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人说道:“不是价钱的问题。我们老爷和你们做这趟买卖,看的不是价钱,这一点你们应该很清楚。这武经总要是我们击败党项人的一大利器。我们老爷送给你们,为的可不是那区区几箱子金银珠宝。”
    另一个呵呵一笑:“你放心,陈世美的为人你们应该很了解,耶律缕伶如果偷不出来武经总要,被宋朝抓住了,陈世美必会想尽办法把她救出来的。”
    那卖武经总要的人还是有些犹豫,手不肯放开:“若是她偷出来了呢?”
    那人马上说道:“那岂不是更好?你我双方就皆大欢喜了,回去之后我们会说武经总要是公主偷出来的,她之所以能顺利的进出,完全是拜你们宋朝的驸马爷的关照。我想陈世美就算一身是嘴,他也说不清楚。”
    说完这话,他的手飞快的伸向那地图,可是另一只手却以更快的速度又是往后了一些:“你不要想着抢,如果我不给你,我能连你一起都留在这里。”
    准备来抢那地图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然后缩了回去:“唉,何必呢。我可以直接去找你家老爷,到时候恐怕你交代不了。”
    屋子里面发出一声浓重的喘息声,然后,那地图慢慢的推了过来。
    另一只手一把拿过,呵呵一笑:“其实这件事情应该是对你们有利的。陈世美对武经总要的保护相当严密,在曾公亮的库部面前放了两千人马。指挥这两千人马的是白玉堂和那个叫武鸣的人。假如耶律缕伶被发现的话,断然无法逃脱。”
    屋里面只有浓重的喘息着,这喘息有些紧张,好像也透着一丝懊悔。
    那人继续说道:“就算她偷出来了,你们一样可以扳倒陈世美。”
    那个卖地图的人终于一声叹息:“唉。我走了,我希望以后这件事情成为永远的秘密。我家老爷是不会说的,我更不会说,要是泄露的话,对你们也没有任何好处。”
    屋里的人说道:“不送,今天就当我们从没有见过。”
    那个卖地图的没有从大门出去,而是打开后面的窗户看了一眼,见街上并无行人之后,一个纵身跳了下去,楼上的窗户也马上关了起来。
    那个人落在街上之后,很不过甘心的抬头看了一下刚才那扇窗户,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再出卖大宋的利益,可能会边关无数将士和百姓血流成河。用这样的代价来换取扳倒陈世美的结果真的值得么?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是那个“老爷”的命令,自己必须执行。也许,也许那人说的是对的,现在府库门前戒备森严,耶律缕伶想把东西偷出来应该没有那么容易。
    自己该不该去提醒陈世美一下,让他在府库那里再增派一点守卫?想了一会,微微的摇了摇头,他还是放弃了。他知道陈世美是个很聪明的人,一旦自己说了,他马上就能觉察出其中的不对。
    悠悠一声叹息,排泄出心中那压抑的感觉,四下看看街上无人,他终于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借着朦胧的星光可以看见,庞喜的神色显得有些迷茫。
    在陈元对庞吉射出一支暗箭的时候,庞吉也悄悄的动手了,他们显得是这样的默契,都极力避免着正面的较量。对方在他们的眼里,就像是要捕捉的猎物一般,他们悄悄的靠上去,无声无息的布置一个让对方无法摆脱的陷阱,在自己发起致命一击之前尽量不去惊动对方。
    推开房门,陈元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唤了一嗓子:“韩琪,准备马车。”
    没过多长时间,陈世忠就从前面跑了过来,脸上放着那谄媚的笑容:“大哥,怎么样?这两个东瀛女子不错吧?”
    陈元飞快的点头:“不错,真的不错。回头你安排一下,就让她们在山庄里面接客就行了。对了,牌子一定要打出去,让那些风流才子们都知道,这是漂洋过海来的。”
    陈世忠的面色有些错愕,在他想来,这样的女子应该自己留着才是,天天晚上能如此享受,那才是男人的生活。陈元看见他的摸样,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一下:“兄弟我跟你说,有些女人呢,不要想着把她们往家里带,知道么?”
