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庄主名叫宋文,乃是此庄庄主的长子,足下还有一妹妹。这宋文本来是在卢植手下出任主薄,但见不惯那些宦官前来敲诈,盛怒之下大骂了宦官赵忠,卢植惜他是个人才,连夜把他送出营,让他回家避难,前天才回到家中。有着早起习惯的他出门走走的时候无意间闻到这张家飘出来的香味儿,听父亲介绍他也找到庄中的一些情况,故此好奇的前来看看。不想遇到了徐健。见这徐健如此豪爽,他也就没有再客气,“徐公子说的也是,不知徐公子是哪里人氏,来此地有何贵干?”他见大黑等人的举止动作无不显示出一种强者的气势,就是卢植大人的亲兵卫队也有所不及!在军队里呆过的他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心存警惕。
    “呵呵,宋公子,我是做生意的商人。就住在这山的东南,算起来我们还是同饮的一江之水,只是你在上游我在下游。”徐健坦诚的说。
    “哦?”宋文有些诧异,这年头这样理直气壮在人面前如此承认自己是商人的不多,至少他就没有见过。就如他一样,他家也经过商,他却不敢在人面前如此说话。但徐健的坦诚也让他感动。“不知徐公子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们自己生产的桌椅等家具。”徐健说。
    “桌椅谓何物?”宋文没有听过更没见过。
    “这桌椅平时我们休息或是工作的时候都能用得着。就像我们现在用的条案。只是这桌椅让人感到更加舒适。”徐健解释说。
    “那公子在此地是偶然路过还是……”宋文缓声问道。
    “宋公子,我来此地是想设建一个中专站,要知道我们是在山中,交通不便,外来的商人进货不方便。本来打算是在泰山郡,但那里早就成了一片废墟,故此一路找寻到此。”徐健没有再隐瞒此行的目的。
    听到徐健的直言相告,宋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徐健,把徐健搞得莫名其妙,不知他在想啥,也就不好开口说话,屋里一下沉寂下来,只有大黑他们忙着烧火做饭发出的声音。
    “徐公子能直言自己乃是商人,这不多见啊。”宋文意识到自己的冷场,换个话题说。
    “商人?商人怎么了?”徐健虽然知道这个社会商人地位低下,但听宋文如此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难道商人就不是人?就不敢在人面前露面?”
    “士农工商,这商人是出于社会最底下的人,一般人都看不起,也不屑与之交往。”宋文尴尬的说,“家父以前也是经商的,我本人也做过几天生意,但实在是忍受不了别人的白眼,刚好闹黄巾,就去卢植大人投军,本想混个一官半职,好衣锦还乡,奈何才疏学浅,只好回家种地了。在那里我是一直不敢说自己是商人出身。特别是在那些士族世家的面前,总觉得低人一等!徐公子能如此坦然的说出,让宋文是在有些汗颜。”
    “士农工商,本是组成这个社会的基础,只是每个人的工作不同而已,而并非是人的排位。要知道组成这个社会,这士农工商哪一个也不能缺少!社会的进步与发展是离不开任何一类人的!人,并没有高低,!工作,也没有贵贱!宋公子的说法虽然代表一部分人的看法或认为,但他们不能否认每一类人在这社会所起到的作用!说句实在话,这样的人看不起别人,我可以告诉他们,我更加看不上他们!说他们忘恩负义也不为过!试想,要是没有商人,哪来的流通?商品不流通则是死货,毫无价值可言!商人恰恰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从某个方面可以说是这些商人在推动着我们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宋公子在旁人前感到抬不起头,我不知你是如何想的,但我可以说,我们作为商人,的确是为我们的利益考虑,但我们在这国家的建设和发展中起到的作用那是不可限量的!我作为商人中的一员,我应该为我是商人感到荣幸和骄傲!”徐健一口气说完,静静的看着宋文的反应。
    宋文的脸一阵绯红,“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话真不假!宋文惭愧!这些年出去,也有些看不起商人,也不知道商人起到如此大的作用。徐公子教诲的是!宋文受教了。”宋文也是聪慧之人,细细一想也明白徐健所说不假,拱手说道。
    徐健见宋文也不是矫情的人,也就自然多了,笑着说:“每个人都同样的一件事都有各自不同的看法,这话不说不明,理不议不清。宋公子有这样的看法也不足为奇,何须如此多礼呢?大家都是年轻人,相互之间算是一种探讨吧,何来教诲一说?”
