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苏里是个生意人,这种情况他早已经看到了,正想着陈元回来的时候商量解决一下,现在陈元说出来,他自然非常赞同:“我也是这样想的,扩建是必须的,只是不知道陈掌柜是打算从我们的盈利之中再投钱进去,还是让我们继续按先前比例出钱呢?”
    陈元摇头:“都不是,萧大人,这买卖如果做大了,咱们就一家独吃肯定不行,我怕树大招风,到时候不光是赚不到钱,就连老本也会丢掉。”
    萧苏里很是满意的笑了:“不满掌柜的,这两个问题都是我正想和你说的,真没想到你一来就都看出来了,那是最好不错。我这段时间听到有些人的眼红之词,现在他们只是眼红,若是我们再做大一点,难保不会有人出手暗算我们。你有什么打算就说出来。”
    陈元说道:“我在燕京毕竟不熟,想请萧大人出面,联络一些对我们生意有帮助的官员和其他商号,如果他们愿意和我们一起赚钱的话,可以投钱进来,我可以给他们每月一成的利息。”
    萧苏里马上倒吸了一口气:“每月一成利息?这是不是太多了一点?陈兄,那样的话,我们可就是帮人家赚钱了。”
    陈元点头:“没错,就是他们把钱给我们,我们帮他们赚钱。而我们落下的是平安,还能方便那些商队,树立信用,我认为这样做完全值得。”
    萧苏里虽然是生意场上的老手,可是对于融资这个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事情非常的陌生,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融资之后的种种后果。他只是从目前的角度来看,陈元一招就解决了现在面临的最重要的两个问题,心中不由想到:“这宋人做生意当真是有一套,也难怪他们能把生意做到遥远的地方去。”
    他也觉得陈元说的很有道理,自己已经把大头赚了,弄些小钱来打发那些眼红的人不是不可以。当下点头:“好吧,这事情我出面来说项,马上我就让准备请帖,明天晚上,在我府上请客,把那些该请的人都请过来,与其一个一个去劝说,不如咱们一次来个痛快,陈掌柜以为如何?”
    陈元点头:“如此甚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晚上我和王伦一起过来,生意是咱们三个人做的,有什么事情都不能把他撇下。”
    融资最难的就是你必须让别人信任你才可以。陈元现在场子拉的很大,看上去很气派。生意也很好,每日车马兴隆。再有了萧苏里这个当地的名人出头牵线,他知道最难的已经过去了。
    剩下的事情就造舆论,告诉别人,谁谁在自己这里放钱,一个月收入多少利息,然后就等着鱼儿一条条的上钩了。
    谈好了萧苏里,他还要去一个地方,皇宫。
    他要去找一下耶律缕伶和耶律洪基,因为想要把屎盆子扣在耶律仁先的脑袋上,这次一起领军的这两个人自然也要按照自己的思路说话才可以。
    耶律涅咕噜说了,在军队中撒布谣言的事情可以由他来做,而说服这姐弟两个,显然陈元是最合适的人选。
    因为耶律涅咕噜毕竟是这件事情的主要当事人,他的话在这俩姐弟的面前,缺乏一定的公正立场。
    对于把公主和洪基引到自己给他们设定的那条思路上面去,陈元还是很有把握的。
    耶律缕伶听说陈元求见,飞快就跑回来了。
    其实女人就是这样,一旦你在精神上和肉体上都征服了她,她就是你的一个仆人,随传随到。
    耶律缕伶进门的时候稳住了自己的脚步,毕竟不能让宫女和太监看见自己的欣喜之色。
    她想表现的很正常,可是看到陈元脸上的伤之后,耶律缕伶忽然脸色铁青,不顾一切冲过来,双手捧起陈元的头:“谁打的?”
    陈元注意到,耶律缕伶这个举动已经让那些太监和宫女们有些惊讶的神色,不过辽人也不会太在意这些,因为她们的风气并不是大宋那样严谨,养面首的事情经常发生在皇宫之中,曾经权倾一时的萧太后也不例外。
    看着那些人的神色,他心中就明白,他们一定是把自己当成公主的面首了。
    陈元颇为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臣昨日不小心摔的。”
    耶律缕伶怒吼:“你胡说!告诉我谁打的!”
    陈元苦苦一笑:“公主,真的是臣摔的。”
    一声公主让耶律缕伶有了一点理智,寒脸对身边宫女说道:“都退下吧!”
    宫女太监们纷纷退去之后,耶律缕伶上前,很温柔的摸着陈元脸上的伤:“疼么?”
