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陶然捂住了脸，真想哭出来。
白少辉奇怪道：“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
陶然痛苦道：“这是来自单身狗的泪水。”
白少辉：“哈哈哈……”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tony凑到陶然耳边悄悄道：“你什么时候和白总这么熟了？”
陶然面无表情道：“大老爷们儿之间的友谊，你怎么可能会明白？”
“……”tony：“总觉得你是在骂我。”
就像小说里一样，电影非常成功。无论是票房和口碑，都远超同期其他电影。陶然和崔晓这两个新人也一炮成名了，陶然的微博粉丝几天之内增加了一百多万。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陶然有些茫然，还好他的微博都是交给tony管理的。
tony有事没事就给他拍几张照片，然后配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发了出去。底下的粉丝和tony比较有共同语言，一个个嗷嗷的叫老公。tony可开心了，简直比陶然还要兴奋，他道：“明天有个代言，你得去海边拍广告。”
陶然道：“是那个海苔的广告吗？”
“不是的。”tony笑道：“是汽车的代言，这个牌子的汽车代言很抢手的，广告公司真是慧眼识人，这么多人里就挑中了你。”
陶然莫名其妙道：“为什么呀，汽车广告为什么要在海边拍？”
“我怎么知道。”tony无所谓道：“我要是能搞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我早就转行了。”
tony尽会说大实话，陶然心里还在为几天之后的煌天电影节而发愁。他觉得那天他们四个都出现在电影节上，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tony啊。”陶然有些犹豫的道：“你说电影节那天，我能不能我去啊？”
“亲爱的你想什么呢？”tony妖娆的抛了个媚眼，“怎么可能呢？你可是有很大可能获奖的，这可是你演艺道路上的第一个重要奖项，怎么能不在场？”
陶然挠挠头道：“我这个人很害羞的，在那种场合上，万一出丑了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的。”tony笑道：“龙总就在底下坐着呢，你敢出丑一个试试？”
“……”就是因为头在底下坐着，所以我才不敢去好吗？
第二天陶然去海边拍汽车广告，广告公司的人要他开着车在海浪里冲。tony在沙滩上看的心惊胆战，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导演道：“我们家然然可是星辉未来的支柱，万一他要是出来什么意外，你们就等着星辉狂风骤雨般的报复吧……”
导演被他喷了一脸口水，连连求饶道：“不会有事的，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拍了好几次导演都不满意，陶然紧接着再一次在海浪里开车。他也不知道导演是怎么想的，这种广告用特效不行吗？非得在真海浪里开。
正开着呢，来电话了，来电显示是龙姐姐。陶然不敢不接，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接通电话，“喂，龙总，什么事儿啊？”
龙秋在电话那头道：“最近你都没有约崔晓出去，上午白少辉来公司找她了。”
陶然道：“我最近可忙了，哪有时间找她？就现在我还在拍广告呢，导演非要我在海浪里开车，折腾死我了。”
龙秋：“时间不是问题，我会给你们两个接一些一起的广告。什么婚纱床垫什么的，你要好好把握机会知不知道？”
陶然顿时头大了一圈，他心累的道：“好好好，知道了，真是难为龙总你……哎？哎哟我去！”
“啊！ ！”
沙滩上一阵尖叫，刚刚陶然的车突然歪了一下，然后在海浪正好冲了过来。车身整个就是一翻，往海里滚了几个身。
tony惨叫一声：“我的然然啊！”
导演也吓到了，站起来挥舞着双手道：“快过去，快过去，把车拖上来！”
陶然跟着车翻滚了好几下，幸好身上绑了安全带。此时车整个翻过来半陷在沙子里，陶然头朝下的被绑着，手机也掉到后座去了。
龙秋听到动静，在那边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苹果？陶然？”