    宋文也是豪爽之人,一听此言哈哈大笑起来,屋里一时间显得和气多了。张鑫见到此种情况,也很高兴,此时大黑等人已经做好饭菜,忙上前招呼二人吃饭。
    宋文来到条案边一看,“我说哪来的香味,张大哥原来是做的好吃的啊,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
    “这可是徐公子的家丁做的,我还没这本事在这种天气抓到如此的大鱼。”张鑫说。
    “哦?!”宋文看看一直在保持沉默的大黑和两名队员,没有再说什么,见到好些日子不见的肉食,他也感到有些饿了。
    “其实,大自然给予我们能吃的东西很多,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办法,是不会饿肚子的。”徐健笑着招呼宋文一起吃饭。
    饭后宋文邀请徐健前往他家,徐健也没客气,等大黑三人收拾完毕,站起身就随宋文走出这陈家。
    宋庄的主要干道还是蛮宽敞的,只是两旁的房屋破旧。道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晨风吹动这路旁的几棵树上的叶子,更加显得这庄毫无生机!静得有些让人心慌!
    宋府门前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枯叶散漫路边,梁山朱红色的大门早已褪色,只有两只大石狮无声的诉说着昔日的风光。
    徐健随着宋文进到院子,院子很大,收拾的也很整洁,但就是没见到有人在走动。见徐健有点惊异,宋文黯然的说:“徐公子见笑了,我们这宋庄早已是名存实亡了。家父早已散尽家产,让那些下人们也散去了,现在家中尚有一位老管家,再有就是在下和家父、舍妹几人了。让徐公子见笑了。”
    “哪里话,宋公子多心了!”徐健暗中责怪自己,“昨晚我已经听张大哥说过你们家的事了!要不是你父亲帮助这些人,怕这宋庄早就不存在了。宋家的高义徐健佩服的紧!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而已。”
    “唉,家父年迈,在下早先也出门在外,舍妹尚还年幼,要不是这些乡里乡亲帮忙,我家的日子也很难熬啊。”宋文感慨的说,“现在,唉,更不用我说了,徐公子也见到我们的情况了。现在家中有点粮食也就那么一点了。家父熬粥喝怕也没法撑到年后!我虽然回来了,但也没有舍妹好的办法。唉。”
    在宋文的感慨声中几人来到了正屋,一个清秀的女孩正在那里擦拭物品,见到有外人进来,脸一红,低头出去了,只留给几人一个背影。“舍妹不懂规矩,徐公子不要见笑才好。”宋文看少女出去连忙解释。
    “宋兄,你我就兄弟相称吧,这公子来公子去的,麻烦。再说我们都是平等的,公子公子的显得生疏了。”徐健虽然看清这女孩的面目,见着女孩出去,知道这时代的一些所谓的规矩,也见怪不怪。
    宋文一边让座一边说:“正合我意!徐兄,我今年二十有一了,不知你年岁几何?”
    “十九,看来叫你一声宋兄是理所当然的了。”徐健说完笑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就叫你徐兄弟吧。”宋文一听也笑了。
    二人在这闲聊,大黑几人自动站到徐健身后没有说话。看着三人行如风坐如钟,终于还是说出来心中的疑惑:“公子,你真是一个商人?”
    徐健一听还没回过神,“宋兄怎么还是如此说话?兄弟真是一个商人,但也是刚介入此行业不久。还有,宋兄怎么又这样客气起来了,不是说大家兄弟相称吗?”
    宋文平静的笑了笑,“徐公子,虽然宋文愚昧,但看公子手下无论是站立、行走,无不显示出孔武有力可谓是万中挑一的好手!就是卢植大人手下的亲兵卫队也多有不及!我观公子也是如此!宋文虽然不敢说见多识广,但也经历过不少,在战场上也随同大军几次出生入死。往徐公子能直言相告!”
    徐健回过头,看看身后的大黑等人,然后笑着对宋文说:“宋兄原来是在说这个啊。他们都是我们村的护卫队员,都是无家可归的难民,这次宋兄怕是看走眼了吧。”
    “哦?”宋文看看徐健,见他不像是在说谎,“那这带兵之人是谁?”
    “可以说是在下我,也可以说不是。”徐健笑了笑。
    “此话怎讲?”
    “我是将这些队员交给其余三个人在带队训练,我有时候也去教教他们,至于大多时间我是不在的,就像现在,我出来了,村中就是他们的队长在训练。”徐健笑着解释。
    “你在训练私兵?”宋文看着徐健说。
    “什么呀,我们只是想保护我们自己的生活不被打搅!真要是训练私兵,那可就成了谋反了!呵呵。”徐健笑着说。“你也知道,在这乱世生存,没有一定的力量那是没有办法的。”
    “嗯。”宋文点点头,“但不知公子这些队员是怎么样训练的,有着如此的气势。”
    徐健看看宋文,“宋公子,这些队员也只是刚训练一个月而已。我没有带过兵,也没有什么训练的办法,更不知道如何去训练。只是按照我自己个人的想法胡乱教他们。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气势,也不知道别人的士兵是怎么样子。或许他们比你所说的士兵要强,但说实话,他们离我的想象还远。”徐健见宋文没有再和他那么兄弟相称,他也不再客气。“徐健只是一个做生意的,不想和人去比试那些所谓的气势,只是想平平安安的和大家伙一起生活。我想,这不是一种过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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