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想要找到爸爸妈妈的身影。
    耳边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警察同志,她是死者的女儿。”
    安澜还没搞清楚情况,穿着制度的警察已经向她走过来。
    “你好,请问你是安宏学的女儿吗?”
    安澜茫然地看着警察,一脸地不知所措:“是,我是。我来找我妈妈,她在哪里?”
    这样的情况,安澜隐约猜到可能是安宏学弄出了什么大事。但是根本没想到,出事的竟然会是妈妈。
    那个男警察同情地看了安澜一眼,撩开黄色的警戒线让安澜钻了进去。
    然后招了招手,喊来一个长相温柔的女警察,对那个女警察说:“你来跟她说吧。”
    那个女警察把安澜带出人群之外,皱着眉心疼地看着她,说道:“你妈妈出事了。”
    安澜连忙着急地问道:“我妈妈怎么了?受伤了吗?送去医院了吗?”
    那个女警察一脸为难,犹豫地说道:“你妈妈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安澜只是着急妈妈的情况,听到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不由得担心妈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到了要送医院的程度。于是,忽略了女警察异样的神情。
    “你爸爸也受伤了,一会坐我们的车去医院,你也一块去吧。”女警察温柔地说道。
    安澜应了声好,还顺便道了声谢。
    做到了警车上,安澜见到了安宏学,顿时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安宏学的脸已经肿地看不出人样,脸上青紫一片。额角甚至还有鲜血顺着脸颊躺下来。
    上了警车的他似乎都周围的人,周围的事都失去了感知,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木愣愣地坐在警车上,不哭不笑,更是不说话。双眼放空,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安澜看着自己爸爸异样的神情,只觉得奇怪,但是早早没有想到让安宏学变成那样的原因,竟然是妈妈的死亡。
    安澜进了医院,之前那个男警察带着安宏学去找医生包扎。而那个女警察则带着安澜,往医院的后面走。
    安澜莫名其妙,不是说妈妈来医院了吗?为什么要把她往这里带,难不成妈妈受伤已经严重到要住院的情况了吗?
    怀着满腔的担忧。安澜跟着女警察来到了医院最偏僻的角落。
    那里又一排刷着蓝白漆的平房,安澜跟着走过去,见上面写着三个打字,“太平间”。
    安澜看见那三个大字,整个人想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过了好半天才呆呆地看向身旁的女警察,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安澜强颜欢笑:“你,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这么阴森,怪可怕的。我是来看我妈妈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说着说着,安澜突然失控,哭了出来,“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要找我妈妈啊,我要去找我妈,我不要在这里。”
    安澜哭着。
    她已经猜到了,两个警察同情的眼神,赌场外面挂起的警戒线,安宏学怪异的神色。
    她的妈妈,出事了。
    她的妈妈,在那个写着“太平间”三个大字的房子里面躺着。再也不会温柔地叫她起床,再也不会给她做最爱吃的饭菜,再也不会在她深夜做噩梦的时候,陪着她一起睡觉。
    她的妈妈,从此以后将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化为一捧黄土。
    安澜回忆起曾经,已经是泪流满面。
    妈妈的死,是她记忆深处最不敢触碰的伤口。
    都说时间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多痛多深的伤口都能够愈合。可是对于安澜来说,没有用。妈妈的死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每一次的回忆触碰,都是痛彻心扉。
    安澜迫不及待地往后翻,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面的一篇日记隔了有一个月。
    上面写到:
    老婆,我对不起你,怪我错信了他人,害死了你。
    老婆,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件事捅出去,让所有人知道,那个姓季的时候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老婆,我已经查到了那个姓季的家庭资料。那个姓季的叫季徽言,有一个老婆两个儿子。
    你放心,我一定要让他的付出代价。他既然害死了你,我就弄死他老婆给你报仇。
    写篇日记到此戛然而止。可是,安澜的思绪却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她的妈妈,是被人害死的?
    她妈妈的死因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么简单。
    她一直以为妈妈的死就是因为安宏学欠了太多的钱,所以拿妈妈去抵债。妈妈不堪受辱,一头撞死在赌场,一了百了。
    安澜满以为,这就是她以为的真相,为此恨了安宏学这么多年。
    却没想到,妈妈的死竟然是有隐情的。
    姓季的?季徽言?两个儿子?
    是安澜想多了吗?
    季蔺徽,季蔺言,兄弟俩。
    安澜呆呆地坐在地上,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能只是凑巧,凑巧兄弟俩的名字和那个人重合了而已。可是大脑早已不受控制,不停地怀疑起来。
    就算是凑巧,可是哪有这么凑巧的,正好的一家死后,两兄弟,爸爸叫季徽言,儿子取爸爸的名字各一个字。
    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凑巧的吗?
    安澜越想越觉得可怕。
    正巧,这个时候季蔺言去超市买东西回来了。
    看见安澜坐在布满灰尘的地上,连忙放下手里拎的东西,把安澜弄了起了。
    “宝贝,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坐在地上?”
    安澜一直低着头,季蔺言把她拉起来帮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拍完之后才发现了安澜的异样。
    然后季蔺言伸手摸了摸安澜的脸颊,摸到了一手的泪水。
    季蔺言慌忙把安澜抱紧自己怀里,关切地安慰道:“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惨?是想到以前的事了吗?”
    季蔺言一叠声地安慰。心里不停地埋怨自己不应该让安澜在这种特殊情况回到曾经住过的地方,触景生情。
    安澜像是没没听到季蔺言的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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