陶然被勒得难受，他伸手把安全带解开，然后整个人就掉到了车顶上。他调整好姿势趴在车顶上，拿过手机道：“没事，就是车翻了。”
“车翻了？”龙秋的火气瞬间就冲了上来，“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说了开车的时候不能打电话。”
“……”陶然被噎了半晌，然后道：“不是你主动打过来的吗？”
那边龙秋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发怒：“你是在怪我咯？”
“不敢不敢。”陶然说伸手去开车门，结果打不开，他道：“我哪儿敢怪您呐？”
龙秋：“我打进来的又怎么样？你就不会不接吗？”
陶然看了一下车窗的大小，从车窗里爬出去是可以的，于是他边开车窗边道：“龙总的电话怎么能不接，别说是开车了，就是开飞机那也得接啊。”
龙秋听着他的话又生气又想笑，语气冷冰冰的问道：“你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陶然打开了车窗，他准备趁着海水没有完全灌进来，爬出去游上岸。正准备挂电话往外爬，车子忽然又一歪，半个车窗一下子就进了沙子里。然后海水和沙子瞬间就涌了进来，陶然呆滞了一下，“哎哟我去，这下死定了。”
第16章 霸道女总裁16（捉虫）
“什么死定了？”龙秋在那边道：“你怎么了？”
陶然立刻把头抬起来，防止口鼻被泥沙遮住。手机也掉进了水里黑屏了，龙秋那边就再也听不到陶然的声音了。她心里慌了一下，打电话给助理，“今天陶然在什么地方拍广告，把地址发给我。”
助理马上就把地址发给了龙秋，龙秋冷着脸气势汹汹的就出去了。一路上碰到几个董事打招呼，龙秋看也没看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董事们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谁惹到了龙秋。
海滩上几个人拿着绳索准备过去勾住陶然的车子，然后再把车子拖上来。可是海浪有些大，下去了好几次都被海浪推回来了。tony急得都哭了，“我的然然啊，他要是出了什么是你得负全责，你要坐牢的你知道吗？”
导演也是吓得满头大汗，他道：“不要紧的，车子的密封性好，海水暂时进不去。”
水很快就灌满了驾驶座，陶然转移到后排位置。那里稍微有点上翘，暂时还淹不到。此时他也不敢开后座的车窗了，老老实实的等着人来救。
“小美啊，宿主有危险你救不救啊？”
系统小美道：“自救功能需要系统升级两次，目前宿主积分不足，不足以支持系统升级。”
陶然崩溃道：“那就看着我死吗？我死了你怎么办？”
小美睁着一对小熊猫眼道：“宿主不用为小美担心，小美换一个宿主就好了，人家会想你的。”
“……谁为你担心了？”
陶然车子好像被什么碰了一下，熊猫小美道：“宿主你得救了，刚刚是绳索挂住车头的声音。”
“太好了。”陶然大松口气，“我就知道我这么帅的人是不可能英年早逝的。”
然后马上他就乐极生悲了，车身整个往岸上拖。原本缓慢灌进车子里的海水泥沙快速的涌了进来，陶然所在的后座也立刻被水灌满了。他鼓着嘴憋着气，瞪大了眼睛看着系统。
熊猫小美的一对爪子捏成了球，“宿主加油！再坚持一会儿，只要再憋气三分钟，你就得救了。”
陶然鼻孔处咕噜噜冒了好几个泡，肺部缺氧到了极限，嘴巴不自觉张开，海水马上就灌了进去。陶然感觉肺部火辣辣一痛，脑子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龙秋开着车来到拍摄广告的海滩，远远的就看见海滩上站了一大群人。她下车冲了过去，“tony！”
tony脑子一炸，失声道：“龙总？”
龙秋跑过去道：“陶然呢？”
tony红着眼睛指着海里正在被拖拽的车子，“他还在车上。”
龙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瞬间就红了。广告公司的导演吓坏了，道：“龙总您不要着急，车子马上就拖上来了，陶然他不会有事的。”
龙秋看看海里的车子，又看看导演，声音冷得好像冰冻了一样，“不管他怎么样了你都别想在这行混了，我会亲自打电话给你们公司经理，你被炒鱿鱼了你知道吗？”
这下导演真的要哭了，但是陶然还必须得救，不然他可能还要坐牢。
车子很快被拖了上来，所有人都冲了上去，负责拖拽的人看了一眼，道：“不好了，车窗是开的，里面早就被淹了。”