    陈元点头:“嗯。昨天晚上伤的,现在当然有些疼。”
    耶律缕伶的眼睛红了:“我以为回来之后,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脸上的表情让陈元看的有些感动,轻轻的搂住她的腰来:“昨天看着你被李元昊拉走,我心里好难受,我有一种想和他拼命的冲动。”
    耶律缕伶摇头:“何苦呢?”
    陈元用手在她脸上摸了一下:“那你又是何苦问我谁打我的?”
    耶律缕伶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我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负,看你受伤,我很难受。”
    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的抱着陈元,让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紧一些。
    不想却触到陈元身上的伤,痛的陈元一下轻声叫了出来。耶律缕伶赶忙松手,伸手既要解开陈元的衣服:“给我看看!”
    陈元用手捂了一下:“没事,不用看了。”
    耶律缕伶忽然脸色一变:“你放手!让我看看!”
    陈元把手松开,她轻轻的解去陈元的衣带,一件件的脱去衣服,最终露出了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来。
    耶律缕伶看的清楚,对方下手很重。如果不是冬天衣服穿的多,陈元必定逃不过要骨折的命运,可能性命都将难保。
    她更是觉得一股怒火冲上脑袋来:“告诉我,谁做的。”
    陈元自己穿上衣服,叹了口气:“我自己会处理的。这一次我来找你,只是我心里对这次我军被埋伏有些疑问,想和你探讨一下。”
    耶律缕伶看着陈元的眼睛:“你真的不告诉我是谁打你的?”
    陈元微微一笑,笑的很有自信:“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
    耶律缕伶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陈元。
    陈元那肿起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你是的女人,应该听话一些才是。这件事情你不要再问了好么?我来找你真的有正经事情商量,我觉得,咱们这次在长白山,好像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一样。”
    耶律缕伶最终没有再追问是谁打的陈元,轻轻的,小心的又上来抱住陈元:“说来给我听听,其实我也觉得有些不对,那些女真人怎么会这么聪明?他们好像连我们提前要去多少人马都一清二楚一样。”
    那柔软的胸部在陈元的胸口摩擦着,让陈元心中升起一股欲火,陈元心中暗叹可惜,如果现在自己没有伤的话,在辽国的皇宫,在她的房间把她放倒,一定别有一番刺激。
    可惜自己现在只要稍微动一下,浑身都疼的要命,只能占一些手上的便宜了!对耶律舒宝更是平添了一股恨意,说过话一定要算数。昨天耶律舒宝没有打死自己,那是他最大的失误!
    陈元慢慢的说道:“我怀疑耶律仁先……”
    挺着一身的伤,把该找的人都找了,该做的事情走做完之后,居然已经是天黑了,中午饭都没有吃上。
    胡静居然一天都站在门口等着他回来。远远的看见陈元的身影之后,胡静急忙跑过来搀扶着他的胳膊:“我说让你做马车去,你非常自己来回的走,你这一身伤,哪里还能受得了这样苦?”
    陈元笑了一下:“走走好,一边走,我一边能把一些事情想的更清楚一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次受伤居然显得如此的坚强,若是换做以前,早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胡静显得很是心痛:“等伤好了再办事情不行么?”
    陈元摇头,手搂着胡静的肩膀借来一点力气:“我几时吃过这么大的亏?昨天晚上我就对自己说过,在我伤好之前,要让耶律舒宝趴下!”
    胡静眼睛看着陈元,陈元很诧异的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胡静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很有江湖味道?”
    陈元真的没意识到自己说的有多江湖:“是么?可能是和女侠在一起时间长了吧,人家都说近墨者黑么。”
    胡静薄怒:“你怎么不说近朱者赤?”
    陈元哈哈一笑:“不说这个了,我中午饭还没吃呢,这两个月没回家家,挺想你下的面条的,给我下一碗来。”
    胡静站在那里没动,陈元眼珠一转又来了一句:“当然,更想你了。”
    胡静这才转身去给他下面条,陈元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暗笑,人家都说女人是要哄的,这话果然不错,连一碗面条都要自己哄哄她才愿意去下。
    下一步在该做什么了?陈元现在已经是主动想去挑起辽国的内乱,挑起他们和党项人之间的战争,所以只要一闲下来,他总是来思考这个问题。
    今天之后,自己必须安静一些。耶律宗元说的没错,耶律仁先的势力很大,万万不能让他觉察出一点动静。
    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庞大的堡垒,要想击垮他,首先就是要保证出其不意!其次么,最好能从这个堡垒的内部找到一个突破口。最后,就是尽量增强自己的力量。
    所以下一步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让萧苏里快一点融资,越快越好。(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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