，差不多该睡觉了啊。而且天都黑了，这么晚一般不是重要的事不会有人来打扰师父的，所以晚上没有人看守……”
后面的话候灵都没有听进去，她感觉自己简直是个天大的傻子，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只要等护卫去吃饭就可以了，自己居然搞的这么复杂。
饿了一天，还白白等了一天。按照易虎的说话，自己可不就像个傻子一样吗？
小嘴一瘪，候灵差点又哭了起来。但是她忍住了，告诉自己要坚强，忍住了这眼泪！
她告诉自己：做女人，要坚强！如果不坚强！连易虎这样的笨蛋都可以嘲笑自己！这个世界，实在太可怕了！
候灵叹了口气：“好吧，原来是我想太多了。”
“那么小哥哥，多谢你了，我就先走了，我找你师父还有事呢！”候灵朝易虎道别，直接往易寒的院子去了。
易虎点点头，又提起食盒，自顾自的走了。
来到院子前，候灵觉得很气愤，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忽然眼前黑影一闪，劲风刮来，一只手掌直直停在她面前，差点就打在她娇嫩的小脸蛋上。
候灵吓的惊呼一声，退了两步，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的易寒，她愣了一下，道：“你干什么呢？想谋杀我吗？”
易寒眨了眨眼睛，看着熟悉的面貌，脑中搜索一下，凭着近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很快对比想起来对面的姑娘是谁，解释道：“我以为是什么坏人呢？刚好练功练到这里，一掌就打过来了，还好我收的及时！”
他灿烂一笑道：“是你啊？候灵，你怎么来了？”
候灵瞬间就忘了前面的事情，小口微张，讶然道：“你还记得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对你有那么印象深刻吗？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易寒扯了扯嘴角：“我可是是个天才，天才无所不能，什么东西一眼就能记住。况且可是你哥哥救了我，我怎么会忘记你们呢？”
“来吧，进来坐一坐。”易寒招了招手，就径直往屋里走去。
候灵也就顺势跟了上去，一边说道：“你倒是变了很多，我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是吗？我觉得我还是和原来一样啊？”
“不一样，你比原来胖了点。脸庞圆润了一点，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气质，改变太大了。
原来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郎，现在却像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散发着迫人的气场。易寒，你真的不一样了。”候灵感叹着说道。
易寒转头微笑：“是吗？我是不是该多谢你的夸奖？”
他一边开玩笑似的说着，一边给侯灵倒了杯茶，探手一指凳子道：“坐吧。”
“不了。”候灵摇头拒绝，顺势就怀中掏出了那封信，递了过去道：“我这次出来是有要事的，已经耽误了两天，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这是什么？”
“我大哥候盛给我的一封信，他给了我一个任务，要求我亲手把这封信交给你。快看看吧，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我也很好奇。”
易寒接过了信封：“连你都不知道？既然好奇，你为什么不自己打开看看？一路过劳，你一直带着这封信，有那么多机会？”
“你以为我不想？我大哥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看，要不然我早就拆了，哪还留得到现在。”
“好吧，那我就看看，到底有什么事。至于让候兄这么大老远派他的亲妹妹来给我送信。”易寒拆开了信封，仔细看了起来。
一路看了下去，易寒的眉头渐渐锁了起来，到最后，眉头紧紧拧成一团。
候灵好奇问道：“怎么了？大哥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易寒道：“他让你过来，是为了让你呆在这里，由我保护你。”
他呼出口气，继续道：“放心吧，候盛算是我的兄弟。既然你是他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一样了，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会保护你的。”
候灵瞪大看眼睛，连连摇头：“什么？我大哥叫王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有没有搞错？家里怎么办？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叫你帮忙呢？”
她再也坐不下去，猛的站起身来：“我得走了，现在我就得走。家里面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不能继续呆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话音一落，她直接掉头往房门冲了过去。
黑影一闪，易寒发动无影诀，瞬间出现在门口。
候灵一头扎进易寒怀里，抬起头来，恨恨的锤了易寒一拳：“你干什么？别拦着我，我还有事情要回去做呢！”
易寒面色不改，镇静的如同万载不化的寒冰：“冷静点。既然你大哥叫你来这里，就说明你呆在家里也没有什么用。让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保护你。”
他的语气也冷冷的，就像一股寒流，拂平了侯灵焦急炽热的思绪。
候灵突然真的就平静了下来，她直直的看着易寒：“你说的对。我呆在家里，也不能改变任何情况。所以我大哥把我骗到这里来了，但是你不一样，你可以。”
她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没错，就算我不行。以你的传闻中的事迹，如果你有那样的实力，也许你可以改变一些事情！”
现在轮到易寒疑惑起来了：“你说什么呢？驴头不对马嘴，把我说的云里雾里的。来，坐下来，给我好好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候灵听话的乖巧坐了下来：“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家族是经商的，前阵子误信了一个歹人，被骗了一大笔钱。最重要的，那笔钱还是找一个钱庄借贷的。
那个歹人装作一个大商人，一举一动都很像，我们没有怀疑，直到连续几天失去了他的消息，我们才知道他是个骗子，可是一切都晚了！找遍全城，都已经寻觅不到他的踪影，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钱庄见我们还不出钱，直接把债务交个了一个大势力，那个势力直接来我们家逼债，打砸东西，并且下达了最后期限，一定要还钱或者答应拿出传家之宝去抵债，要不然后果严重。
家族的人都在想办法，却没有一个人能想到什么主意。正在这时候大哥突然叫我来给你送信……”
“我以为大哥是来叫你帮忙？没想到现在事情会变成这样，易寒你告诉我，大哥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
“候兄叫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保护你，为此还不惜调动了这么侍卫护送你，你还看不出来吗？而且他还劝解我的，说即使我出手也没有任何作用，让我绝不要插手，只要照顾好你就行了。”
“大哥他！他怎么这么做！大哥这个骗子，可恶，竟敢骗我这么可爱的妹妹！回去我非要他好看不可！”候灵气愤道。
