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对建新下这么狠的手,他还是个孩子,”陆弘仁一回来唐初蓉就对着陆弘仁控诉道。
    “他已经十二了,虚岁十四,是个大人了,还小孩,他也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陆弘仁丝毫不理唐初蓉的控诉,“要是你再强势点,他也不会如此欺上门。”
    “他也没怎么,对我也很恭敬,”唐初蓉反驳道。
    陆弘仁点了下唐初蓉的脑袋,“你脑中里是稻草啊,他就是看我不在才来,就是因为觉得你人和善才如此。”
    “可……”唐初蓉也知,“毕竟初芙是他母亲,他帮也是正常,要是不帮才奇怪了。”
    “做大事者不拘泥于后宅之事,把这些聪明使在这些地方上,还不如怎么研究下最近朝廷发生的失态。更何况他都管到他老子头上了,我的后院何须他插手,”陆弘仁对陆建新也是恨铁不成钢。
    “那他会不会恨你,”唐初蓉小心翼翼的关心道。
    “如果他怨我怎么办,”陆弘仁调剂道,见唐初蓉略皱着的小脸,原本她会为自己担心,可说出的话让他。
    “你是他父亲,恨也应该不会恨很很久,父子那有隔夜仇。”
    “你这是关心我吗?”陆弘仁也是无奈了,“放心,建新不是那种什么不懂的孩子,他很聪明,今天那五鞭是我抽的,看着惊心,确并没有抽到什么要害。”
    “那就好,”唐初蓉松了口气。
    陆弘仁看着唐初蓉如此也是无可奈何,“建新那边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五鞭也是他自愿领罚的,他只会恨我对他母亲什么,但这件事他不会……”
    “那他还是怨你,”唐初蓉看着陆弘仁,“值得吗?”
    “值得,建新是我儿子,可他迟早要翱翔天空,脱离我的羽翼,会成家立业,我只需要把我所知道的教给他,我是不能顾他一辈子的,他有自己的路,
    而你不一样,是我一辈子想守护的人,你就得一辈子在我羽翼下,”陆弘仁摸着唐初蓉的小脸,“还是胖点好。”
    煽情中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让唐初蓉笑出声。
    “笑什么,”陆弘仁临摹着那眉眼。
    “笑你不正经,”唐初蓉抿嘴浅笑道。
    “初蓉,跟你商量件事,”陆弘仁放下手两手握住唐初蓉的手。
    见陆弘仁如此,唐初蓉也知是大事,看着陆弘仁。
    “也许,”陆弘仁怕唐初蓉伤心,可还是得说,“可能你这辈子都不会有……”
    “有孩子,”唐初蓉失落的开口,眼也黯淡下来,“我知我这身体怕是不会有孩子了,没关系,我清楚。”
    看着唐初蓉强撑着不掉落的泪光,陆弘仁心一刺疼,“初蓉。”
    “别安慰我,我知道,”唐初蓉略哽咽道。
    “想哭就哭,我不会笑你,”陆弘仁伸出一只手环住唐初蓉的肩把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你不知道小月子内哭对眼睛不好吗?”
    哽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就犹如风雨中孤零零的小草独自承受风雨然后依然柔弱的成长。
    满满的韧性。
    “我还宁愿你哭,那样我就能好好安慰你,”陆弘仁口中苦涩的开玩笑。
    “那让侯爷失望了,”唐初蓉把眼泪蹭到陆弘仁衣服上。
    “是,你不知道整个长安有多少人希望在我怀里哭,可你呢,给你也不用,”陆弘仁依然开玩笑的调剂。
    “是,侯爷现在是越老越吃香,迷得长安众多男女老少都爱侯爷,”唐初蓉痴痴的笑道,现在的侯爷就是一杯醇香厚重的酒,唇齿留香,绵延流长,让人忘不了。
    以前的他就是一杯清甜热辣的酒,入口甜确马上呛喉咙直烧到别人心里。
    “你说我老,”陆弘仁这就不干了,把唐初蓉压在床上,“你要不要试试我老不老,嗯……”
    拉长的音调让唐初蓉不敢再捋虎毛,“没有,侯爷还是如此帅气,风度翩翩,宝刀未老。”
    “算你有自知自明,”陆弘仁拉起唐初蓉,见唐初蓉略惊讶的脸,陆弘仁调侃道,“难道你是希望我做些什么吗?”
    “没有,”唐初蓉猛的摇头掩饰心里被发现的心思。
    “等你身子好了再说,”陆弘仁在唐初蓉头顶亲亲的一吻。
    那前几日还不是,怎么今日假正经了,唐初蓉心里想着,可被陆弘仁的一句话打击得心都碎了,“你几日未洗头了。”
    陆弘仁又闻了闻,“难道做月子不能洗头。”
    唐初蓉好不容易才找回表情,“确实不能,怕寒气入侵,以后头疼。”
    “嗯,”陆弘仁明白的点了点头,“那确实得注意,你干嘛?”
    “你不是说我几天没洗头吗?那你放我自己坐吧,”唐初蓉也觉得自己头发现在肯定不好闻。
    陆弘仁确依然抱紧唐初蓉,“没事,以前我两月未洗头,也闻过别人两月未洗头的味道,和你是小巫见大巫。”
    “深入草原被契丹追杀的时候吗?”唐初蓉低低的问道,感受陆弘仁低迷的气息,唐初蓉伸出手回抱住他,
    “你好好活着打败契丹就是他们最大的梦想,至少饶乐边关不会再有人妻离子散,百姓也安居乐业不是吗?”
    明亮的双眼犹如两颗璀璨的星星,给自己心里注入一丝温暖,陆弘仁心中也不再那样紧绷的失落和痛,“也是,他们最大的梦想就是不再受契丹而扰。”
    “所以只有人好好活着才能完成他们的梦想,也只有人好好活着才会永远记得他们,不然他们就是草原里一堆无人能识的白骨。侯爷,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还记得他们,你也每年会为他们烧纸钱,祭奠他们,”唐初蓉轻轻的安慰道。
    “初蓉,你真是……,没有想到你挺会安慰人的,有时我真弄不明白你,有时你通透得可以,有时笨的可以,到底哪个才是你,”陆弘仁温柔的捏了捏唐初蓉的脸。
    “我就是我,你说的都是我,所以了,你现在是不是别伤感了,”唐初蓉伸出去拨开陆弘仁紧皱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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