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戳戳他腰间的痒痒肉,问:“合法权利?”
    发觉自己说漏嘴了,乔越一本正经打了个补丁,说过了明路就能挺直腰板去收拾那些送上门想当小三小四小五的!比如彭不成!
    “对了,夏夏你说见面之后告诉我剧情,电影讲什么?小说又讲什么?”
    南山别墅占地很广,绿化做得也好,这里头配有人工湖以及小公园什么的,就是给你健身散步以及遛狗的地方。郁夏每天都带郁小二出来,她熟门熟路把乔越带到湖心亭上,两人并排坐下,吹了会儿小风才说:“其实我不是太想告诉你的,阿越。”
    乔越心知老婆在很多方面都挺独立,但也不是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好盲目包揽责任的人,会让她说出这种话,最有可能就是剧情令人不快。
    乔越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不炸锅,正在琢磨该怎么表态,又听见郁夏说:“后来我想了想,咱俩起初因为意外绑在一起,并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互相选择了对方,我们共同经历了前一个世界,以后极有可能还会携手去别的世界。我不该把什么事都扛在自己肩上,应该学着去信任以及依靠你。尤其现在身处这个世界,我能做的有限,你的能力更合适发挥。”
    没错,就是这样,乔越边听边点头。
    郁夏伸手捧住他的脸,让他转头看过来,又迎上前去亲了亲他:“可你必须把故事里的郁小姐与我区分开,听完别太生气。”
    乔越答应了,郁夏就从一开始说起,先说了前个世界,说她出事之后就去到一个小黑屋,在那里面看了一部电影。电影讲的其实是郁夏曾经的同学刘晓梅的故事,郁夏是作为配角中的配角出现,镜头很少。
    “本来的郁夏因为一些原因高中毕业之后考上大学没去读,跟着就嫁了人,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高家的高猛。他俩日子过得挺好,八十年代做起小生意,电影里说到八十年代后期他就已经是大老板了,夫妻两个感情很好。我当时也没想太多,过去以后就以为要在那边过一辈子,因为和高猛不来电,就很努力复习,考大学,读出去了。”
    郁夏提了自己的猜测,说她觉得任务兴许是完成原身的遗憾,这个遗憾就是她机缘巧合没去读大学。
    乔越因为专业的原因,在穿越这个问题上比郁夏更有理论经验,又因为这个世界给他的冲击不大,乔越目前还是在思考的,一边思考还问了好几个问题,问她还有没有奇怪的地方,觉得值得推敲都可以说出来。
    经他提醒,郁夏说起大姐郁春。
    她那边暴露出的信息量很大,至少有九成的概率是重生的。
    郁春啊……
    乔越对郁春的印象一直挺坏,听说她疑似重生,死活要嫁的男人还是上辈子的有钱妹夫,这滋味儿别提了。乔越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听郁夏说那是因为他俩已经抽身,再提起来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了。
    “小说呢?小说又讲了什么。”
    郁夏低头玩了会儿手指,然后看着人工湖里清澈的水,说:“讲了一段豪门虐恋。”
    四字总结已经挺耐人寻味了,乔越问她:“夏夏你是不是又在剧情里?”
    “……我就是小说里被虐的那个苦情原配。”感觉慢慢讲伤害太大,郁夏提取了主要内容,告诉乔越说,“因为何彦的关系,男主角彭竟成和女朋友闹了误会,两人分手,分手之后彭竟成和万鸿的郁小姐牵手成功,步入婚姻礼堂,婚后他嫌妻子个性腻味,又和一早分手的前女友搅和到一起,后来因为郁小姐不孕,外遇对象怀了,矛盾激化,这段时间里彭竟成稳着他老婆没离婚,抓紧时间吞食岳父的公司,估算公司能稳稳到手就彻底把事情做绝。郁小姐死了,万鸿被彭家吃了,郁家家破人亡。彭竟成转身发觉爱的还是前女友,喜得贵子并且再当新郎,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乔越消化吸收了好几分钟,好不容易才缓过这口气。
    想起夏夏说“就是这么个故事”,她说得挺轻松,这剧情简直令人窒息。
    “所以说,老婆你现在就是郁小姐?彭不成他不仅想绿我,他外遇他劈腿他弄了你个家破人亡?”乔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骂人的话,“我弄死这畜生!”
