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时至今日,张尊依旧在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寻觅着他父亲张夺圣的踪迹,尽管已经历经了千山万水,问询过各路神佛,却始终杳无音讯。就连那个神秘的“良心人”伯伯,也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来。
    这一年半以来,除了曹志瘟彻底失踪、音信全无、下落不明之外,警方通过查阅了大量的档案和摄像头监控,发现一年半以前日本盗墓贼匪渡边三箭手底下还有一个华夏人,也人间蒸发了一般。通过人脸对比,查实了那人名叫郭浩,是个汉奸,在文物局有盗墓前科记录备案。然而,据此前黄憨与张尊的目击口供,除了第一次陪胡老板、曹志瘟去到山洞口看到了那个郭浩以外,之后并没有再见过那个人,就连张尊亲眼目睹日本贼群被僵尸大阵诛杀(歼灭)的过程时,也没有看到那个人。于是,对于郭浩的莫名失踪,刑侦长官宋耀又觉得棘手了起来。
    而与张尊关系略显微妙的徐芳芳,自从她把父亲徐之焰带回了家,就再也没肯把徐之焰放出来,生怕他跑了、逃走,用硬办法锁住他,逼迫他一直陪在母亲和弟弟身边。难道说,这就是一个女儿思念爸爸到极致的不理性表现吗?
    贾有才则是一直单身,没再租住在那个公寓楼里,离家出走,去了远方,常年流落在外。性格原本就偏向内敛的他,如今,越发的孤僻、冷幽。一年多以前,他与张尊、黄憨都拿到了国家颁发的“保护文物”鼓励金,但每人只有一百万,另外他还四处借了一些黑市债,帮助前女友邹软芸的父亲偿清了那笔钱,度过了难关。如此大恩大德,尽管邹软芸私人很情愿再与贾有才复合,可邹软芸的父亲依然认死理,还是不肯把女儿嫁给贾有才,所以……
    为啥邹软芸的父亲还是要归还欠债呢?情况是这样的,经过有关部门的稽查,鸿利集团虽然有一些违法行为,但是并不构成犯罪,并没有查到其偷税漏税或参与重大盗墓行为,从法律层面看,这家公司还算是正规的古董交易公司。即使赵猛昌单方面不予追究邹软芸父亲古董欺诈那件事,可赵猛昌并没有履行撤诉流程,合同白纸黑字的还放在法院那里,法院还是勒令邹软芸的父亲归还债款(尽管压根儿就没收到鸿利集团买珠子的钱)。
    曹志瘟才是造成鸿利集团险些脱离正轨、酿成大错的幕后元凶、罪魁祸首,曹志瘟罪孽深重,但赵猛昌属于受裹胁才做了些不算严重的坏事,法律上认为其无罪。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没了曹志瘟的摆布,鸿利集团在赵猛昌规规矩矩的经营管理下,还算是按部就班、井井有条……
    几乎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搜寻通缉犯陈琛、埃斯科以及曹志瘟身上的时候,相对并不起眼郭浩却在暗地里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
    像昨夜郭浩掳走电影院看客(观众)那样,类似的手段与模式,可随意画出“传送门”图层的郭浩还在全国各地敲打着他的如意算盘(阴险伎俩),在各个容易引起公共纠纷的场合,把一个又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蛊惑进了自己的犯罪集团。至于他到底想干些什么事,唯有他自己清楚,有待时间的推移方可考量。
    在诸多的谜团尚未解开、诸多的原委尚未透彻之前,我们把视线再次回到临危受命的黄憨身上……
    被宋耀派往埃及实施秘密抓捕任务的黄憨,刚一下飞机,各路拉皮条的、开出租车的、当地导游领队之类的人,就开始了围堵在了机场出口的大门口,开启了拉生意模式,有的蓬头垢面,有的不怀好意,黄憨提着仅有的一个小型行李箱,快速冲出了围堵的人群,在机场外面,花费公安机关已经事先交给他的埃及镑,打了一辆野车,去往了预定的酒店(宾馆、旅社)。
    在埃及当地,黄憨不懂外语,不与人交谈,英语也仅仅会二十六个拉丁字母而已。当他来到预定的酒店,幸好有中文接待,不然这手续办起来还真是够呛。
    “黄先生,华夏方面已经给您提前安排好了一切,无论您在我们连锁酒店旗下的任何一家住宿或用餐,不限时长,无需付费。请保管好您的私人物品,埃及的治安不比华夏,比较混乱,出门请多当心。我们酒店属于七星级奢华度假村,是埃及乃至整个非洲最大的品牌连锁酒店……”一名熟悉中文的酒店前台埃及女服务员介绍道。
    黄憨赶紧打断了她的话,问道:“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知道了。我的房间号码是多少?电梯往哪边走?”
