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想要问是来着是何人,徐武拦住了他,“是自己人!我们知道是自己人就够了!”
    张燕还想要问,徐武摆摆手,“公子的话你忘记了?该你知道的早晚你都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问也是白问!”来人对徐武点点头后就走了,去势很快,一转眼就消失在密林中。
    潘凤的命令传出,所有的官兵都松了一口气,连忙整顿队列准备出发,就在这时,两边悬崖上发出一声呐喊,出现了不少的人,一个个手中都举着绕烧着的火把。潘凤大吃一惊,长期征战的经验告诉他,中埋伏了!
    右侧悬崖上站出一个人,皮衣皮甲,手中提着一把大刀,此时对着谷里高喊道:“贼子潘凤,你爷爷张燕在此!还不快快下马投降!某家给你一个痛快!要是不然,嘿嘿,别怪老子手下无情!”
    一见火把,傻子都知道后面会发生了何事!潘凤大急,大喝道:“撤!快撤!”官兵也知道大事不好,纷纷往外就跑。一万多人要从一个只能容得下几人行走谷口出去,其拥挤的程度可想而知!可跑到谷口的人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悬崖上传来一声梆子响,谷口顿时下起了石雨!
    潘凤险些被一块大石砸中,好在他身手还算敏捷,勒住战马躲开石块,对张燕大喝道:“小儿张燕,有胆子你就给老子下来!耍这些伎俩算什么英雄好汉?”
    张燕对旁边的一个士兵小声低估了几句,然后理都不理在那里大叫的潘凤,转身走开了。士兵笑了笑,“潘将军,我们张团长说了,他现在没这功夫陪你玩!他要烤山猪去了!你就好好在下面呆着吧!我们马上就开始烤猪了!”士兵喊完之后一挥手,率先将手里的火把往山谷中扔了下去。
    八月的天气,气温本来就很高,这地面上的干草被火引燃,那后果可想而知!潘凤一边大骂张燕的无耻,一边指挥士兵从谷口冲出。谷中人喊马嘶,不知被踩伤多少!潘凤胡须头发都被火烧过,脸被熏的漆黑,好不容易才从山谷中爬出来,狼狈的往来路疾奔!
    悬崖上的狼牙、陆军在张燕、徐武等人的带领下乘机掩杀过来,官兵只顾逃命,那里还有什么心思抵抗?又折损了好几千人马这才逃离了山谷。
    等杀退了官兵,张燕几人这才带人后撤。一路上大家的兴致都很高!这次官兵来犯,他们只是伤亡了几十人,以这么微小的代价换来如此大的胜利,在以前,张燕是想都不敢想!心中对自己的选择不禁又增强了几分!只是对黑衣人的事有点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被大家猜疑的感觉。
    山谷中的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这才熄灭。等他们返回来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不少被烧焦了的尸体,运到别的地方掩埋之后又整理了一番山谷中的坟墓,这才回转后山!
    潘凤的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当他精神未定的收拾残兵,发现不见了辛评,连忙派人私下查找,但毫无结果,估计是死在山谷当中了,只好带着剩余的一万来人往后撤。就在他们疲惫不堪的来到徐健原来住的那个村庄,在这片废墟上出现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白袍少年,手提一根长枪,胯下白色战马,满脸的悲戚之色真对着这片废墟神伤,当看到潘凤等人出现,脸色一变,眼中冷芒闪过,把手中长枪一举,后面一千来人立时排好阵势,弓箭手在前,严阵以待!随后少年提马上前,手中长枪一指潘凤等人,大喝道:“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潘凤等人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一看到队伍出现,都有些惊慌失措。但一看出现的旗帜,上面大书一个“刘”字,再看那些士兵的装备,知道这应该是属于官兵!心中由惊而喜,潘凤上前打叫:“我等乃是冀州之军队,奉命前来剿灭黄巾余孽!汝等是哪里的队伍?”
    潘凤这一叫,北海军中却发出一声喊:“太史将军,快救救我们!”
    来的少年将军正是太史慈!太史慈把母亲带到这里后,安心的去往刘繇那里当差,一转眼就过去的一年多。虽然想念母亲,但军中军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当徐健所在的村出事的消息传到他的耳里,太史慈心中大急!那里不但有他的母亲,还有一个他的兄弟!连忙禀告刘繇,要求带兵前来救助徐健。
    但刘繇坚决不答应。而当刘繇知道了太史慈和徐健的关系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暗中却在削弱他的军权,平时也不再待见他。
    太史慈苦求无果,当下决定私自带兵前往。当他把计划给自己的亲兵侍卫一说,大家都愿意前往,太史慈大喜,带着这几十号人就溜出城。当刘繇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马上派出一员将领——张英,带着两千人马前来追赶,定要捉拿太史慈回城。可这张英平时和太史慈私下较好,当追上太史慈时,太史慈把情况一说,张英当场决定带兵同往。
    太史慈闻听大喜,但很快想到这张英的家人都在城里,就要推辞,但张英也想到了,让几个亲兵悄悄回转,将家人全部带出城,一同前往泰山郡。太史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同意。当下张英把自己的决定给众士兵一说,大都愿意追随张英前往,只有一小部分人不愿意,张英也没强求,把这些人扣留了两日之后发放路费,让其自行回去。又等了一日。张英家眷也过来了,所以太史慈带着这些人就过来了。
    去村中的路太史慈走过两次,所以并不陌生。当已进入泰山边境,就听说韩馥和孔融联合出兵的消息,太史慈心中大急,张英了解他的心情,令人连夜出发,快速往山村行进!等到了山村一看,毫无生命的迹象!一片废墟中以前的一切都化作灰烬!太史慈大叫一声“母亲!”当场就晕倒在地!
