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
    杨改革快步的进了平台,行礼的声音骤然响起。
    “……敬礼……”
    “免礼!”杨改革回了个礼。
    “稍息!”平台里,一声令下,犹如机械一般,又恢复了运转。
    杨改革径直走向大沙盘。
    “臣参见陛下!”孙承宗又鞠躬行礼。
    “臣参见陛下!”秦良玉也跟着鞠躬行礼。
    “两位免礼。”杨改革笑着说道。
    “谢陛下……”孙承宗和秦良玉才起身。
    一番行礼过后,杨改革开始说正事了。
    “朕来晚了,倒是让两位久等了,孙师傅和秦老夫人出征在即,其他的朕也就不说什么,如今,就是把具体的作战方案和对策确定下来吧,孙师傅先说说参谋部的方案吧。”杨改革笑着说道。
    “臣遵命!”孙承宗答应了一句,就开始说具体的布置。
    “……参谋部根据陛下的意思,制定了三岔河登陆的作战方案……”孙承宗开始具体的讲解,一边说,一边在沙盘上指点具体的方位。这个沙盘上,各个地方的位置标注得相当的详细,其中最明显的莫过于长城了,不管如何,一条长长的长城在任何地图上都是显眼的,北京作为大明朝的中心,也是相当的显眼,然后北京城往东,就是天津,到了天津,就明显的是海了,沿着海往北,可以到山海关,继续往北可以到宁远、觉华岛,再往北可以看到锦州,而锦州和宁远之间,用了一圈黑色的箭头将一座城池围住,这个城池,就是松山堡,就是这个地方,如今在和东虏苦战,成了今年大明朝和东虏大战的阵眼。
    而锦州往东,越过海洋,海岸,则可看到一个标注了地名,却没有城池,唯有几艘船停泊的地方,这个地方,还有一条河,河的名字也标注了,为“三岔河”,三岔河向北蜿蜒而上,有两个城池,标注成了黑色,一个就是辽阳城,辽阳城再往北就是沈阳城,按照后金的说法,这里就是盛京了。【三岔河就是现在的辽河,三岔河入海口,就是如今的营口市,古代各段河的名称不一样,流经的区域和现在似乎也有些区别,河道貌似改过道。】
    “……三岔河登陆的作战主力,是贞素的白杆兵,配以炮兵,骑兵,步卒大概在一万八千人左右,炮队骑兵另算,贞素可直接指挥的兵力,当在三万人以上,如果算上袁自如和毛文龙那里的支援,实际投入战场的兵力,可能高达五六万,贞素可有把握……”孙承宗的嘴角,带着一些笑意说道,算是解释给秦良玉听。
    这个作战方案,其实,已经出来起码有半年了,孙承宗此刻,也就是重复了一下半年前的方案。秦良玉对这个作战方案,也揣摩了不下几百次,早已烂熟于胸,如今听孙承宗说此方案,秦良玉理解的是相当的通透。
    “……贞素明白,此番有三万人马,又有陛下配的各色武器,步,炮,骑皆有,当无问题……”秦良玉很有自信的说道。
    “……既然贞素明白,那老夫也就不再啰唆,根据陛下的意思,老夫也只负责协调各方,实际作战,则是由贞素自己负责……”孙承宗看着秦良玉,带着一些笑容道。
    “臣谢陛下信任,知遇之恩,当以死回报。”秦良玉颇为感慨的说道。
    “……本来,按照朕的意思,这次大战,本该由秦老夫人直接指挥的,不过,想必秦老夫人也明白,此次参与作战的,除了朕的新军,秦老夫人之外,还有毛文龙,满桂,袁崇焕,这些人都是一方大员,或者悍将,还涉及到庞大的舰队,实际可能需要动用上十万人马,上千条船只,如此庞大的动员和调用,朕也是不得不派孙师傅坐镇啊!不然,各方悍将,怕难以合力……,此事,秦老夫人还需理解朕的难处……”杨改革说道。
    “陛下的苦衷,臣明白,臣一定打好这一战,为陛下争光,不让陛下为难,臣能指挥三岔河登陆作战,已经实属不易,又怎么会奢求更高……”秦良玉也感慨道,皇帝让她直接指挥三岔河登陆,直接指挥三万人马和东虏打头阵,把她当作主力,就已经是相当的难得了,皇帝所受到的压力,已经是极大了,如果再要求皇帝把毛文龙,袁崇焕甚至庞大的舰队都归到她的麾下,她自己也觉得实在太过庞杂了,还不如实实在在的只管作战的好。
