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春猎到了。
    灰笙本以为温梦不在就没那么多事,结果在场里看见了她的人影。
    “……”
    “太女这是要去哪儿?”然迎面遇见两少年,见她要走,行礼问道。
    “本太女有事要找母皇相商。”
    这理由甚为合理,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点。
    其中一个少年道:“我们陪殿下过去。”
    灰笙一顿,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们,“你们很闲。”
    两个少年察觉到她不美妙的心情,只能收敛心思。
    灰笙找到女皇的马车,见到女皇便问:“温梦为何会来?”
    女皇没有直接回答灰笙的问题,反而端详她一阵,“你似乎很不喜欢她。”
    灰笙敏锐察觉到什么。
    “她是与母皇说了些什么?”
    “她与朕说你并非朕的孩子。”女皇平静的目光像是能看入人心底。
    灰笙瞬间嗤笑出声。
    她这是没招了吗?
    “母皇信了?”
    女皇不可置否。
    灰笙一笑,“我给母皇讲个故事吧。”
    她在女皇马车上呆了一刻钟后出来。
    女皇独自坐在车中,直到贴身宫女过来提醒她时辰。
    “去骑射场。”
    女皇面上雍容华贵,风华不减,无人知晓她心里的念头。
    来到骑射场,灰笙正骑着马与人说话。
    “女皇到。”
    听闻高声,灰笙下马过来。
    “母皇。”
    看着面前规矩含笑的少女,女皇轻轻点头,将手给她。
    侧目落在身边少女身上,她面上不见半分担忧,依旧朝气张扬。
    事实上,她心里对灰笙已经信了八分。
    那日,温梦偷偷入宫告诉她灰笙只是个占了她女儿身子的残魂,说了些她知道或不知道的宫中秘密。
    后来她去查,确实查到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比较隐蔽,暂时还需要等等。
    可按照灰笙的说法,她和温梦都是重生回来的。
    那温梦大概是觉得灰笙必然不会拿这种怪事告知她,毕竟这种事情换作放她身上也不敢随意说出。
    再者,温梦也料不到她居然会直接告诉灰笙。
    虽是如此,但女皇心里还有两分怀疑。
    灰笙说温梦有成为女皇的野心,女皇也看得出来,毕竟温梦的神态举止并非说掩盖就能掩盖得了的,这点大概是温梦太过习惯,才忘记了一些细节。
    但温梦笃定灰笙不知道她说的那些事,灰笙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温梦说起这事的神情极为自信,是那种完全不觉得有翻盘可能的自信,女皇即便知道她在下套,但她下套的依据该是成立的。
    如果她下套的依据是她女儿未来都不可能知道那些事,那灰笙知道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会主动坑自己,特别是温梦这样目标明确的人。
    而且……
    灰笙察觉到女皇的目光,看向她,“母皇在看什么。”
    “朕想起了你小时候,那时的你明艳动人,却并非每时每刻都在笑。”
    灰笙并没有任何不自在的表现,神情反而柔和下来:“母皇说的是,只是孩儿忽然发现,笑是最适合的面具,戴上便无人能窥视孩儿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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