    张英等人急忙救治,太史慈好不容易才醒转过来,目光呆滞的看着蓝天,口中喃喃的呼叫着“母亲。孩儿来晚了!”两行热泪泉涌。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就在这时,几个亲兵过来说发现村口有很多坟墓,上面都有名字。太史慈赶忙过来查看,结果让他高兴也让他忧愁。高兴的是没有发现母亲的坟墓,这证明母亲还活着!担忧的是母亲既然没死,但有很大的危险!这次官兵可是两万人马!自己就是相救,还不知道母亲到底在什么地方!就在太史慈不知所措的时候潘凤的败兵就过来了。
    听到潘凤的问话。太史慈心中一喜,这些兵一个个丢盔卸甲,灰头土脸,一看就知道吃了不少的苦头!准是吃了败仗!说明徐健赢了!那母亲不是也安全了吗?对于徐健的为人,太史慈时深信不疑的!
    “我乃东莱太史慈是也!汝为何人?为何如此狼狈?”
    潘凤也听到北海军的呐喊,心中一喜,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根本就没想这太史慈怎么会来这里,“某家乃是冀州韩大人手下将军潘凤!太史将军,贼人设有埋伏!我们吃了大亏!望将军看在同是为朝廷出力的份上救救我等!”
    一听来的是潘凤太史慈是怒从心起,提马上前喝道:“大胆潘凤!胆敢伤害我母亲兄弟!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潘凤一看,心凉了半截,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只是他是在想不起在哪里伤害过这个太史将军的母亲,连忙喊道:“太史将军且慢!但不知潘凤在何处伤害过夫人?要是真有此事,潘凤甘愿领死!”
    “我母亲就住在此地!此地被尔等烧为灰烬,破巢之下岂有完肤!看枪!”太史慈大喝一声,催马上前,手中长枪直刺潘凤心口。
    好个潘凤,不愧为百战将领,虽然没有防备,但身手还是敏捷!身子往马背上一俯,躲过太史慈刺来的长枪,右手从马背上顺势抽出大刀,往上一举,拦腰劈向太史慈。口中大骂:“好个太史慈尽然勾结叛贼,还不快快受死!”
    太史慈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长枪一竖,只听“当”的一声,潘凤大刀被挡了出去。然后太史慈单手握住枪杆一头,一用劲,枪做棍使,“呜”的一声砸向潘凤头部。他的这一招还是和徐健较量的时候偷学过来的。本来这潘凤逃到这里早就精疲力竭,一天一晚连口水也没喝,刚才只是凭借着心中的怒气,而这太史慈又不按照常理出牌,大刀被荡开又一时无法收住去势,眼看无法抵挡,只得把头一偏,用肩膀硬接了太史慈的这一招。当枪杆触身,潘凤就觉得一阵剧痛,再也握不住大刀,大刀嘡啷一声掉在地上,好在他反应够快,没等太史慈使出第二招,一拨马,掉头就跑!
    官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潘凤虽然大叫,可官兵一个个就像傻子一样呆呆的望着。队伍被慌不测路的潘凤一冲,顿时一阵大乱,而太史慈丝毫没有就此住手的一丝,紧催战马,一路往这潘凤追来。
    张英在后一看,马上指挥这一千多人出击!刀兵、枪兵一起组阵掩杀,弓箭兵原地以最快的速度放出身上所有的剪枝,然后也抽出佩刀紧随其后,可伶的这一万多人马,本来就是惊弓之鸟,如今领头的将领被人追的直窜,一个个发出一声喊,撒腿就跑。
    北海的将领想要守住阵势,可这兵败如山倒,几人努力了半天,眼看大势已去,只得随着败势逃命去了。
    慌不择路的潘凤被乱军挡住去路,后面太史慈追的也很急,只得跳转马头往山里折了回去。太史慈随后紧追不放,也一路追了下去。张英在后一看,怕太史慈有所闪失,急忙号令停止掩杀,也一路随后而去。官兵这才逃出了苦海,到泰山郡后两边分道扬镳,各自逃回领地。
    潘凤的马毕竟经过了一天一晚的奔波,和他一样也没有力量了。但逃命要紧,潘凤不得不不停的拍打战马,加快速度。战马跑出一段路后,“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口吐白沫,不停地抽搐。
    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潘凤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前发黑,等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太史慈已经冲到了面前,手中长枪对着潘凤的心窝辞了过去。
    眼看潘凤无法躲避,他两眼一闭,在那等死。就在这时,随后而来的张英在后面大叫:“将军住手!手下留情!”太史慈收住长枪,但枪尖还是停留在潘凤的胸口,诧异的看着急匆匆赶来的张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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