tony腿一软，摔倒在了沙滩上。龙秋甩掉高跟鞋冲了过去，正好看见陶然被人拖了出来。他浑身都湿透了，皮肤泛白嘴唇泛青，闭着眼睛躺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陶然。”龙秋跪在陶然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她深吸几口气，捏开陶然的嘴巴开始给他做人工呼吸，使尽按压他的肺部。陶然吐了不少水出来，但是一直没有恢复呼吸。救护车来了，tony过来道：“龙总，救护车来了。”
龙秋道：“那还等什么，快把他送走啊。”
医护人员很快把陶然送上车上，龙秋光着脚跟着一起上去了。救护车上只能有一个人陪同，tony只能自己开车去医院。他们急匆匆的走了，导演瘫坐在沙滩上，他知道自己完了，以后再也不会有哪个广告公司要他了。
tony赶到医院急救室外，龙秋正坐在外面等着。她的头发有点散乱，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马尾有些松了。tony走过去道：“龙总，怎么样了？”
龙秋脸上毫无表情，声音也很冷静道：“刚刚送进去的，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tony有些懊悔道：“我不该给然然接这个代言的。”
龙秋道：“现在后悔也晚了，以后接广告的时候考虑清楚就好。”
两人坐在一起过了一会儿龙秋道：“你回去吧，还有事情需要你处理。这件事要遮掩好，别让那群记者拍到了。”
“好。”tony站起来准备走，他看了陶然一眼，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梳子和小镜子道：“龙总你发型有些乱了。”
龙秋接过镜子看了一眼，然后开始梳头。不一会儿她又恢复成了那个一丝不苟的冷酷女总裁，她打了个电话给助理，让助理给她送一双鞋来医院。
助理还没过来手术室的灯就暗了，龙秋站起来，医生和护士推着陶然出来了。
龙秋道：“怎么样了？”
医生道：“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龙秋松了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医生道：“不过他缺氧的时间有点长，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他的职业是演员是吧，我看过他的电影。最近最好不要给他安排什么工作，他需要静养。”
龙秋点头，“好的，是什么样的后遗症？”
“因为脑部缺氧了一段时间，以后可能会经常头痛，严重了还会引起昏迷。”医生道：“要是好好修养，症状是会改善的。”
陶然被送进病房，龙秋跟着进去，看着陶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有点如释重负，又有点伤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助理进来了看见陶然还在昏睡着，就小声道：“龙总，鞋子来了。”
龙秋弯腰换了鞋子，道：“最近就不要给陶然安排工作了。”
助理记下了，又道：“但是三天后的电影节呢？”
龙秋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对于演员来说这种奖项是多么重要，也知道对于一个新人演员来说这种时刻是多么荣耀。按照她的想法，陶然大可不必去参加这个电影节，但是她尊重陶然的意思。于是道：“等他醒了，看他自己的意思吧。”
陶然醒过来的时候龙秋已经走了，星辉的ceo可没有那么闲。tony正坐在床边剥橘子，见他醒了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然后不管被橘子砸中鼻子的陶然冲出去找医生了。医生进来给陶然做了个检查，道：“已经没事了，接下来要好好休息。”
tony捂着自己的胸道：“哎呦你可总算是醒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都想跟着去殉情了。”
陶然汗了一下，求饶道：“千万别，要是我死了还得和你在一起，那可真就是死不瞑目。”
“讨厌。”tony翻了个白眼，道：“你醒来的可真不巧，龙总刚刚走。你不知道龙总在海滩上看见你都没气了时候的样子，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亲自给你做人工呼吸呢。”
“是吗？”陶然笑了笑道：“我就知道龙总还是很善良的。”
tony又翻了个白眼，“善良？这没气的人要是换成我，你看她还会不会善良？”
