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打完人的光屁股,岳效飞应带着他的图纸去了一家木器店。虽然图纸讲了半天,加工起来可是绝不拖泥带水,所以在这傍晚时那店里的人已把加工好的零件送了来,趁着心里的热呼劲,主仆两个三两下把个风扇架起来,享受了再说。
    “看我们公子那手段,啧啧!只是今天一下午都在捣估的不知是个什么宝贝”安仔惬意的蹬着风扇,心中胡乱想着。安仔哪里会知道这是他们家公子泡mm最为重要的道具——吉他。
    王婧雯按照和绣月约好的时候来到后园。
    按照现代话来说王婧雯是个音乐爱好者;按照现代人眼光来评价,她也是个大美女,按照现代的标准来衡量她是个有理想、有报复、有……的四有新人,可是在她老子王士和眼里,从小她就是个问题儿童。
    小时为了学武术而不缠脚,不喜女红而喜读史书、战策,不喜上街而喜骑马驰骋原野,她的特立独行遂成为延平府上一景,为此芳龄十八还在待嫁。
    也非是无人喜欢,而是无人敢娶。闻有位书生对他的英姿飒爽颇为倾心,与父母相商重一言如下:“听闻此女练就一身好本事,只怕将来如与之争合我全家之力尚且不敌,那那时便如何是好,解得此题便可娶之。”
    书生心中郁闷:“想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将此勇悍之妇娶了回来还不得当母亲大人一样奉养,也罢,有道是‘美人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安全故,两者皆可抛’
    又有媒人给说了个武将给王家大小姐,谁知这王大小姐更简单只撇撇嘴道:“眼下里胡虏猖厥,不上阵杀敌却为儿女私情所困,诚不是大男人也,如此东西不要也罢。“
    宇文绣月早候在每日清晨里调嗓子的亭子中,只因小姐今日新作一词要他谱上曲子,鼓弦而歌,故此晚饭后又到这里来,眼见小姐前来忙起身迎接。王婧雯今天去城外骑马,为了方便穿了全套男装,除了太过俏丽而外,倒也没有什么破绽。
    岳效飞会做琴,做的时候心里就在犯嘀咕,“唱什么好呢?情歌对唱,人家对你都不熟,跟你对个屁呀!想来想去还真是难以决定。”
    “安仔,你说绣月她会喜欢什么歌?”
    安仔跟着他忙了一正,这会一凉快可就有些困了。岳效飞问他的话他也没太清,脑子糊里糊涂也没多想随口道:“当然是情哥哥么?不过她好像……”安仔嘴里嘟囔着然后他睡着了。
    他嘴里的嘟囔让岳效飞给听成了“情歌嘛!”是了这年头流行唐伯虎那等风流浪子型的,恍然之下“情歌好办”。就干就干,手下几个和弦一拨,扯着嗓子开始了。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他的大嗓门,高嗓音透过围墙,踏着重重的节奏冲进了亭中,打断了这里原有的雅韵、清歌如同一只傲啸山林猛兽在秀木林立中横冲直撞。
    王婧雯皱了皱眉头。这后园中一向清静,哪里来的野小子在此大呼小叫。左顾右盼一下认准噪音传来的方向,拉了宇文绣便走打算去教训一下这扰了后园安静的狂徒。
    宇文绣月心里清楚,那是谁人住的地方。虽对他所唱俚歌酸掉人大牙的歌词颇为不然,昨日里的事也还历历在目,感怀之下也不愿让他被小姐责罚,心中稍稍为他担心。
    王婧雯临到精舍门口方才想起这不正是那岳姓异人的住处,自己两个大姑娘家闯了进去岂不是孟浪了些。身旁跟随的俏婢小叶子撇撇嘴:“姑娘为何停住?”转念一想刚才唱歌的是个男子,姑娘定是有些不但张嘴道:“姑娘在此稍候,待我进行教训于他。”
    王婧雯一把拉住:“你这个小丫头胆子可是不小,也不问问里面住的谁人。你知道么这里面就是那位异人,惊扰了他看老爷不打断你的腿呢。”小叶子吐吐小舌头,模样很是慧黠可爱。
    安仔早给岳效飞的激情演唱会吵醒了,他们家公子的歌声使他彻底呆了。唇红齿白的小嘴半张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滴在胸前。
    相信诸位都明白,他不是听呆了,而是给惊的。他不知道的是,想当年岳效飞在家中唱歌之时他老爸说了一句话,对他好好激励了一下:“小飞,你要会唱就唱,不会唱就让人多活两天。”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
    当岳效飞准备来个二遍时,安仔实在受不了了,从太师椅上跳了出来。
    “公……公子爷,你就打算唱这个?”
