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侯爷,”李唐对着陆弘仁行礼,看着书桌后一脸轻松自在的陆弘仁,好像外面的腥风血雨都与他无关,鄯州也不是他的棋盘。而在整个棋盘中他也最多是车,虽然融入进去,可真正机密的事他都未参与,这也许是陆弘仁不信任他,就算他是他的连襟。
    但听到唐初蓉的话他想来问问,就算不知接下来的具体情况,也好有个底。
    “你是想问接下来的计划,”陆弘仁放下闲庭却步的走到窗前,“最近我要送几份密保上京,我怕到时安新于狗急跳墙,所以我让邓晗传话,但既然她拒绝了,其实也没事,只是以防万一。”
    “侯爷,”李唐一听狗急跳墙这几个字,就急了,“那我把初蓉送来。”
    “时机已过,这样反而让安新于防备,”乌云压顶,空气中吹来的冷气,陆弘仁摇头拒绝,“你回去吧,不会出什么大事,不过你来了我这,安新于肯定会注意你,你小心着,不过过几日安新于可能会自顾不暇。”
    “侯爷,”李唐还想请求,可确被陆弘仁冷漠的拒绝,“无需多言。”
    李唐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
    立体的五官蒙上一层水雾,陆弘仁才缓缓转身,发现兵器厂的密报也该发出了,就不知
    有几分能送到皇上手上。
    安新于猛的把书桌上一掀,咬牙切齿的吼道,“好你个陆弘仁,陆弘仁。”
    怒火三丈的气势吓得前面禀告的安凯和安盼也是一缩,但二人还是劝道,“父亲消气,消气。”
    “你们让我如何消气,如何消气啊,你们两个都是饭桶,”安新于看着面前两个愚笨的儿子就是怒不可竭,“饭桶。”
    被骂的安凯和安盼都低着头任由安新于骂,可低着头的两人都互相狠狠的瞪了一眼对方,火药味十足。
    “你们还勾心斗角,”安新于气的肥胖的身子一颤一颤,“要不是陆弘仁利用你们二人之间的嫌隙,如何能得逞,啊,两个蠢货。”
    十足的怒吼让安凯和安盼两人不再勾心斗角,都佝着身子已示消安新于的气。
    安新于看着心不和面不和的两个儿子,也气的心肝疼,要是他的下属早就拉出去砍了,何必让自己受气。
    可这样的结果也是自己造成的,在陆弘仁没来之前,两个儿子的野心被渐渐养大,那他就任由两个儿子勾心斗角,那样不仅能让锻炼他们的心智,也能让他们元气大伤,让他们知道,他的位置不是他们两个黄儿小毛就轻易拿走的。
    可现在面对外敌,二人还如此勾心斗角,好在自己面前表现,这让他很失望。安逸的生活让他们不知外面的天大地大,只看着眼前的蝇头小利。
    要不是二人互相提防对方,互相想邀功,隐瞒不报,也不会让他被陆弘仁虚晃一枪,杀个回马枪,这一枪,想到自己真正的兵器厂被陆弘仁知晓,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两个儿子。
    安凯和安盼被那样冰冷的眼神一盯全身一颤。
    安新于不甘的叹了口气,他误导陆弘仁接触假的兵器厂,确被他看出虚招,然后乘势挑起两个儿子间的嫌隙,让他有空可乘,让他知晓一个大概方位,可就这样也让他提起了十二分心。
    陆路、水路,隐蔽、伪装送去得情报让他花了无数力气截获,可截获回来的事什么,全是假的,这让他更可气的,怕罪证呈上去,怕被皇上派人来查,他特意动用了一些势力转移,虽然小心隐蔽得动作,可他知道陆弘仁肯定一清二楚,也许在他一心二用时,另外一份密保已经在去往长安的路上,他就算截获也来不及。
    看了几眼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安新于重重的哼了一声,说实话也不能全怪两个儿子,只怪陆弘仁太妖孽,就算他自己对上他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过就算密报呈上去,皇上也不会如此快就发动战争,他陇右不算直接面对西域,不需无时无刻上战舔血,但也比中原河东节度使那些兵骁勇善战,至于朔方节度使、平卢节度使的兵力都需要镇守边关,至于河西节度使镇守边关更是重中之重,潘旭东更是与他交好,剑南节度使郭明瑞虽然是个老狐狸,但他的意思是保持中立。
    就是因为如此,他安新于才这样有底气,兵力不够,国库空虚,皇上也不可轻易开战,劳民伤财,以致后方空虚,最多想不损一兵一卒把他拿下,可天下那有这么好的事。
    就算皇上收到密报又如何,没有真真切切的证据,等皇上再派人来查,他早已搬空,就算陆弘仁查又怎样,没人他如何办事,就退一万步陆弘仁有能力,那他最多把兵器厂关了。皇上那时最多也只能下几个无痛关痒命令剥夺他的一些权,可这些都伤不了他三分之一。
    “行了,”安新于不想再看着两个蠢货般的儿子,“你们回去。”
    “父亲,”安凯见安新于消了点怒气,连忙上前,“父亲,为何我们不把陆弘仁暗地解决。”
    “你个蠢货,”安新于本未消下的怒气又被安凯点燃了,一把拔出身边的剑,他此刻恨不得拿把剑刺死安凯,“击杀朝廷命官,是对皇上的不尊,那等同于死罪,更能让皇上抓住把柄,你是想老子我早点死是吧,为那么让位是吧。”
    “父亲,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屋内温暖如春,可此刻安凯全身都冒冷汗,他知道父亲肯定不会杀他,可刺他一眼,会让所有人都知他在父亲面前已没恩宠,更是会让下属人心惶惶出背离之心,旁边的安盼怕是都会笑醒,不行,“父亲,儿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如有此意思儿子千刀万剐。”
    跪下去的安凯,安新于猛的把剑扔下,“都给我滚出去。”
    “是,”安凯立马起身快速离去。
    “父亲,安盼告退,”安盼还是神色自若的行礼告退。
    安新于略欣慰的看着离去的二儿子,就是母族势力差了点,不然,可这也不是他想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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