    他听完头皮发麻,爪子都是凉的,郁夏就靠他怀里去,抱住他的腰,亲亲他脸颊,又亲亲嘴角,亲他好几口:“他想不想我不知道,我总不会走上老路,阿越你理智一点。咱可以讨厌他,可以防备他,可这是个和平年代,不能啥事没出我们先去犯罪。”
    郁夏有想过,如果她能力足够,是不是可以直接把一切扼杀在摇篮里,送彭竟成上天就完事了。
    如果是坐在电脑前面打游戏,你兴许可以这么钻空子。但现在等于是另一种人生体验,哪怕你不用为这个迟早要离开的世界负责,也得保有做人的原则和道德底线。
    小说里讲,彭竟成很坏。
    郁夏觉得,现在可以防备他和他划清界限,若他试图走上老路,回敬他还击他怎么都行。但在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你不能说先下手为强我斩草除根。这种事一旦起了头,以后恐怕刹不住车,假如还有机会回到本来的世界,你这个人也会变得挺可怕的,照照镜子都该不认识自己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准则,郁夏总希望不管处在什么局面下,她都能保有自己的本心,就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了乔越。
    “如果他不主动招惹,我不想搭理他,有机会我甚至希望能面对面和他讲清楚,彭郁联姻没有可能。话说明白了,他后面想做什么,咱们也不用顾忌留手,至于现在,阿越你那么闲不如想想我俩的事。我也想好好穿一次婚纱,想风风光光嫁给你。”
    本来是在讨论剧情啊任务什么,说着说着又跑偏了,乔越还是在心里记了一笔,他可以答应老婆现在不整死彭不成,给他找点麻烦是必须的!心里憋得慌,总得先出口气!
    至于说结婚啊办婚礼……
    “你爸不反对的话,咱们跟着就可以准备起来。你要是喜欢温馨一点的,我们可以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然后找个地方度度蜜月。要是希望热闹一些,就让我哥去准备,我哥他最会搞噱头。”
    郁夏靠在他肩窝处说:“我都没关系,可是我爸你哥他们笃定想搞得热热闹闹的。”
    “那就热热闹闹的。”
    这两个已经说到结婚了,还约定呢,不管什么时候离开,在这边一天就要好好过一天,生活的重心应该是爱,不是恨与报复。
    得亏郁万平啥也不知道,要是知道自己同意或者不同意其实都没差,那心塞程度不言而喻。
    呼吸了新鲜空气,吹够了暮春的暖风,郁夏牵着乔越回家去,她一开门就看见有什么飞扑过来,是郁小二,扑到跟前它还来了个急刹车,然后摆出不欢迎的架势同乔越对峙起来。
    杨红梅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正好撞见这一幕,她赶紧招呼郁夏将狗子带回它的狗屋去。
    “小越头一次来咱家,我怕吓着他,早先没敢放郁小二出来活动,刚才你俩出去,我才让它出来透透气。”杨红梅还挺不好意思,问乔越不怕狗吧?又说自家养的这条黑背很通人性,也听话,不用怕它。
    要是以前,乔越可能还糊涂,如今他心里门清。
    他偷瞄身旁的老婆一眼,老婆果然在笑。
    这狗和原先那两只傻猫一样,就同他过不去,这是争风吃醋!乔越暗自得意的看了狗子一眼,心想老婆是我的,我牵过手抱过亲过还在一张床上睡过!让你嫉妒我!
    他本来还想加一个宣誓主权的动作,想起丈母娘在旁边才把持住了。
    乔越嘴角弯起一点点,回说:“我不怕狗,没关系。”
    它有本事咬一口啊!
    它才不敢!
    它要是真咬了夏夏以后还能疼它?夏夏就不要它了!
    郁万平觉得乔越单纯,其实就是看起来单纯,他这心啊,乌漆嘛黑的,还憋着一肚子坏水儿。多大的人了跟狗子争风吃醋不说,他还偷偷挑衅人家,想坑人家……郁小二什么脑子?他什么脑子?他没半点欺负小朋友的愧疚心。
    晚饭是在郁家吃的,吃过饭,郁万平问他住哪儿,想让司机送他回去。乔越就说不用了,有车来接。
    外来的车子进不了大门口,郁万平说送他出去,正好有几句话想问问他。听老公这么说,杨红梅推了推郁夏:“小越准备回去了,闺女你不去打个招呼?”
    郁夏知道她爸是想和乔越来一段男人的对话,就没说要跟,就上前去捏捏他爪子说:“晚点电话联系。”
    看她这样,郁万平心塞得很,所以说同不同意有什么差别?闺女这心都跟人跑了,跑老远了。
    “好了,你们年轻人有话以后慢慢讲,我同小越说几句。”郁万平和乔越并排着往外走,走出去一段郁万平才开口,那距离,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郁夏已经听不见什么了。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郁万平才回家来,看他轻松不少,杨红梅还纳闷呢:“老郁你跟小越说什么了?看你心情挺好。”
    郁夏也坐在沙发上,她拿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小,拉他爸过来坐下,问说:“爸你看仔细没有,我男朋友咋样?”
    郁万平坐直身子,看着像在公司开会,一本正经说:“看着还行,估摸挺靠得住。”
    杨红梅不客气戳穿他:“你刚才不是还说俩傻白甜凑一起能把日子过成喜剧?这就改口了?”
    郁万平破功,笑道:“我送小越出去的时候跟他聊了几句,小伙子答得挺好。”
    想想乔越平时的聊天风格,郁夏对他俩的谈话没报多少期望,还是问说:“聊什么了?”
    “我问他想没想过以后,假如你俩要是结了婚,你俩都不会做生意,咱家公司怎么安排。”
    杨红梅皱了皱眉:“人家第一次上门,你拿这个问题去为难他?”