白少辉奇怪道：“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
陶然痛苦道：“这是来自单身狗的泪水。”
白少辉：“哈哈哈……”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tony凑到陶然耳边悄悄道：“你什么时候和白总这么熟了？”
陶然面无表情道：“大老爷们儿之间的友谊，你怎么可能会明白？”
“……”tony：“总觉得你是在骂我。”
就像小说里一样，电影非常成功。无论是票房和口碑，都远超同期其他电影。陶然和崔晓这两个新人也一炮成名了，陶然的微博粉丝几天之内增加了一百多万。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陶然有些茫然，还好他的微博都是交给tony管理的。
tony有事没事就给他拍几张照片，然后配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发了出去。底下的粉丝和tony比较有共同语言，一个个嗷嗷的叫老公。tony可开心了，简直比陶然还要兴奋，他道：“明天有个代言，你得去海边拍广告。”
陶然道：“是那个海苔的广告吗？”
“不是的。”tony笑道：“是汽车的代言，这个牌子的汽车代言很抢手的，广告公司真是慧眼识人，这么多人里就挑中了你。”
陶然莫名其妙道：“为什么呀，汽车广告为什么要在海边拍？”
“我怎么知道。”tony无所谓道：“我要是能搞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我早就转行了。”
tony尽会说大实话，陶然心里还在为几天之后的煌天电影节而发愁。他觉得那天他们四个都出现在电影节上，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tony啊。”陶然有些犹豫的道：“你说电影节那天，我能不能我去啊？”
“亲爱的你想什么呢？”tony妖娆的抛了个媚眼，“怎么可能呢？你可是有很大可能获奖的，这可是你演艺道路上的第一个重要奖项，怎么能不在场？”
陶然挠挠头道：“我这个人很害羞的，在那种场合上，万一出丑了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的。”tony笑道：“龙总就在底下坐着呢，你敢出丑一个试试？”
“……”就是因为头在底下坐着，所以我才不敢去好吗？
第二天陶然去海边拍汽车广告，广告公司的人要他开着车在海浪里冲。tony在沙滩上看的心惊胆战，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导演道：“我们家然然可是星辉未来的支柱，万一他要是出来什么意外，你们就等着星辉狂风骤雨般的报复吧……”
导演被他喷了一脸口水，连连求饶道：“不会有事的，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拍了好几次导演都不满意，陶然紧接着再一次在海浪里开车。他也不知道导演是怎么想的，这种广告用特效不行吗？非得在真海浪里开。
正开着呢，来电话了，来电显示是龙姐姐。陶然不敢不接，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接通电话，“喂，龙总，什么事儿啊？”
龙秋在电话那头道：“最近你都没有约崔晓出去，上午白少辉来公司找她了。”
陶然道：“我最近可忙了，哪有时间找她？就现在我还在拍广告呢，导演非要我在海浪里开车，折腾死我了。”
龙秋：“时间不是问题，我会给你们两个接一些一起的广告。什么婚纱床垫什么的，你要好好把握机会知不知道？”
陶然顿时头大了一圈，他心累的道：“好好好，知道了，真是难为龙总你……哎？哎哟我去！”
“啊！ ！”
沙滩上一阵尖叫，刚刚陶然的车突然歪了一下，然后在海浪正好冲了过来。车身整个就是一翻，往海里滚了几个身。
tony惨叫一声：“我的然然啊！”
导演也吓到了，站起来挥舞着双手道：“快过去，快过去，把车拖上来！”
陶然跟着车翻滚了好几下，幸好身上绑了安全带。此时车整个翻过来半陷在沙子里，陶然头朝下的被绑着，手机也掉到后座去了。
龙秋听到动静，在那边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苹果？陶然？”
陶然被勒得难受，他伸手把安全带解开，然后整个人就掉到了车顶上。他调整好姿势趴在车顶上，拿过手机道：“没事，就是车翻了。”