她望着易寒，大眼睛里有着期盼：“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易寒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候兄的考量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他这么说，就按照他说的办吧。你在天影门安心的呆下来，放心吧，门外我可能没有什么影响力，在这里面照顾好你却是可以的。”
候灵眼神中的光瞬间消失了，大眼睛变得灰暗起来，她微阖双眼：“好吧，竟然你这样说。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她好像变得安静起来，再没有原来活泼开朗的样子，低头转身走了。
易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闪动，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挽留她，就任她去了。
……
出了走了几步之后。
貌似安静的候灵突然破口大骂。
“易寒这个混蛋！简直没良心！我和哥哥曾经那样救他，他却这样对我们家族，居然不闻不问！
也好，既然这样，就当我瞎了眼，看错了人，我候灵绝不会去求他的！有什么事，我们候家的人自己就能做到！
大哥也真是糊涂，竟然交了这么个朋友，还故意找借口把我支出来，让这种人保护我？我才不需要他保护呢，气死我了！
这样的人不是我的朋友，也不配当大哥你的朋友，我才不需要他的照顾，就算饿死街头，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候灵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往回走去，刚才她不发一言，貌似乖顺的样子，其实全是装的。只是听到易寒决定置之不理，对他很失望，于是拒绝继续和他交流。
此时好像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了，这次出行简直是白来一趟，候灵越来越担心家里的情况，不知道父母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担心，也很害怕。但就算自己微不足道，没有力量，回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候灵还是决定尽快回家，和家人一起面对这件事情！
她想，无论如何，只要大家在一起就好，总是会有办法的！候灵只想尽快回去，跟万金叔叔说清这件事情，然后打道回府。
然而，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
候灵回去以后，立即跟候万金讨论。
“万金叔，咱们快点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出发吧！”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信不是还没送到吗？任务还没完成，我们怎么能就这么回去了。”
候灵叹了口气：“别说这个了，信我已经送给易寒了。可是这个混小子，现在出头了，就不认人了，不愿意帮助我们家，咱们也不稀罕他出手，自己家的事咱们亲手解决，快点走吧！”
一边说着，一边候灵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只想加快速度，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她却发现候万金根本没动，疑惑的问道：“你干什么呢？万金叔，快点动起来啊？收拾东西咱们就要走了，家里面还需要我们赶快回去呢！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候万金沉默了一下，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小姐，你就别收拾了。”
“什么？”候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这句话，一向对家族忠心耿耿的侍卫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她气的一把扔掉了手中的东西，大小姐脾气暴露无遗，恶声恶气的说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你想这个时候，弃我们家族于不顾吗？”
面对质问，候万金仍然非常冷静：“小姐，咱们不用回去了。这不是我说的话，是你大哥候盛亲口告诉我的。
他知道家族的情势不妙，如果无法顺利还上那笔巨款，对方什么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早就想把家人都送走。
只是老爷太太都坚持不出来，就只找了个送信的借口只把你安排出来了。我们这些侍卫，都是下定了命令从此以后专心保护你，不再做别的事情的。”
候灵大声嚷道：“什么？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事情了？从出来时，大哥已经告诉了你有关信件的内容，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把我骗出来？从头到尾，所有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瞒在鼓里？”
候万金垂下了头：“没错。”
骤然接受到了这么大的信息量，候灵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她双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上。
她感觉到无比的委屈，和孤独。痛恨自己的无力，觉得世界之大，却好像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自己摆脱心中的恐惧。
“小姐，你就安心在这里呆下来吧。这里的环境不错，王掌门很友好，还有大公子的朋友易寒会照顾你，还有我们这么多侍卫，以后都会以守护您为责任。在这里你会生活的很好的，和候家没什么两样。”
候灵皱起眉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那家族怎么办？大哥和父母怎么办？我就在这里呆着，什么都不干吗？就这么看着一切事情发生，就好像毫不在意一样，束手旁观？”
“小姐，我不怕死，但是咱们不能死的没有任何价值。大公子既然派我出来，就是相信我，他给我下达了任务，我一定会拼命去完成。
原谅我，不能就这样让你回去，我不能辜负大公子的期望，让你回去，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我难辞其咎。
大公子说的话，有他的道理，小姐，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听你大哥说的吗？他只是想保护你啊，无论面临什么情况，都想安排好你的生活。”
候灵失神的点了点头，有些呆滞的回应道：“好，好吧。我知道。万金叔，你先出去吧。我今天很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见小姐终于认命了似的，不再纠缠。候万金松了口气：“好好，小姐你好好休息，那我就先先出去了。若是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去吧。”候灵随意摆了摆手。
候万金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