    陈世忠显然领会其中的意思,他现在还年轻,虽然已经陷入了污泥之中却还保持着一点点内心的纯洁。
    韩琪也很快出现在陈元面前:“掌柜的,马车套好了。”
    陈元拍拍陈世忠的肩膀,也没有再和他解释什么,大步往门口走:“行了,我该去上朝了,这两天你在家里把生意打点一下,至于给东瀛回信的事情先等几日,我已经让陈昇回来了,咱们碰一下头,仔细商量一下才是。”
    朝堂上还是那些事,还是那些人在争吵,陈元来与不来实在没有什么区别。他现在风头已经拉够了,在所有的争论中他保持着自己的沉默,这个态度让欧阳修有些失望,也让司马光有些诧异。
    等到散朝之后,仁宗又单独见了陈元,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仁宗好像总喜欢在散朝之后和陈元单独说上一会话,这对一个臣子来说就意味着一份殊荣,以前这份殊荣是单独属于庞吉的,现在,好像陈元占去的份额更多一些。
    当陈元跟着太监去见仁宗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庞吉射来一道恶毒的目光。不过驸马爷不在乎,人的位置高了,就不要去在乎别人看你的目光是不是纯洁。
    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替仁宗做好他想做的事情,庞吉的眼光再恶毒百倍,也只能看着自己。
    小日本马上要付给自己一百艘战船的三成定金,就算他们还一下价钱,两成也应该是有的,这是不小的数目,可以帮助陈元,也帮助仁宗解决一些现实的困难。
    “万岁,微臣已经联系了大宋所有的私营船厂,不日将开工为东瀛人打造战船,这必然会用到很多的劳力,微臣以为,当优先从那些流民之中招募人手,让他们自己有一份工作,能够养家活口。”
    仁宗听的点头:“嗯,你想的也算周到,这样一样相比那些城里原先的苦力们也不会抱怨什么了。这事情你去办吧,朕对你很放心。”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陈元自然用不着和仁宗来汇报,他还有其他的打算,而陈元必须让仁宗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让他知道自己的下一步也为了他的江山,他的霸业着想,这样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猜疑。
    “臣是担心那东瀛的力量太大,若是他们赢高丽赢的太轻松,恐怕对我大宋不利。臣是想,现在高丽的使节也在汴京,是不是可以和他们沟通一下,向他们露出一点风声,看看他们的动作再说?”
    仁宗听后有点不敢相信,他现在壮实了,不光大宋的军队正在脱胎换骨,就连仁宗的内心都变的非常自信,那个小小的东瀛敢来惹自己?仁宗真的不敢相信。
    “世美,你是不是多虑了?”
    陈元说道:“万岁,还是有备无患的好,我们先看看高丽的动作,假如他们肯先发制人那是最好不过,如若不然,那些退入二线的士兵要往沿海一带布置,我们的水师也要尽快最好准备才是。”
    仁宗还是不相信那个东瀛人会来招惹自己,首先,大宋比东瀛要强大的多,无论人口,面积,经济,还是军队的数量,东瀛和大宋根本没有得比。
    他摇头说道:“那些沿海的地方整天闹水灾,没有几个人愿意去的。先把这事情放一下吧。至于大宋的水师,等新军建好之后,你在帮朕把水师也弄起来。高丽人现在倒是可以联系一下,如果他们也要买船的话,那岂不是更多的流民也有饭吃了?”
    陈元不是范仲淹那样的君子,如果他和范仲淹一样耿直,那他现在应该会继续去说服仁宗,但是陈元在面对仁宗怀疑的时候却没有去辩论。
    不管如何,东瀛人窥视大宋到目前为止也只是陈元的猜测,他是小人,他认为自己把这个可能说出来就行了,如果事情真的发生,那自己也说过了,是仁宗没有听。
    相反,假如自己像范仲淹那样强行说服仁宗答应的话,宋朝在沿海一带戒备森严了,自己猜测的事情可能不会发生的,那个时候仁宗会认为自己强行要求他做了一件根本没有必要去做的事情。
    所以陈元是绝对不会如范仲淹那般直谏的,听了仁宗的话之后马上一抱拳头:“是,微臣马上去找高丽使臣。”
    仁宗忽然看了他一眼:“辽国使者的驿站你去过了么?”
    陈元忙说:“回万岁,微臣去过了。”
    仁宗点点头:“有些事情我不想多说,你们的事情我管多了也不好,首先是懿儿,你知道公主现在的情况,她怀有身孕,切不能有任何闪失。然后是皇家的脸面,你明白了么?”
    陈元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第一句很简单,就是一个父亲出于对女儿的关于给予自己一个警告,这不用仁宗来说,赵懿是自己的老婆她怀的是自己孩子。就算自己对不起耶律缕伶,要还债自己会去还,他绝对不会用伤害赵懿的代价来弥补耶律缕伶,那对两个女人都是一种伤害。
    第二句话就是,陈元处理这件事情的方式不能伤害到大宋皇家的脸面。皇家脸面说到底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到底自己做到什么程度算是伤害了皇家的脸面,这个需要陈元自己去猜测和把握。这就有点难了,不过总比仁宗什么也不说让自己去猜的好。
    陈元低头:“是,微臣谨记。”
    仁宗说道:“好吧,这事情朕帮不了你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和辽国谈判的事情也不要因为耽误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陈元这人没良心,不要指望他为了耶律缕伶把整盘大计给放弃了。如果耶律缕伶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那他当初在辽国就不会回来了:“万岁放心,微臣不敢。”
    仁宗最后换上一副非常可亲的面孔,小声说道:“你那马车知道苏姑娘的宅子么?若是知道就把马车留在外面。朕还没有去过,下午没什么事情,当去探望一下才是。”(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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