“车翻了？”龙秋的火气瞬间就冲了上来，“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说了开车的时候不能打电话。”
“……”陶然被噎了半晌，然后道：“不是你主动打过来的吗？”
那边龙秋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发怒：“你是在怪我咯？”
“不敢不敢。”陶然说伸手去开车门，结果打不开，他道：“我哪儿敢怪您呐？”
龙秋：“我打进来的又怎么样？你就不会不接吗？”
陶然看了一下车窗的大小，从车窗里爬出去是可以的，于是他边开车窗边道：“龙总的电话怎么能不接，别说是开车了，就是开飞机那也得接啊。”
龙秋听着他的话又生气又想笑，语气冷冰冰的问道：“你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陶然打开了车窗，他准备趁着海水没有完全灌进来，爬出去游上岸。正准备挂电话往外爬，车子忽然又一歪，半个车窗一下子就进了沙子里。然后海水和沙子瞬间就涌了进来，陶然呆滞了一下，“哎哟我去，这下死定了。”
第16章 霸道女总裁16（捉虫）
“什么死定了？”龙秋在那边道：“你怎么了？”
陶然立刻把头抬起来，防止口鼻被泥沙遮住。手机也掉进了水里黑屏了，龙秋那边就再也听不到陶然的声音了。她心里慌了一下，打电话给助理，“今天陶然在什么地方拍广告，把地址发给我。”
助理马上就把地址发给了龙秋，龙秋冷着脸气势汹汹的就出去了。一路上碰到几个董事打招呼，龙秋看也没看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董事们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谁惹到了龙秋。
海滩上几个人拿着绳索准备过去勾住陶然的车子，然后再把车子拖上来。可是海浪有些大，下去了好几次都被海浪推回来了。tony急得都哭了，“我的然然啊，他要是出了什么是你得负全责，你要坐牢的你知道吗？”
导演也是吓得满头大汗，他道：“不要紧的，车子的密封性好，海水暂时进不去。”
水很快就灌满了驾驶座，陶然转移到后排位置。那里稍微有点上翘，暂时还淹不到。此时他也不敢开后座的车窗了，老老实实的等着人来救。
“小美啊，宿主有危险你救不救啊？”
系统小美道：“自救功能需要系统升级两次，目前宿主积分不足，不足以支持系统升级。”
陶然崩溃道：“那就看着我死吗？我死了你怎么办？”
小美睁着一对小熊猫眼道：“宿主不用为小美担心，小美换一个宿主就好了，人家会想你的。”
“……谁为你担心了？”
陶然车子好像被什么碰了一下，熊猫小美道：“宿主你得救了，刚刚是绳索挂住车头的声音。”
“太好了。”陶然大松口气，“我就知道我这么帅的人是不可能英年早逝的。”
然后马上他就乐极生悲了，车身整个往岸上拖。原本缓慢灌进车子里的海水泥沙快速的涌了进来，陶然所在的后座也立刻被水灌满了。他鼓着嘴憋着气，瞪大了眼睛看着系统。
熊猫小美的一对爪子捏成了球，“宿主加油！再坚持一会儿，只要再憋气三分钟，你就得救了。”
陶然鼻孔处咕噜噜冒了好几个泡，肺部缺氧到了极限，嘴巴不自觉张开，海水马上就灌了进去。陶然感觉肺部火辣辣一痛，脑子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龙秋开着车来到拍摄广告的海滩，远远的就看见海滩上站了一大群人。她下车冲了过去，“tony！”
tony脑子一炸，失声道：“龙总？”
龙秋跑过去道：“陶然呢？”
tony红着眼睛指着海里正在被拖拽的车子，“他还在车上。”
龙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瞬间就红了。广告公司的导演吓坏了，道：“龙总您不要着急，车子马上就拖上来了，陶然他不会有事的。”
龙秋看看海里的车子，又看看导演，声音冷得好像冰冻了一样，“不管他怎么样了你都别想在这行混了，我会亲自打电话给你们公司经理，你被炒鱿鱼了你知道吗？”
这下导演真的要哭了，但是陶然还必须得救，不然他可能还要坐牢。
车子很快被拖了上来，所有人都冲了上去，负责拖拽的人看了一眼，道：“不好了，车窗是开的，里面早就被淹了。”
