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敢侮辱本捕头?你小子不想在杭州混了罢!”刑捕头对着张俊大声喝道。
    “我不仅要侮辱你,我还要教训你!”张俊说着猛一起脚,狠狠地踹在刑捕头的小腹上,刑捕头被踹得跌倒在地,形像狼狈之极。
    他又羞又怒地对着手下道:“,你们还在站这干什么,看大戏呀,给我上,把这小子打残了再给我拖进大牢里去!”
    官兵们一拥而上,张俊张开摺扇,迎面攻去,他施展出“龙行无踪”,身形极快地在官兵们面前闪过,每过一人,都用扇叶在他们脸上划了了一道口子,一眨眼功夫,十几名官兵脸上都有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官兵们大惊,不敢上前围攻张俊。
    “俊弟,你表演完就该轮到我了!”苏飞剑已出鞘,他也施展出了当年和张俊一起学的轻功“龙行无踪”,在各个官兵面前一闪而过,官兵们的长裤顿时全都脱落下来,原来,在苏飞经过之际,已经用剑挑断了他们的裤带。
    官兵们个个急忙穿上裤子,双手紧紧抓着裤带,满脸羞愤。张俊和苏飞则哈哈大笑,好不得意,街道边此时已经围了众多路人在看热闹,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只听得有声音高叫道:“让路!”
    百姓们都让开了一条路,一队骑兵开了过来,为首的骑兵官兵用皮鞭指着张俊和苏飞喝道:“你这两个这刁民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杭州胡作非为,还出手殴打官差,来人呀,给我拿下了!”
    张俊心里清楚,不用说,这肯定又是刑捕头叫人去搬的救兵,他低声笑着对苏飞道:“哥哥,现在真是越来越好玩了,来,我们再打他个落花流水!”说罢他就要冲上去将骑兵拉下马来,却被苏飞拦住了:“俊弟,我们不要再玩了,再玩下去恐怕很难收场,这么多百姓看着,难道你想让朝廷的威信扫地吗?”
    张俊愣住了,仔细一想觉得苏飞说的也有道理,虽然自己有理,但是当众殴打官差的确有损朝廷威望,要是把事情闹大了,让皇上知道此事,恐怕自己乌纱不保。张俊迟疑了一下,忍住了没出手。
    俩人很快便被官兵逮住了,刑捕头狞笑道:“把他们押回衙门,等候大人发落!”
    骑兵队在前面开路,官兵们则押着张俊和苏飞在后面跟着,由于街道两旁都是百姓在驻足观看,张俊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游街一样,滋味很不好受。
    路边的行人纷纷议论:“这两个是什么犯人呀,要骑兵队亲自护送,一定是犯了什么大案子的罢!”
    “莫非就是前一阵子闹得满城风雨的杀人魔王‘游侠’?”
    “游侠杀了这么多朝廷命官,罪可大着呢,我看很可能会被车裂,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不会吧,游侠是一个人,他们有两个,到底他们中谁是游侠呀?”
    “我怎么觉得那个拿扇子的小白脸很面熟呀?好像在哪里见过。”
    由于百姓拥挤造成交通堵塞,就这样,长长的队伍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达知府衙门,队伍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杭州城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升堂!”知府大人拍了一下案板。
    “威武!”官兵们用红棍敲着地。
    张俊抬眼一看,却见这杭州知府长得一副黝黑的方正脸,留着浓黑的胡须,一双深邃的双眸仿佛能看穿一切冤假错案,还真有点铁面无私辨忠奸的模样。
    “咦,这杭州知府怎么不是杜元培呀?”张俊失声道。
    杭州知府把案板又一拍,喝道:“大胆刁民,竟敢直呼三司使大人的名讳!”
    “杜元培做了三司使了?”张俊更加莫明其妙道。
    苏飞在一旁小声提醒张俊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自他女儿杜映雪成了王妃后,杜元培在仕途上就一直平步青云,现在他已经做到三司使了,掌管全国各地之贡赋。”
    “什么!那油水不是捞得比我还多?”张俊惊讶道。
    “混帐!公堂之上,岂容你们胡言乱语!”知府大人又是将案板重重一拍。
    旁边的师爷也大声道:“见到大人,还不下跪!”
    张俊哈哈大笑道:“比知府大的官我见得多了,还没向谁下过跪呢!”他说着张开摺扇在身前轻轻拨拂,扇面上写着“风流少侠”四个大字。
    “好大的胆子,来人呀,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刁民给我重打三十大板!”
    官兵们走到张俊面前,想将他按下,却被张俊反手按住,另一名官兵用红棍击向张俊后背,苏飞果断出剑,将红棍砍为两截。
    “放肆!你们敢藐视公堂!”知府大人气得黑脸都变成了红脸。
    张俊嘻嘻笑道:“好了好了,我不闹了,看来,也是时候该亮出我的身份了!”他说着伸手从自己衣兜里摸出令牌,将令牌高高举起,大声道:“我乃御史中丞张俊!”
    此话一出,公堂之上的知府大人、师爷以及刑捕头和萧易寒等均大惊失色,堂外有百姓高喊道:“哦,我终于记起来了!是的,他就是张俊!怪不得这么眼熟,他就是张俊,张俊又回来了!”
    “是的,是张俊,我们杭州城最出名的无赖又回来了!张俊,还记得我吗,我是花满楼里的老顾客呀,以前你还和我攀谈过风流韵事呢!”堂外又有一人高声叫喊道。
    衙门之外顿时越聚越多百姓,场面沸腾起来,有些青楼女子甚至欲冲进公堂来,她们娇声喊道:“张俊,还记得我吗?我可是你花满楼里的老情人了呀,现在当官了就把我给忘了?”
    一排官兵站在衙门口用红棍格挡着百姓,官兵们个个神色紧张严肃,抵挡着百姓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让我们进去,我要跟我的老朋友见面!”
    “你们挡着我干什么,我要跟我的老情人会面!”
    百姓们要求见张俊的呼声是强烈的,但张俊看了看外面,不自觉得汗了一个,那些叫着嚷着要跟自己攀交情的百姓他一个都不认识。
    甚至还有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道:“你们快让我进去,我怀了张俊的种,狠心的薄情郎,你当年在花满楼只顾一夜风流,可知我已经怀上了你的骨肉。”那位孕妇说着还还用衣袖抹着自己的脸,真不知道她哭出眼泪来了没有。
    由于张俊跟百姓之间还隔着两排官兵做的人墙,所以张俊不怕惹怒了孕妇进来揍他,他好笑道:“那位大婶,你也太夸张了罢,我已经三年没来过杭州了,你怀的肯定不是我的种,大概是你跟某条公狗生的罢,哈哈!”
    “你你”孕妇果然气得就欲冲进来揍张俊,可惜被官兵挡住了,她大骂道:“你就是那条公狗!”
    知府大人紧张的对师爷道:“快,快去看看令牌是真是假!”
    师爷双手颤颤的接过张俊手中的令牌,仔细看了会儿,脸色变得惶恐,颤声对知府大人道:“大大人,这令牌是是真的”说完他赶紧把令牌交还给张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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