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飞两眼眯了起来,捻须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不,还是要找。这事儿实在古怪不说,就算这么等下去,一旦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她又出现了,岂不坏了大计?啊,对了,不是说那古戎王连番大胜吗?怎么那边还有工夫来摸咱们的底?”
    齐广摇摇头,叹息道:“哪里是什么大胜,此番那戎王不知怎么说动的吐蕃人,搞出如此大的声势,开始地方倒是抢了不少。只是多是针对讫讫喀尔部的,说是大胜,不过是那些吐蕃联军劫夺了不少财物罢了。至于拔野刚部,却一直躲在后面,真正的实力并未受损。老奴几个私下以为,那拔野刚怕是在刻意隐藏实力,其后必有杀着。”
    齐云飞眼中厉芒一闪,轻轻拍掌道:“这么说来,后面究竟谁主沉浮尚未可知了?好,咱们仍然保持之前的策略。不过,现在两边都要加以交往,待到他们分出胜负时,扶强打弱,务必要将这股边塞势力掌握在手中。否则,边疆不乱,殿下那儿又怎么会有机会?”
    齐广点头称是。随即又道:“老爷,你说,会不会是东边那位出的手?不然怎么可能一直瞒到此时?当初随行之人不在少数,岂能一个都送不出消息的?”
    齐云飞摇摇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半响才沉吟着道:“此事之所以能瞒住,怕是与殿下有些瓜葛,毕竟,一国公主无缘无故的失了踪,必然惊动天下。届时,各方风动,咱们反倒不好做文章了。现在虽没能亲自掌握,但总归结果是一样,一动不如一静,想必殿下那里也是如此想法吧。”
    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至于说与东宫有关,怕也不尽然。他是求稳的,局势越稳越对他有利。若真是他做的,岂不是反倒帮了咱的忙?此事大是古怪,要查,一定要查,不可懈怠。”
    齐广应了。随即又问起今日与岳陵相见之事,齐云飞听问起这个,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拍案大骂岳陵无耻。
    齐广听的目瞪口呆。那岳子鸿究竟有何本事,竟能将一个往日温文尔雅的老爷,气的如此失态。
    只是心中虽然惊疑,但眼见齐云飞这股火着实大盛,便也不好再问。
    齐云飞直到再没了新词儿,这才恨恨的停了大骂,将今日之事简单的说了说。只是叙述之际,仍是不免小畜生、贼杀才的一通称呼。好半天才消停下来后,这才与齐广细细研究起,怎么去与原礼那边沟通等事宜。
    便在齐府中,齐氏主仆密议的时候,观云楼的岳大官人却正施施然的踏上马车,准备往谢家赴宴去了。
    临行前,本待招呼着萧灵儿一起,但过去才发现,萧灵儿竟然不在房中。问过伙计才知,原来这几天,萧灵儿一直便是早出晚归的,不知在忙些什么。
    岳陵知道她萧家自有一些隐秘事儿,便也不再多问,又叮嘱下面人不得议论,这才自顾更衣出门。
    十八天狼卫去了江南,习春便也换了一身衣服,扮作御者,亲自驾车护送而行。另有数批一窝蜂弟子,各自散在左近,扮作形形色色之人护持着。
    车驾一路出了观云楼,待到到了谢府门前时,正好是申时末了。
    马车一停住,早已等在谢府门前的管家谢安连忙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将岳陵请了下来,唤来门童陪着,自己一路往里通报进去。
    不多时,但闻前面一阵笑声传来,谢展满面堆笑的迎了出来,拱手道:“贤侄终是来了,快,快请里面去,我家大哥可都等的有些急了。”
    岳陵笑眯眯的回礼,一边随着他往里走,心中却在冷笑不已。他眼睛何等毒辣,岂能看不出,谢展此刻的笑容中藏着多少苦涩?不用说,水车之事已然通了天这个消息,谢家多半也是知道了。
    那一位,现在又将如何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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