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静冷笑道:“等朝廷慢慢改善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等到老百姓全都饿死了,朝廷才会完善!我看只有推翻朝廷,重新建立一个新的朝廷,才能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文静,你的话太过偏激了,如今百姓们好不容易才过上太平安稳的日子,要是推翻朝廷,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百姓死于战争之中,难道你喜欢看到百姓们妻离子散,生灵涂炭你才开心么?”张俊反驳道。
    “我不跟你辩驳,你读过这么多书,讲道理我肯定是讲不过你的,不过我始终对朝廷没什么好评价,好了,我要走了,我们就此拜别罢!”
    “文静,你真的不愿意留下来?”张俊很真切地问道,他的眼睛注视着林文静,眼神中透露出股股真诚。
    林文静也感觉到了张俊真诚的目光,她知道张俊是诚心诚意要留她下来,这时她的心中一阵酸楚,心道:“难道我还对他存有情意?不,我不能,我和她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心中好一阵挣扎斗争之后,嘴上干涩笑道:“不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回山寨去做山贼,那里无拘无束,消遥自在!”
    张俊见林文静执意要走,心中满是失落,只得叹息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强留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林文静说罢带着一批手下与张俊他们分道扬镳了。
    张俊这一队人直接进了营州城,城中没有百姓,随处可见一些恶臭的糜烂腐肉,一行人来到衙门,衙门已经被灾民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张俊下了马,与钱有义一干人等进了府衙,衙门里也没有一个人,只有腐烂的臭味,张俊等赶紧捂住鼻子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这营州怎么成了空城?李罡大人不知道上哪去了?”张俊奇怪道。
    “会长,这城里也没人,我们还是出城去找找罢,说不定能找到个人来问问。”钱有义建议道。
    “好,先出城再说!”张俊跨上马背,正欲催动马鞭,不料“五千两”却“嘶”一声卧倒在了地上。
    张俊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不过幸好他有轻功,否则肯定摔个狗吃屎。
    “怎么了,五千两。”张俊摸了摸“五千两”的鬃毛,但是“五千两”连气都不会喘了,它已经死了。
    其他的马匹还有马车栓的马也全部都倒了下去,而且全部都死了,这个状况不得不让张俊和商会的人为之惊恐。
    “到底怎么回事?莫非是中了毒?”张俊惊问道。
    “可是这一路走来,我们并没有给马吃饲料啊。”钱有义道。
    这就让张俊更加奇怪了,他有一种预感,这地方不宜久留,“我们快出城!”
    一行人奔跑着出城,刚出城门,就涌来一批民众,他们个个手上拿着铁铲、犁耙之类的农具,为首的一个老者大叫道:“把他们全部捆绑起来!”
    张俊拔剑在手,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要命的就过来试试看!”
    “上!”民众们毫不畏惧,拿着农具就上前欲打张俊。
    “贱民!”张俊使出惊鸿一剑,剑光一闪之间,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农民已经倒了下去,可是民众很多人,张俊顾得了自己,但顾不了其他人,本来民众只是捆绑张俊他们,但见张俊反抗,还杀死了他们的人,民众们愤怒到极点,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跟张俊一起的人就往死里打,很多商会会员都被这些农民用棍棒和铁铲给活生生敲死了。
    张俊见自己的人被打死,更加恼怒了,他的剑越出越快,剑气在来回穿梭,每刺出一剑,就有两三个农民倒下。
    “会长,我不行了快救救我”钱有义大声呼喊道。
    张俊回首一看,钱有义已经满身是血,其余的商会会员都已经惨死在这些农民手上,张俊无论如何也要救下钱有义,他提剑杀了过去,护在钱有义身前,痛骂道:“你们到底还是不是我们大宋子民,怎么见人就杀!”
    “哼!你们进了城,染上了瘟疫,一定要抓起来烧死你们,这样才能保全大家!”老者振振有词道。
    “什么瘟疫,我们根本就没有染上瘟疫!”张俊大声辩驳道。
    “城中早就发生了瘟疫,你们进了城,肯定也染上了瘟疫,不能让你们活着传染给别人!”老者下令,民众们又再一次冲了上去。
    张俊拼命地砍杀着,民众太多,自己的剑法就算再快,双拳也难抵四手,很快,张俊背后就被人用棍子打了一棒,这些人不愧是专门耕田的农民,力大如牛,这一棒力道雄厚,打到张俊背上的棍子都折断成了两截,张俊受到这一棍,身子失去重心,向前扑,他知道如果自己跌倒在地,那就必定永远也无法站起来了,自己肯定会被这帮贱民践踏而死。
    他用剑尖在地上撑了一下,随即借力反手一剑,将刚才那个用棍棒打他的农民穿胸刺死。可惜由于他刚才这么一个受伤,忽略了对钱有义的保护,钱有义有被这些民众用棍棒击了三四下,而且都是对准他的头部猛击,这时钱有义的脑袋瓜已经是血流不止了。
    看到钱有义满头是血,张俊知道再恋战下去肯定连钱有义也命丧在此,他全力使出了惊鸿一剑,用剑气从后面杀出了一条血路,背上钱有义,施展龙行无踪,败退而去。
    走了一段路程,张俊感觉后背快要断开了一般,剧痛难忍,他放下钱有义,因为他的背实在是太痛,根本不能在蹲下来放钱有义,所以只能任钱有义从他背上滑落下来,可是钱有义也是重伤在身,这一滑一跌,钱有义又是痛苦地大叫:“好痛!好痛!”
    张俊想把背伸直,可惜一伸之下只听到“咔嚓”一声,他痛叫道:“哎哟!我的妈呀!我的背不会是断了罢?”
    “会长,不是你的背断了,是我的手脱臼了!”钱有义叫道。
    张俊由于背部受了重伤,导致他扭转身子都成了问题,他只能绕了一圈才来到钱有义面前,见钱有义伤得很重,便道:“钱管事,你还有什么遗言就告诉我罢,我会转告给你的妻儿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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