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谁跟你一样?我马家可是跟刘峰有交情的,到时候你傅家被扫地出门了,我马家也是安然无忧的在北地郡过着舒服日子。”马灵不屑的看着傅远。
    “灵妹妹真是爱说笑,即便是看上了人家刘峰也不至于这样夸海口吧?刘峰初来北地郡谁都知道,你马家何时跟他有的交情?”傅远邪笑道。
    马灵掐着小蛮腰,一副小母牛上岁数,老牛逼了的摸样:“管得着么你。”说罢转身离去。
    傅远在原地想了一下,看着前方与自己父亲和李莞坐在一起交谈甚欢的马廷冷笑一声,以前以为你马家本本分分做人,从没想过要动你马家,如今马廷你这老东西是找死,便怪不得我了。马灵前脚离开,傅远就后脚跟着出了门。
    立储典礼那是古代人玩的东西,对于刘峰这个半古代半后代的人来说无关痛痒,整个典礼用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结束,刘峰愣是没尝出个咸淡来。本以为在典礼结束后会和华容来一个‘爱之吻’可是一想,这是不可能的,就算刘峰不要脸了,华容还要脸呢,就算华容不要脸了,陈美人还要脸呢,就算陈美人不要脸了,皇族还要脸呢,就算皇族不要脸了,整个天下都要脸呢。这一吻下去,百姓都没脸说自己是东汉子民。
    在后世没那么多讲究,除了那些富可敌国的大户人家,订婚也就是摆摆样子,请来双方的爹妈,再叫几个直系亲属,吃吃喝喝也算是把终身大事给定下了。在这个时代则不同了,尤其是皇族,刘峰甚至有些爱上了这个时代,你还别说,繁琐的礼仪有时候也挺可爱的。在这个时代新人订婚的时候并不是最喜悦的时刻,而是定完婚趴在屋子里数银子。
    开始的时候刘峰还挺抵触什么立储大典的,可当看到满满一大屋子的礼品后,刘峰小嘴都乐的合不拢了,连订婚都有这么一大笔的收获,日后正式结婚的时候还了得?刘峰心想,反正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尤其是身为皇子的刘峰,娶十个八个妻子都落不下什么话吧,到时候光娶妻得的礼金都够养活手下的军队了。
    “这些布匹是谁送的?”刘峰打开一堆箱子其中的某一个后,看着里面满满的布匹两眼放光。粮食、布匹、马匹和金属这四样东西可以并称四宝,其中又数布匹和金属用处最多,大多数人送礼都会送一些粮食、马匹或者金银财宝,很少有人直接送布匹和金属,毕竟这两样东西差不多在管制内了,很是珍贵,只有官方才有权调用。
    候在一边的田征连忙回应:“是傅家送的,一箱子全都是上好的布匹。”
    “啧啧~”刘峰摸着下巴,视线不离那一捆捆花花绿绿的布匹:“看来这傅青很会办事嘛,这点我还是很喜欢的,布匹可比那些金银实在多了。过些日子找几个裁缝把这些布全都制成衣裳分发给将士。”
    “主公您在开玩笑吧?”田征乐呵呵的问道。
    “没有啊,这眼看着就要入秋了,将士们少衣御寒,给他们制些衣服总没有错。”刘峰耸了耸肩,不知道田征正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还是话里有话。
    田征轻笑一声:“主公不瞒您说,这些布匹我早就看过了,除了上面这些锦布,下面都是轻纱,是用来制作锦衣的,若是说为殿下和陈妃容妃两位贵人置办锦衣倒也没错,可是给将士们做衣服,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这些布匹就是图个好看,根本就不御寒,还是粗布麻衣来得实在。再说这些布就这么一大点,也就做个百八十,给了当官的就少了当兵的。”
    刘峰点点头:“博远说的有理,我倒是把这些给忘了,光看见这是布了,忘了布也分好多品种。”锦衣刘峰不缺,陈美人和华容的衣服不多,但是刘峰这个堂堂二皇子的衣服又哪里会少?单单是从皇城里带出来的就够穿一阵的了。对于华而不实的东西,刘峰不感兴趣,随手将箱子关上,转而问田征:“博远,你把这些东西统统放到司驿吧,那里驻扎的都是我的兵,放哪里我放心,放在这出入自由的景秀园我反而不放心了。”
    “是~”田征拱手应下,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闪身进来一个人,却是那公孙卞,进来后冲田征点点头,然后对刘峰拱手行礼:“主公,您交代的事,小的都查清楚了。”
    田征是个聪明人,知道分寸,有些事需操些心,有些事操心反而会惹来麻烦,冲刘峰一拱手:“主公,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差人把这些礼金运往司驿了。”
    刘峰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田征,不要太过介怀两个人的关系,可是田征是这个时代的人,思想都被这个时代所牵绊,每次都是表面答应刘峰,倒是依旧我行我素,对于主仆有别的观念十分紧张,田征不比林闯和许嵩等武夫,可以说是聪明,也可以说是迂腐。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刘峰也懒得说了,就由着他去。