    “我就是出其不意,想听听他能说个啥。”
    “他说了啥?难不成说为了咱闺女都肯学,回去就跟着学做生意?”话是杨红梅说的,她说完郁夏就在心里接了一句不可能。郁万平也说你做什么白日梦呢?“小越他说公司可以请专人管理,出不了事。”
    “我说帮忙投资理财管理公司的要是真那么能耐,他自己就当大老板了,还用替别人投资理财管理公司?再说,请来的人谁能保证一定可信?谁又能保证他不被资本腐蚀十年如一日不忘初心?”
    杨红梅不太管生意上的事,不过老公这么说也没错,她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啊……”
    只要想起乔越自信的模样,郁万平就忍不住想肯定女儿的眼光。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傻白甜,回说什么都不用保证,谁也不可能避过无死角的监控,更别妄想对财团数据栋任何手脚,只要他在,万鸿出不了事。
    郁万平一开始感觉他太自负了,乔越就表示他能去到网络能抵达的任何地方,并且告诉未来岳父说,晚点会给他证明。
    当晚,郁万平的的确确看到了乔越提供的证据,他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打开书房的电脑,想看看最新的时事以及财经新闻,屏幕上就弹出一个窗口,紧接着是一个个正在输入的方块字。
    起初是乔越在亮明身份,他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说废话不多讲,来看看所谓的证据。
    刚才那个小小的弹窗被放到最大,黑了一秒钟之后,郁万平看到了乔越的桌面。乔越正在编辑大段的程式,他的速度非常快,看起来十分娴熟,因为看不懂,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有点枯燥,不过很快,郁万平就不这么认为了。
    他眼睁睁看着乔越溜进彭家公司,看他调出一个个档案,浏览一份份秘密文件,展示彭家正在进行的企划,还有公司不对外发表的各种报表……看够了以后,他黑了彭董事长的电脑。
    这时候,彭董事长也就是彭竟成他爸正在和女儿彭嘉人视频,说什么你哥让我非常失望,你马上回国,接手他搞砸的工作。
    彭嘉人答应得很快,跟着问:“都交给我了,哥做什么?”
    彭董事长就说,他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好好反省,还要将更多的心思放在郁小姐身上。郁万平还亲耳听到老彭说:“姓郁的没个儿子,他只得那么个心肝宝贝,只要你哥拿下郁小姐,郁万平累死累活一辈子就是给我们彭家挣钱,没有比这更赚的联姻了。”
    郁万平极少动肝火,这会儿他结结实实气坏了。
    昨天撕下彭竟成的假面具之后,他就感觉这一家子可能在算计,可心里预感到和亲耳听到毕竟是两个概念。
    哪怕有心理准备,他还是气坏了,郁万平一巴掌拍在老板桌上,这时候,视频掐断,屏幕上弹出两行加大加粗的字,是乔越在安慰他,让他别气。
    感觉打字说不清楚,乔越直接开了语音,说:“没想到会撞见这个,姓彭的心肝太黑了,岳父别急,我帮你出口气。”
    说话之间已经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郁万平连那声“岳父”都顾不上纠正了,他立刻想到乔越的本事,赶紧拦人。
    “咱都知道彭家的算计,还能中套?我就是乍一听说很气,小越你别冲动。”
    然而乔越已经冲动完了。
    既然彭董事长让他女儿回来给儿子擦屁股,那就给她一个更大的舞台来展示能力好了。乔越动动手指就把彭竟成负责那块儿的重要数据全部碎掉,碎成粉尘的那种碎法,保证请谁来也恢复不了,拿强力胶水都黏不起来。
    他一边做这个事还说呢。
    出口气是有必要的。
    你不出气我也得出气,这么算计夏夏,谁给这瘪三的胆子?
    想起下午的时候夏夏还说呢,说咱们别让剧情蒙蔽了眼睛,不能因为预知这个人以后要变坏,就在他什么都没做的时候斩草除根,这种三观很可怕的。
    乔越很认同郁夏这个说法,他当时想的是盯紧一点,不主动害人,也不给别人钻空子的机会。
    结果呢,才过了半天就让他听到这个。
    乔越是很气的,他一开始想将整个公司的数据库彻底炸掉,这样爆炸效果是好,一切去得太快,痛苦太少。
    他最近跟大哥乔坤学了一手钝刀子割肉,我就不一下捅死你,要让你知道自己得罪人了,让你每天都比昨天更绝望,让你赔罪不知道找谁,求助根本无门。让你眼睁睁看着公司走向衰败,然后看你破产看你上街讨饭,这种体验才对得起彭家两辈子的算计,对得起郁家三条人命。
    彭家不是自诩海市豪门?把辛苦创业的富一代称作是暴发户?
    乔越可以保证,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会羡慕海市这些暴发户,至少别人还能开豪车住别墅吃香的喝辣的,他们什么也没有,除了还不完的欠账。
    郁万平没看明白他在干啥,就问了一嘴。
    乔越也没藏私,还来了一段现场教学,告诉夏夏爸只需要简单几个步奏就能让整个彭家慌乱起来,让他们加班加点去抢救,结果是无药可救。
    “先炸掉彭竟成负责这个部分,下次他们再算计什么,我再去炸别的部门。”
    干完坏事,乔越感觉气都顺了不少,又问:“岳父你还想看点什么?我给你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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