    像这样大规模,跨地域调用的战事,没一个重臣坐镇,那是比较难的。光凭她的面子,在很多地方,可远不如孙承宗,在辽东,孙承宗可算得上是老资格了,袁崇焕,满桂,赵率教都在孙承宗手下干过,很多都是孙承宗提拔起来的,对于孙承宗的话,可不敢打马虎眼,毛文龙即便是自高,自傲,和明朝的人都不太合群,可在孙承宗面前,起码也是矮了一辈,孙承宗指挥他,他是一句废话都不敢说的,连皇帝都要叫孙承宗师傅,他这个靠着皇帝银子养的人可不敢搪塞孙承宗,孙承宗指挥他们,可就是顺理成章的,到了关键时刻,即便是不通过这些人,直接调用、指挥他们名下的各部参与作战,也是一点问题没有的,在如此广大的地域里协同作战,可大大的避免了指挥不灵,不会像其他人遇到很大的阻力或者阳奉阴违。
    其他的比如调用战舰,这就更需要孙承宗出面了,新军跨海,就需要庞大的舰队,除了战舰,还需要数量庞大的运输船,还需要和各处的码头,卫所,地方官府打交道,孙承宗这个进士出身的文臣,可就比他们武人更容易办事,明末的文人看不起武人,更看不起土官,如果领兵的是文人出身,那又另当别论,特别是孙承宗这种德高望重,权利极大,圣眷极隆的阁臣,各港口,卫所,地方官府的配合方面,也才没问题,压得住场面,就是说的这个。
    “嗯,秦老夫人明白就好……,此番作战,想必秦老夫人也必定烂熟于胸了,朕也就不再过问秦老夫人具体怎么打了,一旦秦老夫人在三岔河登陆,三岔河的事,就由秦老夫人负责,秦老夫人有问题吗?”杨改革也不打算再针对步兵方阵的事再计较,把这个事全权交给了秦良玉,这才是白杆兵打仗的专家,自己只要在战略层面布置就行,具体的作战细节和战术,倒是不用自己操心。
    “回陛下,臣明白,毫无问题,必不会让陛下失望,臣当一洗当年的耻辱和血仇,为冤死在辽东的将士们报仇雪恨。”秦良玉恨恨的说道。
    “嗯,那这次就拜托秦老夫人了……对了,孙师傅,朕想问问,既然我大明要在三岔河登陆,那么,一定能解松山白之围?又如何把东虏吸引到三岔河来,孙师傅可有把握?几万人登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成的,孙师傅可有对策?”杨改革又问道一个小细节,那就是登陆归登陆,可登陆了如何把东虏吸引到三岔河来,也是要想些办法的,还有就是几万人马器械登陆三岔河,是需要很长时间的,这个,倒是值得杨改革过问一下。
    “回陛下,这个参谋部早有准备的,陛下,早先不是把那些赏金猎人都布置在了这一段海岸线上么?其实,如今在这一片海域上,有大量的我朝的战舰巡逻,有大批的我朝的赏金猎人活动,和东虏时常有纠缠和厮杀,互有胜负……”孙承宗开始在沙盘上讲解开来,一边说,一边拿着指挥棍在沙盘上指点,孙承宗划的这一片海域,其实就是松山堡到三岔河,到盖州这一段。
    “……如此,我朝大军要在三岔河登陆,既要防备东虏忽然出击,打断我朝登陆,又要把东虏吸引到三岔河来,只需先前派遣一批精锐骑兵,以运送赏金猎人的方式运送过去即可,或是三四千人即可,以出其不意的态势将这一地域的东虏清扫一批,待东虏得到消息之后,必定会派人来查看,待东虏得知有我大明的几千精锐在此活动,必定不会再让小股人马贸然前来送死,必定会有大批人马前来查看形式,以参谋部的推算,东虏前来的人马,肯定不会是黄台吉那边的,黄台吉在围松山堡,不会轻易的放弃,黄台吉那边不过三四万人马,和袁自如对峙,也就是稍胜一筹罢了,如再分兵,怕黄台吉自己都觉得不安心,故此,来的必定是东虏老巢的援兵,按理说,如东虏得知我朝有几千精锐骑兵,少则出动上千,多则三千人马,故此,只需要以骑兵将这一到三千人马引到三岔河就行,想到了此时,贞素的白杆兵必定已经登陆了完成,已经可以对敌了……”孙承宗的指挥棍,不断的在三岔河和沈阳之间来回游动,指点着。
    “……待我朝骑兵把东虏派来的几千援兵引到三岔河,参谋部的设想,则由贞素根据引来的东虏人马派出适合的白杆兵,以空心方阵来对敌,如东虏来三千,则白杆兵出三五千,配以骑兵,以能克敌为妙,以此诱惑东虏来攻,想以东虏之自大,见我大明步卒不过三五千,以为好欺负,必定来攻,一旦这批东虏援军来攻,就中我朝的圈套,这几千东虏援军,怕是要交代在这里的,即便是东虏谨慎,此时,我朝手上,怕也有上千的东虏人头了,依东虏的性情,必定会大举来攻的,故,是必来三岔河,……此一是为了让白杆兵有一个熟悉实战的过程,增加实战经验;二是增加我朝的士气;三是有了这批东虏人马交代在这里,有了诸多人头,就不怕东虏大队人马不过来,不怕黄台吉不来三岔河,如此,松山堡之围,也就解了……”孙承宗带着一些微笑,继续讲解着。