    “主公,你让我查傅家的大公子傅远,小的已经查清楚了。傅远,傅家大公子,傅家的继承人,今年二十六岁,智勇双全,这些都是基本的资料,整个北地郡无人不知,想必主公您也知道。剩下的便是其中的一些少人知道的事,这傅远与傅青不合,三年前就搬离了傅家大院,现居住在城西的百纳园,家中宾客甚多,尤其是一个名叫司徒空的老饕,城府极深,亦是傅远的亲信。再说这傅远极为宠爱他弟弟傅炀,近乎到了放纵,没有理由的娇惯,哪怕是傅炀想要天上的星星,傅远都肯给他摘下来。另,傅远麾下有宾客三十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明面与王堂是亲属关系,暗地里则与一些草莽地头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公孙卞将这两天刘峰让他查的是细细道来。
    自打从葛勒山回来,刘峰就把公孙卞唤来,问了些简单的情况,知道傅炀还有个大哥名叫傅远,便直接让公孙卞去摸清傅远的底细,刘峰总觉得心里对傅远有些芥蒂,有的时候感觉这个东西还挺准的。
    公孙卞想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询问刘峰:“主公,我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当问。”
    “这傅远虽然身份地位弄得不清不白,跟黑道白道都有些瓜葛,却也不是个乱人,在北地郡口碑甚佳。虽是傅家的继承人,却也早将继承人的身份让给了傅炀,哪怕是傅青提出来他死后财产平均分配给两兄弟,傅远也是不要,一股脑的全扔给了傅炀,大有跟傅家脱离关系的势头,我实在是想不通主公为什么要去查傅远。”公孙卞跟刘峰时间不长,对刘峰不算太了解,但是平日从许嵩和田征等人的嘴中还是知道刘峰是个怎样的人,但凡对他有一点威胁的人都不会放过,不查则已,一查准会有所行动。
    按说以傅远这样少有的人性来说,刘峰不会对他怎么样,甚至不会将他放在心上,他只管过自己的清高日子,别惹着刘峰便罢。但是眼下的问题是北地郡这个复杂的关系,让刘峰不得不防备任何人。整个北地郡三大家族有其二与王堂同气连枝,其中九成以上的小家族也归于傅家和李家,可以说刘峰来到北地郡是孤军奋战,有马家相助也不会轻松多少。搞政治可不是征战,在一定程度上政治比战争更加残酷,其中的阴谋诡计让人不寒而栗。若是刘峰手下有大批智将,大可以强占北地郡,然后把问题丢给智将解决就行了,可是眼下刘峰动不得兵卒,只能慢慢渗透,只有刘峰和田征二人,想要在北地郡立足甚至夺下北地郡需谨慎再谨慎。若是此时张昙被收入麾下,事情会简单许多。想到这里刘峰叹了口气,这张昙倒是挺得住,这都多少日子了,还没想通么?
    刘峰没有直接回答公孙卞的疑惑,而是反问:“公孙卞,这傅远的智怎么说?勇怎么说?”
    “智可比韩信,武能敌李广。”这话公孙卞可没有丝毫的夸大,当年初来北地郡的时候,公孙卞就亲眼见过傅远能一只手捏扁铜杯,其劲力甚是恐怖。
    “大智大勇,势力纵深北地郡,又是傅家大公子,试问这种人,我该不该防?”刘峰笑问道。
    刘峰是什么样的人公孙卞知道,若是不知自己又怎会归顺到他的麾下,只是这般未免有些太过多疑了。“主公,傅远是傅家大公子没错,但是傅远却早已脱离了傅家。”
    “你怎知?难不成就因为傅远三年未跟傅青说过话,搬出了傅家大院?”公孙卞刚说完刘峰就接下话头。
    “我……我……小的不知~”公孙卞有些无言以对。
    “还是啊,就算傅远因为某种关系跟傅家脱离了关系,可是傅远如此精明的人,又怎会不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既然知道,他怎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将北地郡收为囊中,把他们傅家踢出城外?越是有所成就的人,越是自命清高的人,他就越舍不得这身装点成就清高的富贵荣华,变成庶民甚至奴隶是他们无法接受的。我觉得傅远并不是不与我为敌,而是在蓄势待发,给我一击重创。”这是刘峰在听到公孙卞的汇报后的出来的结论。
    或许是刘峰真的多疑了,或许傅远真的是个清高的人,但是多防备一点总是没有错的。就算他傅远不与刘峰为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拔除北地郡袖手旁观,刘峰大不了把这份防备转化为感激,不去动傅远,让他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
    刘峰现在特郁闷,有自己这么当皇子的么?自己这皇子也忒窝囊了点吧,人家皇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胡搅蛮缠也没人敢说出个一二三,自己倒好,整天要想着如何算计,如何防备,才能苟活于世。本来穿越成一个皇子,刘峰挺感谢命运的安排,可是现在一想,好家伙合着自己这个狗屁皇子就是挂个虚衔,还不如那整日在街上溜达,不干人事的傅炀呢,人家好歹也是个正经八百的大户公子哥,自己呢?过了气,不得权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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