    “是啊!不好吗?”
    “好……不……好……唉!公子爷换一首行不。”
    “为啥”岳效飞露出一付痴呆像。
    “这首太酸了……”安仔咧着嘴,倒好似真吃下去了二两陈醋。
    岳效飞回头一想,这首肯定是有点太酸了。换一首,这不难要不然多年的唛霸不白当了。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求求你抛个媚眼过来,哄哄我,逗我乐开怀,……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
    “公子,公子”里面的安仔听了他这歌先就不愿意了“公子爷,你要唱着这个歌过去,还不把绣月姐姐给吓坏了,定把那德仁大哥叫来与你厮拼。”
    王婧雯险些要笑出来,心道:“这个异人还真是只做异事,他唱这样的怪里怪气的乡俚还想纠缠我们绣月妹妹。”
    一旁的小叶子先就不干了,“小姐,他如何敢给绣月姐姐唱这样的歌,看我不进去撕了他的嘴去。”
    “婧雯姐姐,怎的这个异人也是个无行浪子,背着人家就这样轻贱。”
    王婧雯却好玩的回过脸,看此刻被羞红了小脸的宇文绣月两只漂亮眼睛全是星星,宇文绣月实在是个外柔内钢的女孩,一听岳效飞唱这么欺负人的俚歌来,原先对他的一点好感全部都成了由羞到怒的润滑油。
    “绣月妹妹,稍安勿燥,看这两个傻家伙还要做出什么无行之事来。”王婧雯抚着她的手,故意说的好玩些。你想岳效飞是她王家的救命恩人,倘若宇文绣月真的进去了,言语之间起个冲突,那岳效飞再认了真的话,岂不是对绣月妹妹极为不妙。
    安仔被岳效飞的歌唱的是哭笑不得苦着脸看他们家公子的脸“看他也是读过书的人么,怎么竟是会些个‘淫词滥调’?”
    “嗯!这个时代的mm可跟我来那个时候的mm不一样,不能太过于直白,那唱什么好呢?嗯,试试这个怎么样。”
    “一朵花儿开,就有一朵花儿败,满山的鲜花只有你是我的真爱,好好的等待,等你这朵玫瑰开,满山的鲜花,只有你最可爱……”
    听了这段歌词,安仔放心的随着节奏晃着腿“看!我们家公子爷不是文武全才是什么?”
    隔墙三耳听了也是各有各的想法。
    王婧雯“这个岳效飞胸中也不是全无点墨,此词虽是粗糙,倒也还听得。”
    做为当事人的宇文绣月此时只怕他又做出些什么浪荡俚歌来,若教人听了去还不把自己笑死了去。
    俏丫头小叶子心说:“哼!你这个小安仔,自己就是个浮滑小子,现下里连带自家公子都教坏了呢。”
    院中的曲调突变,岳效飞把声音提了几度,手下也弹出几记重音“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
    安仔一听翻起了白眼,“这词好好的,怎的就又跑到这个调调上去了。”
    岳效飞还仰着头闭着眼在那美呢,心里还说:“你说绣月mm要听了我这歌,嘿嘿!”。
    “你二人怎可在背后如此轻贱别人,岳公子想你是堂堂异人,怎的作个登徒浪子的行径。”
    王婧雯紧拉着宇文绣月,当第二段歌词刚唱完,宇文绣月摔开王婧雯的手便要进去与岳效飞理论。饶是王婧雯早有准备,伸手捉住她,只是知道今日此话不说怕不就害死了绣月这个丫头。
    主仆二人都愣住了,谁也不知道外面还有人在听。小月亮门处站的人,正在烛光可以照到以外的地方,所以他俩连得罪了谁都不知道。只是大眼瞪着小眼不约而同说:“坏了,惹下事了。”
    正在他俩发呆之时,门口之人早去了。
    “岳公子,不知休息了不没有,我家老爷有要事相请,万望公子随我前去。”没一会老管家王福就在门口道。
    主仆两个更是面面相觑:“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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