    “不错,这个方法倒是不错,虽然我朝在战略上处于守势,处于被动,不过,得益于海运之便,在一定程度上,我朝又有主动的优势,可以自行选择何处作战,就如同我朝边墙,很难防御东虏在任意一点上突破,同样的,东虏也无法阻止我朝在漫长的海岸线上任意一点登陆,如此,倒是给了我朝不少方便,想以东虏的性情,损失了几千人马,就不怕他不来三岔河,一旦东虏被我朝调动,则主动权又在我手了,松山堡之围解了不说,东虏还得长途跋涉来攻我以逸待劳,这个诱敌的方法,确实不错……”杨改革给予了肯定。这个办法很不错,将就着如今赏金猎人的骚扰,突然派出一批人马在这一地域上岸,将那些和赏金猎人纠缠着的东虏横扫一批,想这样一来,东虏就必定要派兵前来支援,一旦来支援,就把这些来支援的人引到三岔河,想过了这样久的日子,白杆兵登陆的也差不多了,可以摆开阵势打仗了,如果东虏来的人少,不过两三千,则出动三五千的白杆兵对敌,东虏一看人这样少,还不住的挑衅,肯定会进攻,一进攻,就要让他们知道空心方阵的厉害,这一战,几乎可以肯定,明朝赢了,只要白杆兵遏制住了骑兵的冲击,再以骑兵反突击,想必要赢不难,不说全歼这批东虏援兵,至少也可以收获不少人头,有了这批人头在这里,黄台吉是不想来也要来,这个仗虽然小,可是,却可以验证白杆兵对敌正确性,可以为更大规模的作战总结经验,增强士气,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策略,白杆兵和东虏大战,实际上,应该要经历实战的磨练,只有这样,和东虏对阵才更有把握,可如今时间不等人,已经没有时间让白杆兵去实战了,只能在这样在大战之前想办法刷些经验,搞一些实战的经验,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不错,陛下,此设想,就是针对东虏无海运,且不能输的特性而设计的,我朝只要不败,就是赢,而东虏只能赢,甚至打成平手,都是极大的失败,这个特性就决定了东虏无法接受失败,哪怕是千人,几千人的失败,这对东虏来说,如果不及时赢回来,对他们是致命的,我朝胜在疆域广大,后劲强劲,损失一些,甚至一批还可以再来,而东虏则输在了人口稀薄,后劲不足,输了就再没有机会重来了,任何失败,都是对东虏的致命打击……故此,只要我朝一旦运作了此策略,东虏就只能跟着我朝的圈子转,是不得不来,形式对我朝,是极为有利……”孙承宗带着一些微笑解说着,如今,孙承宗是把明朝和东虏的优劣分析得明明白白,十分透彻,把各自的优势和劣势通过各种手段放大,缩小,进而达到对自己有利的目的。
    “好!就这样办,具体的操作……”杨改革说了声好。
    “回陛下,臣只负责协调,具体的指挥,还是得靠贞素……”孙承宗笑着解释道,此时的孙承宗,心情极好,如今明朝的赢面极大,某些程度上,甚至是掌握着主动,几乎立于不败之地,算是胜券在握了。孙承宗觉得也没必要管得太宽,对于白杆兵,自己还没秦良玉懂的多,既然这样,还不如交给秦良玉指挥。
    “秦老夫人,可有问题吗?”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臣无问题,不过,臣有一请,还请陛下成全。”秦良玉想了想,也是微笑着答应了,这个策略基本没问题,一旦把东虏的第一批援军引到了三岔河,就不怕后面不跟着来,唯一有个问题,谁去负责引这批东虏的援军?秦良玉自觉手中的骑兵训练时日较短,要想在野外引诱东虏,这伙活,可有点难,要是出了差错,可就是大问题。
    “哦,秦老夫人只管说。”杨改革道。
    “回陛下,负责引诱东虏援兵的这批骑兵,臣觉得,必须有和东虏打交道的经验,必须胆大,精明,臣虽然对白杆兵十分自负,但对于骑兵,臣也不敢托大,倒是想请陛下为臣调拨一个人过来,如此,臣就有把握了……”秦良玉笑了笑,答道。
    “哦,谁?”杨改革好奇的问道,秦良玉也有不敢打包票的时候啊!