tony腿一软，摔倒在了沙滩上。龙秋甩掉高跟鞋冲了过去，正好看见陶然被人拖了出来。他浑身都湿透了，皮肤泛白嘴唇泛青，闭着眼睛躺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陶然。”龙秋跪在陶然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她深吸几口气，捏开陶然的嘴巴开始给他做人工呼吸，使尽按压他的肺部。陶然吐了不少水出来，但是一直没有恢复呼吸。救护车来了，tony过来道：“龙总，救护车来了。”
龙秋道：“那还等什么，快把他送走啊。”
医护人员很快把陶然送上车上，龙秋光着脚跟着一起上去了。救护车上只能有一个人陪同，tony只能自己开车去医院。他们急匆匆的走了，导演瘫坐在沙滩上，他知道自己完了，以后再也不会有哪个广告公司要他了。
tony赶到医院急救室外，龙秋正坐在外面等着。她的头发有点散乱，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马尾有些松了。tony走过去道：“龙总，怎么样了？”
龙秋脸上毫无表情，声音也很冷静道：“刚刚送进去的，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tony有些懊悔道：“我不该给然然接这个代言的。”
龙秋道：“现在后悔也晚了，以后接广告的时候考虑清楚就好。”
两人坐在一起过了一会儿龙秋道：“你回去吧，还有事情需要你处理。这件事要遮掩好，别让那群记者拍到了。”
“好。”tony站起来准备走，他看了陶然一眼，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梳子和小镜子道：“龙总你发型有些乱了。”
龙秋接过镜子看了一眼，然后开始梳头。不一会儿她又恢复成了那个一丝不苟的冷酷女总裁，她打了个电话给助理，让助理给她送一双鞋来医院。
助理还没过来手术室的灯就暗了，龙秋站起来，医生和护士推着陶然出来了。
龙秋道：“怎么样了？”
医生道：“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龙秋松了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医生道：“不过他缺氧的时间有点长，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他的职业是演员是吧，我看过他的电影。最近最好不要给他安排什么工作，他需要静养。”
龙秋点头，“好的，是什么样的后遗症？”
“因为脑部缺氧了一段时间，以后可能会经常头痛，严重了还会引起昏迷。”医生道：“要是好好修养，症状是会改善的。”
陶然被送进病房，龙秋跟着进去，看着陶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有点如释重负，又有点伤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助理进来了看见陶然还在昏睡着，就小声道：“龙总，鞋子来了。”
龙秋弯腰换了鞋子，道：“最近就不要给陶然安排工作了。”
助理记下了，又道：“但是三天后的电影节呢？”
龙秋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对于演员来说这种奖项是多么重要，也知道对于一个新人演员来说这种时刻是多么荣耀。按照她的想法，陶然大可不必去参加这个电影节，但是她尊重陶然的意思。于是道：“等他醒了，看他自己的意思吧。”
陶然醒过来的时候龙秋已经走了，星辉的ceo可没有那么闲。tony正坐在床边剥橘子，见他醒了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然后不管被橘子砸中鼻子的陶然冲出去找医生了。医生进来给陶然做了个检查，道：“已经没事了，接下来要好好休息。”
tony捂着自己的胸道：“哎呦你可总算是醒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都想跟着去殉情了。”
陶然汗了一下，求饶道：“千万别，要是我死了还得和你在一起，那可真就是死不瞑目。”
“讨厌。”tony翻了个白眼，道：“你醒来的可真不巧，龙总刚刚走。你不知道龙总在海滩上看见你都没气了时候的样子，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亲自给你做人工呼吸呢。”
“是吗？”陶然笑了笑道：“我就知道龙总还是很善良的。”
tony又翻了个白眼，“善良？这没气的人要是换成我，你看她还会不会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