    “您的房间位于十四楼,1414号,这是您的两张房卡,任何时候都无需退房,每天下午会有清洁人员进去打扫。”女服务员露出甜美的笑容说道,同时把房卡交到黄憨手中。
    尽管这位埃及女服务员唇红齿白、美艳大方,然而作为已婚人士(有妇之夫)的黄憨,完全不为之所动,连正眼看一下对方都没有兴趣(心情),即便自己曾经是华夏封顶级别的猥琐男、变态狂,可如今有了妻室,老毛病早改了,因为心目中早已被爱妻彭武莲填满,任何别的女人也装不进去。
    在女服务员的指引下,黄憨找到了电梯并升了上去,此刻的他,兴奋、亢奋、勤奋,巴不得赶紧找到陈琛及其党羽,缴获宝物,抓获归案。
    把行李刚一放进房间,立马就带上必备的地宫道具(符水、暗器等))关门而去。节奏甚快的他,心中盘算着:我不能耽误一分一秒,必须抓紧时间,准备干活,高效率的把事儿搞定,赶回家陪莲儿。虽说房间号似乎有些不吉利的感觉,但是我也不信这套,没那么邪乎,我玩的就是死人(尸体),还怕这个?怕个卵!
    对于房间号的数字颇为不满的黄憨,还是决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毕竟只是件芝麻小事,正事要紧,没空跟前台扯犊子。
    借着刚到埃及的一股子热情以及他强大的内心,黄憨去往了开罗市郊的金字塔、狮身人面像矩阵。
    一到金字塔附近,黄憨发现,游客太多了,全世界的都有,欧美游客居多,自己可不是来旅游的,只能一边观望,一边徐途前进。
    胡夫金字塔是古埃及第四王朝时期的陵墓,全埃及最大、保存最完整,附近不远处还耸立着多个小一些的金字塔,也是其余古埃及历代法老的陵墓。远远看去,巍峨雄浑,熠熠生辉,壮观震撼,气场磅礴。
    突然,他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黑人鬼鬼祟祟的,环绕在某一个金字塔周围荡来荡去,双手之间还捧着一张如布匹般软绵绵的黄色图纸,有点像华夏古代的帛书。那人一心低头看图,注意力全在图上,脚步仅仅只能说游荡,并没有实际想去的地方。
    黄憨不动声色,轻手轻脚悄悄地来到了那个黑人的身后,尾随着、紧跟着他绕着金字塔行走……
    正在这时,奇迹的一幕出现了,黄憨与那名黑人共同见证。就在黄憨凑到那名黑人肩膀之后,往图纸上看的时候,图纸上的图案居然“变”了!刚刚还画着个金字塔与沙漠,突然就变成了一汪水源,水底有座寺庙。
    “ah! what's going on? how could this happen? what's the picture like? was it my eye? are there hallucinations?(啊!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图画变样子了?难道是我眼花了?出现幻觉了吗?)”那名黑人赶忙停下脚步,瞪大双眼,张大嘴巴,望着手里的帛书惊叹道。
    整个过程,黄憨同样也看得一清二楚,当场,被眼前的画面搞得愣(呆)住,心想:难道这张图纸有灵性?知道我在后面偷看,所以变了?第一次听说画好的图案还能自动改变的事,这两年来,自从我认识师父,怪事可真是太多了,我算是长见识了。
    “这位黑头发、黄皮肤的小伙子,也是从华夏来的吧?呵呵,看了那么久,觉得图纸好不好看呀?”此刻,黄憨的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国语变调的声音。
    黄憨猛一回头,略显震惊,看见的果然是自己寻找已久的陈琛。由于在公安局的时候,宋警官已经将这个跨国盗墓海盗团伙多名主要犯罪嫌疑人的肖像给黄憨看过,所以黄憨一眼就能认出陈琛。
    没等黄憨反应过来,陈琛已然临近黄憨的背后,陈琛的那一双如幽灵般的“魔爪”,便以超快的速度向黄憨伸了过来,十爪尖锐锋利。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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