    “回陛下,东江的小英雄,马石头,陛下应该听过他的名字。”秦良玉笑道,她要的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因为胆大和精明而闻名东江镇,如今,在关外,也算是一员明星小将了,还得过皇帝的接见,算是前途无量。
    “哦,马石头啊!朕知道了,自当没问题,呵呵呵……好说……,他所在的部队,朕也可以一并的调给秦老夫人听用……”杨改革一听就明白了,要说辽东谁最敢撩拔东虏,那可真的非这个人莫属,这个家伙发明的放风筝的打法,如今算是在辽东普及了,着实让东虏头疼,追吧,一准有手榴弹爆炸,不追吧,眼看着人就从自己眼前跑掉,可是憋屈得很。
    “谢陛下!”秦良玉很满意的谢道,有了这个人,引诱东虏的任务算是没问题了。
    “呵呵呵,孙师傅接着说,看还有那些问题……”杨改革颇为高兴的说道。
    “回陛下,臣以为,还是将满桂满都督调回来,配与贞素做辅助骑兵,否则,以贞素的骑兵,还是少了些,贞素的骑兵,也少实战的经验,如果打硬战,怕会抗不住……”孙承宗在张家口这道关口上指了指,说道。
    “……唔……,那就依孙师傅的,将满桂调回来,配给白杆兵做辅助骑兵吧。”杨改革没有犹豫多久,就作出了决断,这个决断,可不好做,杨改革一直在犹豫,该派谁去给秦良玉当辅助骑兵,秦良玉本身的骑兵偏少,对付一般的敌人足够了,可对付东虏这种精锐骑兵作战,却还是少了些骑兵,再说,秦良玉的白杆兵原本是没有骑兵的,这新配的骑兵也没什么战斗力,需要有一只成熟的骑兵队伍来辅助白杆兵,不然,即便白杆兵打赢了,也没法扩大战果,杨改革一直在犹豫,不想抽调满桂和赵率教,毕竟,蒙古人这边也不安生,新军也还嫩了些,给秦良玉配毛文龙或者袁崇焕那里的骑兵,杨改革又不放心,一直在犹豫,到了今日,已经不能再犹豫了,必须下决断了。
    “臣遵旨……!”孙承宗说道,关于调谁去给秦良玉做辅助骑兵,孙承宗也一直为难,想来想去,也就满桂这支骑兵最为合适。
    “……嗯,……朕想问问,船只没有问题吧?”杨改革点点头,又问道,这样大规模的渡海作战,也是少见,需要的船也不是一艘两艘。【啰唆一下,历史上明末军队大规模渡海的能力是有的,崇祯六年,吴桥兵变之后,孔有德一万多人马就打算从海上退走,船还是孙元化造的……,汗,如果算上孙元化铸造的大炮,孙元化也是一位战舰大炮主义者,做的事,几乎就是一个穿越者做的一样,跟着未来的朝堂大佬混,然后去边关刷经验,铸炮,造船,可惜,没主角模板,不然,历史可能改写。】
    “回陛下,陛下此前已经交代,臣已经提前办妥了,船不是问题,水师更不是问题,不管是打击、支援拦截东虏也好,还是运送兵马,粮草也好,都没有问题,陛下放心。”孙承宗保证道。
    “好,那就好!水师的事如何了?”杨改革放下心来,渡海作战的基本上都准备好了,就差启动了。
    “回陛下,水师估摸着,已经成立了,臣早已把消息传了过去了,就是成立的有些寒酸,臣一时走脱不开,故此,水师成立,怕是没什么人到场的……”孙承宗有些遗憾的说道。
    “哦,也好,低调一点也好。”杨改革点点头,说道。
    杨改革说道水师,又有些心不在焉了,这边和东虏打仗,已经基本没自己什么事了,自己还得给谋划其他的事,水师是一刻也不能停下的。
    秦良玉对于水师的事,倒是不是很明白,只是知道成立了一只水师,听说是为这次渡海成立的,见皇帝忽然神思飘忽,准备提醒一下皇帝,顺便把自己的问题也问一问,有一个问题,秦良玉是百思不得其解。
    “启禀陛下,臣有一事不解,还请陛下指点。”秦良玉细细的说道,轻柔的声音打断了杨改革的思绪。
    “哦,秦老夫人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杨改革收回飘在天南地北的思绪,凝神问道,在这个时候还开小差,可是不应该。
