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杀人,以前是军人,受到的教育是不能伤害人民,现在是平民,也不能杀人,他必须有军人的傲骨和做好一个平民的心。
    但杜翩若不可以再受伤害。
    走过去,他从后面抱住她,下了命令。
    “以后住我这,每天下班上班都坐我的车,去哪拍摄必须跟我报备或是让黎生跟着。知道吗?”
    如果是以前,杜翩若肯定说不要,还会跟他斗嘴。
    但是这一次自己差点受伤,又害他那么惨,还是要乖乖听话的。
    “嗯。”
    男人微微一笑:“待会洗完澡,一起去拿睡衣?”
    女人脸咻的红了,她低下头佯装无所谓。
    “好。”
    男人褪光衣服踏入浴缸的时候,热水满出来了,沾湿了杜翩若的两只脚丫。
    她没有在意之前自己脚上的擦伤,蹲下身来拿着毛巾帮男人擦拭后背。
    手在触摸到他肩膀的一处伤疤后,眼眶微微红了。
    “叶从戎,你为什么要去当兵。”虽然他也说过以后会去当兵,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可是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就没提过了,她也就以为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没想到等她一离开就跑去了军队里。
    呵,男人。
    “军队的训练,能让我忘了你。”末了,他又低叹一口,“可是每次训练到极致,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你却更加深刻。”
    听了这句话,身后的人才娇气地笑了笑。
    “求生欲挺强的。”
    “我说的是真的。”
    “那你有遇到过什么危险吗?”她摩擦了一下那处伤口,一点点套问。
    男人摇摇头:“没有。”
    “你骗我。”女人咬咬唇,低下头去狠狠咬了口那块伤疤。
    但没敢咬疼,又去亲吻,声音呜咽着,马上就能哭出来似的,“叶从戎,你能不能别在骗我了。这块伤疤是你在利比里亚狙击绑架我的人的时候,被敌方的流弹打中的。你被wy-bzd病毒感染后,比正常人还要低的免疫力也是因为我而起的,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可是我更想你对我说那时候的痛苦,或者是埋怨我,让我心里好过一点。”
    病毒感染者哪怕被医治好了但是免疫力系统遭到破坏,比普通人在发啥感冒事上更加危险。
    所以上次陆理说他脱离生命危险一点也没用错词啊。
    他发的是高烧。
    而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初代病毒感染,不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但是叶从戎不一样,他是再感染,所以哪怕身强力健,就是不能发烧感冒。
    “我没有。”男人继续否认。
    杜翩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发狠地咬着她的后背。
    而男人被咬疼,直接将她拽进了浴缸里。
    她来不及惊呼,双唇就被堵住。
    “唔……”她推着他的胸口,可不敢大动作,怕弄到他的伤口,到时候他渗出血又得重新包扎了。
    男人按着她,将她抵在湿滑的浴缸里。
    没有其他的着力点,他完好的那只手臂是她腰的支撑柱。
    温热的水漫上来湿了她身上的t恤。
    本就是夏款的衣服不是特别厚实,所以水一沾湿布料,那领口的白嫩更加光滑,那内衣的颜色也突显出来。
    黑色的,蕾丝边的。
    男人的手直接覆上了他曾向往的地方。
    洗澡不便的手,吃起豆腐来却是自由自在得紧。
    杜翩若抓着两边浴缸的边沿,防止自己滑下去。
    氤氲的热气将浴室镜子染上一层薄雾。
    随后模模糊糊倒映出了浴缸里的两个人互相缠绕,抵死不分。
    不知何时半褪的衣服被男人丢开,随后又是十分紧致的胸衣……
    黑色的小棉布被丢在了洗手台上,可怜巴巴地挂着,最后滑在了地上。
    水面一层层荡漾起来,那种频率已经在暗示了什么的发生。
    女人情到深处的低吟,与男人厚重的粗喘,将狭小的空间都填满了暧昧气息。
    完了。
    杜翩若心想,她好像把持不住了……
    ——
    夏雷打了一夜。
    床也动荡了一夜。
    天明时分,一切才平静下来。
    被清洗过后,女人躺在男人的怀里,慵懒又肆意。
    他们身上都没穿什么,窗户开着,外边夹着细雨的风吹开白色的纱帘。
    男人轻轻啄着她的脖颈,好像亲不够似的。
    女人低低地轻哼,像是只吃饱餍足的奶猫。
    “别了……”说话的声音都能掐出水来。
    男人不由得打趣:“你这样说话,真的温柔似水啊,比昨晚还湿。”
    女人美目一嗔,骄里娇气。
    “流——氓——”
    “对啊,你又不是没体会到我这个流氓有多流氓。”
    男人的吻渐渐往下……
    杜翩若实在没力气动了,任由他折磨,反正到时候难受的也是他。
    “你就不累吗?”
    “不累,等了七年,好不容易让你清醒着跟我睡了一次,我恨不得把自己都发泄完毕。”
    女人翻了个身趴着,躲过他的双唇袭击。
    “你明天还要上班。啊,不对,今天白天。”
    “请了病假。无所谓。”
    男人继续自己手里的事。
    杜翩若无奈了,感受着他对自己做的坏事,忍着不发出声,气得想哭。
    “谁允许你昨晚这样对我的。”
    稀里糊涂地又被吃干净了。
    “你啊,昨晚难道我没让你舒服?”
    “没……有有有。”杜翩若可别作死,这男人记仇,你要是说没有,今天可别有下床的想法了。
    “我还能让你更舒服。”
    音落,男人脸上被砸了一个软枕头。
    同时女人呜咽着声音:“你能不能照顾一下自己的手臂。以后我不在,你可还得靠你的五指兄弟。”
    “所以啊,为了不让我出轨自己的五指兄弟,以后你都要在,你要在我身边,在我怀里。”
    也不闹她了,男人重新回到她身边,给小女人盖好了被子。
    “我不跟你五指兄弟争宠,它是正房,我宁当小妾。”
    要是都按昨晚那样来的话,杜翩若觉得自己该废了。
    男人凑到她耳边,痞里痞气:“那我就偏爱你这个小妾了。为了不失宠,你也一定要比五指姑娘更让我舒服。”
    “你这个混蛋。”
    女人气呼呼的,终是没有力气与他争辩那么多。
    打了个哈欠,她在男人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去。
    男人则抱着她轻轻给她按摩她可能不舒服的位置,一直按摩到怀里的人熟睡为止。
    他回想起昨天晚上她质问的模样,低低轻叹一口。
    “若若,我只是不想你愧疚。”
    一是机密,二是害怕她愧疚。
    虽然她现在已经猜到了,那就这样放置着吧。
    他只需要和以前一样,一样守护好她就好了。
    ——
    fx的秀开始前三天,各大报刊见报。
    杜翩若靠在保姆车里睡觉,安乐则蹲在她前面为她争分夺秒补妆。
    车子一刹车,女人惊醒,看着还没到就又要睡去。
    安乐连忙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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