    “臣想问陛下,此次登陆作战,陛下为何不一鼓作气,将东虏灭掉呢?为何是这种四处围堵,只争取打个平手呢?臣实在是想不明白,依臣看,如果陛下全力出击,聚集毛帅,袁抚台,满都督,赵都督,臣,新军诸多精锐,是完全有能力和东虏一较高下的,只要诸方配合得当,有孙阁老坐镇,是可以一举将东虏铲平的,臣观陛下如今对于关外的开销,已经高达千万,实在是所费颇糜,如能一次解决东虏,也可免去如此繁浩的开销,能节省不少银钱……”秦良玉心中就一直想把这个问题问出来,看皇帝如今手里的精锐,毛文龙那里抽个一两万是没问题,袁崇焕那里抽个一两万没问题,满桂,赵率教那里是实打实的一万精锐,她本人扩招的白杆兵加上新军,在兵力上,已经不输于东虏了,都是可战之兵,只要皇帝把赏银,烧埋银给足了,要打败东虏,问题也不算大,有孙阁老指挥,大家都服,各部作战,也不会推诿,也不会抽腿,打起来,赢面极大,可如今,却只把目标定在了打平,秦良玉想不明白,皇帝宁愿拿着大批银子和东虏对峙,也不愿意一下子解决东虏,她是在想不通。
    “呵呵……”杨改革被问得一愣,眼睛里是精光闪过,看了看孙承宗,孙承宗也是同样的表情,精光闪闪的看过来。
    “……呵呵,此事,其实,朕是怕重蹈当年的覆辙啊!当年就是因为朝廷催得太急,而导致大败,朕如今,是小心翼翼的,尽量求个平稳,如再重复当年的大败,朕也不好受啊!”杨改革笑着解释道。
    “……这,陛下……”秦良玉还是不太信服这个解释,她总感觉到,皇帝是有意放水,根本就没想过把东虏一下子灭掉,甚至连满桂都没想过送到辽东去,宣、大那边,更是留了不少精锐,对付东虏,根本就没用全力,秦良玉总感觉着,皇帝的心思,怕还不是光放在了辽东东虏身上。
    “这……,呵呵……”杨改革汗颜了,这女人的直觉可真可怕,自己确实没想过一下子把野猪皮推平,战略上,也是以打平为目的,除了给各路人马刷经验,涨士气之外,杨改革更是把目标盯在了林丹汗身上,盯在了东三省以北的那广大的土地上,把眼光盯在了甘肃镇以西的广大土地上,话说如今明朝实际控制的地盘,主要还是在长城以南,西边只到甘肃一带,和日后中国的版图的差距,那可不是一般的大,杨改革作为一个从后世而来的穿越者,对着如今明朝实际的地图,总有一种被人“砍头”“去尾”“剁腰”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是十分的不爽,是必须要拿回这些地盘的,要拿回这些地盘,少不了要打仗,打仗就得花钱,要养军队,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对手和说得过去的借口,要“收回”这些中国固有的领土,那是不可能的,故此,野猪皮这个让明朝吃了大亏的对手,就有保留的必要,如果是明朝直接打林丹汗,怕朝中反对的人不在少数,怕很多帝党都会反对,毕竟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即便打赢了,日后还得退回来,不然也就不会有长城了,但如果林丹汗是被野猪皮干掉的,那么,为了防止东虏坐大,防备东虏从长城任意一点入关,肯定是要去打野猪皮的,打仗也就有了借口,保持大量的军队也才有足够的理由,在国内的压力,也才没那么大,一旦军队开过去,拓荒团肯定也会随之跟上,移民的队伍也会随之跟上,打下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也就马上姓朱了,等野猪皮收拾了林丹汗,再把野猪皮往西边赶,顺便可以收拾蒙古右翼诸部,这样一来,算是把内蒙古,蒙古的地盘都收回来了,如果再把野猪皮往西边赶,这新疆,西藏也可以收回来了,当然,耗费的钱肯定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如果把视野放在全球,想康熙年间,俄国人和康熙在东北打仗争夺地盘就知道,时不我待,中国人不出去抢地盘,老外也会抢到自己家里来的,而崇祯年过完了,马上就到了康熙年了,俄国人跨越整个西伯利亚到中国来,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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